28个【精选】要命的睡前故事
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收集的28个关于要命的睡前小故事,供各位参考,同时还提供了古诗文、作文、组词、词语、故事、好词好句。点击查看更多睡前小故事要命的睡前小故事:(1):
要钱不要命
从前,有一天,一位县令正在大堂上打瞌睡,忽然听见外面有人击鼓鸣冤,于是便命衙役将击鼓之人带上来。
进来的是一位民妇,她跪着哭诉说:大人,民妇今早想回娘家去,不料在路上被人抢劫,我死命搏斗,不想被捅伤臀部,钱财被抢。
县令深感奇怪,抢劫伤人倒也听说不少,但伤其臀部,实属罕见。为何劫犯要按倒民妇、专捅臀部呢?他当即下令,要捕快三日之内将劫犯捉拿归案。
捕快不敢怠慢,但茫茫人海,哪里找得到?捕快从民妇口中得知,被抢钱物里有翡翠玉镯一只,于是就到各典当行进行暗访。
说来也巧,那抢劫的人急于要钱,抢得玉镯后就到典当行当了,当时有人认识劫犯,于是捕快一路追踪,很快将此人抓获了。
在大堂上,县令问民妇:劫犯手拿凶器,你为何还要死死和他搏斗?
民妇说:大人,民妇包裹中虽钱物不多,但都是辛苦积攒的,为给母亲买药所用,必须与他性命相搏。
县令听了,感叹地说:你真是要钱不要命呀!说着,县令掷下令签,喝道:给我将劫犯拉下去,重打一百大板,入狱
不等县令说完,劫犯当即磕头不断,说:大人,小人抢劫时也如大人所言,要钱不要命,当请大人从轻处罚。
县令一愣:你也要钱不要命?此话怎讲?
劫犯说:大人,小人抢劫时,所以捅伤那女人的臀部,那是因为该处不伤筋骨,无性命之忧,小人只要钱,不要命,故请大人从轻发落。
要命的睡前小故事:(2):
要命的理发
1。老中医的神秘绝招
王瑞最近身体出了点毛病,胸肋胀闷,心区时有疼痛。上医院看了几次,医生也没说出个所以然,只开了些心血管的药,让王瑞回去吃。可药吃没了,病却不见好转,王瑞是又着急又上火。
后来,朋友给他介绍了一个老中医,老中医看后说,这是心包经遭遇外邪入侵所致。
王瑞听得有些糊涂。
心包为心之外膜,附有脉络,气血通行之道。邪不能容,容之心伤。心包是心的保护组织,又是气血通道。只有清除心脏外邪,心脏才会平安无事。老中医进一步解释。
王瑞听罢,觉得有些道理,于是对老中医曾加了几分信任。便着急地问:那我这病到底该怎么治啊?
老中医脸上掠过一丝神秘:你这病找我治,算是找对人了。我告诉你一个绝招,不用打一针,也不用吃一片药,病就能好。
听老中医这么说,王瑞一下子想到了那些pian*人的江湖郎中,禁不住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对方。
你用不着怀疑,你是我好朋友介绍来的,我不会pian*你的。老中医似笑非笑地说。
那你说说,到底是什么绝招?王瑞想知道老中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老中医不慌不忙地说:人体戌时心包经当令,此时,阴气正盛,阳气将尽,振颤喜悦出焉。也就是这个时候去锻炼、愉悦,心包经会越来越旺,心脏外邪尽除,心脏渐趋完好。因此,我发明了治愈此病的绝招
老中医说到这儿,故意卖了个关子,清了清嗓子,然后才接着说:其实办法很简单。你在每天晚七点到七点半之间,用自己的后背去撞墙壁半个小时,坚持两个月,你的病就会痊愈。
真的管用吗?王瑞有些怀疑地问。
放心吧,我这个绝招已治好了不少人。老中医自信地说,不过,你得牢记两个要点。这第一呢,就是每晚七点准时开始,七点半准时结束,这个时间段是固定的,不能更改。坚持两个月,无论刮风下雨,一天都不能间断,尤其到最后几天,也是最关键时期,一旦间断了,那就得从头再来。第二呢,就是必须选室外的墙壁,必须在环境好的公园里,周围不能有噪音。而且,一旦选定了墙壁,就不能再换。
听完老中医的办法,王瑞觉得有点玄乎:不就是在公园里找个墙壁撞后背吗,咋还有这么两个不靠谱的要点?
天机不可泄露,你只管按我教的绝招去做,切记两个要点,两个月后自有分晓。老中医神秘兮兮地说。
有病乱投医,王瑞决定试试这所谓的绝招。
他首先选择了一个不错的小公园,公园的一隅有一排工作平房,平房有二十米长。房子后身没有窗子,全都是墙壁,房檐处有雨搭。房子对面是一个不大的空场,有三三两两的人散步、健身。
这里环境好,不吵闹,墙壁面积还大,王瑞很满意。唯一让他感觉煞风景的,就是那平房后身上方的雨搭,那家伙长长的、宽宽的、厚厚的,是用钢筋混凝土搭建的,估计有好几千斤重,瞧着不舒服,真不知设计者是怎么想的。
我以后在这撞墙,就不怕天下雨了。王瑞望着那怪异的雨搭自语道。
从此,王瑞每晚七点准时来到公园,撞墙半个小时,七点半准时结束。半个月后,王瑞惊喜地发现,自己的病症正在逐渐减轻。这使他彻底消除了对老中医的怀疑,对这个绝招充满了自信。后来遇到几次下雨,多亏那厚重的雨搭,让他没淋到一丝雨。
撞墙治疗坚持得很好,王瑞从没间断过。
2。理发店的非常经历
时间好漫长。今天,王瑞终于坚持到了第五十七天,大部分病症都已经消失,只等最后三天一过,他就大病痊愈了。王瑞暗暗给自己鼓劲儿:最后三天是关键时期,一定坚持好,我可不想从头再来!
吃过晚饭,王瑞就往公园溜达。看看时间还早,王瑞就想先到公园旁边的一家理发店去理发。因为天天只想着撞墙,已经有一个多月没理发了。
来到理发店一瞧,只有一个理发师,正忙着呢,还有好几个人坐在椅子上排号。王瑞排在了最后,此后一直没有顾客再进来。
终于轮到王瑞的时候,他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因为时间已经有些紧张了。
王瑞赶忙坐上理发椅,催理发师快点给他理。可就在这时,年轻理发师的手机忽然响了,理发师看了看来电显示,对王瑞说:真不好意思,我先接个电话,马上回来。说着向门外走去。
王瑞一个人被晾在屋里,如果再过一会儿还理不上发,今天就甭想再理了。想着自己将白等那么长时间,王瑞心有不甘,越发烦躁起来。
过了一会儿,理发师还是没回来。王瑞彻底绝望了,他马上起身向门外走,却与一个突然推门而入的人撞个满怀,那是个长发青年。
大东呢?那人焦急地问。
大东是谁?王瑞问。
大东就是这儿的理发师。那人说。
我还找他呢!王瑞没好气地说。
他到底去哪儿啦?长发青年更着急了。
你问我,我问谁?王瑞气愤地说,我都等好长时间了,却没理上发。
你说什么?他都走好长时间了!长发青年吃惊地说,这么长时间咋还不回来?
不是,嗨!王瑞急道,没时间跟你说了,我得马上走。王瑞说着向门口走去。
突然,背后传来扑通一声响,王瑞回头一看,只见长发青年直挺挺地躺在地上,身体抽搐着。王瑞吓了一跳,本能地奔回来,半扶起那人,叫了半天,却没有一点反应。病人严重休克,情况非常危险,看来得马上送医院,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王瑞急出了一身冷汗,怎么办?如果送他去医院,自己就不能按时去撞后背了,治疗就会前功尽弃,一切还得从头再来。犹豫了片刻,王瑞背起那人,迅速朝门外走去。
就在王瑞打车快到医院门口时,那长发青年却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我是不是又休克了?那人问道。
你太吓人了,我正把你送医院。王瑞说,你这是怎么回事啊?
你是个好人,那人感激地望着王瑞,我这是老毛病了,都好几年没犯了,今天实在是着急,就犯了。现在没事了,已经好了。
王瑞一听,心说,你倒是好了,我还得撞墙两个月,一切都得重新开始,跟谁说理去呀。
这时,那人看了眼手表,忙说:时间还来得及,我们马上回理发店吧。
王瑞一听,也好,反正自己的治疗已经耽误了,只能明天再重新开始了。现在还是回去理发吧,要不,就真白等那么长时间了。
两人回到理发店,理发师已经回来了。
柱子,你可来了。理发师一见他们进来对长发青年说。
大东,咱不是约好的吗?你干啥去啦?快,快点给我理发呀。那个叫柱子的急不可耐地说。
那个叫大东的理发师不好意思地说,真对不起,我我女朋友刚才来电话,要和我分手,我急着去处理一下 共2页: 上一页12下一页
要命的睡前小故事:(3):
要命的外财
PART.1 外财何处来
老马在县文化馆干了三十多年,最近退休了。
退休后的工资虽少了点,但他无忧无虑,日子倒也过得挺乐呵。
谁料,这天他带着工资卡去取款,却发现户头上的钱一下冒出好多。再一细看,原来拨的是双份工资一份退休的,一份在职的,两份相加差不多是原来的两倍呀!
老马先是一阵惊喜,接着眉头就拧成了大疙瘩:不对啊,肯定是财务弄错了!不行,得马上讲清楚!这么想着,他扭头直奔单位,找到会计姜小莉,把问题说了一遍。
姜小莉是个俊秀的小媳妇,干了好几年会计,还从没见过这样嫌钱扎手的人,当即笑弯了腰,眨巴着眼睛说:马老师,你的退休手续是我亲手办的,样样符合规定,他们工作失职,你猴急的啥呀?老马皱着眉头,认真地说:小莉,话不能这样说,我马平原一辈子没贪过外财,这不明不白的钱更要讲清楚。麻烦你到上头跑一趟,这在职工资千万不能再拨了!
姜小莉办事麻利,第二天就回过话来:财务科任科长说年内工作太忙,一时疏忽了,答应马上纠正,让他安心;至于已拨的款怎么解决,以后再说。
可奇怪的是,打这以后,一连好几个月,这在职工资仍然照拨不误,老马算算卡上多拨的工资已超过万元,这可不是个小数目。急得他正要再去问一问,姜小莉打来了电话说,她们明天来拿退款,让老马把钱准备好。
果然第二天,姜小莉和财务科科长任东平,拎着水果和补品就来了。一进门,任科长便乐呵呵地说:老马,辛苦您了,我们来看望您,顺便来拿退款。
老马慌忙让座、泡茶、递烟,像迎接贵宾似的。任科长拉着老马的手感慨万千:老马啊,还是您这样的老同志品德高尚啊!像您这样在金钱面前不动心的人是越来越少了,值得我们学习啊!老马一阵谦虚后,便到内室,把钱取出来,一五一十数好交给了任科长。
任科长收下钱,笑呵呵地说:好,我给您老开张收据。旁边的姜小莉早把一本稿纸和一支圆珠笔摆在了任科长面前。任科长大笔一挥,一会儿便写好了。他放下笔,又点起一支烟,自己仔细端详了一阵,又让老马看了看,才把稿纸的首页撕下。
不料就在这时,一团烟灰落在了收据上,任科长顿时慌了神,连说失礼!失礼!,接着忙对着收据又吹又拍,还掏出手绢小心翼翼地擦擦干净,这才折叠得方方正正的交给了老马。老马感激地接过收据,欢欢喜喜地送走客人后,这才松了口气,心想这下可以安心过日子了。
PART.2 无辜背黑锅
哪知,安稳的日子过了没多久,两位纪检人员找上门了。老马一见,心里一咯噔:咱没做错什么事啊?
原来,县里开展财务大检查,发觉任科长财政收支中存在疑点,并从退休干部马平原的名下找到了涂改的隐痕。为查清问题,他们便找上门来。见了老马,他们客气地问:老马同志,我们是来了解您退休后多次领取在职工资的问题,有这回事吗?
听到这话,老马不慌不忙地说:不错,确有此事,不过款子已经退了。退了?有收据吗?老马笑道:这么一大笔款子,怎能没有收据呢?说着走进内室,打开橱柜,小心翼翼地从一本书里取出收据,交给了纪检人员。纪检人员打开一看,顿时皱起了眉头,又还给了老马:老同志,您自己看看,是不是弄错了啊?
没错!就是这张! 说着老马拿起老花镜,对着收据瞧,这一瞧不要紧,竟瞧得他傻眼了:原来那收据竟变成了一张白纸!啊?!老马顿时愣住了。当初任科长写收据的时候,他就守在旁边看着,白纸蓝字,清清楚楚地写着退款的时间、数额和收款人的名字,现在怎么会只字不存!
纪检人员说:老同志,您是不是记错了?要不再仔细找找?
没错啊!任东平签的,姜小莉也在场啊!老马嘴里说着,脑里昏昏沉沉,好一阵子才从痴迷中回过神来,扬着手中的纸,斩钉截铁地说:我发誓,就是这张纸!鬼晓得它怎么会变成白纸?这不是要我的命么?
老马好不气恼!他想:我马平原清白一世,主动退款反背上贪财的黑锅,以后还怎么做人?我不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叫门,咱们现在就去找他们当面对质去! 说着拉起纪检人员就向单位赶去。
找到任东平和姜小莉,五个人齐坐一堂,当面对质。此时,任东平早已拉下了脸,抱着胳膊,似笑非笑地对老马说:老马同志,这事你可得想清楚啊?领取双份工资已经违反了纪律,再信口开河,嫁祸于人,可是错上加错呀!你说款已经退了,退给谁了?我可是没见到啊!你这么一大把年纪可不能干出亏心的事啊!
老马气得脸色铁青,恨不得扑上去撕下他的画皮,但他生来是个没嘴葫芦,舌头在嘴里搅了半天,才勉强憋出一句话:你,你不承认,就,就让姜小莉说说,她,她当时一直在场看着,小莉,你说话呀
哪知平时聪明机敏、伶牙俐齿的姜小莉,此时竟成了木偶人,嘴里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子丑寅卯来。两个纪检人员听了半天,却像看见西天的路上蹦出的两个孙悟空,一时也难辨真假了!
对质没有结果,老马回家后越想越气,竟引起老年心脏病复发,经过紧急抢救才保住了一条老命。但从此他脸上没了笑容,茶不思饭不想,一天到晚长吁短叹。
PART.3 终有证据在
就在老马一肚子冤屈的时候,姜小莉突然敲响了大门。老马讨厌这种趋炎附势的年轻人,把身子一扭,留给她一个脊背。姜小莉却不生气,心平气和地说:马老师,那天任科长在场,我能说什么?他好歹是我业务上的顶头上司,我得罪得起吗?
我不想听!老马像撂头似地回敬说,你想维护领导,却不顾我的感受,天地良心啊!姜小莉眼里溢出泪水:马老师,你不谅解,我也不勉强。正是凭着天地良心,才使我提前为你想了一条退路
原来,姜小莉早就知道,任东平是个遇到财务漏洞就要捞上一把的主儿。当任东平撕下收据的首页之后,她发觉第二页稿纸上还印着笔痕,便多了一个心眼,保存了下来。现在,她把印着笔痕的纸交给老马,让他斜对着灯光仔细瞧瞧。老马一看,那阴影里果然是收据上的字。小莉接着说:我特别咨询过公安,如在纸面上涂上一层铅粉,那些字就会显示得清清楚楚,一撇不少
老马听她讲完,又对着那张纸仔细看了一阵,病仿佛一下子好了大半。他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拍着小莉的肩膀说:小莉呀,好闺女,老伯错怪你了!这就好了!说着又若有所思地问:可是原来那张收据上的字哪里去了?怎么会变成一张白纸呢?
姜小莉噗嗤一声笑着说:马老师,您没看到开收据那天,任东平用手绢在收据上擦了又擦吗?烟灰洒在收据上,吹吹拍拍就礼貌到家了,他干吗要那样做呢?
老马拧着眉头想了半天,忽然一拍脑门说:我明白了,他是用化学品把字消了。
这家伙真够损的!说着便摸出收据,不顾身子虚弱,蹒跚着出门找有关部门鉴定去了 (故事会在线阅读)
要命的睡前小故事:(4):
救命之水!要命之水!
在撒哈拉大沙漠里行走,水是最不可或缺的。你看,连以耐渴着称的沙漠之舟骆驼们都快支撑不住了。这队骆驼显然是一个母子群,那只大的是骆驼妈妈,几只小的是它的孩子。在炙热的太阳下,驼队走得缓慢而无力,眼看着就要渴死了。可是即便在生命不保的情况下,一个令人感动的细节还在重复着:骆驼妈妈不停地朝不同方向驱赶着自己的孩子,以使它们尽量走在自己的影子里,少遭受一点儿炙阳之害。
终于,在黄昏到来之前,它们找到了一个不大的泉。见到清澈见底的泉水,几只骆驼兴奋地跑起来,一边跑一边打着响鼻。可是等它们来到泉水前面时,却又异常失望了:泉水深了些,站在高处的骆驼们怎么也无法喝到泉里的水。
怎么办?骆驼妈妈焦急地望着泉水,然后开始绕着孩子们走,一个接一个地亲吻着,显得极为恋恋不舍。突然间,泉里溅起了一片白色的水花,骆驼妈妈不见了为了让孩子们喝到救命的水,它纵身跳入了深潭,而涨高的泉水,刚好能让小骆驼们喝到!
大道理
世界上最细腻的人是母亲,最伟大的爱是母爱,为了换取孩子的幸福与生命,母亲会不计一切代价、心甘情愿地去吃苦受罪,有时候甚至会毫不犹豫地献出自己的生命!
要命的睡前小故事:(5):
要命的干净
在苏北一个县城里,很多老街上的爷儿们,常把上茅厕戏称去白爷家。这话乍一听,会让人摸不着头脑,这蹲茅房,咋蹲到别人家里去了?
