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的小故事6篇
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收集的6篇关于脚步的故事,供各位参考,希望您能喜欢。脚步的小故事(1):
阁楼上的脚步声
一天晚上,吃罢晚饭后,家住秦岭深山李家岩村的王大妈正要上床休息,忽听阁楼上传来扑通、扑通的脚步声,好像有人在阁楼上来回走动。王大妈的老伴去世好几年了,唯一的儿子张大强上高中在学校里住宿,平时家里只有她一人,阁楼上怎么会有人走动呢?王大妈大吃一惊,心想,八成是鬼神显灵了!于是,她赶紧跪在地上,面对阁楼又是烧香,又是叩头,虔诚得不得了。
星期六下午,儿子张大强从学校回家后,王大妈把阁楼上闹鬼的事说给儿子听。张大强听罢摇了摇头,说:世界上那里有神鬼呀,全都是自己吓自己。王大妈满不高兴地说道:怎么跟你爸一个样,天生是个犟脾气!妈说的话是不是真的晚上一听不就知道了。
当天晚上夜静之后,张大强果然听见阁楼上传来了扑通、扑通的脚步声。他壮着胆子端着油灯来到阁楼上一看,却连个人影也没发现。可等他下楼以,阁楼上便又响起了扑通、扑通的脚步声。再到阁楼上察看,依然是什么东西也没有。
此后接连几天,天天晚上如此,吵得张大强母子二人不得安宁。张大强思前想后,也没理出头绪来。
王大妈见连上高中的儿子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更加相信家里不干净,闹鬼了。于是她趁儿子上学期间,花钱请来一个巫婆来家里驱鬼。巫婆一进家门,身体便有了鬼神,口中念念有词,浑身发抖如筛糠。折腾了大约半个多小时后,巫婆告诉王大妈说:一个上吊死了的女鬼在你家闹腾,我已禀告玉皇大帝和王母娘娘,将女吊死鬼驱赶走了。王大妈听罢,千恩万谢,好吃好喝地将巫婆招待了一顿。
此后几天,王大妈果然再也没有听到阁楼有扑通的脚步声,她心里甭提有多高兴了。
这天晚上,张大强回家后,王大妈将巫婆驱鬼之事绘声绘色地讲给儿子听,可张大强还是不相信。这一下王大妈真的生了气。那知她正要继续教训儿子,忽听阁楼上又响起了扑通、扑通的脚步声,而且声音似乎比以前更大、更响了。这一下,王大妈无话可说了。
当天晚上,王大妈母子刚刚睡着,忽听啪的一声巨响,母子二人同时被惊醒。张大强点亮油灯一看,原来女吊死鬼竟然跑到楼下,把放在桌子上的镜子摔得粉碎。
女吊死鬼的狂妄激怒了张大强,年轻气盛的张大强决心和女吊死鬼决一雌雄。他起床穿好衣服,双手紧握着一根木棍,准备从楼梯口上到阁楼上寻找女吊死鬼。正在这时,阁楼上又响起了扑通的脚步声。张大强屏息一听,发现脚步声竟然朝楼梯口方向走来。张大强的心不由咚咚直跳,紧张得出了一身冷汗。他不由自主地紧握木棍,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瞅着楼梯口。突然,一条黑影从他眼前一闪而过。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黑影从他身边经过的那一瞬间,张大强子憋足劲儿一棍子朝黑影砸去。就听吱的一声惨叫,接着又恢复了平静。
张大强见没有什么动静,连忙打开手电筒朝黑影身上一照,禁不住哈哈大笑:女吊死鬼竟然是一只有又肥又大的老鼠,尾巴上还吊了一个油乎乎的大土疙瘩。
原来,这只大老鼠经常在王大妈家的油罐里偷油吃,蘸满油的尾巴上又沾上了泥土,天长日久,尾巴上结成了一个大大的土疙瘩。每当夜深人静,大老鼠出来找食吃时,尾巴上的土疙瘩在凹凸不平的木楼板上碰来碰去,扑通、扑通地响个不停,很像是人走路的声音。
脚步的小故事(2):
楼顶的脚步声
楼顶有鬼市
刘老秋家的新房终于盖好了,二层平顶小洋楼,上下各三间,加上灰色瓷砖装饰,在小村里一枝独秀,傲然雄踞,惹人羡慕。
刘老秋的儿子刘海洋早就谈好了女朋友,因为一直没有住房,女孩不愿和他完婚。新房竣工的第二天,刘老秋就打电话给在深圳打工的儿子,要他回来完婚,好让自己早一点抱孙子。
儿子说,现在正是一年之中,不方便回去,索性等年底结了工钱再回去,排排场场地办婚礼。
刘老秋想想也是,现在正是八月份,天气炎热,农村哪有这时候办婚礼的,就答应了儿子。
晚上,刘老秋去看房子,住在二楼上。半夜,他睡不着,就起来吸烟,可怎么也划不着火柴,一直到第七根才点着。就在刘老秋纳闷火柴在抽屉里怎么会受潮时,突然楼顶上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嘎哒嘎哒像是那种钉了鞋溜子(既在皮鞋的后跟处钉一铁块以防鞋底过早磨损)的皮鞋在楼顶闲逛行走的声音。
刘老秋将烟掐灭,坐起来,那脚步声更奇怪了,嘎哒,嘎哒,嘎哒,节奏比刚才快了,似在匆匆赶路。谁这么有闲情雅致,大半夜的,不在家休息却来房子上溜达。难道是房子刚落成,哪位村民乘晚上凉快来看新奇?