原来,他们说的这个白爷,是清末时候老街上的一个布行老板。白爷有洁癖,特爱干净。按理说,做生意的,讲究结交四海宾客,可白爷极少出门,为啥?怕外面脏。偶尔出去,回家立马更衣,衣服还必须让家人用竿子挑给他,否则重洗!像白爷这种人,朋友自然很少,偶尔来个人,屁股没坐热就想走,原因是白爷那双眼睛老是直溜溜地跟着你,让你的手脚放哪儿都不合适。你刚出门,他这边就要用碱水把你摸过、坐过的地儿擦洗一遍。一次,白爷的岳父顺道来看女儿,一不小心在椅子上放了个屁,白爷那个沮丧啊,待岳父出门,愣是把椅子送伙房劈了。那可是正儿八经的红木官帽椅啊,名贵着呢!岳父死压着火,没吱声。白爷的岳父是何许人?人送外号贺半街,意思是整个老街有一半都是他老贺家的产业!贺爷临走时,转过脸去,冷笑着对白爷说道:姑爷别嫌弃咱,是人都有狗屁不如的时候。这话,还真被贺爷说中了。白爷布行的生意,自打父辈传给他,便似秋后的西风,一天比一天冷。你说买布的人,不摸不拽不比划,还能抱起一卷布就走?总得挑挑拣拣吧?可白爷,就是看不惯别人在他的布上摸来摸去,嫌脏,有时忍不住会说句不中听的,于是惹恼了买布的街坊,前来买布的越来越少,就这样,白爷的生意每况愈下,日子越过越紧巴。白爷的老婆想请娘家的人接济点,娘家人告诉她:让你爷们儿亲自过来!白爷只好硬着头皮去见贺爷,一进门,发现贺府大厅里的椅子全撤了,压根儿没地儿坐。白爷知道其中的意味,嗨,那是记着红木椅子的事呢,白爷脸憋得通红,站到中午。他岳父也没见他,最后管家出来说,去找贺家的几个少爷吧,他们自有安排。白爷听了这话,便去了贺家大少爷那里。大少爷是做古董生意的,看到白爷来了,很客气地请他上座,看茶。白爷说明来意,可大少爷东扯西唠,就是不谈钱的事儿。白爷觉得再聊下去也是白搭,便起身告辞。这时,大少爷拍拍手,指着白爷桌前的那个杯子,对下人说:来呀,把给白爷用的这个杯子,包好送给白爷!白爷一听,气愤无比。《红楼梦》里的妙玉,曾因乡下来的刘姥姥用了她的成窑杯而想把杯子毁弃,今儿个,他贺家大少爷也想唱这一出啊,所以,白爷接过杯子,顺手一丢,啪的一声碎了。白爷冷笑道:抱歉,没拿住。大少爷也不气恼,说:想必白爷不识这杯子,此乃康熙爷的珐琅彩茶杯,买你一套宅院绰绰有余,既然白爷看不上,那恕我无能为力,送客!白爷出门之后,又气又悔又羞又恨。他又找到二少爷,二少爷是一个大屠宰场的掌柜,全县的猪牛羊狗,大半都在这儿宰sha。白爷来的时候,二少爷还在场里忙活,白爷嫌臊气,说明来意后,便捂着鼻子在厅堂里候着。半晌,一伙计挟着一股子血腥气出来,身着黑皮衩,像是刚宰完生猪,浑身是血。那伙计左手拎着一串猪腰子猪大肠,用稻草系了;右手提着一大包银子,那包银子的布上,满是黑红相间的血污。伙计把东西往桌上一放,抱拳道:咱爷正忙,让俺出来把这个给白爷。白爷当时就要吐了,一边摆着手,一边往外跑,一直跑到百米之外,白爷才稍稍缓过气来,他愤愤地说道:欺人太甚!最后,只得去贺家三少爷那儿。三少爷开茶馆,卖茶水能赚几个钱?加上三少爷平日里挥金如土的,应该剩不了几个子儿,所以,白爷没抱多大希望。哪知三少爷早备好一托盘的银锭,厚厚的一摞,堆得跟小山一样。三少爷见了白爷,笑吟吟地说:知道白爷爱干净,银子都用碱水洗过了。白爷很高兴,便和三少爷聊起了天,正说着话,一群姑娘嘻嘻哈哈地从堂前经过,一个个举止放荡。白爷一问,才知道这些都是烟花女子,三少爷这茶馆,说白了就是一青楼妓院!三少爷摩挲着桌上托盘里的银锭,笑道:这些娘儿们,可都是咱们的衣食父母啊!白爷沉吟片刻,说:那是您的,不是我白某人的,告辞了!银子不脏,来路太脏,也不能要!白爷心想他岳父也忒损了,为出一口气,伙着他仨儿子来取笑人。白爷低头正想着,忽然闻到一股子恶臭,抬头一看,一架粪车从身边擦肩而过,路上颠簸,像是有几点粪水沾上了衣裳,白爷可受不了啦,把外衣一脱,用烟杆挑着回了家。时值隆冬,回来之后,白爷就患了伤风,诱发肺炎,一病不起。贺爷得知了白爷的病情后,觉得自己和仨儿子对姑爷的确有些过分了,便花重金请名医,为他开方配药。可白爷嫌这药太脏,死活不肯喝,最终恶变成肺痨,一命呜呼。这药脏在哪里?喏,这方子当中有一味药,名叫地龙,其实是贺爷派人从峨眉山上买来的大蚯蚓干尸,通体黑色,身长一尺有余。白爷死了,甚至可以这么说,他就是因为干净而死的。有趣的是,白爷死后,不知什么时候,他开布行的地方偏偏造了厕所,变成了最脏的地方,于是人们每次上厕所,都会调侃说是去白爷家,自然,这是后话了。要命的睡前小故事:(6):
要命的胡子
汤姆和杰克打算去抢劫,杰克知道他的老板克鲁斯非常有钱,就提议去抢劫他。汤姆一听吓得直摇头:那家伙壮得像头牛,我可不敢。
杰克却说:我有办法。原来,克鲁斯小时候被一个大胡子强盗劫持过,所以他特别害怕有大胡子的人。
汤姆一听也乐了,可他根本没胡子,只得弄了一副假胡子粘在脸上。傍晚时分,两人一同埋伏在了克鲁斯家附近。杰克怕被克鲁斯认出来,就让汤姆去抢劫,自己在旁边做接应。
果然,克鲁斯一看到满脸大胡子的汤姆,立刻就被吓傻了。
汤姆得意洋洋,命克鲁斯拿出他所有的钱来。眼看就要得手了,他的假胡子却耷拉了下来。克鲁斯一见,立刻愤怒地扯下了汤姆的假胡子,狠狠地教训了他一顿,然后扬长而去。
汤姆痛定思痛,下决心一定要留起胡子来。几个月后,汤姆终于蓄上了一脸威风凛凛的络腮胡子,他约上杰克又去抢劫克鲁斯。
这一次,克鲁斯一见满脸胡子的汤姆,依然是吓得缩成一团,但过了一会儿,又对汤姆的胡子怀疑起来,盯着汤姆的脸看了又看。汤姆使劲揪了揪自己的胡子,笑道:这可是货真价实的胡子。
克鲁斯说:好,我的钱都可以给你,不过你要跟我回家去取。于是,汤姆高兴地跟克鲁斯回了家。
杰克一直等在外面,过了好久,汤姆才出来。杰克问他拿到钱没有。没有,他只找到了一把大镊子。
杰克问:那镊子值钱吗?我不知道,他把我按在了地上。
那么他都说了些什么?汤姆把手从脸上移开,露出又红又肿的下巴,学着克鲁斯的腔调说:这胡子还挺结实,是一根根粘上去的吧?
要命的睡前小故事:(7):
要命的八锦地毯
婉儿手巧,绣出来的鲤鱼,仿佛在摇头摆尾;绣出来的鸳鸯,仿佛在展翅欲飞。每天来绣坊找婉儿绣东西的人络绎不绝。
这天,韩师爷慕名找了过来,让婉儿帮青山县宫县令绣一幅八锦地毯,准备送给巡府大小*姐铺闺房用。婉儿皱了皱眉头,移步到火炉旁,准备给韩师爷倒一杯水。谁知道一不小心,开水烫伤了手。
抱歉!婉儿晃了晃右手,这段时间小女子恐怕不能动针线了,师爷请便吧。这时候,婉儿的娘顾姨从里屋走出来,说:韩师爷,婉儿的手坏了,还有我。
娘!等韩师爷走了,婉儿委屈地叫道,您这样一来,女儿的手不就白烫了吗?
婉儿!顾姨微笑着说,如果这幅八锦地毯能扳倒贪官宫县令,你说娘绣不绣?
婉儿一惊,愣愣地看着娘,满脸都是担忧之色。放心!顾姨说,娘不会有事的。
可是直到八锦地毯被韩师爷拿走,婉儿也没发现娘做了啥手脚。不久,街上纷纷传言,宫县令被巡府以一个莫须有的罪名革职了。
婉儿狐疑地问道:娘,宫县令真是因为那幅八锦地毯被革职的吗?顾姨点点头道:八九不离十。婉儿说:那幅八锦地毯女儿也看了,不仅做工漂亮,就是尺度也严丝合缝啊。
关键就在尺度上!顾姨说,这个尺度有时候掌握得好了,有时候会起反作用。
为什么?婉儿瞪大了眼睛。
巡府大小*姐的闺房,别说宫县令,就是巡府里的人,都没资格进去!顾姨说,而宫县令送来的八锦地毯却大小正合适,这不能不引起巡府的怀疑。宫县令这么清楚闺房的尺寸,肯定是买通了小*姐身边人。如此有心机的人,你说巡府能容得了他吗?
要命的睡前小故事:(8):
太太要命的一顿饭
当狡猾的希尔布看到抓捕他的警察破门而入时,绝对想不到自己的破绽,竟然是出在了
撒网的机会
警署盯上希尔布已经很久了。这家伙贩du、开地下du*场、买卖活人器官,可谓是坏事做绝。警署一直想逮捕希尔布,可是苦于没有直接的证据可以指控他,因此迟迟没有动手。但警长洛菲相信,是狼总得吃人,是鹰总得逮兔子,只要他们不间断地派人盯着希尔布及其手下的一举一动,总会有所收获。
果然,希尔布又一次出手了。一个叫戴克的du*徒输光了老本,主动来到警署投案,说他欠了希尔布的高利贷。如果拿不出20万美元来,希尔布一定会要了他的命。
洛菲听到这些,心里一阵狂喜。他知道机会来了。要是自己对戴克的投案自首置之不理,那么希尔布肯定会派人来找戴克。到那个时候,自己就可以掌握确凿的证据,将希尔布送上法庭。洛菲看着身材健壮的戴克,微微地笑了:戴克,你说欠下了希尔布的高利贷,你给他写了借据吗?
戴克怔了怔,茫然地摇了摇头答道:希尔布借钱出来,还用得着别人给他写借条吗?
洛菲耸了耸肩:那就对不起了,戴克。我们实在帮不了你。要是希尔布有借据,用那个来向你要钱,我们完全可以以高额的非法利息来指控他,可是现在什么都没有。你所说的一切,都是建立在假设的基础上的,我们凭什么拿着纳税人的钱,派人来保护你呢?
戴克失望地看了看洛菲,深深地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戴克前脚刚走,洛菲派出的警察就悄悄地跟上了他。
对手的计划
洛菲知道,网撒了出去,下面就是等鱼上钩了。他并没有等太久,手下就打来电话汇报说戴克接到了一个电话,说是有人约他在街心公园见面。
什么时间?洛菲急切地问道。
应该是下午四点。手下回答道。
洛菲推开窗户,看着外面飘飞的雪花,很是开心。按照这个天气,下午四点街心公园是没有游客了。戴克被约到那里见面,什么样的状况都有可能发生。最好是希尔布亲自来,洛菲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的枪。现在距下午四点还早着呢,要是一切顺利,今天可以提前下班,回去好好地喝一杯。洛菲这样想着,给自己的妻子打了个电话,让她晚上多做几个菜。
妻子当然知道,一般任务即将大功告成前,洛菲都会有这个要求。
雪下得更大了,洛菲和他的手下们冒着漫天飞舞的雪花,悄无声息地埋伏在街心公园。等到了下午四点,洛菲远远地看到戴克走了进来,洛菲立即紧张起来。
戴克满脸沮丧,他进了公园之后,四下里看了看,然后信步向公园内的长亭走去。长亭可以暂避风寒。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四点半,和戴克见面的人还是没有到。此时,洛菲注意到戴克的脚印已完全被雪覆盖住了。
又是半个小时过去了,长亭里还是戴克一个人。洛菲冻得双脚发麻,可是他根本不敢动弹。他的手下们也是一个个脸色青紫,一次又一次地将目光投向洛菲,却都不敢出声。
五点半了,戴克又接了一个电话,他嗯啊了几句之后,突然走出了长亭。洛菲以为他要走出公园了,正考虑着下一步怎么办,戴克三转两转,来到了洛菲的面前。
我说警长,你是拿我当饵呢?戴克埋怨道。
洛菲大吃一惊,连忙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是到这里来抓人的。恰好遇到了你。
别pian*我了,戴克愤愤地说道,希尔布刚才给我打了电话,让我在公园里找你们。如果把你们找到,可以将那笔高利贷宽限一个月。你说我是该感谢你们呢,还是应该骂你们?
洛菲脸上再也挂不住了,他默然地向自己的手下们挥了挥手,收队回警署。
这一次的行动流产,让洛菲百思不得其解。很明显,约见戴克的人正是希尔布。可那个该死的希尔布是怎么得知自己提前在街心公园设伏了呢?难道是警署有人走漏了风声?
正在洛菲满腹疑虑之时,警署的电话猝然响起。一个警察接了电话之后,答道:好,我们马上出警。
怎么了?洛菲问道。
西大街出了车祸。那名警察答道。
嗯,知道了。洛菲挥了挥手。
那名警察迅速地出了警局,接着警笛响起,警车朝着出事的西大街缓缓驶去。
不一会儿,警车又驶了回来。洛菲诧异地看着那名警察,正要说什么,那个警察先说话了:报警的人说对方已送他到医院治疗了,所以我们用不着再去了。
哦?那个报警人叫什么名字呀?洛菲随口问道。
戴克。
洛菲的神情一下子变了。对呀,街心公园正好地处西大街,也就是说洛菲他们收队之后,戴克紧跟着就出了车祸。这也未免太巧了吧。不对劲,很不对劲。
你赶紧再拨打戴克的电话,问他去了哪家医院!洛菲差点吼出声来。
那个警察吓得一个激灵,可是等他再拨打戴克的电话时,已经没有人应答了。
洛菲立即行动起来,他一边指挥警察去调看道路录像资料,一边带着人马,亲自驾车前往西大街。现场或许有目击证人。凭直觉,洛菲感到这次车祸绝对不简单。他们当初在街心公园设伏时,没准儿希尔布就在公园外的大街上。
夜色已经悄然降临,洛菲一行赶到西大街后,连续问了几个店铺伙计,都没有人知道车祸的事儿。紧跟着,调看道路录像资料的警察给洛菲打了电话,汇报说录像资料显示,车祸发生于下午六点,当时西大街上除了肇事的那辆七成新的银色车之外,再没有其他车辆,要命的是,那辆银色车的车牌号也被雪盖住了,根本看不出来。
这显然是一场精心设计的车祸。目的自然是要弄走戴克。一想到希尔布经常私下割人肾脏出售,洛菲就心乱如麻。这次麻烦大了,要是被记者们得知希尔布在警察的眼皮底下弄走了戴克,并割了他的肾的话,自己一准儿会被市民们的口水给淹没,当然,还得去应付市议会那些没完没了的质询。
太太的一顿饭
银色车,该死的银色车!洛菲骂道。这时,他的电话再次响起。他按了接听键,又烦躁地骂了一遍:该死的银色车!
洛菲,你晚上有任务?打电话来的,是他的妻子凯瑟琳。
是的,对不起,凯瑟琳,我不能及时地赶回来了。洛菲抱歉地说道。
没关系。对了,其实我为你精心地准备了一顿丰盛的菜肴。有黄瓜盅火鸡,有烤面包,七成熟的烤排,还有意大利酱,都是你喜欢吃的。我接到你的电话才去的超市。
是的,我知道,可是,我现在回不去。洛菲快要抓狂了。
嗯,我明白。刚才你说什么来着,银色车?我下午去超市买菜的时候,遇到了一个中年男子,他问了我好几句话,夸我是个贤妻良母。他就驾着一辆银色车,我刚才走到街上朝两头看的时候,还看到了他的车。凯瑟琳说道。
你,你说什么?你看到了一辆银色的车,车况怎么样?还有什么其他的?那车往哪开了?对了,这个中年男子长什么样?洛菲突然兴奋起来。
车况?七八成新。刚才他经过红绿灯,停了下来。他的车上还有一个人,好像睡着了。医院,应该是去往医院,圣彼得医院。他长着鹰钩鼻,脸色泛黄。凯瑟琳语气肯定地说道。
洛菲一阵狂喜,他指挥着手下们立即前往自己家附近的圣彼得医院。凭着刚才凯瑟琳的描述,洛菲已经可以断定那个银色车的司机正是希尔布。他和希尔布打过多次交道了,对这个人的长相早已烂熟于心。
等洛菲带着人来到圣彼得医院,撞开手术室门后,戴克正躺在手术台上,一个持刀的医生已经剖开了他的肚子,手里的刀正寒光闪闪地准备下一步举动。除了医生之外,病房里还有一个中年人,看到洛菲等人进来,顿时张大了嘴巴。
你们是什么人,没看到我在做手术吗?出去!医生一声厉喝。
洛菲掏出了手枪,指着那个中年人,然后向医生冷笑道:我是什么人,你应该问问希尔布。什么也别说了,缝上戴克的肚子,跟我们走吧。
洛菲在审讯希尔布时,对他掌握了自己去街心公园设伏的情况仍然十分疑惑。希尔布告诉他,自从感觉到警方注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后,他每一个举动都小心翼翼,不露半点马脚。而且他摸清了洛菲办案的习惯,每次洛菲即将破案时,都会让自己的妻子多买些酒菜。
我和戴克见面前,专门开车守在你家附近。结果我看到你太太从超市买了很多食品。洛菲警长,我这次对戴克下手,可谓是精心设计。让他在街心公园找到你,然后我驶车撞倒他,再以此为借口送他去医院。这样的计划戴克都一点没起疑心,你是怎么找到圣彼得医院来的?希尔布对于自己的被捕,也是非常奇怪。因为戴克借钱,是向希尔布手下的马仔借的。戴克根本不认识希尔布本人。
你和我妻子说过话,还夸她是贤妻良母,对吧?我是她的丈夫,她对我的一举一动非常在意。因为你的计划,让我没能及时回家吃饭,她自然耿耿于怀。我一提银色车,她立即把你的所有情况都说了出来。洛菲微笑着答道。
希尔布瞪大了眼睛,他这些天是慎之又慎,没想到最后还是栽了。我周密的计划竟然栽在你太太的一顿饭上。可怕,真是太可怕了!希尔布绝望地叹道。
洛菲九点钟回到了家里,妻子凯瑟琳一直在等他。一见到洛菲回家,凯瑟琳又一次端着罗宋汤进了厨房,亲爱的,这可是第四次为你加热了。
洛菲笑了,这一刻,他觉得家无比温馨。
要命的睡前小故事:(9):
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
老王家住在用毛竹搭的稻草房子里。
三九天,一个孙子、一个孙女围在柴火堆旁取暖,可爱的小手小脸红一块紫一块的。看后使人心疼。要说老王家,人们都知道他家是当地有名的肉头户。两层小楼装潢十分漂亮,家中电器一应俱全。如今怎么住进茅草房子里?真是令人不解。后来听消息灵通的人士说,他家的家具、家用电器都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被乡黑狗队(九十年代我们这个地方对联防队员官称)弄走了,小楼也被乡计生站用堆土机给推了。原因是老王的儿子生二胎。
又到快过年的时候了,逼债的计生人员又来了,老王生气地说:你们还讲不讲理,快要过年了,我们家连一两肉都买不起,你们这样催租逼债还让不让人活呀。这时一个干部模样的人走过来说:两千就算了吧(刚才那位年轻干部说),给五百总该行吧。这时老王的儿子手拿一把刀从房里冲出来说:你们不是要钱的吗?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说着把刀架到自己的脖子上。(说明:这是九十年代农村普遍存在的现象)!
要命的睡前小故事:(10):
要命的胡子
汤姆和杰克打算去抢劫,杰克知道他的老板克鲁斯非常有钱,就提议去抢劫他。汤姆一听吓得直摇头:那家伙壮得像头牛,我可不敢。杰克却说:我有办法。原来,克鲁斯小时候被一个大胡子强盗劫持过,所以他特别害怕有大胡子的人。
汤姆一听也乐了,可他根本没胡子,只得弄了一副假胡子粘在脸上。傍晚时分,两人一同埋伏在了克鲁斯家附近。杰克怕被克鲁斯认出来,就让汤姆去抢劫,自己在旁边做接应。
果然,克鲁斯一看到满脸大胡子的汤姆,立刻就被吓傻了。
汤姆得意洋洋,命克鲁斯拿出他所有的钱来。眼看就要得手了,他的假胡子却耷拉了下来。克鲁斯一见,立刻愤怒地扯下了汤姆的假胡子,狠狠地教训了他一顿,然后扬长而去。
汤姆痛定思痛,下决心一定要留起胡子来。几个月后,汤姆终于蓄上了一脸威风凛凛的络腮胡子,他约上杰克又去抢劫克鲁斯。
这一次,克鲁斯一见满脸胡子的汤姆,依然是吓得缩成一团,但过了一会儿,又对汤姆的胡子怀疑起来,盯着汤姆的脸看了又看。汤姆使劲揪了揪自己的胡子,笑道:这可是货真价实的胡子。
克鲁斯说:好,我的钱都可以给你,不过你要跟我回家去取。于是,汤姆高兴地跟克鲁斯回了家。
杰克一直等在外面,过了好久,汤姆才出来。杰克问他拿到钱没有。没有,他只找到了一把大镊子。
杰克问:那镊子值钱吗?我不知道,他把我按在了地上。
那么他都说了些什么?汤姆把手从脸上移开,露出又红又肿的下巴,学着克鲁斯的腔调说:这胡子还挺结实,是一根根粘上去的吧?(故事会在线阅读)
要命的睡前小故事:(11):
要命的高温补贴
太阳真du,马路上似乎飘着熊熊火焰。
下午一点,老马在脚手架上移动着一小捆烫手的钢筋,汗水刺进眼里,火辣辣的,他伸手抹一把,扯着嗓子喊,老张,还有水没?十米外,老张从屁股兜里扯出一个迷你矿泉水瓶子,小心地移向老马。水只剩最后一口了,老马将水火速倒进快冒烟的喉咙里,老张眼馋地看着,不自觉地伸舌头舔了舔干得快要爆裂的嘴唇,哑着声问道:对了,朱经理上个月不是说要发高温补贴吗?咋没动静呢?那个胖子的话你也信?咱们一起干过的工程少说有十几个了吧。政策是摆在那里,但哪回得过?老马愤愤然起来,这帮富得流油的家伙,只晓得开豪车,吃大餐,吹空调,哪管工人的死活哦。老马和老张刚从脚手架下来,迎面碰上挺着肚子拿着文件夹的朱经理,他面无表情地在老马名字后画了个叉,说道:刚看到你在上面违规喝水,罚款一百。老马激动起来:这么热的天,你在上面呆半天不喝水试试?看到老马像斗鸡一样,老张赶紧将他拉走。随着房地产业大发展,两人结伴到了大城市,做起了建筑工人。虽然搞建筑辛苦,但每月六七千元的收入,远超城里的小白领,很有诱惑力。如果得罪了朱经理,这口苦力饭恐怕吃不安乐。收工了,老马阴着脸往外走,三五成群的工友把手里碗筷敲得山响,快乐地讨论着:总算要发高温补贴了!工地门口的通知栏上,果真贴着一则喜讯:为体现公司人文关怀,保障员工在夏季高温工作条件下的身体健康和全,将一次性发放三个月高温补贴,标准为100元月/人,发放时间8 月1日。8月1日,不就是明天吗?老张挨上来,拍拍老马的肩:走,今晚不吃食堂了,咱俩喝一杯去。这次,老张找的地方可不是平时吃的路边摊,而是一家精装修的中餐馆。打开菜单,老张扬起脖子,大声喊:服务员,清蒸桂鱼、水煮牛肉、小煎鸡、糖醋排骨、酱猪蹄、一件啤酒。唉,唉!够了,够了!我身上只有五十。这不得几大百啊。老马急了。以往,两人点菜都是老三样,回锅肉,拌三丝,豆腐汤,不会超过四十。今天我请客。老张拍拍胸脯,咱从没进过高档餐馆,光鲜一回咋啦?再说了,明天的高温补贴每人有三百嘛。想到刚被罚款一百,老马的心堵得慌,他用牙齿啃开啤酒瓶盖,狠狠呸一口:朱胖子这个龟儿子,说话像公鸭,唱歌像猪嚎,走路像螃蟹,铁定娶不到婆娘!老马猛灌下一口冰镇啤酒,感觉四肢百骸都通畅无比,脸上也浮现出解气的微笑。老张紧张地左右瞅瞅,确定没熟人后,拿起酒瓶和老马继续碰:吃菜,吃菜!这顿饭,两人吃得酒足饭饱,结账时,老张发现自己带的三百根本不够,只得把老马的五十补上才凑齐。第二天,气温窜升至40摄氏度。高温补贴如期发放,而且场面盛大。不但区领导出席发放仪式,一大帮记者还噼里啪啦照个不停。在铺着红地毯的台子上,区领导热情洋溢地致辞,感谢各位工友为城市建设做出贡献,最后一个环节,还要亲自把装进红包的高温补贴发给工人代表。第一个,张老憨!张老憨!当区领导点自己名字时,站在人群后面的老张没什么反应。朱经理小跑上台,拿过话筒喊:狗日的老张,你的谱还摆得有点大呢,大热天的,领导可没时间等你。工友们一阵哄笑。旁边的老马侧过头,想提醒下老张,只见一副老张摇摇欲坠的样子。老张,咋了?中暑了?老马话音未落,老张扑通一身栽倒在地。救护车很快赶到。特护病房里,老马紧紧拽着老张的手,一直不敢说话。老张醒了过来,断断续续地说:这是我第一次喊你弟弟,我的三百块高温补贴你去领了吧。每个月的工资,咱们大部分寄给老爸治病了,但我是哥哥,有责任照顾你。等你出院了,我请你!还去那家,狗日的菜好吃。哥!哥!老马强忍已久的泪水,终于决堤了。其实,老张和老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兄弟俩关系一直不错,但从来没有喊过对方哥哥或者弟弟。要命的睡前小故事:(12):
要命的短信
要命的短信
李大牛是一家房地产公司的老总,身家过亿。李大牛有一个儿子,叫李明明,在省城一所大学读书。因为是独生子,李大牛和老婆非常溺爱儿子,李明明要什么就给什么,生怕儿子在学校过得不顺心。
这天中午,李大牛正在家里吃饭,忽然接到儿子老师打来的电话,说李明明在学校出事了,让他们赶紧过去。
挂上电话,李大牛便和老婆火速赶往了省城。可他们还是晚了一步,没能看到儿子最后一面,李明明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亡。几个警察正在那里维护秩序——李明明是从学校八层高的教学楼顶跳下来摔死的。
“我的明明啊!”看见儿子的尸体,李大牛老婆一下子瘫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李大牛愤怒地抓住李明明班辅导员的衣领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事情太、太突然了……上午上课时他还好好的……”辅导员一脸惊吓地说。
一个警察走上前,说:“初步鉴定,死者是为情自sha。”
“为情自sha?”李大牛和老婆一听,愣住了。
“是的,死者生前曾收到一个叫燕燕的女孩发来的短信,是关于两人感情的事。”警察说,“所以,问题的关键是,找到这个叫燕燕的女生。”
在同学的帮忙下,很快,燕燕就赶到了现场。当燕燕看到躺在地上满身血迹的李明明时,顿时伤心地哭了起来。
众人安慰了燕燕好一会儿,她才平静下来。原来,燕燕是李明明的女朋友,本校外语系的系花,两人已经谈了近两年恋爱,感情一直很好。上个月,两个年轻人因为了一点小事大吵了一架,但事后碍于面子谁都不肯向对方认错。不久,燕燕和同寝室的两个同学去了一个贫困边远的山区支教,那里的条件非常辛苦,连用水都很困难,恶劣的环境中燕燕渐渐想起了男友对自己的好来。其实,燕燕还是很爱李明明的,可一直气他太大男子主义,不肯主动向自己认错,便想发个短信气气他,没想到……
“那你发的什么短信啊?”李大牛问。
“喏,你们看。”警察一扬手中李明明生前用过的手机,只见上面写着:明明,我二月三十号就要定婚了,休学手续即将办好,原因很复杂,太突然了,以后我会给你解释清楚的。我相信我会幸福的,你也祝福我一下吧!
一切都清楚了,李明明显然是看到这条短信后极度伤心,一时想不开,跳楼自sha的。
“可、可你为何做得这么绝呢?”李大牛悲痛地问。
“叔叔,阿姨,我怎么知道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啊!”燕燕哭着说,“我原本只是想气气他而已,谁都知道,二月没有三十天啊!……”
要命的睡前小故事:(13):
要钱不要命
树大招风
有个叫马三的铁匠,视财如命在乡里是出了名的。十几年来,他靠省吃俭用买了不少地,成了方圆百里最大的财主。
发家后,马三每天还是早睡早起,亲自带着长工们下地干活。赶着黄牛去犁地时,他还在牛屁股上兜个破布袋接粪,生怕拉在路上。他吃饭也不讲究,长工吃啥他吃啥,吃完后还要把碗舔得像抹布抹过的一样。马三为防贼人打劫,把院墙修得比城墙还高,又搞了个护院队,日夜守卫家园。
然而树大招风,三十里外有帮土匪,早瞄上了马三。因不好强抢,土匪头子李瘸子想出了一个法子
马三有个独养儿子,叫马财,被他妈惯了一身的坏毛病,还染上了大烟。马三知道后,一棍子打折了他的右腿,然后打了一副铁链子,把马财拴在后院里,逼他戒烟。
这天,马财烟瘾犯了,难受得直嚎。他娘听了心疼,便趁马三去地里干活,把儿子给放了。马财揣着娘给的大洋,直奔城里的烟馆。
这一去,马财三天没见回来。他娘急了,打发人去找,却连个人影也没见到,只得去求马三。马三起初还一口拒绝,说:我没这个败家子!但七天过去了,马财仍不见踪影,马三开始担心,是不是出啥事了?
这天,庄里来了个生人,脸上有块刀疤,他是李瘸子的手下。他拿出一件褂子,正是马财出门前穿的,说:你儿子在我们手里,你准备好五万大洋,不然的话
马三愣了一下,忽然微微一笑:既然在你们那里,那我就放心了,等这败家子戒了烟瘾,再来找我!说完,他屁股一拍,走出了堂屋。
疤脸听了,愣了半天,悻悻而去。马财娘听到消息后,一边哭一边骂,骂马三要钱不要命。
马三也不恼,说:土匪才要钱不要命呢,他们不会害你儿子的,明天肯定还会来!
果然,第二天疤脸又来找马三,他亮出一只血淋淋的耳朵,说:这回是耳朵,下回可就是人头了!
马三瞅也不瞅,很干脆地说:好啊,那我等着你把人头送来。疤脸一下子没了退路,扭头走了。
第三天早上,疤脸第三次登门,口气忽然变了:我们当家的说了,只求财不,你痛快点还个价!马三听后,不紧不慢地说:你们当家既然发话了,我就给他一个面子,五千大洋。但现在我儿子少了一只耳朵,那就只能给两千五了!
疤脸一听傻眼了,骂道:怎么有你这种要钱不要儿子命的小气鬼?
没想到,马三仍不松口:两千五,一口价!大不了我再娶个小老婆,多生几个儿子!
疤脸彻底服了,他不敢做主,回去和李瘸子汇报。
李瘸子听后,居然点头答应了:小不忍则乱大谋,出手的金子不如在手的铜,拿到大洋后再说!最后,双方约定,第二天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隔天,马三套好马车,一个人去接儿子。手下人都说李瘸子不是省油的灯,劝他带护院队一起去。
马三手一摆,说:放心吧,他要是这么干,半块大洋也休想拿到!傍晚,他果然拉着儿子回来了。
李瘸子拿到大洋,喜滋滋地回了土匪窝,可是一验却发现大洋全是假的。但是,他不怒反笑道:出不了三个月,马三的大洋全是老子的!
峰回路转
再说那马财回家后,突然就像换了个人似的,起早贪黑地干活。马三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儿子总算收心了。
这年又是一个丰收年。立秋过后,马财帮着点完卖粮的钱,提醒马三说:爹,你一定得把大洋藏好,上次你用假大洋pian*了李瘸子,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马三却呵呵一笑,说:放心吧,李瘸子半块大洋也抢不走!
当天深夜,马三背着个沉甸甸的袋子,摸黑来到后院的牲口棚里,等他出来时,袋子却不见了。这一切被尾随在后的马财看在眼里。
第二天晌午,马财趁后院没人,悄悄地来到牲口棚,找了半天,却一直没找到地窖口。马财正暗自纳闷时,忽然见一头牛正在撒尿,奇怪的是,尿流到牛槽下面后,很快就渗没了。他眼前一亮,急忙把牛赶到一边,在牛槽下面摸了半天,终于摸到了一块厚厚的木板。
马财心中大喜,急忙揭开木板,发现下面正是地窖口。他顺着梯子下去,盖好地窖盖,然后点亮一盏马灯,往里那么一看,顿时两眼瞪得滚圆:只见地上放着五口大缸,里面全是白花花的大洋!马财欣喜若狂,偷偷溜出了后院。
当天晚上,马三忽然对儿子说:爹最近明显感到身子骨一天比一天沉,有些力不从心了。明天,你带人去城里拉粪。
第二天一大早,马财就去了城里。他先去烟馆,一边过烟瘾,一边思谋着如何把地窖里的大洋偷出来。忽然门帘子一闪。马财一看,面色大变,李瘸子和疤脸咋找到这里来了?
疤脸腾地跳上炕,用短枪顶着他的脑门威胁说:三个月的期限已到,为啥还不见动静?你活腻了?
原来,马财被割掉一只耳朵后,恨死他爹了。于是,他主动向李瘸子表示,只要把自己放回去,保证在三个月内找出马三藏钱的地方。李瘸子的目的也就是银子,所以就答应了但直到今天,马财还没消息,于是他们找上门来。马财不敢怠慢,说出了一个办法。
原来如此
半个月后,马财带着几个陌生的年轻后生回了家,他向父亲解释说这是新招的长工。
其实这些人都是李瘸子的手下。当夜,李瘸子带人把护院队收拾之后,直奔后院的牲口棚。几个人下了地窖,马财举灯一看,一下子傻眼了,缸里的大洋竟不翼而飞了!疤脸气得两眼冒烟,一把掏出枪指着马财,骂道:妈的,你耍我们啊!
马财吓得魂飞魄散,他说:我要是pian*了你们,天打五雷轰,一定是被我爹转走了!李瘸子立刻带着手下,奔向前院堂屋,一脚踹开了门,用枪对着马三说:马财主,过得挺滋润的嘛,你把大洋藏哪了?
马三心里发慌,但面上还在装糊涂,他反问:你说啥?
李瘸子把枪口对准马三的心窝,说:少装蒜!就是你藏在牲口棚下的五缸大洋!
马三一愣,忽然又笑着说:既然你们都知道了,我也就不隐瞒了,前几天,这五缸大洋我全部买成地了,可惜你们来晚了!
李瘸子哪里会信,他逼问说:胡说八道,你pian*谁啊!说完,他叫人把马财抓了进来,老子今天非要看看,你是想要钱,还是想绝后!
马三一把抓过儿子,质问是不是他把土匪带来的。
马财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说:爹,你就赶紧说出藏大洋的地方吧,不然他们会sha了我的!马三摇了摇头,干脆闭上了眼。
只听砰的一声枪响,马财就sha猪般地嚎叫起来。
马三睁眼见儿子抱着左腿疼得直打滚,他扭过脸,仍是不松口。李瘸子眼珠子一转,想出了个损招,扒了马财的裤子,枪口对准了他的裤裆:再不说,老子就开枪了!
马财急了:我的亲爹啊,你快说啊,可不能要钱不要命啊!
马三终于看不下去了:我算是栽在你这败家子手里了,放了他,我带你们去!说完,他带着土匪径直来到了后院。后院还有间废弃不用的铁铺子。
李瘸子推门,见里面除了一口黑黝黝的棺材之外,啥也没有,便问:老不死的,大洋呢?
马三应了声:在这儿呢!说完,他走到棺材前,用力把盖子往旁边一推,竟迈腿跨进去躺平了,说,李瘸子,老子豁出去了,有种你就开枪吧!
李瘸子彻底被激怒了,冲着棺材砰砰砰连开三枪,顿时,马三成了血人。
土匪们把整个庄子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搜到半块大洋。李瘸子一怒之下,一把火烧了整个庄园,只剩下那间唯一的铁铺子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马财母子俩在长工们的帮凑下,准备把马三的棺材抬出去埋了,他们把棺材抬起,走出没几步,就发现搁棺材的地方有异样。
马财娘用脚踩踩,土有些松,她让一个长工拿来一把锹,把土扒开。
众人顿时惊得目瞪口呆,原来下面还有一口棺材,而更奇的,这棺材竟然是用银子铸的!
马财娘什么都明白了,她忍不住号啕大哭起来:死鬼啊,你真是要钱不要命啊
要命的睡前小故事:(14):
康熙和要命鼻烟
康熙年间的一天,大臣们来上早朝。早朝的第一件事,就是到坤宁宫去吃神肉。肉端上来不久。光禄寺卿桂贞叩头道:万岁,臣生了疥疮,身上奇痒难耐,怕是不能久坐。康熙也患过疥疮,就宣来给自己治病的太医佟世维为桂贞诊治。没想到,快要吃完神肉时,桂贞用手抓住喉咙,惨叫着扑向身旁的大臣富杰,一边咬他一边骂道:你竟敢du害我!大臣们慌忙拉开两人,桂贞翻滚几下,就僵直不动了。
康熙急命九门提督董襄过去查看,董襄查看完尸体说:万岁,桂贞是被dusha的。什么du,一时还查不出来。这时,董襄发现从桂贞身上掉下来的一只翡翠鼻烟壶。富杰立即跪倒在康熙面前,说:万岁,臣跟桂大人早已和好。那个翡翠鼻烟壶,就是我送给他的寿礼。桂贞与富杰有什么恩怨呢?原来,富杰原本是饱读诗书的大才子,被桂贞南下征战时掳掠为奴。他偶然被一位亲王赏识,提拔做了官。 桂贞的父亲去世时,富杰以家奴的身份敲鼓迎宾。康熙知道后,大为不满,认为桂贞羞辱了朝廷大臣,申斥了他不算,还亲自拨款,解除了富杰的奴籍。桂贞一直对此耿耿于怀。 董襄细细查验,随后从桂贞身上拿起一块如手帕般大小的东西。康熙问:这是什么?董襄说:这是加厚高丽纸,上面浸透了作料。这神肉是白水煮猪肉,大臣们哪里吃得下?于是,他们就想出了一个法子,拿秘制的加厚高丽纸,用各种作料蒸煮浸透了带到朝房,吃神肉时再拿出高丽纸,反复擦抹刀子,这样,刀子上就沾染了作料的味道。董襄发现桂贞的那张纸呈现出深深的姜黄色,味道也有一点儿辛辣。可经过检验,高丽纸上面没有du。董襄捏了捏那个鼻炯壶 解腻植物 当天退朝后,董襄赶到桂贞家。他得知为桂贞调制高丽纸的是个小厨子,案发后就不见了。董襄来到小厨子的卧房,发现了桂贞高丽纸上涂抹的植物粉末,这种植物叫纹du伞,具有消油解腻的功效。那小厨子是几个月前来桂府的。桂贞的性格暴躁阴狠,在家里养了不少豹子。 上个月,因为这小厨子一碗羹汤做得不合心意,桂贞竞要把他扔进豹房里喂豹子,还是豹房总管哀求,才饶了他。董襄对中医药有些研究,小厨子用纹du伞解油腻,并无不当。董襄提出要见豹房总管,却得知他上个月已经死了。案子还没有头绪,董襄居然也染上了疥疮,康熙依然指派佟世维为他诊治。开完药后,佟世维就跟董襄在客厅里聊药方,说得兴起,随手掏出一本厚厚的旧册子,说是恩师传下来的。董襄接过旧册子翻看,佟世维则站起身,盯着墙上一幅《春归》画在看。董襄说:太医也喜欢书画?这幅画是江南才俊吴十元所画。佟世维请求把这幅画转让给自己,价钱随便开。董襄笑了:拿这本医书来换,你可舍得?佟世维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送走了佟世维,董襄抱着那本医书看了又看。第二天一早,董襄接到密报,桂贞家那个小厨子找到了,不过他已经死了。几天后上早朝,董襄奏明皇上,桂贞一案的凶手已现形,就是富杰!富杰还要争辩,董襄拿出了那本医书,对富杰说:纹du伞本有溶解肉油之效,若和中药羌活相遇,能令人瞬间窒息而亡!而羌活正是治疗疥疮的主药。有人指认,桂贞家的小厨子本是你家奴仆,几个月前被你赶出门去。为什么他离开你后就投身到桂家?而且在桂贞染上疥疮时敬献了浸透纹du伞的高丽纸?康熙立即吩咐侍卫拿下富杰。 要命鼻烟 这天是一年一度的摔跤大会,康熙兴奋难耐,催着身边的人也去玩。佟世维不肯下场,董襄却不由分说,扯着他下了场子,还扒下他的衣服。几天后上早朝,董襄请求康熙宣召佟世维,并赐给他一方神肉,说像佟世维这样的忠臣孝子,应得到皇上的奖赏。康熙答应了。董襄见佟世维吃了几口神肉,就递过一碗姜黄色的汤,说:佟太医,听说你也患了疥疮?来,这肉太油了,喝碗纹du伞汤解解腻。佟世维脸色煞白,打翻了汤碗。董襄说:万岁,佟世维就是害死桂大人的真凶!臣前一段时间暗查到富杰在桂贞府上安排了一个小厨子,而这个小厨子还在和佟世维来往。 同时,天赐良机,万岁爷您得了疥疮!康熙越听越糊涂,自己得疥疮和桂贞的死有什么关系呢?董襄又从怀中掏出那个鼻烟壶,说:佟太医在给您换药的时候,把您疥疮脱落的痂都收好了,然后把这些落痂焙干了碾成粉末,掺到了鼻烟里,然后转托富杰把这个鼻烟壶送给了桂贞。桂贞吸了这些鼻炯,才会染上疥疮。而臣在桂贞死后,闻过鼻烟壶,也不幸染上了疥疮。这才让臣怀疑上富杰和佟太医。富杰不懂医术,也不知桂贞得疥疮,他怎么会指使人投du呢,所以臣才确定是佟太医。臣假意认出富杰是凶手,使得佟太医放松警惕。最终暴露佟太医的是他那本医书,书上有纹du伞和羌活相遇便成du药的记载。至于佟太医的疥疮,则是几天前在摔跤大会上,臣悄悄往他的衣服里子上弹了些鼻烟粉末。 另外,臣还查出佟太医原来是吴十元的儿子。二十多年前,桂贞南下征战,掳掠了吴十元。后来,桂贞暗中弄死了吴十元,又把他的儿子扔进豹房。豹房总管和吴十元的私交很深,就从豹嘴里抢下孩子,带到府外抚养,这孩子就是佟世维。佟世维狂笑:不错,桂贞害死我生父,我要报这仇!那小厨子感激我养父的救命之恩,甘愿帮我调制那高丽纸!随后,董襄命人将佟世维关押起来,等候康熙发落。要命的睡前小故事:(15):
要命的期限
1989年的一个秋夜,加利福尼亚州。45岁的斯科特麦格雷戈正在家庭电脑上工作。抬起疲倦的双眼,厨房那边他10岁的孪生子克里斯和特拉维斯以及妻子黛安娜映入他的眼帘,他们正在为买牛奶数摞着的分币。
麦格雷戈自觉惭愧。他走进厨房,对他们说:我不再干了,明天就出去找个工作。
爸爸,你现在不能停下。特拉维斯马上反对。克里斯也接上一句:你都快成功了。
两年前,为了追寻自己的梦想,麦格雷戈放弃了咨询顾问的安逸职位。他原在一家公司工作,那家公司专门向机场和旅店的出差人员出租折叠式手持电话。但是,这些电话却无法对每次通话分别记帐,没有帐单,有些公司就不让雇员报销。所以,他们需要在电话中置人一片电脑集成电路板,以便对每次通话分别记帐。
麦格雷戈知道自己的想法一定能成功。在家人的支持下,他开始与投资者接洽。然而,这项冒险事业似乎无路可走了。
1990年3月的一个星期五,麦格雷戈的冒险生涯跌入了谷底。那天,物业管理公司的代理人敲响了他家的大门,如果麦格雷戈一家不能在星期一之前缴纳房租,他们就得住到街上去。
走投无路的麦格雷戈整个周末都在给投资者打电话,直到星期日晚上11点,一个投资者终于答应开张支票给他。麦格雷戈用这笔钱付了房租,还雇了一名顾问工程师。几星期后,工程师认为麦格雷戈设想的系统根本无法实现。再试试。麦格雷戈说。1991年5月,这家人再次面对财政危机。麦格雷戈给电信业执牛耳者南方贝尔公司打了个电话,总经理问他:6月24日前能拿出一个样品吗?麦格雷戈想起了唱反调的工程师和铺满工作台的元部件:当然。他希望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充满信心。
他立刻打电话找他的大儿子格雷格。当时,格雷格正在大学里主修计算机。麦格雷戈跟他说了这次面临的严峻挑战。格雷格开始了一天18小时的工作。他要发明一种能击败所有专家的自动电路板,这是一个棘手的问题。他必须发明一个记帐系统,这个系统要把会计信用卡和计时软件与一个能确定通话双方各自位置的网络结合起来并置于一块指甲盖大小的芯片上。6月23日,麦格雷戈和格雷格带着未经测试的样品飞往亚特兰大。
麦格雷戈将他22岁的儿子介绍给南方贝尔公司总经理后,格雷格将样品话机递给了他母亲。妈妈,试一下。他母亲往话机里塞了一张信用卡,然后拨了个电话,一切都那么顺利。随后,格雷格递给贝尔公司工作人员一张完整无缺的打印单据。
今年,麦格雷戈家族公司所属移动电话公司已是一家价值数百万美元的行业领头人。回想起那段似乎失败已成定局的日子,斯科特麦格雷戈怀着发自内心的骄傲谈到他的妻子和孩子:我们经受住了考验,我们全家都很坚强。
要命的睡前小故事:(16):
要命的赏赐
一、三局较量
日*-本有个天皇去世了,继位的新天皇下令全国禁乐三年,停止一切娱乐活动。可是,与此同时,新天皇却亲自大张旗鼓地操办了一场全国范围内的围棋国手争霸赛,理由是先皇一生酷爱围棋,特举办此活动以示悼念。
当时的日*-本,从大唐帝国传过来的围棋技艺,已经有两百年了,举国上下流行下围棋,高手不乏其人。这次国手大赛的获胜者,除了能获得国手这个独一无二的尊贵称号外,还能得到一座豪宅、无数金银,最让人心动的,是还能得到一个倾城倾国的美女享誉京都的艺妓南村光子。
经过一轮一轮的淘汰赛,进入决赛的是来自竹源的棋院大师犬养次郎和来自雀寺的高僧宽莲和尚。犬养次郎笑哈哈地对宽莲和尚说:久闻和尚大名,说是建筑设计、铁匠木匠无所不通,棋艺尤为出众。听说和尚多次和先皇下棋,结果都赢了天皇。所以这次最担心遇见和尚,结果还是遇见了。宽莲和尚也笑哈哈地回答道:外面人都说犬养大师曾到大唐帝国拜师学棋多年,想必也是不同凡响了。想当年仁明天皇的时候,棋艺全国第一的高岳亲王到大唐帝国挑战,一盘棋只下了三十三手,就被大唐的一个姓顾的三流棋手打败了。由此可见,大唐帝国的棋艺非我等岛国可比啊!