刘老秋大声喊一句:是哪位在房子上呀?明天白天再来看吧!今天不早了,我要休息了。
说完,再听,那声音竟渐渐小了下来,像是远去了。刘老秋熄灯睡下,一想,不对呀,楼梯在家里,外面也没有梯子,别人怎么上去的呀?望着黑洞洞的窗外,刘老秋不由出了一身冷汗。
第二天晚上,刘老秋又听到了脚步声,嘎哒嘎哒。时强时弱,时急时缓,似闲庭漫步,又像匆匆赶路。谁这么缺德,老是半夜在人家楼顶练步!刘老秋一边诅咒,一边捏着手电筒,蹑手蹑脚地顺着楼梯往楼顶爬去。他没有敢开电灯,怕灯光一亮,那人见光跑了。可当他把头伸出楼顶时,上面空空如也,连个人影也没有。刘老秋出了一身冷汗,脚步声是哪儿来的呢?
又到了晚上,刘老秋买来一瓶老白干,直喝到十点多钟才上楼睡觉。刚睡下没多久,楼顶上又响起了嘎哒嘎哒的脚步声。刘老秋的额上冷汗直冒。他壮起胆子喊道:谁在楼上,大半夜的干啥呀?
无人回应,刘老秋看看表,午夜一点。倦意袭来,他刚躺下,楼顶又响起了菜市场的嘈杂声,叫卖的、讨价还价的、争吵的刘老秋曾听说过鬼市的故事,难道自家的楼顶成了他不敢想下去。
刘老秋一夜未睡,天亮后,他去田里查看秧苗长势,遇到老村长春槐,就向他说了楼顶上的怪声。春槐想了想说,楼顶有人行走的可能性不大,现在年轻人大多在外面打工,村里剩下的都是老弱病残,谁能半夜三更爬到你那房子上去。更何况楼梯在家里,别人也上不去呀!别不是遇到鬼了吧?
刘老秋气愤地说,你才遇到鬼了呢!春槐说,你可不要不信,我问你,你那房子的宅地是不是买张二愣家的,你可知道张二愣的爹是怎么死的?
春槐这一问,让刘老秋猛地打了一个冷颤。张二愣的爹几个月前瘫痪在床,二愣硬是不管不顾,最后他爹被活活饿死。后得知刘老秋发了财要盖新房,就把宅基地卖给他,自己外出打工了。
回到家刘老秋不由想起他常给小孩们讲的鬼故事:小孩子中午的时候路过水塘边,如果看到水面漂有什么好看好玩的东西,千万不要去够,那东西看着能够得着,可当你伸手去拿时,它会慢慢地往水塘中间移动,直到把孩子引到水塘中,然后闷死在水里中午头,鬼打球;临下晚,鬼打伞。难道是讲鬼有鬼?