说笑归说笑,从两个人的气势上来看,都是志在必得的。比赛由宫内府长官竹野亲自主持,将采取三局两胜制,谁先取得两盘比赛的胜利,谁就是国手。比赛期间,两名选手将入住皇室棋馆,比邻而居,不得接触其他闲杂人等。
大赛前夜,犬养次郎刚刚躺下,就听见隔壁和尚的屋里传来梆梆梆梆的木鱼声。犬养次郎不由赞叹道:好虔诚的和尚啊!没想到过了好久,敲击木鱼、诵念经文的声音都没有停止。就这样,隔壁的木鱼声响了一夜,犬养次郎在榻榻米上也翻腾了整整一夜。到了黎明,疲惫至极的犬养次郎终于忍不住了,悄悄来到宽莲和尚的窗下。原来和尚的窗户整夜开着,怪不得木鱼的声音那么大呢。可是不对,坐在窗前敲木鱼的,好像不是和尚。头皮青青、眉清目秀的,原来是宽莲和尚的小徒弟。正在这时,宽莲和尚醒了,只见他伸了个懒腰,一边打着哈欠,一边从两只耳朵里往外掏棉花球,睡得很满足的样子。
不用说,第一盘棋宽莲和尚赢了,即使南村光子给犬养次郎斟了好几次浓茶,他也抵挡不住浓浓的困意。犬养次郎赛后红着两眼抱怨说:和尚的木鱼敲了一夜,让人整整一夜都没合眼,真受不了啊!宽莲和尚抱歉地说:原来是这样啊,不知道犬养君还挺娇气,那么今晚就不敲了。竹野长官面无表情地给二人行了礼,点点头说:那就这样吧!
这一夜和尚果然没有敲木鱼,可是不知哪里来了几只蛐蛐儿,又咯咯吱吱地叫了一夜。早晨的时候,犬养次郎神清气爽、一副斗志昂扬的样子。宽莲和尚关切地问:昨夜听见蛐蛐儿叫了一夜,不知犬养君休息得怎样?犬养次郎摊开手掌,里面是两个棉花球,他哈哈笑着说:耳朵里塞上棉花球,果然安静多了,舒舒服服睡了个好觉。他把棉花球递给南村光子,故意冲她眨眨眼,小声地说:光子小*姐先替我收起来吧,回来睡觉的时候,小*姐再帮我塞上。南村光子躬身接了过来,随后又忍不住捂着嘴笑了起来。宽莲和尚看在眼里,面无表情地说:跟小*姐说这样的话,不大合适吧?
犬养次郎没有回答,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华丽的小香包,递给南村光子说:这里面的香粉,是从大唐帝国带来的,据说是由沉香、檀香、乳香、茉莉油、玫瑰香水等多种名贵香料制成,送给小*姐吧。南村光子俯身行了礼,开心地接了过来。随后她迫不及待地打开了,顿时,一股浓烈的香气立刻弥漫了整间棋室。宽莲和尚忍不住咳嗽起来,似乎有些过敏。南村光子不好意思地说:真对不起,让您不舒服了。宽莲和尚用袖子捂了捂口鼻,觉得不礼貌,就又把手放下了。
竹野长官依旧面无表情,只是催促说:第二局比赛,那就开始吧。犬养次郎就这样一边和南村光子调笑,一边落子的时候把棋子拍得啪啪响。宽莲和尚在犬养次郎的喋喋不休和南村光子呛人香味的双重刺激下,棋艺没能正常发挥,终于败了一局。
吃晚饭的时候,宽莲和尚客气地请求说:能得到国手称号和巨额赏赐,当然很吸引人。可是和尚老了,很需要一个像南村光子小*姐这样的女孩子来照顾呢,拜托犬养君明天输给我吧,那些金银之类的赏赐,我会全部送给犬养君的,拜托了。犬养次郎皱了皱眉:那样的话,还不如让和尚直接sha了我呢。说完这话,犬养次郎饭也不吃就提前回去了。
决赛开始了,宽莲和尚坐在棋盘前抓耳挠腮,一身的小红点,竹野关切地问道:和尚不舒服吗?宽莲和尚无奈地说:不知怎么回事,昨晚被跳蚤咬了一夜,让大家见笑了。犬养次郎看了看南村光子,戏谑地说:哦,原来是这样,和尚该洗澡了吧?南村光子捂着嘴,又吃吃地笑了,宽莲和尚的脸不由红了起来。
高手过招,也就在一念之间,宽莲和尚盘中屡次弯曲食指中指,叩击桌面,似乎向犬养次郎跪求让步,犬养次郎都熟视无睹,一脸冷漠。宽莲和尚终于输了第三局,而犬养次郎,如愿获得了国手的称号。
二、国手噩梦
长官竹野领着大家到了一座崭新的高大华丽的府邸,里面堆满了金银珠宝。犬养次郎哈哈笑着,指着这些宝贝对宽莲和尚说:和尚,您就随便拿点吧,回去娶个媳妇。犬养次郎拿起一大块金子,想要递给宽莲和尚。可是瞬间,犬养次郎的脸色变了,这块金子怎么轻飘飘的?他大惊失色,挨个儿仔细看了看,这里的黄金白银、珠宝玉器,包括所有豪华家具,竟然全部是假的,都是用纸糊的!竹野长官冷笑着说:不仅这些是纸糊的,就连这所大宅子,也都是纸糊的!
竹野长官当即宣布,先皇酷爱围棋,托梦给当今新天皇,想要国内第一高手也就是国手去陪他下棋,所以天皇在国丧期间就迫不及待地举办了这次大赛。现在,既然国手已经产生,那就准备和这些赏赐一起上路吧。上路前,可以和南村光子小*姐共度一夜良宵,以慰平生。
犬养次郎闻听此言,两腿一软,当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举着双手,流着泪绝望地喊道:怎么会是这样?宽莲和尚连忙走过来,批评犬养次郎说:犬养君,您怎么能这样呢?方寸何在?斯文何在?犬养次郎闻言擦了擦泪,给大家道歉说:一时失态,很对不起,让大家见笑了。竹野面无表情地说:这样的话,那就准备准备吧。宽莲和尚此时打断他说:且慢,我对这次比赛有不同看法。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竹筒,递给竹野长官,最后一局比赛的前晚,犬养君吃饭时借口生气率先离席,其实是悄悄到我的卧室,在被子里撒了许多跳蚤,致使我彻夜难眠。用了这种下作的手段,应该取消他的参赛资格,宣布和尚我才是真正的国手!
宽莲和尚的几句话,把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犬养次郎愣住了,昨晚他提前离席是真,但根本没有放什么跳蚤,和尚为什么要这么做?竹野也有些慌乱,他不停地问:是这样吗?真的是这样吗?随后,他就接过宽莲和尚手中的竹筒,匆匆进宫去了。
过了好久,竹野长官又回来了,后面跟着南村光子,南村光子浓妆艳抹,身着华美和服,双手托着一个木盘。竹野长官告诉宽莲和尚:国手的称号是你的了,南村光子小*姐和她手里的东西也是你的了。南村光子神色紧张地走到宽莲和尚面前,和尚揭开木盘的盖布,木盘里是一把精致的木剑。宽莲和尚笑了笑:宫里的东西就是好,连切腹的木剑都让人爱不释手呢。用木剑切腹,原本是一种最体面的自sha方式。
三、有备无患
第二天一早,竹野领着人去给宽莲和尚收尸,却见宽莲和尚正和南村光子有说有笑,活得好好的,并没有用那把木剑切腹。宽莲和尚看见他们来了,就从怀里掏出一块金光闪闪的金牌,放到了面前,对他们俯身行了个礼,抱歉地说:有这么漂亮的光子小*姐陪着,真不想死啊。恰好我有一块先皇给我的免死金牌,如此一来就不用死了。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
竹野长官厉声喝道:胡说!宫中有免死金牌不假,但从来没有人能把免死金牌带出皇宫。宽莲和尚哈哈一笑:前些年,先皇开始请我来下棋的时候,我就没答应。我知道他sha了不少棋艺不如他的,直到他说会送我一块免死金牌,我才来了。对弈结束出宫的时候,卫士们竟然把那个金牌强行收走了。第二回又赏赐我一块,仍旧被卫士收走。到了第三回时,我就提前做了个铁的,包了一层金箔。等下次出宫的时候,不等卫士们来搜,我就假装生气,掏出那个假的当着他们的面扔到了井里。这个真的,我就毫不客气地留下来了。
费了好大劲,竹野长官和卫士们果然从井里捞出了那个假的免死金牌。竹野长官对宽莲和尚转述新天皇的决定:你这个和尚,心计太多,陛下很讨厌,让你寻个够远的地方,马上就走吧。宽莲和尚依旧哈哈笑了笑,轻松地答应说:走就走吧。说着,他就拉着南村光子的手,开心地走了。背后纸糊的豪宅、财宝,很快被付之一炬了。
野外的路边,犬养次郎正在恭候和尚,他客气地对和尚说:如果是公正的博弈的话,和尚说不定真的要输呢。宽莲和尚往自己怀里拉了拉南村光子,假装警惕地说:如果不抢我的光子小*姐的话,雀寺也欢迎犬养君出家修行。犬养次郎摇摇头说:虽说允许和尚娶妻,也不要这样大庭广众地拉拉扯扯吧!
不久后,犬养次郎果然关闭了竹源的棋院出家了。他和宽莲两人闲下来对弈的时候,犬养次郎问宽莲和尚:我说和尚,您下棋那几天,又是敲木鱼、放蛐蛐儿,还有竹筒跳蚤,就是不想让我赢,那您是怎么知道天皇要殉葬的?
宽莲和尚招了招手,在犬养次郎耳边小声地说:天机不可泄露!犬养次郎哈哈大笑。许久,宽莲和尚才漫不经心地说:那个纸糊的豪宅,其实就是和尚我设计的。
要命的睡前小故事:(17):
要命的好友印象
一回到宿舍,邹义便习惯性地打开了笔记本电脑。接着,设置了自动登录的QQ头像便在屏幕的右下角亮了起来。这时,一条提示信息跳出来提醒他,又有了新的好友印象。
邹义随手便点开了自己的好友印象窗口。
来自远方给你评价了新的好友印象:长舌夫。
长舌夫?宿友王俊里不知什么时候瞄见了上面的评价,乐不可支地说道,哈哈,邹义,真没想到居然有人给你这个评价,太有味儿了。
邹义本来不想理会这无聊的评价,也不想理会王俊里,但是下一秒,他却张嘴便来了一句:谢文华,你知不知道,王俊里上次得到A的论文是在网上请枪手写的?
啥?刚刚一直在听歌的谢文华拿下耳机,有些茫然地望着目瞪口呆的邹义和脸色一沉的王俊里。
宿舍里一下子便安静下来。
邹义张了张嘴,想向王俊里解释一下,刚刚那句话不是他说的。虽然王俊里抄论文的事情只有他知道,那句话也出自他的嘴里,但是,就在那一瞬间,他的大脑一片空白,他只知道自己的舌头一下子如同不属于自己了一般,让那句话如同泥鳅一样,从嘴里滑了出去。
王俊里没说话,只是一脸不快地拿着脸盆去了洗手间。
你刚刚说什么?脾气最好但好友印象里却被人写着小肚鸡肠、伪娘倾向、作弊专业户、二货青年并备受打击的谢文华好奇心大起地追问着。
没什么。邹义咳嗽了一声,掩饰着内心的不安,然后关上了电脑,躺在了床上。但躺了很久,他依旧在床上翻来覆去,始终想不明白,怎么会有人给他这个好友印象。
而且,来自远方又是谁呢?
到了半夜,邹义突然觉得呼吸困难,像有什么东西卡在了喉咙里。他试着咳了几下,还是没缓解这种状况,只好挺身从床上坐了起来,冲向了洗手间。
咳咳!费力咳了好一阵,邹义张开嘴,一个滑溜又柔软的物体终于从喉咙里被咳了出来。只是,那个东西并没有被吐出来,而是粘着舌头,挂在了下巴那里。
邹义抬起头,看见镜中的自己,大吃一惊。
他看见自己的舌尖上,不知什么时候又长出了两条细长的舌头。
那两条细长的舌头和原先的舌头一样宽,但却长了许多,像两条发白的触角,在他的下巴那里轻轻蠕动着。
刚刚卡在喉咙里差点儿让他断气的便是这无缘无故长出来的两条舌头。
长舌夫。
那个好友印象跳入邹义的脑海。
他没留意到,站在洗手间门口的若有所思的王俊里。
那长长的新长出的两条舌头打了个卷,悄悄地又回到了邹义的嘴里。
不受控制的舌头
谢文华觉得最近宿舍的气氛有点儿不对劲。
首先是原先不爱说话、连谈个恋爱也总搞地下恋情不想被他人知道的王俊里最近突然话多了起来,天天在班里报道着学校的新闻
西院有人为情跳楼。
外语教授因有小三而离婚了。
之前因拒绝了理科男表白的女生被报复后在医院不治身亡。
中文系的校花又换了新男友。
王俊里突然成了班上的小喇叭、百事通。
而以前在宿舍里最活跃的邹义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很少说话。
喂,邹义,你说校花的新男友怎么样啊?王俊里笑嘻嘻地凑近在电脑前查资料的邹义。
邹义抬头看了他一眼,一脸无奈:那个男生现在还有个未婚妻在老家呢。说完,他便好像说错话般用手挡住了嘴巴。
谢文华吹了一下口哨,打趣着说道:哇,邹义,原来你最近不是不爱说话,而是准备用一鸣惊人的方式树立新形象啊。
没有。邹义简单吐出两个字,便咬紧了嘴唇。
王俊里拍拍他的肩,有意无意地问他:那个好友印象是谁给你评价的啊?
好友印象?谢文华也来了兴致,什么好友印象?我也总收到好友印象,都快被那些无聊的人气疯了。那些哪里是好友印象,明明就是恶意中伤嘛。
我不知道是谁。邹义耸耸肩。他无权访问对方的QQ空间,所以根本没办法查到对方的任何资料。但是,他的长舌夫的绰号却在同学问流传开来。
那个莫名其妙的好友印象一下子打乱了邹义原来的生活,他知道的不为人知的秘密不管有没有人问起,他都会无意识地告诉其他人。
邹义为此苦恼不已。他已经尽量控制发言。但是,他的舌头却无法受控。它们像是有生命的两条触角,只要一有机会,便蠢蠢欲动,然后将那些他不想说出来的、只有他才知道的别人的秘密,从他的嘴里吐出来。
那两条舌头不仅让邹义越来越招人讨厌,更要命的是,还时不时会招来拳打脚踢。
校花的新男友,不,应该说是前男友,刚刚便在学校外拦截了邹义,说他长舌夫一个,居然坏了他的好事,把邹义打了一顿。如果不是王俊里刚好经过,邹义肯定不会只是挨了两下拳头这么简单。
谢文华没在宿舍,肯定又是去网吧查什么资料去了。
你最近到底怎么了?王俊里边翻着柜子里的活络油边问。
我是长舌夫。邹义想了想,张开嘴。那两条舌头便吐了出来,在他的下巴那里如同蛇一样扭动着。
王俊里手里的瓶子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那两条舌头如同受到了惊吓似的,腾地一下便缩回邹义的嘴里。
短命鬼
王俊里被邹义吓坏了。
那晚,他在洗手间的门口并没有发现邹义的不妥,只是想不通,一向沉稳、最能保守秘密的邹义怎么突然把他抄论文的事情如倒豆子一样倒给了谢文华。
直到见到了那舌头,他才意识到,邹义最近的行为变化都是因此而起。
他给你这个评价,你就真成了长舌夫。那你不如也给他一个评价,看会不会成真。王俊里一下子成了邹义的密友,这叫以彼之道,还彼之身。
评价什么?邹义苦思冥想着怎么打击对方,王俊里已经直接给来自远方发送了好友印象:短命鬼。
这不是诅咒别人吗?不太好吧。邹义不认可。
你怕什么?我是用我的QQ号给对方的好友评价,和你扯不上关系。因为邹义的号码给对方评不了好友印象,所以王俊里便用他自己的QQ号码给了对方评价。
评价失败?接着,王俊里傻了眼,我也评不了,兄弟,帮你报不了仇。
没事。邹义听他这样说,反而莫名松了口气,医生说这舌头可能只是身体正常的变异,和返祖的症状差不多。除了尽量保证不要让舌头卡住喉咙之外,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说完,他对王俊里苦笑了一下。
王俊里也松了一口气。他其实也不希望评价成功,只是,邹义嘴里的那两条舌头总在他的眼前挥之不去。它们像是秘密探测仪,让好友印象里的长舌夫实至名归。
你知道吗?西院跳楼的女生是被别人推下楼摔死的。邹义坐在床头,又缓缓开口说道,那个小三听说是外语教授以前的学生呢那个重伤不治的女生之前一直暗恋我们班上的男生。
你怎么知道?王俊里看着嘴唇一张一合的邹义,有些惊诧。
我哪里知道?邹义说到这里,惨淡地笑了一下。他微张的嘴里,那两条长长的舌头像手一样,掰开了他的嘴唇,然后爬了出来。它们在邹义的脸上张牙舞爪地舞动着,是它们知道的。
快帮我剪了它们。突然,邹义伸出双手,抓住在他手里挣扎扭动的舌头。
王俊里不知所措,但他的手摸到了剪刀。于是,他毫不迟疑地拿起剪刀,剪了下去。
想象中的鲜血四溢并没有出现,那两条舌头在地上跳动着,如同两条缺水的鱼。接着,它们跳到了王俊里的脚上,然后,越长越长,直到牢牢地勒住了他的脖子。
短命鬼,短命鬼。王俊里的嘴里发出尖利短促的叫声。
那些声音并不是他发出的,而是那些舌头发出来的。它们不知什么时候,长在了王俊里的嘴里。
邹义,救我!王俊里伸出手,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邹义发出请求,但邹义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你看清楚我是谁。邹义说完,一把撕掉了脸上的脸皮。
王俊里瞪大了双眼。
邹义的脸上血肉模糊,但,那不是血,而是一大片密密麻麻布满了头颅的舌头。它们有着自白的舌苔,透着诡异的淡红色,在拼命舞动。
短命鬼,短命鬼。那些舌头欢快地在邹义的脸上跳动着,像在唱歌
这个教授的小三听说是他以前的学生。
此刻,王俊里发现他只是刚刚在课堂上做了一个噩梦,旁边的邹义像木头人一样直直地望着正在讲课的外语教授,说出了这句话。
王俊里从邹义那一张一合的嘴唇里,看见那淡红色的舌头一闪而过。他盯着邹义,暗想着,在这面无表情的脸皮之下,是不是真的和梦里一样,长满了那些收集秘密的长舌头。
接着,他不寒而栗。
来自远方
其实,邹义也有想剪了那两条舌头的想法。
只是,和王俊里的噩梦不一样,邹义打算遵医嘱做手术切除。
但邹义手术前很害怕会不会就此挂掉,真成了短命鬼。
医生知道了他的担忧,语重心长地说道:你不知道变异生长是必须要切除的吗?不切除的话,将来癌变了不就更危险了?
但现在手术台上的死亡率实在太高了。邹义低声嘀咕着。此刻,他正在医院里,准备做手术。
你管好自己的舌头,别等会儿做手术时,突然爆出医生收红包的事情就行了。王俊里陪着他,半开玩笑半认真地提醒着。
邹义苦笑了一下,拿出手机登陆了QQ。
接着,他又翻开了自己的好友印象。
突然,他一拍大腿,对王俊里说道:怪了,之前的评价没了。
什么评价?王俊里问邹义。
长舌夫的那个。邹义说,我记得我当时想删,却怎么也删不了。现在它怎么自己不见了?
那个来自远方给你的评价?王俊里问他。邹义点点头。
哪个来自远方?正准备给邹义打麻醉针的小护士端着药盘进来,听见他们的对话,好奇地接着说道,前几天,我们有个病人的QQ昵称就叫来自远方。
邹义和王俊里相视一眼:那个病人现在在哪儿?
就在前面,不过小护士的话还没说完,邹义和王俊里已经顺着护士指的方向跑了过去。小护士在后面跟着叫道:哎,你要做手术呢,你要去哪儿?
邹义没理会小护士,因为直觉告诉他,医院里的这个来自远方和给他评价的来自远方极有可能是同一个人。
邹义和王俊里跑出去,正好和一群伤心的人打了个照面,最前面的人怀里抱着一张黑白遗照。照片中,一个女生灿烂的笑脸一下子刺痛了邹义的双眼。
她不是一直暗恋你的那个女生吗?王俊里也看见了那个女生的照片,他低声问邹义。
真是可怜啊,听说向她表白的男生是因为QQ里的好友印象而留意她,的。人群里,有人发出感慨,那个刺伤她的男生就因为看见好友印象里有人说这个女生是超级萌的小学妹,就留意起她,然后对她一见钟情,接着就向她表白。这个女生直接拒绝后,就遇害了。唉,可怜啊。
邹义的心一下子便沉到了谷底。
他想起来了,之前他听说过有个女生暗恋他,他便通过校友录在对方的QQ好友印象里写下了那句话。
之后,他便将这个小插曲彻底忘记了。
他也未曾料到,自己无心的好友印象,却间接导致了那个和他还不曾说过一句话的女生的死亡。
唉,我告诉你们,这个女生没抢救过来,但她的手机却总是莫名其妙地会回到她的手里。跟着邹义和王俊里跑来的小护士低声说道,而且,还在以来自远方的昵称登陆QQ。当时好几个护士都吓得不敢上夜班了。
她那时就是给我留好友印象去了。邹义难过地说着。他习惯性地伸手捂住了嘴,却发现自己那不受控制的舌头已经消失。伴随着好友印象的消失,它们也和这个女生一样,静静地离开了。
小护士听了他的话,脸变成了青色。
又有一个短命鬼
关于邹义是长舌夫的事情很快便平息下来。
邹义养成了一个习惯,不再随便给QQ上的好友评价好友印象。但他没想到的是,他看见自己的好友印象里,不知什么时候又悄无声息地新添了一个新印象
来自于来自远方的好友印象:短命鬼。
那三个鲜艳的红色字眼,出现在了邹义的电脑屏幕上。
难道她还是对你间接导致她死亡而耿耿于怀,所以,要置你于死地?王俊里帮邹义的酒杯加满酒,唉,如果是个人,我还能帮你打一架,但对方是个鬼,我爱莫能助啊。
邹义一口喝完了杯里的酒,摇摇晃晃地往学校走。
过了那条马路,不远处便是学校。王俊里跟在他的身后,被他甩开了一些距离。
邹义,小心,有车。王俊里在后面叮嘱着。
邹义突然打了个冷颤,接着,一道白色的影子向他迎面扑过来。等邹义看清时,那张苍白的脸距他只有一步之遥,反应过来的邹义吓得后退了两步。
这时,一辆车从邹义的面前飞驰而过,带起一阵阴冷的夜风,让他的酒醒了一大半。
我的妈啊,太危险了。兄弟,你怎么了?真想成为好友印象里的短命鬼啊?王俊里正好走过来,拖着邹义往角落走。
我刚看到她了。邹义停下脚步,眨眨眼,见白影已经不见了,便又说道,可能是我喝高看错了。
你是说那个来自远方?王俊里也停下脚步,两人站在拐角的阴影里。夜深了,周围除了他们,一个人都没有,但是,两人却都缩了缩肩,像被一道阴森的目光缠上了似的。
那你能不能问一下她,为什么给我的好友印象是短命鬼?王俊里的声音也沉了下来。
你也收到了那个好友印象?邹义大吃一惊。
是啊,所以我一直在想,我怎么可能成为短命鬼呢?王俊里喃喃自语着,就连那个女生要拉着我一起殉情,我都想法先推她下去了。除非,有人知道这个秘密,并且将这个秘密说出去。他说到这里,在黑暗中无声地靠近了邹义。
你是说,西院跳楼的那个女生,是被你推下去的?等邹义察觉到不对劲时,已经晚了。刚刚王俊里已经把他拖到了一个死角,此时,王俊里的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刀,向邹义步步逼近。
是啊,我见你总是可以说出别人的秘密,都不知多担心你会突然抖出我的秘密。但现在,只要我sha了你,就可以一了百了了吧。王俊里说完,慢慢举起了手里的刀,嘿嘿,这样,你的好友印象里的短命鬼可就名副其实了啊。
还有谁在评价谁
只是,王俊里的刀还没落下去,砰地一声闷响过后,他的身体便摇晃着倒了下去。
邹义看见谢文华的手里拿着一块砖头,正在紧张地深呼吸。
你后面那个短命鬼的评价,是王俊里搞的鬼。谢文华对邹义说道,如果不是他故意改了昵称评价你,我都不会发现,之前一直在我的好友印象里专门评价那些打击我的话的人就是他。
邹义听了他的话,松了一口气:那快报警,是王俊里sha了西院的那个女生。
你是说,王俊里之前谈的地下恋情就是和那个女生?谢文华一听他的话,一脸兴奋,你怎么知道这个秘密的?你那个长舌夫的好友印象太名副其实了。
邹义又听到了这个评价,他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那个好友印象
只是,他剩下的话因被谢文华捂住了嘴而没说完。
你不会也正好知道,我在网上当枪手专门接论文写作的事情吧?谢文华扬起了手里的砖头,接着说道,我可不能让你这个长舌夫去告诉其他人我会把这里弄成一个相互斗殴的案发现场
接着他抡起了手中的砖头。
要命的睡前小故事:(18):
要命照片
清光绪年间,有个两广总督,名叫岑春煊,是个出名的大贪官。他仗着西太后慈禧的恩宠,横行暴戾,肆意妄为。岑春煊在总督任上,没几年工夫,被他奏参籍没的官员有几十人,他又将当地的巨绅黎季裴、杨西岩等人押禁起来,查抄其家产,据为己有。搞得当地人心惶惶,名绅富士纷纷逃避香港以求平安。
那些逃到香港的绅商,眼见有家难归,无不对岑春煊恨之入骨,于是,大家推举一个名叫沈耀祖的人为首领,合谋除掉岑春煊。可是,岑春煊非平常之辈,他不仅深得慈禧的宠信,而且又与大太监李莲英是磕头的把兄弟,要想扳倒这个大贪官,绝非易事。
几经密商,大家一致决定,用重金聘请武林高手,行刺岑春煊。
沈耀祖当即派人暗地里四处寻访sha手。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没过几天,就有几个武林高手陆续前来拜访沈耀祖。为确保这次行刺万无一失,沈耀祖组织了一次比武大会,经过几番较量,最后决定派冷面sha手花峭崖前去行刺。
谁也想不到,花峭崖走后不久,就传来消息,他不但行刺没有成功,反被岑春煊手下的人sha了,并将他的尸体悬挂在旗杆上示众。
原来,那岑春煊自知作恶多端,身边招集了很多武林高手,居住之处,多布暗道机关,平时连只蚊子都别想飞近他的身边。
一些等候在沈耀祖家探听消息的武林高手,听到这一消息,无不失色,仓皇辞去。
就在沈耀祖等人绝望之余,有个白面书生模样的人,登门毛遂自荐。说他虽然不会武功,却能不费一枪一箭,取岑春煊的性命。此人名叫陈少白,是个摄影师。他说要想除掉岑春煊这个人,凭一张照片就可以了。
众人听了,都有些不相信他的话。沈耀祖问:陈先生,您一张照片怎么可能除掉姓岑的性命呢?
陈少白笑道:此事需绝对保密,恕在下不能相告。不过,我听人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如果你们大家相信我的话,尽管把此事交给我好了!
沈耀祖等人见他出言不俗,也就点头同意了。并说好先付陈少白30万两银子的酬金,事成后,再补交70万两。
陈少白拿到了30万两酬金后,便开始实施他的计策。当时,慈禧最仇视的是康有为、梁启超这帮维新变法人士。康有为曾经在《清议报》上发表文章,痛骂慈禧,将她比作武则天、杨贵妃。尤其是文中那拉氏者,先帝之遗妾耳一句,令慈禧痛恨得咬牙切齿。陈少白便从此处下手:他先将岑春煊、梁启超、康有为三人各自的照片找来,制作成一张三人的合影照,岑春煊居中坐,梁启超在左,康有为在右。照片制作得相当精致,一点儿看不出拼凑的痕迹。陈少白将这张照片大量复制出售,上海、北京、天津等大城市随处可见,他又联络这几个城市的报纸登载此照。同时,合影照又通过香港运送到南洋、美洲等地散发出售。
那些身居海外的保(光绪)皇(帝)党人见到这张照片后,都不知底细,以为岑春煊与他们是一党。岑春煊是个掌握实权的人物,保皇党正好借他增加一分实力,所以他们便大肆宣传,连那张三个人合影照是何时何地拍的,三人之间曾订下了什么盟约,都编得有鼻子有眼。
陈少白要的正是这个效果。于是,他立即将海外报纸上的那些宣传文章介绍到国内的京、津、沪等地的报纸上转载出来。此事闹得沸沸扬扬,传遍了海内外。岑春煊还蒙在鼓里呢,早有人拿着报纸以及那张三人合影照,密报给了慈禧。
慈禧读了报上的文章,看了那张照片,大发雷霆,连一旁的李莲英也吓得呆了,哪敢给岑春煊求半点情!这个不识抬举的东西,连我都给他pian*了,他是活得不耐烦了!慈禧把那照片朝地上一扔,立即下令撤掉岑春煊两广总督之职,将他逮捕入狱。
岑春煊被逮捕后,还不知自己犯了什么罪,待看到那张照片,他惊得目瞪口呆,自言自语道:这这是怎么回事,我什么时候和这两人合过影了?
事成之后,陈少白拿到了余下的70万两的酬金,还接管了好几个轮船码头,一夜之间成了巨富。有了解内情的朋友对陈少白开玩笑道:你还得感谢岑春煊呢,没有他,哪有你今日的富贵?
陈少白听了,淡淡一笑道:是姓岑的作恶太多,给了我钻这个空子的机会!
选自《山海经》2001年第4期
要命的睡前小故事:(19):
要命的稿费
要命的稿费
1。肥仔失踪
香港回归祖国前,在九龙地界的庙街,住着一个叫肥仔的人。他好吃懒做,浑身肥肉。不过,因为他表哥就是这地界的黑帮S13会的老大花脸狼,肥仔竟摊上专门负责**交易收账的差事。
这天早晨,肥仔正在租住房里睡懒觉,忽然被连绵不断的手机铃声吵醒。他接过一听,顿时吓出一身冷汗。原来今天是S13会每月一次的例会,他居然给忘了。
肥仔赶紧穿好衣服,夹起包,发疯一样向屋外跑去。他知道表哥花脸狼脾气可大了,要是谁胆敢耽误了差事,他可是六亲不认的。可肥仔刚跑到门口又折回来,打开桌子抽屉,拿出了里面准备交房租的两万块钱塞进口袋里,这时,他又看了一眼抽屉里的一副针管和一小袋**。他是个瘾君子,但在S13会,花脸狼是禁止成员吸du的,所以他平时都是在家偷偷地吸。
肥仔犹豫了片刻,决定还是等散了会再说。于是他冲出门,打车向S13会总部驰去。
肥仔一进会议室,只见里头开会的一个个面带惊恐,花脸狼则面色发青、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
花脸狼心狠手辣,他的绰号,就是从他脸上那道伤疤得来的。他自己说:当年我从庙街一直打到尖沙咀再到铜锣湾,才有今天的地位。花脸狼开会喜欢骂人,他说过,开会不骂人,那还叫开会吗?可最近生意顺风顺水,会员们也越来越听话,搞得他开会都没理由骂人。他正窝着火,这时却终于蹦出来一个刺头,还是他的表弟。他便来了个大义灭亲!
于是,花脸狼说两句工作,骂一顿肥仔,整整折腾了两个钟头,散会后,他还意犹未尽,把肥仔喊进办公室,又骂了两个钟头。
他看见肥仔吓得浑身冷汗直冒、哆哆嗦嗦,感到非常满意。他料定肥仔今后再也不敢迟到了,便挥挥手,示意肥仔出去。可他哪晓得,他表弟这副熊样不是被他吓出来的,而是du瘾犯了!肥仔怎么也没料到自己会被这么折腾四个钟头,等他从S13会总部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头昏眼花。眼看就要撑不住了,他见迎面开来一辆海鲜配送车,便不管三七二十一,拦了车,爬上去,说了句:庙街!就口吐白沫昏了过去。
开车的车主叫金大牙,跟班的抱着条黑狗,是他的内弟,叫大傻。这可是两个倒霉蛋,这两年他俩做生意做啥亏啥,如今还欠了一屁股的债。刚才肥仔这么一拦车,金大牙只好一踩急刹车,大傻的脑袋就砰一声把挡风玻璃给撞碎了。
金大牙正要发火,却听倒在车里的肥仔哼哼唧唧地自言自语:表哥,别骂了。这月我进了五百万,再有几天就到了,您消消气吧!此时,大傻怀里的那条黑狗跳到肥仔身上,嗅了一阵,竟把他兜里的两万块房租给叼了出来。金大牙可是个见钱眼开的主,
他见了这两万块钱,赶紧吩咐大傻打扫了满地的玻璃渣,然后开了车,疾驰而去。
现在来说肥仔租房的房东。他见已经过了交房租的最后期限,肥仔还没出现,房子就算空了。庙街可是个热闹的地方,房子抢手着呢。没过几天,房东就带来了一个自称作家的人来看房。此人姓王,笔名潇湘剑客,戴一副厚厚的啤酒瓶底近视眼镜,衣着有模有样。虽说他自报家门是个小说作家,却从没发表过一篇作品。
房东带着王作家参观完房子,一边大骂上一个住户是pian*子,一边又跟王作家商量:他有可能会回来,我想把他的东西暂时堆在一个房间里,多放一个月,免收你五分之一的房租,怎么样?
王作家点点头说:可以!上一个房客是个肥仔吧?
房东一愣,说:你怎么知道?
王作家伸出一根指头,指着沙发边一堆零食袋子,说:第一,这人必然喜欢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吃零食,懒。接着又伸出两根手指,指向沙发中间凹下去的部分,说,第二,从这沙发凹下去的痕迹来看,此人体重必然在一百公斤以上!
见房东呆住了,王作家又嘿嘿一笑,伸出三根指头,指着肥仔的桌子说:第三么,他这张相片房东一看桌上肥仔的照片,扑哧乐了,说:王先生你可真逗!刚才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是侦探呢。
王作家也笑了,说:其实,我是写侦探小说的。说着,从挎包里面拿出厚厚一摞信件,说:这是我每天要去邮局投的侦探小说稿子,从今天开始,我的投稿地址就要写这儿了,没问题吧?
房东拍着胸脯说:没问题,我今天就把房间清理好,你明天来拿钥匙好了!对了,王作家,邮箱钥匙我现在就可以给你,你检查下邮箱。
王作家微笑着说:邮箱钥匙我收下,房间的么,也不用急,我一周之后来拿钥匙。
2。勾心斗角
一周后,S13会发现肥仔失踪了,这让花脸狼很纳闷。S13会的**交易由两个人负责,风险最大的出货工作由军师负责。军师姓胡,皮肤白皙,人称白狐狸。肥仔只负责收账。可现在,白狐狸没事,肥仔却不见了。而且,和肥仔一起失踪的,还有五百万的货款。
这笔钱,是二十几个买家买货的钱。买家交了钱,就跟白狐狸要货;而S13会却没收到这笔钱,问题肯定出在肥仔身上。
白狐狸怀疑肥仔携款逃跑了,花脸狼摇头说:肥仔从小和我一起长大,我了解他,他没这个胆子!他八成是落在条子手里了!我们得立刻停止一切**交易!哪怕一小袋**也不许卖!
白狐狸有些担心地说:肥仔会不会把我们招出来?咱们是不是先躲一躲?
花脸狼说:就知道跑!货不都安全嘛!条子只拿到钱拿不到货,想要定罪就难了,跑什么跑?
他见白狐狸还不放心,冷笑一声道:我这个表弟,虽然又jian又猾又懒又拖拉,可骨气还是有的。小时候他偷我的肉干,被我抓个正着,人赃并获!可我把他打了个半死,他愣是不承认!我就看中他这点!你放心,他不会出卖我们的。
而这时的肥仔,正被金大牙绑在一个废弃的仓库里,高呼救命:求求你,给我一小袋**吧,我家里有五百万,我全给你!
金大牙用布蒙着脸,冷冷地说:先告诉我,你家在哪里!我就给你去弄**!
肥仔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哀求说:给我**,求求你,给我一袋**!我什么都告诉你!
金大牙怒道:废话少说,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拳头硬!说着,示意大傻抡拳头,还交代说,注意,别打脸。
可是一阵拳头过后,肥仔居然什么都没说,大傻自己的拳头倒打疼了。他转过身对金大牙说:姐夫,不管用啊,你说他到底有没有五百万啊?
金大牙冷冷一笑,说:他死活不说家在哪。这说明什么?说明他家有五百万!
大傻又问:姐夫,他说那个叫花脸狼的表哥,还有S13会是什么来路?
金大牙摇摇头说:没听说过,恐怕是道上的人物吧!这小子拿道上的人来吓唬咱!不用怕,就算他认识道上的人又怎样?咱俩蒙了脸,谁能认出来?
大傻说:姐夫,别费那事了!干脆给他买一小袋**,他肯定什么都说了!
金大牙点点头说:那就想法子给他买一小袋**!套出他的话!
于是,大傻揣着肥仔那两万块钱,在九龙转了一天,没买到一袋**。找人一打听,才知道最近不知怎么回事,所有的卖家都藏了起来,不出货了。大傻赶紧跟金大牙报告,金大牙只好请教肥仔,肥仔给了他一个手机号码,交代说对方姓胡,当然,此人就是白狐狸。
大傻拨通了电话,就听对方警惕地问:哪位?大傻嘿嘿一笑,问:是胡先生吗?我想要些**。
白狐狸一听,心里一颤,慌忙挂了电话,关了机。然后他一溜小跑找到了花脸狼,说:老大,坏菜了!赶紧跑路吧,肥仔把我们都招出来了!
花脸狼吃惊地问:怎么?又出啥事了?
白狐狸把接到陌生人电话的事讲了一遍,说:这可是我和肥仔单线联系的手机,别人都不知道。可现在,居然有人打这个电话要货,那肯定是条子!恐怕是肥仔熬不住,把我们都招了。
花脸狼听完,点上一根烟,定定神说:不可能!肥仔要是招了,就是个死罪;不招,关几天也就放出来了。做**的,连这点还不清楚?肥仔懒,但不笨!
白狐狸就问:那这电话是怎么回事?
花脸狼冷笑道:可以肯定,肥仔就在条子手中,他是故意把电话给条子,就是要通知我们他在条子手上。否则,条子还打什么电话,直接过来抓人不就完了?嘿嘿,幸好咱们停止了一切**生意,条子的如意算盘恐怕要落空了!
白狐狸想了想,点点头说:老大您说得有理,那现在咱们怎么办?
花脸狼哈哈大笑道:既然条子想玩我们,那咱们就跟他们玩玩!把手机打开,给他打回去,就说成交,然后随便给他们指定个交易地点。
白狐狸也笑了,拿出手机,刚开机,就接到了大傻迫不及待打来的电话。白狐狸向对方解释道:不好意思,刚才手机没电了。不知是哪位朋友介绍你的?
白狐狸问得太突然,大傻一时想不出什么名字,他呃、呃了两声,猛地想到肥仔提过什么花脸狼,就信口说:呃,这个,是道上的一位大哥,叫花脸狼。
站在白狐狸一旁的花脸狼,听着免提通话,纳闷地摇摇头。白狐狸干咳一声,硬着头皮说:花脸狼?我不认识,连听都没听说过!
大傻傻眼了,嗫嚅着说:呃,这个,那么,呃
他支支吾吾,半晌说不出个所以然,白狐狸在这边听得都替他着急,就赶紧接腔说:你要**是吗?我这有,你要多少?
大傻大喜,急忙说:我要一袋!
白狐狸一愣:什么?一袋?多大的袋子?还是按重量算吧!
大傻说:呃,你等一下过了好一会,才听大傻说,就要一小袋,0。1克那种。
白狐狸纳闷了,嘴里嘟囔:怎么这么点?这才够判几啊,不是,我是说你要高级品还是超极品?
大傻连忙回答:我要低级品,要最便宜的!多少钱一袋?
白狐狸看了一眼满脸困惑的花脸狼,狮子大开口说:五千块!