一场虚惊
天天夜里受惊扰,睡不好觉。刘老秋决心弄清楚深夜鬼声的起因。这一夜,刘老秋打开儿子的录音机,将楼顶上的声音录了下来。第二天上午,他又从小店买了两瓶酒来到春槐家。春槐从村长的位子上退下来后,常常犯酒瘾,后来他跟外村的蒋大山学看风水,半年下来,居然能看个八九不离十。由于他给人看风水不收钱,只需管酒喝就行,所以村里村外的人们都喜欢找他。
见刘老秋带来了两瓶好酒,春槐把磁带推进机肚,听了两遍,面色凝重地说:像是年轻人走路的声音,而且像是两人,还有一女的穿着高跟鞋。
刘老秋面白如纸,一个就够他受的了,现在又出来一女的。他颤抖着声音说:这声音是哪里来的,到底是人还是
你那宅基地是张二愣家的,而张二愣的爹是二愣虐待死的,我估摸着,这事与张二愣爹的冤死有关。
如何破解?刘老秋有些迫不及待。
你明天去给二愣爹烧些纸,再给他买些好吃的放在坟前,说些好话。
第二天,刘老秋果真去给二愣爹烧了纸,烧着烧着,远处走来一个人,近前一看是儿子海洋。海洋问他现在不年不节,给谁烧纸。刘老秋一声长叹,说了楼顶有脚步声的事。海洋根本不信,决定晚上亲自去捉鬼。
晚上,爷俩屏声静气地躺在床上,等那脚步声出现。突然哐当一声响,爷俩吓了一跳。海洋跳下床去查看,原来外面起风了,钢窗没有关死,窗户上的一块玻璃掉到了地上。刘老秋看看表,午夜一点。海洋有些困意,放好枕头准备睡觉,突然,嘎哒嘎哒楼顶的脚步声又响了起来。
海洋年轻气盛,一把拉亮电灯,就向楼顶跑去。
然而,楼顶上除了几块瓦工用剩的砖头和几片板皮外什么也没有,他在楼顶转了几圈,觉得无可寻找,就下来了。此后到天亮,安安静静,怪声没有再出现。太阳出来后,海洋再次来到楼顶查看,一小块装潢用剩的三合板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把那块板放在楼顶边缘,一头用脚踩住,用手拨动另一头,立时发出了吧嗒吧嗒的响,听起来就像皮鞋敲击水泥地的声音。
声音是夜里风吹这块板皮敲击楼面发出的。
那白天为什么听不见?刘老秋问。
白天外面的杂音大,或许你没有注意吧!
那天我喊了一嗓子,声音就渐渐没有,又怎么解释?刘老秋还是很疑惑。
或许是你刚喊完,恰巧风小了,自然就渐渐没有声音了。
原来是这小小的木板在作怪,刘老秋放下心来。心想,这世上哪有鬼啊,什么二愣爹二愣爷的,纯粹是自己吓唬自己。
另有隐情
刘老秋问儿子怎么突然回来了。儿子见爹问,就说出了自己回来的原因。原来他打工的工厂有一对情侣,本来打算购置新房在家结婚的,可正月里,两人去交首付时,见街上的草莓新鲜红润,女孩要吃,男孩就去买来尝鲜,不料却将装有15万元现金的皮包弄丢了,几经寻找没有结果。新房购不成,自然也无法结婚,两人郁郁寡欢,就结伴来到深圳打工,准备重新攒钱买房。老板很同情他们的遭遇,就让那女孩做厂里的出纳,男孩负责电路安装维护。
突然有一天,女孩趁厂领导开会,竟将30万公款卷走了。而她的男朋友就和海洋住一个寝室,得知女朋友做了如此错事后,万念俱灰,竟从楼上跳了下去,当场死亡。工厂本来就不大,一下损失了这么多钱,只能停工,将工人遣散。
刘老秋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海洋说那男孩跳楼是农历七月十五,因为这一天在家乡称为鬼节,所以记得。
刘老秋不由一惊,七月十五,那正是自己新房竣工的前一天。
海洋继续说,现在,公安局已经发布了通缉令,搜捕那个卷款而逃的女孩。说完,还拿出了一张警察散发的通缉令。
刘老秋一见那女孩,身上一激灵,顿时脸白如纸,仿佛灵魂突然跌落了下来。这不正是正月里买自己草莓的那个女孩吗?难道真是冥冥之中有神灵?
见父亲脸色煞白,神情怪异,海洋说:爹,难道你认识这个女孩,知道她在哪儿?