啊?你等一下又过了一会,大傻那头才回答,好,成交!我马上就要!白狐狸给大傻说了个极其偏远的交易地点,就扣了电话。
花脸狼皱着眉头自言自语说:现在条子咋变蠢了?几百块钱的**我们要价五千,他居然价也不还,一口答应,肯定是条子!我给他们指了这么远的地儿,嘿嘿,得跑断这帮孙子的狗腿!可是他们这么爽快,会不会有啥蹊跷?
白狐狸在旁道:有什么蹊跷?老大,1公斤的货是重罪,所以他们就用0。1克这点小数量来麻痹我。哼,这是钓鱼执法,不就是条子的一贯路数么?
花脸狼来回踱了几步,忽然回头说:找个身家清白的小弟兄,跟他们交易去!
白狐狸愣了:可,老大,贩du0。1克被逮到也要判上几年啊!明知是火坑还往里跳,咱们怎么跟兄弟们交代?
花脸狼阴阴一笑,说:给他换成0。1克的面粉,不就成**犯了吗!嘿嘿,**五千块钱判几天?哈哈,这叫犯罪经济学!
白狐狸一听也乐了,冲花脸狼一跷大拇指,说:高,老大,实在是高!不知道这帮重案缉du警察出动大批人马,最后只抓住一个不够量刑的小pian*子,会是什么表情?呵呵呵
3。纸片玄机
再说一个礼拜之后,那个写侦探小说的王作家搬进了新居。收拾妥当后,他干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从门口的绿漆邮箱里抱出厚厚一摞信件。他坐在写字台前,将信封一个个打开,最上面的三十几封,无一例外是退稿函,信封上写着潇湘剑客收,落款是刊物的地址。
奇怪的是压在最下面的二十几封信,没写谁收,也没写谁寄,仅仅是写了这所房子的地址。王作家迷糊了,急忙拆开第一个信封,里面除了一张小纸片什么也没有。纸片上用打印机打着两个大大的阿拉伯数字,数字底下印着一溜防伪标识。
王作家赶紧拆开其他的信,在他面前就摆了二十多张小纸片。
王作家挨个念着纸片上的数字:25、36、83每张纸片的号码都不同,这是什么东西啊?怎么和以往收到的退稿函不一样?王作家一脸困惑,心说:难道是中稿通知?或者是稿费?或者是有人跟我玩起了智力游戏?
就在王作家琢磨着这些纸片的时候,大傻按照白狐狸电话里说的地方,花了五千块钱,从一个年轻人手中买了一小包粉,气喘吁吁地跑回了仓库,把那0。1克面粉递给了金大牙。金大牙给肥仔松了绑,说:东西弄到手了!你吃了它,可要告诉我那五百万放在哪!说完,将那一小袋面粉递了过去。
肥仔急忙将面粉撒在地上,然后陶醉地闭上眼睛,趴下身子,一手摁着一个鼻孔,用另一个鼻孔狠狠地一吸。哧,面粉全进去了。接着,只见他的眼睛一下瞪得老大,面孔涨得通红,连咳了好几下,就满脸痛苦昏过去了。
金大牙努努嘴,对大傻说:喏,吸了这么点就舒服成了这副怂样!看来**这东西就是不能沾啊!
两人等了半天,也不见肥仔醒来。大傻恼了,提来一桶水哗地把肥仔浇醒了。肥仔吼吼直喘粗气,老半天才恢复正常,说:这不是**!大傻一听不乐意了,冲上前又是一顿暴揍,边揍边说:电话是你给的,人是你定的,老子跑断了腿,花了五千块给你买回来,你享受完了,居然说这不是**!
肥仔被打得嗷嗷直叫,就是不说钱的下落。这下连金大牙也火了,指着肥仔对大傻说:别打他的脸!来,用手机给他的脸照张相,然后去庙街打听。我就不信,这么小的地方还找不到他的家!
大傻掏出手机,拍完照片,金大牙又一指肥仔,说:这回给我往死里打!专打脸!打成个猪头,让他爹娘都认不出来!于是,大傻又冲了上去,噼里啪啦一阵狂揍。
一个钟头后,大傻开着货车来到庙街,拿着肥仔的手机照片在这附近打听开了。很快,大傻就找到了房东那儿。房东一看照片,气不打一处来,说:这该死的肥仔!还欠着我的房租呢!
大傻大喜,急忙说:请问,他是不是有东西落在你这儿?
房东气哼哼地说:没错!我把他的东西归放在一个地方!你告诉他,不交房租,休想拿走他的东西!
大傻嘴都乐歪了,急忙说:我是他的朋友,来帮他搬家!他欠了多少钱?我替他交!
房东一听就笑道:那敢情好!其实就欠我两万块!
大傻摸摸兜,兜里还剩一万五,不够。他想着车里还有今天收的货款,拿来一凑,凑了一万九千零三毛二。
房东一看,说:连三毛二都出来了,哎呀,肥仔虽然可恨,有你这个兄弟也算值了!好吧,就冲你这份义气,一万九就一万九吧!三毛二我不要了。回去转告肥仔,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见一次打一次!
于是,房东领着大傻来到租住房,敲响了王作家的门。
这时候,王作家正趴在桌子上验算小纸片上那二十几个数字的逻辑关系呢,听到敲门声,他放下纸片,打开了门。
房东说明来意,王作家点点头,又看了大傻一眼,皱着眉头说:你是做海鲜配送的吧?
大傻吃了一惊,问:你、你怎么知道的?
王作家捏着鼻子,伸出一根手指说:第一,你身上有股海鲜味,我对海鲜过敏。第二,王作家伸出两根指头,指着门外那辆货车说,你那车前门上写着海鲜配送四个小字。房东赶紧把王作家拉到一边,对大傻说:你快去搬吧,注意小心一点,别碰坏墙壁。大傻赶紧走进房间,一趟趟搬起东西来。
房东和王作家说话时,看到桌上那一堆小纸片,就乐呵呵地说:王作家,你也是利群澡堂的常客?利群澡堂?王作家一呆,正要细问,大傻搬着桌子不小心碰下一块墙皮,房东转头对大傻咆哮起来。
等到大傻搬完最后一件东西,天已经黑了。他回到仓库,金大牙见了,急忙去翻,可翻了半天,一毛钱也没翻到,他气得火冒三丈,冲进关押肥仔的房间,亲自动手揍肥仔。没想到肥仔被揍得惨叫连连,却还是坚持说:那袋是假的,你给我一袋真**,我什么都告诉你!
就在金大牙没辙的时候,大傻却牵着他的大黑狗,哼着曲子走了进来。金大牙不由怒斥道:大傻,你傻乐啥?
大傻嘿嘿一笑,举起手,他的手上竟然握着一根针管和一小袋**。这正是肥仔放在抽屉里的,被大傻给翻了出来。
大傻小心地将**倒进一个杯子里,又加水搅匀,缓缓吸入针管,扭头阴笑着对肥仔说:您瞅准喽,这是肥仔牌**!你要是说了,我就给你打上,你要是不说他伸手一指黑狗,我就给它打上!
肥仔看着针管,两眼发光,连声说:我说我说,别给它打,给我打!
金大牙冲大傻一跷大拇指,上前一步,大声对肥仔说:先说,再给你打!
肥仔不停地咽唾沫,过了好一会,终于说:我门口邮箱里有一摞信封,钱就放在这些信封里!
金大牙和大傻听了,一阵欢呼,大傻上前要给肥仔打针,金大牙拦住说:别给他打,就这么熬着他!这小子pian*了我们好几次,对他不用讲仁义!万一找不到钱,我们还可以再用这个熬炼他。
在肥仔凄厉的哀求声中,金大牙和大傻连夜来到王作家门前,把邮箱锁撬开。箱里果然有厚厚一摞信!二人开心地抱了箱里的信件,迅速地消失在黑夜中。
4。数字游戏
再说王作家,因为昨晚破解那些小纸片太费神,所以起晚了。起床后,他抱着一摞稿子准备寄出去,没想到一出门,就看到邮箱被人撬了。
王作家心里一惊:哎呀,这下好了,回函都没了!他只好买了个超大号的铁锁,忙活了好一会儿,才把邮箱修好。弄得他出了一身臭汗,立刻想起澡堂的事。他决定去利群澡堂好好泡个澡,也顺便了解一下房东那奇怪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王作家带上纸片,来到利群澡堂,交了泡澡的钱,服务员告诉他,往储物柜里投进一个硬币,会打印出一张密码纸片,就可以往里放东西了。王作家照着做了,果然储物柜里打印出一张纸片,机打的号码底下有一溜防伪标识,和他收到信封里的纸片一模一样。
王作家也无心洗澡了。他掏出一张带来的纸片,按号码找到储物柜,一打开,就看到柜子里放着一个绿色的旅行包,打开包一看,嗬!满满一包钱!王作家又依次打开了几个储物柜,发现里面都有颜色各异的旅行包。哈哈,稿费!真的是稿费!
此时的金大牙却差点哭出来。他对着肥仔,念完最后一封信骂道:就你这肥猪样,也配叫潇湘剑客?不过别说,你们的暗号还真别致,搞得像个作家似的!快说,这些信里说的点子不新、欢迎来稿、此致敬礼都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你们的黑话?指的是什么?
肥仔此时连抬眼皮的力气都快没了,他虚弱地说:给给我打一针,我我什么都告诉你。可金大牙却坚持要他先说了才给打。双方就这么僵持了一晚上,肥仔还是不开口。谁知熬到第二天一早,肥仔竟然哼了一声,说:托你的福,这du我居然戒了!那一针么,给那条狗打上吧,我无所谓了!
金大牙伸手一指肥仔,阴笑着大声说:我让你戒!大傻,给他打上这一针!
大傻正打着瞌睡呢,听金大牙这么一喊,醒了过来,毫不犹豫地一针扎在狗脖子上。
那狗嗷地一声怪叫,不知哪来一股子力气,一下子把大傻掀翻在地,然后像疯了一样向金大牙冲去,在他屁股上狠狠咬了一口。
金大牙正冲肥仔狞笑,听到身后嗷地一声叫,接着屁股一阵剧痛,也疼得嗷一声叫了起来。金大牙扭头一看,只见一头疯狗正在身后撕扯自己的裤子,就奋力一挣,连滚带爬地跑出了房间。大傻也跟在他屁股后面蹿了出来,反手关上了房门。两人死死按住房门,屋内传来肥仔的一阵阵的救命声。
金大牙连忙在外面高喊:你先说,我们就进去救你!
肥仔啊地一声惨叫,道:钱在利群澡堂,啊,快救命啊!我不是潇湘剑客,信封给人换了!啊忽然又一声惨叫,没了动静。
大傻扭头对金大牙说:姐夫,我这几天好像听谁说过好几次利群澡堂,快救下肥仔,问个明白,别被狗咬死了!
金大牙说:好,进去救他!拿家伙!
大傻一听傻了:可,那是咱们养了三年的大黑啊!前两天它走失了,我们还好不容易把它找回来。姐夫,难道咱们要打死它?
金大牙说:打死他!那狗已经疯了!再说,五百万重要还是一条狗重要?等咱们有了钱,我给你买十条大黑狗!
大傻犹犹豫豫地从车上拿来一杆双管猎枪,金大牙一把推开门,大吼一声:开枪!
大傻一闭眼,当当就是两枪。狗被枪声一吓,疯狂地跳起来,从金大牙和大傻身边逃走了。肥仔肚子却中了一枪,昏过去了。金大牙扬手给了大傻一个耳光,大傻捂着脸委屈地躲到一边不吭声。金大牙走过去,一试肥仔还有气,不由长出了一口气,抹了把冷汗。两个人衣不解带,照顾了肥仔三天,肥仔终于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他虚弱地说:大哥,饶了我吧!我说的都是真的!钱在利群澡堂,钥匙在信封里,信封被人换了!说完,又昏过去了。
大傻脑子里灵光一闪,大声说:姐夫,肥仔刚才说信封被人换了,是那个房客啊!他叫什么王作家,那人太厉害了,一下子就看出我是搞海鲜配送的!
金大牙怒吼一声:妈的,钱在那个王作家手里!今晚去找他!
大傻指着肥仔说:那他怎么办?看他的样子,再不救就要死了。
金大牙看了肥仔一眼,点点头说:这样吧,咱们先找个医院,把他放在门口。然后,咱们再去那个作家那儿。
5。阴差阳错
金大牙要去找王作家,而这时候,花脸狼也在磨刀霍霍找他们。因为白狐狸已经锁定那个电话不是警方打的,而是前两天到处打听买**、最后和自己做了交易的,一个搞海鲜配送的,叫大傻。那个手机的主人,就是大傻的姐夫,叫金大牙,现在,白狐狸已经通过GPS锁定了,这手机在一座废弃仓库里。
花脸狼终于明白了,肥仔竟然落在两个送海鲜的手中。他气得七窍生烟:兄弟们,带上家伙!今晚跟我去仓库把那两个混蛋给宰了!
白狐狸急忙拦住说:老大,那地方虽然人不多,可地不算偏啊,一旦枪战起来,恐怕附近会有人报警,万一条子来了,那儿连跑都没处跑!
花脸狼问:那你说怎么办?
白狐狸微微一笑,说:这俩送海鲜的既然敢动咱们S13会,那是要钱不要命了!他们手里肯定有家伙。老大,我有一计。咱们可以化装成条子,打他个措手不及。万一枪战起来,咱们就高喊着条子的行话,周围居民见了,以为是条子抓坏蛋,就不会报警了。
花脸狼点点头笑道:好计谋,就这么办!快去弄些警服警报器!今晚干掉这两个混蛋,我请你们吃海鲜!
到了晚上,白狐狸把警具准备好,和花脸狼一起,带着二十几个弟兄,sha气腾腾地向那所废弃仓库奔来。
而此时的金大牙正和大傻摸着黑,把肥仔抱出仓库,准备把他放进车后厢里。两人累得气喘吁吁,忽然两道手电筒直射在他俩脸上,接着有人高喊一声:站住,警察!你们是干什么的?
大傻一听,吓得差点没尿裤子,倒是金大牙反应快,急忙说:报告警官,我们刚发现一个人倒在这儿,准备把他送去医院!
一个警察高喊一声:把人放下!你俩抱头蹲好!大傻赶紧放下肥仔,抱头蹲下。另一个警察上前检查了一下肥仔,说:没事没事,又一个被狗咬的。
于是,其中一个警察走过来,拍着大傻的肩膀说:对不起!误会误会,谢谢你们这么热心助人。
大傻莫名其妙地站了起来,金大牙干笑着说:应该的!怎么了警官,这里出了什么事了吗?
警察叹了口气说:哎,说起来真恼火!最近也不知从哪冒出条疯狗,跑到这一带,咬了好几个人,搞得我们晚上也得加班抓它,不得清闲。对了,你们见过这条狗没有?黑色的,个头不小。
金大牙和大傻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迭声说:没有没有
警察说:好吧,你俩回去吧!由我们把这个肥仔送医院吧!
金大牙和大傻上了车,打开远光灯,跟警察打了个招呼,就嗖一声往前蹿出去了。刚蹿出不远,就听大傻叹了一声:今晚怎么这么多警察?金大牙一看,只见前面黑灯瞎火处,歪歪扭扭走来二十几个衣冠不整的警察。有的歪叼着烟卷,有的手里还拿着警报器,吱吱吱响成一片。
大傻担心地说:姐夫,不对劲啊?抓条狗咋出动这么多警察?会不会是抓我们的?
金大牙皱着眉头,说:今晚看来是不行了,咱们先找个地方避避风头。明天呢,我化装成作家去慕名拜访那个姓王的,探探他的口风,如果钱在他那里,我就打昏他,拿了钱就走。
大傻听了,信服地点点头。
6。鸡飞蛋打
两人商量好,金大牙开着车,迎面和花脸狼假扮警察的队伍擦肩而过。花脸狼带着众兄弟,正骂骂咧咧说车灯光刺眼,却见车后不远处,有两个警察架着一个胖子要上警车里。他正起疑心,只见那头两个警察没扶住那个胖子,三个人通地一声,一并摔倒在地上。
肥仔摔疼了,大叫一声,醒了过来。他一抬头,迷迷糊糊就看到两道手电筒照在对面一个人脸上,他不由惊喜地大叫起来:表哥,救我,我是肥仔!
花脸狼一听,大吃一惊,这俩送海鲜的带着肥仔出来了!他嗖地掏出了手枪,他身后的小弟兄也刷刷刷举起了枪。那两个警察正在纳闷肥仔喊什么表哥救我,一看这情形,也来不及琢磨了,赶紧齐声高喊:别开枪别开枪,自己人!
肥仔在对方手中,花脸狼投鼠忌器,也不敢开枪,听对方说是自己人,不由一愣:妈呀,没想到这俩送海鲜的也冒充警察!就说:怎么没见过你们?
那俩警察也发现这帮人很陌生,就说:我们也没见过你呀!
在一旁的白狐狸急中生智,忙站出来,一边挡住脸一边往前边走边说:哎呀,都是一家人嘛!怪不得我看你有点面熟,咱们把枪都收起来,别伤着自己人!把灯也关了,晃得我什么也看不清。
这时,两个警察发现不对头,但被这么多枪指着,心里不由发毛。他们一边往后退,一边收起枪,关上手电筒。一个警察打开肩膀上的呼叫器,小声说:情况紧急!请求后援,请求后援!说时迟那时快,警察话音刚落,白狐狸嗖地就冲上前,一手一把手枪,顶在两个警察的脑门上。
花脸狼哈哈大笑,走过去对白狐狸说:真有你的!然后摘下警察肩膀上的呼叫器,对着话筒狂吼道:后援是吗?配送海鲜是吗?都听好了,老子是S13会,有种你们放马过来!说完,拿起手电筒,照着两个警察,揶揄道:装得可真像啊!连手电筒和呼叫器都配上了?
白狐狸冷冷地说:说!你俩谁是金大牙?两个警察面面相觑,连连摇头说:我们都不是。
花脸狼扬手扇了警察两个耳光,冷哼一声:都不是?你说你一个送海鲜的,能搞过我?
警察蒙了,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花脸狼蹲下身子,用手电筒照着地上的肥仔,肥仔抬起头,看见花脸狼,哭道:表哥,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花脸狼皱起眉头,肥仔又断断续续地说:表哥,有两件事我对不起你。小时候,我偷过你的肉干
花脸狼说:肥仔,不要说了!
肥仔坚持道:不,听我说完。第二件事,我也瞒着你,其实,以前跟我一直在吸du。不过我现在戒了,真的戒了!你相信吗?
花脸狼一把揪住肥仔的衣领,大声说:不要说这些了!快告诉我,我的钱在哪儿?
肥仔一下醒悟过来,抓着花脸狼的手说:表哥,钱在在潇湘剑客手中说完,头一歪,又昏过去了。
花脸狼怒火中烧,站起来,冲两个警察吼道:这潇湘剑客又是谁?两个警察连连摇头,白狐狸想了想,说:从来没听说道上有这号人物!
花脸狼踢了昏倒在地的肥仔一脚,和气地对两个警察说:这是我表弟,你们把他打成这样,我不生气,只要你告诉我,我的钱在哪?潇湘剑客是谁?
一个警察急了,连忙分辩说:他不是我们打的,他是被狗咬的!我们也不认识什么潇湘剑客,不知道什么钱!
花脸狼用手电照着肥仔肚子上的枪伤,说:这是被狗咬的?当我是傻子?花脸狼说着扬手又要打时,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又一阵警报声,不由奇怪地问白狐狸:你又叫了一帮兄弟来?
白狐狸摇摇头,脸色突然变白,惊道:老大,不会真是条子来了吧?
警察这一来,S13会算是乱了套,有的要跑,有的要拼命,有的竟傻在那儿。花脸狼也傻了,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办?
花脸狼见跑不了,就一咬牙,嚷道:弟兄们,和条子拼了!说着挥舞着手枪,指挥着白狐狸和小兄弟跟警察干上了。白狐狸一边开着枪,一边拉住花脸狼说:老大,我们给你顶着!你带上俩兄弟从河里走吧!要不然S13会就全完了!
花脸狼说:那你们呢?
白狐狸恶狠狠地说:我们和条子拼了!大不了一死而已!只要老大你在,S13会就会东山再起!再说,肥仔还得去医院治病啊!
花脸狼眼含热泪,抓住白狐狸的手说了句:好兄弟!就带着俩兄弟扛着肥仔跳河跑了。
花脸狼一走,白狐狸就对被绑在地上的两个警察说:抱歉两位警官,今晚认错人了!花脸狼带着他表弟去医院了,我们投降!我申请做污点证人,揭发S13会和花脸狼的所有罪行。
7。古怪作家
花脸狼和两个小兄弟身着警服,带肥仔来到一家医院,医生给肥仔做了护理后,抽了两管血去化验了。过了一会,肥仔醒过来了,但他却看着花脸狼一个劲地傻笑。花脸狼急忙问肥仔:钱在哪儿?谁是潇湘剑客?
肥仔嘿嘿笑着说:老子就是潇湘剑客!哎呀,今天太冷了。
花脸狼一愣,冲着肥仔怒吼:快说,钱在哪?
肥仔哈哈大笑说:老子肥一点又怎么了?有种你打我呀!说完又是一阵狂笑。花脸狼正感到莫名其妙时,医生走进来,对花脸狼说:警官,别看了,你这位朋友狂犬病发作了。
狂犬病?花脸狼说,不可能啊!他只是被人打了一顿,怎么会得狂犬病?
医生叹了口气,说:被人打了一顿?那他身上怎么到处都是狗咬的牙印?
说着,医生端起一杯水,递给肥仔,肥仔一见水恐惧地叫着:把水拿走!他一边躲避水杯,一边苦苦哀求,求求你,我家有五百万,把水拿走,我全给你。
医生说:你看,这就是狂犬病发作的迹象:怕风、怕水、怕噪音。总之,他会时时刻刻处在恐惧之中,还会产生幻觉。
花脸狼正在发呆,猛然双肩一紧,接着一副手铐铐在他的手腕上。他扭头一看,只见身后全是警察。
就这样,江湖上新冒出来的S13会从此销声匿迹了。
再说金大牙开了车与花脸狼擦肩而过之后,第二天一早,他就西装革履,戴着一副金丝眼镜装成作家,和大傻来到了王作家门前。
大傻有点担心地说:姐夫,我不是跟你说了吗,王作家以前见过我啊!
金大牙说:不要紧,见过也无所谓了,我、我身上突然感到有点冷,不舒服。我也有些担心,万一动起手来,我不是他的对手怎么办?
大傻听了点点头,答应了。
没等他们敲门,门忽然开了。王作家抱着一摞稿子出现了。大傻一见,忙热情地上前打个招呼:王作家好!王作家看了两人一眼,没认出大傻,就一愣,问:你们是?
大傻一指金大牙,说:我姐夫金大牙,他也是个作家,看过你的作品,想见见你。
王作家大喜,热情地邀请两人进屋。没想到金大牙像变了一个人,见了王作家就转身想溜,原来他被狗咬了,也狂犬病发作了。最后,他被王作家和大傻连拉带拽,拽进了屋内。
三人坐定,王作家就去泡茶了。听见哗啦啦的水声,金大牙突然浑身发抖,对大傻说:大、大傻,我、我撑不住了,我们还是走吧。
大傻却笑道:姐夫,这王作家有一招特别神。一会儿,让你看看他的厉害。金大牙听了身子又是一颤,缩着脖子,没敢作声。
王作家给两人倒了杯茶,坐下来,说:不知二位在哪个刊物上见过鄙人的作品?
金大牙不说话,只是盯着眼前的茶杯发抖。大傻急了,脑筋一转,猛然想起市面上小贩叫卖的报纸,就信口说:《大公报》。
《大公报》发表了自己的侦探小说?王作家有些纳闷,挠挠头,又问:不知二位前来,有何指教?
大傻乐了,说:我姐夫想来问问你利群澡堂钥匙的事。
王作家一听,会心地笑了,看着金大牙,说:金先生是说去澡堂拿钱的事吧?大傻连连点头,心想这王作家果然神奇。可金大牙一听澡堂,脑子里顿时出现了到处是水的恐怖镜头,不由牙关打颤,说:我、我、我不去!
王作家一愣,接着明白了:所谓财不露白,自己说得太露骨,把这位金作家吓着了。
大傻笑呵呵地说:王作家,那你猜猜,我姐夫现在最想干啥?
王作家哈哈大笑,笑声震得金大牙头昏眼花,他恐惧地睁开眼,看着王作家。只听王作家一字一板地说:你姐夫啊,他最想了解澡堂储物柜里的钱。一听澡堂两个字,金大牙再也坐不住了,妈呀惊叫一声,立起身,冲出大门狂奔起来。
大傻歉意地对着王作家笑了笑,赶紧追了出去。看着他俩的背影,王作家无奈地叹了口气,暗想:都说我是个怪作家,怎么刚才这位作家比我还怪呢?
王作家翻开电话本,找出《大公报》的电话,打了过去。
电话接通了,王作家清了清嗓子,说:你好,是《大公报》吗?我是潇湘剑客,你应该听说过我吧?
电话那头说:哪位?
王作家说:潇湘剑客啊!香港侦探小说作家,你们发过我的作品,这么快就忘了?不会吧?
电话那头等了一会,才说:抱歉,我们这儿没你的资料。不知你在我们这里发的是哪篇作品?
王作家一愣,才想起当时忘了问大傻看到的是哪篇作品,只好岔开话题说:哦,那我还想再问一下,你们寄稿费是不是都要把钱放到澡堂里,然后把储物柜的钥匙寄到作者的邮箱里?
那人说:澡堂?储物柜?呃抱歉,你说什么?我没听明白。
王作家说:是这样的,我觉得我有必要给你们提一点合理化建议。说着,王作家举起一根手指,其一,你们把钱放在澡堂储物柜的方法是很危险的!
说着,他又举起两根手指,其二,邮寄钥匙也不是个办法,我家的邮箱就被小偷偷过!他又举起了第三根手指,其三,你们完全可以把钱打到我的银行卡上,这样多安全!否则,万一出了事算谁的?你说对不对?我的银行卡号是
对方当即打断他说:对不起,我这很忙,再见!接着嘟挂了电话。
王作家撇撇嘴,嘟囔着:看看,给刊物提点建议,他们这都什么态度?太不尊重作家了,不像话!
再说金大牙出了王作家的大门,跑出很远,突然看见一只黑狗向他冲来,刚跑到他跟前,又听砰一声枪响,狗被打死了,接着一辆警车停在他面前,那天在仓库遇到的两个警察跳下车来。
金大牙被这一枪震得头昏眼花,一头栽倒在地。两个警察走过来一看,哎呀,不好,这人吓昏了,快送医院,接着就把金大牙抬上了警车。
大傻气喘吁吁地在后面追着,突然听到一声枪响,等他拐过弯,就看到两个警察把金大牙抬上了警车。
大傻吓得扭头就跑,跑着跑着,眼泪哗就下来了:看来肥仔八成已经死了,我和姐夫犯下了贩du绑架罪,现在姐夫被击毙!警察很快就会来抓我!我怎么办?
于是,他当天夜里偷偷跑回家,把家里所有钱都取出来,连夜找到蛇头,偷渡离开了香港。
要命的睡前小故事:(20):
抢劫要钱不要命
从前,有一天,一位县令正在大堂上打瞌睡,忽然听见外面有人击鼓鸣冤,于是便命衙役将击鼓之人带上来。
进来的是一位民妇,她跪着哭诉说:“大人,民妇今早想回娘家去,不料在路上被人抢劫,我死命搏斗,不想被捅伤臀部,钱财被抢。” 县令深感奇怪,抢劫伤人倒也听说不少,但伤其臀部,实属罕见。为何劫犯要按倒民妇、专捅臀部呢? 他当即下令,要捕快三日之内将劫犯捉拿归案。捕快不敢怠慢,但茫茫人海,哪里找得到? 捕快从民妇口中得知,被?a href='/lang/' target='_blank'>狼锢镉恤浯溆耧硪恢唬谑蔷偷礁鞯涞毙薪邪捣谩?/p>说来也巧,那抢劫的人急于要钱,抢得玉镯后就到典当行当了,当时有人认识劫犯,于是捕快一路追踪,很快将此人抓获了。
在大堂上,县令问民妇:“劫犯手拿凶器,你为何还要死死和他搏斗?” 民妇说:“大人,民妇包裹中虽钱物不多,但都是辛苦积攒的,为给母亲买药所用,必须与他性命相搏。” 县令听了,感叹地说:“你真是要钱不要命呀!” 说着,县令掷下令签,喝道:“给我将劫犯拉下去,重打一百大板,入狱……” 不等县令说完,劫犯当即磕头不断,说:“大人,小人抢劫时也如大人所言,要钱不要命,当请大人从轻处罚。” 县令一愣:“你也要钱不要命?此话怎讲?” 劫犯说:“大人,小人抢劫时,所以捅伤那女人的臀部,那是因为该处不伤筋骨,无性命之忧,小人只要钱,不要命,故请大人从轻发落。”要命的睡前小故事:(21):
事事都要命
宏江县政府计划建一座跨江大桥。经招投标,县宏伟工程公司中标。很快,跨江大桥就热热闹闹破土动工了。
这天,项目部胡经理接到县安监局的电话,说马上要来工地检查安全。胡经理赶紧叫工人迅速整理现场,要求不能被查出任何安全隐患,同时多挂几块宣传牌,体现对安全工作的重视。
检查组一到工地,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幅醒目的宣传牌:安全第一,重于泰山!组长满意地点点头,说:必须把安全放在第一位,时刻绷紧安全生产这根弦。
过了几天,胡经理又接到县质检站来检查的电话。有了上一次的经验,他胸有成竹,吩咐工人把安全宣传牌换为:百年大计,质量第一!质检站长拍拍胡经理的肩膀说:这就对了嘛,脑子里要始终装着质量两个字,把质量摆在第一位。
不久,跨江大桥建设领导小组到工地突击检查,好在胡经理得到内部消息,提前更换了宣传牌:争分夺秒,时间第一!领导小组组长看后很高兴,说:跨江大桥是咽喉工程,必须争分夺秒,我看把时间放在第一还不够,要把时间看得比生命还重要。
转眼到了年底,县安监局、县质检站、县建设领导小组要对重点工程跨江大桥进行联合检查,并由宏伟公司董事长陪同。这下把胡经理彻底难住了,宣传牌怎么挂?县安监局要求安全第一,县质检站要求质量第一,县建设领导小组要求时间第一,宏伟公司董事长要求效益第一。而第一只有一个,给谁都会得罪其他三家,如何让四家都满意,使联合检查顺利过关呢?
胡经理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突然,他灵机一动,想到一个万全之策。
当联合检查组浩浩荡荡走进工地时,一幅宣传牌令检查人员个个笑逐颜开,只见宣传牌这样写道:安全是工人的生命,质量是大桥的生命,时间是领导的生命,效益是公司的生命
要命的睡前小故事:(22):
要命的户口
一、反目无情
1969年,在李家骏人生道路上留下了刻骨铭心的记忆,就在那个秋风秋雨愁煞人的季节里,李家骏刚尝到初恋的甜蜜不久,就尝到了失恋的痛苦滋味:与他同年同月同一天插队落户紫竹村的吴雅芝背叛了她的海誓山盟,与他断绝了恋爱关系。
那年头时兴革命样板戏,全国各地都把普及样板戏作为一个政治任务来看待,紫竹村自然也不例外,成立了大队毛泽东思想宣传队,组织排演革命现代京剧《沙家浜》。于是,那批识文断字、能说会唱的插队知识青年就吃香了,成了文艺宣传队的骨干。李家骏在戏中扮演郭建光,吴雅芝在戏中扮演阿庆嫂。都是十八九岁的青年人,朝气蓬勃,含苞欲放,不知不觉中,爱神悄悄降临了。他俩爱得那么热烈,那么奔放,花前月下,唧唧哝哝,私订百年。万万没想到就在这时,县革委会一纸调令,像一把利剑无情地砍断了李家骏与吴雅芝之间爱情的花蕾:吴雅芝在接到调令的当天,就翻脸无情地向李家骏宣布,她与李家骏之间只是一般的同志关系,然后她甚至等不及大队革委会为她举办欢送会,就迫不及待地连夜卷起铺盖,逃也似的离开了紫竹村,奔向她的锦绣前程。
那纸调令对于吴雅芝来说,不仅意味着从此每月有了一份固定的工资收入,更重要的是她重新获得了那本土黄色的《城镇居民户口簿》。这可是令所有插队知青梦寐以求的!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李家骏只能怨自己运交华盖,恨县京剧团有眼无珠、不识自己这块金镶玉!
初恋情人反止,给李家骏带来巨大打击。他食无味,寝不安,短短几天时间整个人便憔悴不堪。当他摇摇晃晃挣扎着走出他住的小屋时,住在他对门的农家姑娘张龙珍惊得差点认不出他来,眼泪不由自主地夺眶而出。
二、患难真情
张龙珍是紫竹村一户农民的女儿,虽说年已18岁,但由于当地重男轻女,他从没进过学校,还曾经闹过一个笑话:几年前村里来了电影放映队,放映毛主席在天安门城楼接见红卫兵的纪录片,她说毛主席是不是在问大家是谁丢了帽子,让旁人笑痛了肚子。
政治上她耳目闭塞,生活上更是纯真无知。人家知青每天早晨刷牙,鼓捣了一嘴白沫,她看着眼馋,怨城里人小气,每天早晨光顾自己吃好东西,也不舍得分给贫下中农尝尝,那香味比村头种的薄荷还香。大热的天,她只穿一件单衣,也不懂在里面穿个胸罩,任由胸前那两颗鲜桃自由跳荡。那天突下阵雨,把正在田里耙草的龙珍泼了个浑身精湿,花布衬衣经雨水这么一淋,半透明地紧贴在她身上,让浑圆的乳房和挺拔的乳头几乎无遮挡地展现在众目暌睽之下,大队民兵连长俞根寿看得两眼都直了。这也难怪她,因为紫竹村地处偏僻,村里妇女普遍缺少生理卫生知识,例假来了,就随随便便用纸片布巾垫一下,有的妇女甚至用废弃的水泥纸袋
然而,青山秀水育美人。紫竹村虽说贫穷落后,但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紫竹村的人心美人更美,张龙珍更是村里最漂亮的姑娘:一件补了又补的旧衣裳,穿在她身上,却是见高见低,有腰有胯;一张鹅蛋脸虽说风吹日晒,却始终丰润滋滑;一口密如榴籽、白似暇玉的牙齿,比天天用庆丰牌牙膏刷牙的知青们牙齿还要好;尤其那双似乎会说话的大眼睛,更是顾盼神飞,流韵传情。
再说龙珍此刻见到李家骏憔悴身形后伤心落泪,当然自有她的道理。因为李家骏早已占据了张龙珍的整个身心。自从一年前李家骏插队落户来到紫竹村,龙珍便悄悄爱上了这个城里来的白面书生。尤其是当大队成立戏班子,李家骏以他俊美的扮相频频出现在众人面前时,龙珍的魂魄都被舞台上那个英姿勃发的意中人勾了去。她忘记了白天和黑夜,只要紫竹村文艺宣传队到哪里演出,她就形影不离地跟随到哪里,她那双流转传神的大眼晴,片刻不离地牢牢粘住李家骏。
李家骏起初没有注意到张龙珍向他射去的热烈目光,后来注意到了,他也只是淡淡一笑。他认为自己与面前这个农村姑娘之间毫无共同语言,尽管她身上有一种天然质朴的美。尤其是当他与吴雅芝共同坠入爱河之后,他更是心无旁鹜地把他的爱全部投向了吴雅芝。好在龙珍没文化又太痴情,竟一点也没有看出来,依然一如既往地单相思着,把她纯朴的初恋全身心地投向了李家骏。她没文化,不会用语言表达,不懂得该用什么方式来向家骏表达她对他的爱,于是她只能在日常生活中,以她无微不至的关心与体贴,来表达她心中的爱。
所以,当李家骏一连几天没露面,今天突然这般模样出现在她的面前时,她怎能不心惊肉跳、伤心落泪?她情不自禁地迎上前说:我还以为你回城里去了呢,你怎么变、变成这样子了呀?然而,李家骏太虚弱了,他无力应答,眼前一黑,身体摇了摇,扶着门槛倒了下去。龙珍再也顾不得姑娘的矜持,叫着家骏的名字扑上前,将他紧紧抱在怀中
再没有比患难中建立的友谊更纯真了,也没有比在患难中建立的爱情更珍贵了。就这样,李家骏终于接受了面前这位农村姑娘火一样热烈、雪一般纯洁的爱情。
三、一往情深
然而,李家骏没想到,当他带着龙珍一起回到县城家里时,父亲李文化坚决不同意儿子的这门婚事!
他不同意的唯一理由就因为龙珍是农民。时代的列车驶入70年代后,插队知青终于有了招工回城的机会,一批又一批知青陆续上调回城,重新获得了城镇户口吃上了商品粮,有了一份城里的工作与按月领取的工资。但是,当时城镇居民户口管理办法规定,孩子的户口随母亲。李文化当然不愿意将来李家的后代是农民,他深知农村生活的艰辛。还有,当时知青上调回城明确规定,已在农村成家的知青,一概不考虑上调回城安排工作。
可是,已深深坠入爱河的李家骏,根本听不进父亲的话。他向父亲说了自己和龙珍的恋爱经过,试图让父亲改变对龙珍的看法。遗憾的是,曾任县文化局局长的父亲比儿子现实得多,他除了痛斥儿子这种几近迂腐的书生气外,还向儿子下了最后通牒:如果执迷不悟一意孤行,那么他宁可不认这个儿子!李家骏见再也无法使父亲回心转意,一气之下,当天就领着龙珍回到了紫竹村。
国庆节临近了,李家骏主意已定与龙珍一起去公社革委会领回了结婚证,国庆节那天与龙珍喜结良缘,新房就设在他的知青小屋中。那年月商品奇缺,大到手表,小到豆腐,都得凭票供应,就连结婚必需喜糖喜酒也得不例外,而且只有城镇居民才能享受。好在李家骏在县城有一些吃商品粮的亲友,大喜之日总算没少了喜糖喜酒。
喜宴上,龙珍父母与亲朋好友举杯共庆,为世代为农的张家有了一个才貌双全的女婿而感到高兴。唯独俞根寿不知为什么趴在桌上当众呜呜哭了起来。事后家骏才得知,原来这个大队民兵连长是因为触景伤怀而失态痛哭。俞根寿一直狂热地追求张龙珍,无奈因为家骏已占据了龙珍整颗心,他永远只能单相思。
两年后,家骏与龙珍有了一个白胖小子,李家骏给他取学名李斯奋,小名帅帅。孩子是婚姻的纽带,也是维持家族的血脉,自从有了小帅帅,就连一向反对家骏与龙珍这门亲事的李文化也转变了看法,抱着活泼可爱的小孙子喜笑颜开。这是后话。
有道是世事变幻如风云,70年代后期的中国大地,端的是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那天家骏忽然接到县劳动局的通知,要他去县文化馆报到。李家骏喜极而泣,知道轮到自己返城的那天终于来到了。文化馆根据李家骏的特长,将他安排在创作室,专事群众文艺辅导与创作。这正中李家骏下怀,喜上加喜。插队几年里,凭着他的文艺创作才华,他先后在大队与公社文艺宣传队写了不少曲艺节目,还编排过几出小戏,获得领导和群众的好评,他自感这几年的努力没有白费。 共4页: 上一页1234下一页
要命的睡前小故事:(23):
要钱不要命
要钱不要命:
树大招风
有个叫马三的铁匠,视财如命在乡里是出了名的。十几年来,他靠省吃俭用买了不少地,成了方圆百里最大的财主。
发家后,马三每天还是早睡早起,亲自带着长工们下地干活。赶着黄牛去犁地时,他还在牛屁股上兜个破布袋接粪,生怕拉在路上。他吃饭也不讲究,长工吃啥他吃啥,吃完后还要把碗舔得像抹布抹过的一样。马三为防贼人打劫,把院墙修得比城墙还高,又搞了个护院队,日夜守卫家园。
然而树大招风,三十里外有帮土匪,早瞄上了马三。因不好强抢,土匪头子李瘸子想出了一个法子
马三有个独养儿子,叫马财,被他妈惯了一身的坏毛病,还染上了大烟。马三知道后,一棍子打折了他的右腿,然后打了一副铁链子,把马财拴在后院里,逼他戒烟。
这天,马财烟瘾犯了,难受得直嚎。他娘听了心疼,便趁马三去地里干活,把儿子给放了。马财揣着娘给的大洋,直奔城里的烟馆。
这一去,马财三天没见回来。他娘急了,打发人去找,却连个人影也没见到,只得去求马三。马三起初还一口拒绝,说:我没这个败家子!但七天过去了,马财仍不见踪影,马三开始担心,是不是出啥事了?
这天,庄里来了个生人,脸上有块刀疤,他是李瘸子的手下。他拿出一件褂子,正是马财出门前穿的,说:你儿子在我们手里,你准备好五万大洋,不然的话
马三愣了一下,忽然微微一笑:既然在你们那里,那我就放心了,等这败家子戒了烟瘾,再来找我!说完,他屁股一拍,走出了堂屋。
疤脸听了,愣了半天,悻悻而去。马财娘听到消息后,一边哭一边骂,骂马三要钱不要命。
马三也不恼,说:土匪才要钱不要命呢,他们不会害你儿子的,明天肯定还会来!
果然,第二天疤脸又来找马三,他亮出一只血淋淋的耳朵,说:这回是耳朵,下回可就是人头了!
马三瞅也不瞅,很干脆地说:好啊,那我等着你把人头送来。疤脸一下子没了退路,扭头走了。
第三天早上,疤脸第三次登门,口气忽然变了:我们当家的说了,只求财不,你痛快点还个价!马三听后,不紧不慢地说:你们当家既然发话了,我就给他一个面子,五千大洋。但现在我儿子少了一只耳朵,那就只能给两千五了!
疤脸一听傻眼了,骂道:怎么有你这种要钱不要儿子命的小气鬼?
没想到,马三仍不松口:两千五,一口价!大不了我再娶个小老婆,多生几个儿子!
疤脸彻底服了,他不敢做主,回去和李瘸子汇报。
李瘸子听后,居然点头答应了:小不忍则乱大谋,出手的金子不如在手的铜,拿到大洋后再说!最后,双方约定,第二天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隔天,马三套好马车,一个人去接儿子。手下人都说李瘸子不是省油的灯,劝他带护院队一起去。
马三手一摆,说:放心吧,他要是这么干,半块大洋也休想拿到!傍晚,他果然拉着儿子回来了。
李瘸子拿到大洋,喜滋滋地回了土匪窝,可是一验却发现大洋全是假的。但是,他不怒反笑道:出不了三个月,马三的大洋全是老子的!