八个月前,海洋为了能尽快找到工作,正月未了,就赶往深圳了。他刚走没几天,家里的草莓熟了。刘老秋摘上两篮去卖,碰巧那天二愣爹也去卖草莓,两人就在相隔丈余远的地方摆开了摊子,没人买时,两人就拉呱几句。九点多钟时,来了一对男女买刘老秋的草莓,称好草莓后,那女孩连夸草莓好吃,就挎着男孩走了。刘老秋见篮边放着一只小皮包,拉开拉链一看,里面全是红彤彤的百元大钞。刘老秋一阵心跳,迅速地将皮包塞进棉衣里,然后低价草草处理了剩下的草莓,没和二愣爹打招呼就回家了。到家悄悄一数,乖乖,整整15万元。
那对男女发现丢了皮包,赶忙回去找,但此刻他们已不能确认卖草莓人的准确模样,就误把二愣爹当成卖给他们草莓的人,认准包是被他捡了。二愣爹当然不承认,那对情侣后又打听到二愣爹的住处,买了好几百元的礼物上门道谢,请求还包,但二愣爹就是说自己没见过他们的包,那对情侣只好垂头丧气地离开。这事后来传了出去,二愣嫌丢人,一直不理爹,爹心情不好,一次开拖拉机犁田,竟从机子上掉下来,碰断了一条腿。而二愣认准是爹做了亏心事,就不问爹的事,就这样他爹在郁闷中被活活饿死。事后,二愣翻箱倒柜地寻找,也没能找到那个传说中的小包。这才知道是自己误会了爹,愧疚之下,听说刘老秋要盖新房,但没有地点,就把自家的宅基地卖给了他。然后自己去了外地。
晚上,刘老秋再也不敢在那新房里住了,而海洋在听说了父亲的事后,也拒绝入住新房,又打上背包外出了。
现在,刘老秋即使住在老房子里,每当夜晚来临时,他也仿佛听到房顶有嘎哒嘎哒的脚步声。
从此刘老秋一病不起。
脚步的小故事(3):
有一种脚步声叫“大善”
在他住的房子的不远处有一个破旧的庙宇,里面住的全是平日以乞讨、卖艺为生的瞎子,一共近40名。但当时全国刚解放不久,人们的生活都不富余,连正常人养家糊口都很不易,也就难得有能力去接济瞎子们,因此瞎子们的生活非常艰难,挨饿受冻是常有的事情。
每次一经过瞎子庙,他的心便感到隐隐地作痛,想要尽自己的所能,帮帮这些可怜的人。但他也深知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的道理,简单的几次接济根本解决不了瞎子们的根本生存问题,必须得给他们做到一份足以谋生的活计。
于是,他不顾外人的反对,暂时放下手头上的工作,花了近两年的时间,开始每天往返于家中与瞎子庙之间,把瞎子们都组织了起来,并自掏腰包,买了多件乐器,将其中那些会拉唱弹奏的,组成了一个乐团,进行集中培训,给予合奏配合上的种种指导。忙了一天,晚上回到家里,他还要熬夜为乐团写歌,编排适合他们演奏表演的曲目。
等这一切完成后,他又忙着联系演出单位和场所,并说服对方给予一定的演出报酬而对于那些没有任何才艺和特长的瞎子,他则通过各种关系,不惜低下身份到处求爹爹拜奶奶,最终靠着自己的面子和关系,把他们一个个安排进周边的橡胶厂、皮革厂、印刷厂和服装厂里。为此,他都跑烂了好几双布鞋。
好在,他的努力和奔走有了成效,瞎子庙里几乎每个瞎子都有了一份足以养活自己的工作了,因为有了稳定收入,很多瞎子的生活状况都有了巨变,都先后搬出了原先那破旧的庙宇,住进街上条件更好的房子里,瞎子庙也从此被废弃。
这之后,每天,当他很晚下班从街上路过时,住在街上的瞎子们都会不约而同地放下手中的活,点亮屋内的灯,然后站到各自的大门口前,只为跟他打招呼,问声好,为他照亮门前的那段路,如同迎接自己的亲人归来一般,而这几乎成了那条街道上的一道不变的温馨风景线,一直持续到他终老的那一天,从未错过一次,瞎子们都说,那是因为他们能听出他的脚步声。
他便是老舍,杰出的人民艺术家,瞎子们听出的那一声脚步声名叫大善。
脚步的小故事(4):
放慢脚步,聆听别人的心音
去年7月,我爱上一个上海男人,典型的小资。去他那里住了三个月,竟然也染了一身的小资气息。我回家乘的是一列特快车,经过一天一夜的长途跋涉,我有气无力地靠在座位上胡乱地发手机短信。
凌晨时,到了一个小站,一个闷声闷气的粗嗓门吓了我一跳:同志,请让一下!我尽可能地将身子挪了一下,粗嗓门便一屁股把座位坐得山响。我漠然地打量他,这是一个大约30岁的粗壮男人,背了一个重量不亚于我体重的大黄包,穿着俗气无比的黄褂子和黑布鞋。
我发完了短信,轻轻将眼睛闭上。同志,你你是湖南人吧,我没猜错吧?粗壮男人呼哧呼哧将他的大包塞好后,用没有一点语调的声音直着嗓子问我。我睁开眼睛,着实有些吃惊。我不习惯在公共场合跟一个陌生男子交谈,况且我和他显然不会有什么共同语言。于是,我迟疑一下,很不自然地回答了他:是的。你有二十出头?粗壮男人听了我的回答非常兴奋,满足地笑起来,又小心翼翼地扭过头来继续猜测:还在读书?我已经毕业了,我在网络公司工作。我用普通话回答他。从我的语气里,不难听出我对他的厌烦和到此为止的暗示。
可是他却像孩子一样更加兴致勃勃,甚至带着一点巴结的口吻,滔滔不绝地说起来。一会儿是他的女朋友,一会儿是他的邻居,一会儿是他年轻时的铁哥们儿。我根本就没有心思听,我觉得他说的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断断续续没有中心。我不得不开始怀疑他和我说话的动机了。pian*子?人贩子?流氓?刚开始我还有点礼貌地动动自己的手指向他示意我在听,显示着自己的优雅。可是他越说嗓门越大,并且越说越乱,很多人开始往这边儿看,我不禁有些厌恶地把脸转向窗外。过了一会儿,他忽然问我:姑娘,你说我说得对吗?
我终于愠怒地把脸转回去低声说:你有病哦!
他愣了一下,马上闭上了嘴巴,眼神像受了委屈的孩子一般黯然失色。沉默了大约十分钟,他才开口:姑娘,我坐了八年牢,今天刚出狱你是第一个跟我讲话的人。说完他很自然地低下头,然后一言不发了。
我的心像被什么猛地撞了一下,坐在原处的身体晃了晃同时不知道该对他说什么好。我真的希望他能像刚才那样孩子气地和我说下去,虽然举止自卑猥琐却掩盖不了一脸的兴奋。
直到下午,粗壮男人的头都一直低着。我想了很多办法企图打破沉闷,但是他都不再接我的话。我的心情一直不能平静,也就只好沉默着看着他沉默。晚上,火车在一个大站停下来,他好像到站了。他站起来开始清理他的行李。当他背上那个大黄包准备转身的时候,忽然看了我一眼,然后就转身下车了。
看着他的背影,愧疚像藤蔓一样缠绕得我几乎窒息。对于一个八年不曾呼吸自由空气的男人,我无从猜测他心底敏感、脆弱和感恩的程度。也许,就像每一个人的心灵深处都有那么一点不易被察觉的疼痛之处,都渴望别人的一句哪怕简简单单的关怀一样,他更加渴望温暖和友好。可是却没有人能注意到他的悲喜。
品味生活,感悟人生:其实很多时候,很多人需要的只是我们能够微笑着耐心听完他们的话。也许这份耐心,就能令他欣喜若狂,成为他们开始新生活的最大鼓励。
脚步的小故事(5):
有一种脚步声叫“大善”
在他住的房子的不远处有一个破旧的庙宇,里面住的全是平日以乞讨、卖艺为生的瞎子,一共近40名。但当时全国刚解放不久,人们的生活都不富余,连正常人养家糊口都很不易,也就难得有能力去接济瞎子们,因此瞎子们的生活非常艰难,挨饿受冻是常有的事情。
每次一经过瞎子庙,他的心便感到隐隐地作痛,想要尽自己的所能,帮帮这些可怜的人。但他也深知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的道理,简单的几次接济根本解决不了瞎子们的根本生存问题,必须得给他们做到一份足以谋生的活计。
于是,他不顾外人的反对,暂时放下手头上的工作,花了近两年的时间,开始每天往返于家中与瞎子庙之间,把瞎子们都组织了起来,并自掏腰包,买了多件乐器,将其中那些会拉唱弹奏的,组成了一个乐团,进行集中培训,给予合奏配合上的种种指导。忙了一天,晚上回到家里,他还要熬夜为乐团写歌,编排适合他们演奏表演的曲目。
等这一切完成后,他又忙着联系演出单位和场所,并说服对方给予一定的演出报酬而对于那些没有任何才艺和特长的瞎子,他则通过各种关系,不惜低下身份到处求爹爹拜奶奶,最终靠着自己的面子和关系,把他们一个个安排进周边的橡胶厂、皮革厂、印刷厂和服装厂里。为此,他都跑烂了好几双布鞋。