峰回路转
再说那马财回家后,突然就像换了个人似的,起早贪黑地干活。马三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儿子总算收心了。
这年又是一个丰收年。立秋过后,马财帮着点完卖粮的钱,提醒马三说:爹,你一定得把大洋藏好,上次你用假大洋pian*了李瘸子,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马三却呵呵一笑,说:放心吧,李瘸子半块大洋也抢不走!
当天深夜,马三背着个沉甸甸的袋子,摸黑来到后院的牲口棚里,等他出来时,袋子却不见了。这一切被尾随在后的马财看在眼里。
第二天晌午,马财趁后院没人,悄悄地来到牲口棚,找了半天,却一直没找到地窖口。马财正暗自纳闷时,忽然见一头牛正在撒尿,奇怪的是,尿流到牛槽下面后,很快就渗没了。他眼前一亮,急忙把牛赶到一边,在牛槽下面摸了半天,终于摸到了一块厚厚的木板。
马财心中大喜,急忙揭开木板,发现下面正是地窖口。他顺着梯子下去,盖好地窖盖,然后点亮一盏马灯,往里那么一看,顿时两眼瞪得滚圆:只见地上放着五口大缸,里面全是白花花的大洋!马财欣喜若狂,偷偷溜出了后院。
当天晚上,马三忽然对儿子说:爹最近明显感到身子骨一天比一天沉,有些力不从心了。明天,你带人去城里拉粪。
第二天一大早,马财就去了城里。他先去烟馆,一边过烟瘾,一边思谋着如何把地窖里的大洋偷出来。忽然门帘子一闪。马财一看,面色大变,李瘸子和疤脸咋找到这里来了?
疤脸腾地跳上炕,用短枪顶着他的脑门威胁说:三个月的期限已到,为啥还不见动静?你活腻了?
原来,马财被割掉一只耳朵后,恨死他爹了。于是,他主动向李瘸子表示,只要把自己放回去,保证在三个月内找出马三藏钱的地方。李瘸子的目的也就是银子,所以就答应了但直到今天,马财还没消息,于是他们找上门来。马财不敢怠慢,说出了一个办法。
原来如此
半个月后,马财带着几个陌生的年轻后生回了家,他向父亲解释说这是新招的长工。
其实这些人都是李瘸子的手下。当夜,李瘸子带人把护院队收拾之后,直奔后院的牲口棚。几个人下了地窖,马财举灯一看,一下子傻眼了,缸里的大洋竟不翼而飞了!疤脸气得两眼冒烟,一把掏出枪指着马财,骂道:妈的,你耍我们啊!
马财吓得魂飞魄散,他说:我要是pian*了你们,天打五雷轰,一定是被我爹转走了!李瘸子立刻带着手下,奔向前院堂屋,一脚踹开了门,用枪对着马三说:马财主,过得挺滋润的嘛,你把大洋藏哪了?
马三心里发慌,但面上还在装糊涂,他反问:你说啥?
李瘸子把枪口对准马三的心窝,说:少装蒜!就是你藏在牲口棚下的五缸大洋!
马三一愣,忽然又笑着说:既然你们都知道了,我也就不隐瞒了,前几天,这五缸大洋我全部买成地了,可惜你们来晚了!
李瘸子哪里会信,他逼问说:胡说八道,你pian*谁啊!说完,他叫人把马财抓了进来,老子今天非要看看,你是想要钱,还是想绝后!
马三一把抓过儿子,质问是不是他把土匪带来的。
马财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说:爹,你就赶紧说出藏大洋的地方吧,不然他们会sha了我的!马三摇了摇头,干脆闭上了眼。
只听砰的一声枪响,马财就sha猪般地嚎叫起来。
马三睁眼见儿子抱着左腿疼得直打滚,他扭过脸,仍是不松口。李瘸子眼珠子一转,想出了个损招,扒了马财的裤子,枪口对准了他的裤裆:再不说,老子就开枪了!
马财急了:我的亲爹啊,你快说啊,可不能要钱不要命啊!
马三终于看不下去了:我算是栽在你这败家子手里了,放了他,我带你们去!说完,他带着土匪径直来到了后院。后院还有间废弃不用的铁铺子。
李瘸子推门,见里面除了一口黑黝黝的棺材之外,啥也没有,便问:老不死的,大洋呢?
马三应了声:在这儿呢!说完,他走到棺材前,用力把盖子往旁边一推,竟迈腿跨进去躺平了,说,李瘸子,老子豁出去了,有种你就开枪吧!
李瘸子彻底被激怒了,冲着棺材砰砰砰连开三枪,顿时,马三成了血人。
土匪们把整个庄子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搜到半块大洋。李瘸子一怒之下,一把火烧了整个庄园,只剩下那间唯一的铁铺子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马财母子俩在长工们的帮凑下,准备把马三的棺材抬出去埋了,他们把棺材抬起,走出没几步,就发现搁棺材的地方有异样。
马财娘用脚踩踩,土有些松,她让一个长工拿来一把锹,把土扒开。
众人顿时惊得目瞪口呆,原来下面还有一口棺材,而更奇的,这棺材竟然是用银子铸的!
马财娘什么都明白了,她忍不住号啕大哭起来:死鬼啊,你真是要钱不要命啊
要命的睡前小故事:(24):
要命的噱头
许佳是电视台一档美食节目的资深主持人,小有名气。
这天,一家饼店的老板托熟人联系上她,希望她能帮忙让自己半死不活的店好转起来。饼店老板叫李飞,开了一家装修很上档次的特色功夫饼家。店里有个用透明玻璃建成的操作间,顾客点了饼,可以隔着玻璃欣赏大师傅耍着精彩的功夫套路把饼现做出来。
许佳很感兴趣,心想:这个噱头不错啊,按道理说,生意应该很好才对啊,怎么会半死不活呢?
李飞愁眉苦脸道:酒香也怕巷子深啊,新店开张,名气还没有打出去。只要你肯为我的饼店宣传造势,条件你开,我能办到的决不吝啬。
许佳毫不犹豫就答应下来,做这种节目,不但能私下收些报酬,更重要的是有创意的东西还可以为节目增色不少,提高收视率,一举两得。
许佳带着工作人员来到李飞店里时,大师傅正好做出一批新鲜的饼。她拿一个尝尝,感觉很不可思议,味道好得根本不能用言语来表达,这饼绝对是迄今为止吃过的最棒的一个。许佳惊讶地说:没道理啊,这么好的饼,会没有生意?
李飞很无奈地耸耸肩,说:谁晓得?试营业的这几天,围观叫好的人络绎不绝,可这都快一周了,连一个都没卖出去。
许佳细细品味着手中的饼,实在是妙不可言。她示意大师傅作好准备,好让工作人员开始摄像。许佳心想,凭借自己巧舌如簧,加上大师傅精湛的武艺,节目一出来,饼店想不火都难。
大师傅很有表演天赋,功夫耍得呼呼生风,淋漓尽致,节目顺顺利利地录制好了。许佳让工作人员回放一遍,检查制作效果,突然一个细节让她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了一下,问李飞:你们的饼一直都是这样做出来的吗?
李飞点点头,许佳哇的一声就吐了出来,表情看起来十分痛苦。李飞迷茫地看着她,不知道究竟有什么不妥。
工作人员赶紧把镜头往回放,只见大师傅气宇轩昂在案前站定,提气运功,然后大喝一声,朝掌心吐了两口唾沫,开始像模像样地耍着功夫揉面。
要命的睡前小故事:(25):
要命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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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斯是非洲大草原上古末儿家族的只羚羊。他出生第三天,古末儿家族就遭到狼群的袭击。幸亏他天生就善于奔跑,终于逃脱。
出生才三天,就跑得这样快,了不起!父亲挺为儿子自豪。
此后,父亲每天清晨第件事,就是带着巴斯去锻炼。
天清晨,巴斯又和父亲去锻炼。他皱皱鼻子,问:爸爸,这是什么气味?
父亲随后也嗅到了缕淡淡的气味,立即喊道:狼来了,快跑!随即发出警报。
古末儿家族立即拼命奔逃,狼群无所获。
狮子、豹子、狼群,没完没了地向古末儿家族发动袭击。惊恐、逃命,就像影子样附在巴斯的生命里。在次次与死神擦肩而过的历程中,巴斯身体越来越强壮,他不仅奔跑速度惊人,而且嗅觉敏锐,听力超群,很快成为古末儿家族中的佼佼者。首领常常派他去执行警戒任务。
巴斯天赋超群,尽职尽责,为家族的安全做出了巨大的贡献,成为下届首领的热门人选。然而,这种提心吊胆的生活,巴斯实在是烦透了。他真羡慕狮子,既有强健的爪子,又有锋利的牙齿,谁都不用怕。他真希望能过上几天安稳的日子。
要命的睡前小故事:(26):
要钱不要命的劫匪
从前,有一天,一位县令正在大堂上打瞌睡,忽然听见外面有人击鼓鸣冤,于是便命衙役将击鼓之人带上来。
进来的是一位民妇,她跪着哭诉说:大人,民妇今早想回娘家去,不料在路上被人抢劫,我死命搏斗,不想被捅伤臀部,钱财被抢。县令深感奇怪,抢劫伤人倒也听说不少,但伤其臀部,实属罕见。为何劫犯要按倒民妇、专捅臀部呢?他当即下令,要捕快三日之内将劫犯捉拿归案。捕快不敢怠慢,但茫茫人海,哪里找得到?捕快从民妇口中得知,被?a href='/lang/' target='_blank'>狼锢镉恤浯溆耧硪恢唬谑蔷偷礁鞯涞毙薪邪捣谩?/p>说来也巧,那抢劫的人急于要钱,抢得玉镯后就到典当行当了,当时有人认识劫犯,于是捕快一路追踪,很快将此人抓获了。
在大堂上,县令问民妇:劫犯手拿凶器,你为何还要死死和他搏斗?民妇说:大人,民妇包裹中虽钱物不多,但都是辛苦积攒的,为给母亲买药所用,必须与他性命相搏。县令听了,感叹地说:你真是要钱不要命呀!说着,县令掷下令签,喝道:给我将劫犯拉下去,重打一百大板,入狱不等县令说完,劫犯当即磕头不断,说:大人,小人抢劫时也如大人所言,要钱不要命,当请大人从轻处罚。县令一愣:你也要钱不要命?此话怎讲?劫犯说:大人,小人抢劫时,所以捅伤那女人的臀部,那是因为该处不伤筋骨,无性命之忧,小人只要钱,不要命,故请大人从轻发落。要命的睡前小故事:(27):
要命的门
老周两口子为了养老,前不久置换了一套楼层低的二手房。谁知刚住进去没多久,就遇上了闹心事:楼上住户每次进出都把门关得巨响,关键是对方还老在深夜回来,关门声总会噩梦般地让老周夫妇惊醒。
老周上门委婉提醒,发现户主是个做护士的年轻女孩。女孩抱歉地解释说是门不好关,老周松了一口气,说给锁舌上个油就行,女孩很客气地答应了。
谁知好景不长,没多久,楼上又传来粗暴的关门声,老周心想女孩可能忘了给锁舌上油,于是再次找上门去,不料女孩不耐烦道:隔几天就要上油折腾,烦不烦?你看我这锁舌上都积着油垢!她翻了翻眼睛说,你连楼上关门都嫌吵,说不定是神经过敏吧!
老周气得差点背过气去。他索性叫来物业调解,女孩见状,脸色刷地沉了下来,还没等物业开口,就甩下一句:多大点事儿,就搬来物业,下次是不是还要叫警察来?说完她砰地关上了门。老周气得要砸门,被物业拦住了:算了,她一个姑娘家脸面薄,只要她以后改正就行了。老周只得打道回府。
然而从这以后,女孩把门关得更响了,显然在跟老周对着干。夫妇俩又几次找来物业,都没什么效果。到最后,物业也不耐烦了,不仅叫不动,还要老周夫妇俩自己多克服。
无奈之下,老周决定自己想办法,软的不行,就来硬的!他发现,女孩每隔两三天要上夜班,直到第二天早上才会回家休息。于是老周算准日子,特意在女孩下了夜班回来休息的时候,准备好一把椅子和一把扫帚。估摸着女孩差不多睡熟了,老周就轮流在各个房间摆好椅子,站上去以后,用扫帚咚咚咚地对着天花板一阵乱捅。
老周一边捅一边说:你不让我好好睡觉,你也别想睡!接下来,他就坐等女孩上門求饶,可楼上却丝毫没动静。老周忍不住窃喜:哈哈,看来她是被我的扫帚大法镇住了!
可谁知当天深夜,老两口睡得正香,忽然被楼上地动山摇的关门声惊醒。这吓人的关门声一夜反复了三四次,害得夫妇俩根本不敢合眼。毫无疑问,女孩这是在以牙还牙呢!
老周火了,第二天就又对着天花板一阵狂捅,可他毕竟岁数大了,哪里经得起这种折腾?一个不留神,老周两眼一黑,举着扫帚从椅子上摔下来,整个人直挺挺地栽倒在地上
等老周醒来,发现自己躺在病房里,老伴泪眼汪汪地守着他。这扇门真是差点要了他的老命啊!
老伴犹豫着说:要不,咱卖房吧?老周不由得气血上涌:让我为这点事就卖房搬家,没门!
这时,老周忽然想到曾经在报上看到过一则广告,宣称可以帮客户解决任何难题。于是老周找到这家名为金点子的公司,负责人听老周说了来龙去脉,拍着胸脯保证道:放心,不出一个月,她一定会轻轻关门!接着就报出一个价格,高得几乎让老周难以承受。可他转念一想,只要能让楼上安静,出点钱又算什么呢?于是老周咬牙交了这笔摆平费。
收了钱,金点子立马派出一个帅哥租了女孩隔壁的房子住下。
帅哥频频制造与女孩偶遇的机会,一来二去两个年轻人就熟络了起来。女孩对帅哥颇有好感,听帅哥说他有神经衰弱,睡眠不太好,她便开始有意识地把门轻轻合上。
就这样过了一个月,女孩刚要鼓起勇气表白,帅哥却很遗憾地说,他要去另外一个城市工作了,临走前还特意叮嘱她:希望你一直为我保留轻轻关门的习惯。女孩忍住眼泪,点了点头。
再说老周,虽然花了大价钱,但也确实获得了宝贵的安宁。可惜不到两个月,楼上的关门声又响了起来。老周慌了神,当即直奔金点子公司,质问他们是什么情况。
负责人解释说,他们原本用美男计来引导女孩养成轻轻关门的好习惯。帅哥走后,女孩一开始还能做到,也许后来见帅哥慢慢不理她了,于是出现了行为反弹。说到这里,负责人两手一摊:我们不可能让员工跟她假戏真做吧?再说,我们也确实做到了让她一个月内轻轻关门,所以这不算违约。
这下可真是没辙了。从金点子公司出来,老周一路唉声叹气,然而当他走到自家楼下时,眼前的一幕让他简直不敢相信:女孩正大包小包地搬着行李,看样子是准备搬家。
看到老周,女孩红着眼圈走上前来说:叔叔,我要搬走了。前段时间因为关门的事情,跟您起了冲突,真的对不起。
老周惊讶万分,他结结巴巴地问女孩:没、没事儿不过你、你是为啥忽然要搬走?
女孩抹了抹眼睛,说:叔叔,您不知道,这里我实在住不下去了每次回到家关门的时候,我都会想起一个人,一个再也不理我的人
老周有些于心不忍,他安慰了女孩几句后,转身上了楼,心想:这还真是歪打正着的金点子啊!但如果不是女孩欺人太甚,自己又怎么会出此下策呢?
要命的睡前小故事:(28):
要命的干净
在苏北一个县城里,很多老街上的爷儿们,常把上茅厕戏称去白爷家。这话乍一听,会让人摸不着头脑,这蹲茅房,咋蹲到别人家里去了?
原来,他们说的这个白爷,是清末时候老街上的一个布行老板。白爷有洁癖,特爱干净。按理说,做生意的,讲究结交四海宾客,可白爷极少出门,为啥?怕外面脏。偶尔出去,回家立马更衣,衣服还必须让家人用竿子挑给他,否则重洗!像白爷这种人,朋友自然很少,偶尔来个人,屁股没坐热就想走,原因是白爷那双眼睛老是直溜溜地跟着你,让你的手脚放哪儿都不合适。你刚出门,他这边就要用碱水把你摸过、坐过的地儿擦洗一遍。
一次,白爷的岳父顺道来看女儿,一不小心在椅子上放了个屁,白爷那个沮丧啊,待岳父出门,愣是把椅子送伙房劈了。那可是正儿八经的红木官帽椅啊,名贵着呢!岳父死压着火,没吱声。
白爷的岳父是何许人?人送外号贺半街,意思是整个老街有一半都是他老贺家的产业!贺爷临走时,转过脸去,冷笑着对白爷说道:姑爷别嫌弃咱,是人都有狗屁不如的时候。
这话,还真被贺爷说中了。
白爷布行的生意,自打父辈传给他,便似秋后的西风,一天比一天冷。你说买布的人,不摸不拽不比划,还能抱起一卷布就走?总得挑挑拣拣吧?可白爷,就是看不惯别人在他的布上摸来摸去,嫌脏,有时忍不住会说句不中听的,于是惹恼了买布的街坊,前来买布的越来越少,就这样,白爷的生意每况愈下,日子越过越紧巴。
白爷的老婆想请娘家的人接济点,娘家人告诉她:让你爷们儿亲自过来!
白爷只好硬着头皮去见贺爷,一进门,发现贺府大厅里的椅子全撤了,压根儿没地儿坐。白爷知道其中的意味,嗨,那是记着红木椅子的事呢,白爷脸憋得通红,站到中午。他岳父也没见他,最后管家出来说,去找贺家的几个少爷吧,他们自有安排。
白爷听了这话,便去了贺家大少爷那里。大少爷是做古董生意的,看到白爷来了,很客气地请他上座,看茶。白爷说明来意,可大少爷东扯西唠,就是不谈钱的事儿。白爷觉得再聊下去也是白搭,便起身告辞。
这时,大少爷拍拍手,指着白爷桌前的那个杯子,对下人说:来呀,把给白爷用的这个杯子,包好送给白爷!
白爷一听,气愤无比。《红楼梦》里的妙玉,曾因乡下来的刘姥姥用了她的成窑杯而想把杯子毁弃,今儿个,他贺家大少爷也想唱这一出啊,所以,白爷接过杯子,顺手一丢,啪的一声碎了。
白爷冷笑道:抱歉,没拿住。
大少爷也不气恼,说:想必白爷不识这杯子,此乃康熙爷的珐琅彩茶杯,买你一套宅院绰绰有余,既然白爷看不上,那恕我无能为力,送客!
白爷出门之后,又气又悔又羞又恨。他又找到二少爷,二少爷是一个大屠宰场的掌柜,全县的猪牛羊狗,大半都在这儿宰sha。白爷来的时候,二少爷还在场里忙活,白爷嫌臊气,说明来意后,便捂着鼻子在厅堂里候着。半晌,一伙计挟着一股子血腥气出来,身着黑皮衩,像是刚宰完生猪,浑身是血。那伙计左手拎着一串猪腰子猪大肠,用稻草系了;右手提着一大包银子,那包银子的布上,满是黑红相间的血污。
伙计把东西往桌上一放,抱拳道:咱爷正忙,让俺出来把这个给白爷。
白爷当时就要吐了,一边摆着手,一边往外跑,一直跑到百米之外,白爷才稍稍缓过气来,他愤愤地说道:欺人太甚!
最后,只得去贺家三少爷那儿。三少爷开茶馆,卖茶水能赚几个钱?加上三少爷平日里挥金如土的,应该剩不了几个子儿,所以,白爷没抱多大希望。
哪知三少爷早备好一托盘的银锭,厚厚的一摞,堆得跟小山一样。三少爷见了白爷,笑吟吟地说:知道白爷爱干净,银子都用碱水洗过了。
白爷很高兴,便和三少爷聊起了天,正说着话,一群姑娘嘻嘻哈哈地从堂前经过,一个个举止放荡。
白爷一问,才知道这些都是烟花女子,三少爷这茶馆,说白了就是一青楼妓院!三少爷摩挲着桌上托盘里的银锭,笑道:这些娘儿们,可都是咱们的衣食父母啊!
白爷沉吟片刻,说:那是您的,不是我白某人的,告辞了!
银子不脏,来路太脏,也不能要!白爷心想他岳父也忒损了,为出一口气,伙着他仨儿子来取笑人。白爷低头正想着,忽然闻到一股子恶臭,抬头一看,一架粪车从身边擦肩而过,路上颠簸,像是有几点粪水沾上了衣裳,白爷可受不了啦,把外衣一脱,用烟杆挑着回了家。
时值隆冬,回来之后,白爷就患了伤风,诱发肺炎,一病不起。
贺爷得知了白爷的病情后,觉得自己和仨儿子对姑爷的确有些过分了,便花重金请名医,为他开方配药。
可白爷嫌这药太脏,死活不肯喝,最终恶变成肺痨,一命呜呼。这药脏在哪里?喏,这方子当中有一味药,名叫地龙,其实是贺爷派人从峨眉山上买来的大蚯蚓干尸,通体黑色,身长一尺有余。
白爷死了,甚至可以这么说,他就是因为干净而死的。有趣的是,白爷死后,不知什么时候,他开布行的地方偏偏造了厕所,变成了最脏的地方,于是人们每次上厕所,都会调侃说是去白爷家,自然,这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