好在,他的努力和奔走有了成效,瞎子庙里几乎每个瞎子都有了一份足以养活自己的工作了,因为有了稳定收入,很多瞎子的生活状况都有了巨变,都先后搬出了原先那破旧的庙宇,住进街上条件更好的房子里,瞎子庙也从此被废弃。
这之后,每天,当他很晚下班从街上路过时,住在街上的瞎子们都会不约而同地放下手中的活,点亮屋内的灯,然后站到各自的大门口前,只为跟他打招呼,问声好,为他照亮门前的那段路,如同迎接自己的亲人归来一般,而这几乎成了那条街道上的一道不变的温馨风景线,一直持续到他终老的那一天,从未错过一次,瞎子们都说,那是因为他们能听出他的脚步声。
他便是老舍,杰出的人民艺术家,瞎子们听出的那一声脚步声名叫大善。
脚步的小故事(6):
放慢脚步,聆听别人的心音
去年7月,我爱上一个上海男人,典型的小资。去他那里住了三个月,竟然也染了一身的小资气息。我回家乘的是一列特快车,经过一天一夜的长途跋涉,我有气无力地靠在座位上胡乱地发手机短信。
凌晨时,到了一个小站,一个闷声闷气的粗嗓门吓了我一跳:同志,请让一下!我尽可能地将身子挪了一下,粗嗓门便一屁股把座位坐得山响。我漠然地打量他,这是一个大约30岁的粗壮男人,背了一个重量不亚于我体重的大黄包,穿着俗气无比的黄褂子和黑布鞋。
我发完了短信,轻轻将眼睛闭上。同志,你你是湖南人吧,我没猜错吧?粗壮男人呼哧呼哧将他的大包塞好后,用没有一点语调的声音直着嗓子问我。我睁开眼睛,着实有些吃惊。我不习惯在公共场合跟一个陌生男子交谈,况且我和他显然不会有什么共同语言。于是,我迟疑一下,很不自然地回答了他:是的。你有二十出头?粗壮男人听了我的回答非常兴奋,满足地笑起来,又小心翼翼地扭过头来继续猜测:还在读书?我已经毕业了,我在网络公司工作。我用普通话回答他。从我的语气里,不难听出我对他的厌烦和到此为止的暗示。
可是他却像孩子一样更加兴致勃勃,甚至带着一点巴结的口吻,滔滔不绝地说起来。一会儿是他的女朋友,一会儿是他的邻居,一会儿是他年轻时的铁哥们儿。我根本就没有心思听,我觉得他说的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断断续续没有中心。我不得不开始怀疑他和我说话的动机了。pian*子?人贩子?流氓?刚开始我还有点礼貌地动动自己的手指向他示意我在听,显示着自己的优雅。可是他越说嗓门越大,并且越说越乱,很多人开始往这边儿看,我不禁有些厌恶地把脸转向窗外。过了一会儿,他忽然问我:姑娘,你说我说得对吗?
我终于愠怒地把脸转回去低声说:你有病哦!
他愣了一下,马上闭上了嘴巴,眼神像受了委屈的孩子一般黯然失色。沉默了大约十分钟,他才开口:姑娘,我坐了八年牢,今天刚出狱你是第一个跟我讲话的人。说完他很自然地低下头,然后一言不发了。
我的心像被什么猛地撞了一下,坐在原处的身体晃了晃同时不知道该对他说什么好。我真的希望他能像刚才那样孩子气地和我说下去,虽然举止自卑猥琐却掩盖不了一脸的兴奋。
直到下午,粗壮男人的头都一直低着。我想了很多办法企图打破沉闷,但是他都不再接我的话。我的心情一直不能平静,也就只好沉默着看着他沉默。晚上,火车在一个大站停下来,他好像到站了。他站起来开始清理他的行李。当他背上那个大黄包准备转身的时候,忽然看了我一眼,然后就转身下车了。
看着他的背影,愧疚像藤蔓一样缠绕得我几乎窒息。对于一个八年不曾呼吸自由空气的男人,我无从猜测他心底敏感、脆弱和感恩的程度。也许,就像每一个人的心灵深处都有那么一点不易被察觉的疼痛之处,都渴望别人的一句哪怕简简单单的关怀一样,他更加渴望温暖和友好。可是却没有人能注意到他的悲喜。
品味生活,感悟人生:其实很多时候,很多人需要的只是我们能够微笑着耐心听完他们的话。也许这份耐心,就能令他欣喜若狂,成为他们开始新生活的最大鼓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