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忘的儿童小故事6篇
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收集的6篇关于难忘的故事,供各位参考,希望您能喜欢。难忘的儿童小故事(1):
难忘的遗憾
小时候,村里的碎娃们,还不会下象棋,也没有跳棋、军棋那类玩艺儿。我们常耍的,叫顶杠是一种携带乡风村俗,饶有趣味儿的棋类游戏。就地取材,随处可玩。随便找个地儿,在地上横划几道印几,竖划几道印儿,成了方方正正的棋盘。棋子呢,石头子儿、杏胡儿、土疙瘩、柳条节、柴棒棒只选两种不同的,就下起来了。
暑夏里一天,在我家院门楼里,遍被着凉爽的穿堂风,仲元捏指头大的石子,我折半寸长的柴棒棒,以石笔画棋盘,玩起了顶杠。正玩得入迷,我家的麻黄母鸡,咯咯蛋,咯咯蛋,叫开了。我妈在院里喊: 母鸡下蛋了,还不快捡回来! 那时候,家家院门外,都堆有粪堆。忽然兴起了全民写诗,村里家家户户和白灰在院墙外刷版面写,连庆家写的诗只两句:卫生工作大跃进,保证门上不堆粪。村人都养鸡,母鸡下了蛋,要喂一把精食,指望着多下蛋积攒了换油盐呢。我家的喂鸡的碎麦子,搁在院门里土墙上挂的担笼里,我却没去抓。只向粪堆那儿瞅了一眼,任母鸡叫死去,忙着顶杠。 见我蹲着不动,我妈又喊开了: 还不快去捡,天上老鹰在旋呢! 老鹰抓鸡蛋?笑话。我仍不管那,只埋头顶杠。 猛不防,出事了朝粪堆越旋越低的老鹰,突然扇来一股风,像电影里的飞机俯冲,在粪堆上蜻蜓点水似那么一点,扬翅飞去了。 干粪堆被鸡刨了个窝,刚下的白白的蛋,没有了。那时的天空,逢晴日无不瓦蓝,云朵像放大的棉花撕扯洁白,衬着那只黑老鹰。爪间抓的,是我家的那颗鸡蛋。狗日的老鹰很得意,往高里飞了,并不远去,悠闲地在天上盘旋。分明冷笑着在嘲弄人。 我和仲元顾不上在地上顶杠了,跳起来撵着天上的老鹰顶杠。俩人边撵边抡长点儿的柴棒吓它,大声地吆喝着吓。天上的老鹰没怎么着,把连庆家槐树下下象棋的大人惊动了: 啥事? 一只老鹰,把豪子家母鸡下的蛋抓走了。 嘿嘿,那还能要回来! 那只老鹰竟滑翔似的,一直盘旋着。老实话在嘲弄耍笑人呢。气得仲元涨红了圆脸,从后腰背里抽出甩子用枣木的叉棒和牛皮条做的,怕失手伤人惹祸,平常不拿出来把手里捏的棋子夹在皮条里,瞄准老鹰,伸手臂狠劲一甩。石子没击中它。仲元又夹又甩。甩来甩去,石子甩光了,都没击中老鹰。他人却滚子似绊地上,跌了个狗吃屎。我顾不上他,狠不得双肩生翅,扑上天去。我撵着跳着,抡柴棒吆喝,一直撵出了村,撵到了涝池旁。 村外的涝池比篮球场大,是村里男人们饮牛、女人们洗衣、碎娃们耍水的好去处。时值正午,当头的太阳正大,涝池边没人影儿。仲元也没跟来。我独自仰脸瞅着老鹰,一时没了办法。又怕冷不防它sha回马枪突然袭击我,便泄气蔫了下来。 恰巧这当儿,意外出现了。 老鹰慌忙中,爪子一松,鸡蛋掉了下来。刷得坠下一道白线,叭一声掉涝池里了。溅起了一朵水花。 我得意失笑了。浑身来了劲,又蹦又跳地笑。可恶的黑老鹰呀,你也有大意失手(爪)的时候。可惜了我家那颗鸡蛋,我得不到老鹰也得不到。站涝池边一看,别提多高兴了。溅水花那儿,没蛋黄溢出,鸡蛋在水纹里隐现,似乎没摔破。水面平静了,我乐得不得了。那颗鸡蛋竟白花花的,在水底淤泥里坐着呢。 池水不深。我抬头仰脸嘲笑老鹰。它却早没影儿了。我高兴地脱鞋,要下水捞蛋。太阳晒得人生痛,捞了蛋,正好耍水。 这当儿,不知多会冒出一辆架子车,正从池边路上经过。土路不平,车上装的生石灰块子太满,有石灰颠下来。其中一块,有足球那么大。拉车子的戴一顶破草帽,穿洋面口袋改做的无袖汗褟的脊背弯下去,弯下去,红红的显出肩背处淡了的标准粉的标字。搁在以往,我会喊住他,或者抱起石灰块子撵上去,给他搁车上的。但那一会儿,被老鹰抓走的鸡蛋要失而复得,我一时得意忘形,没那样作。我抱起足球大的那块石灰,咕通投进涝池。 万没料到,生石灰遇水,咕嘟冒起了泡儿。咕嘟咕嘟越冒越烈。澎得又炸裂开来。我又捡又投。咕嘟咕嘟澎澎,冒泡儿又炸裂。涝池开了锅似煮起来。呛人的蒸气剌鼻,退着躲着仍扑面而来。 我惊呆了。也乐坏了。又躲又迎着煮沸的气味蹦跳欢笑。可惜仲元没来。也没饮牛的洗衣的耍水的村人看见。唯见那位拉石灰的,不知啥时停了车子,从路另一旁的西红柿地里出来,端着的破草帽里,搁着几个刚摘的西红柿,边吃边抹着嘴上的汁液,朝我凶凶地吼: 碎崽娃子,你咋糟沓我的石灰块子呢! 我没糟沓,我说,见他比我大不了几岁,并不害怕。 水都煮开了,还说没糟沓? 我想垫池边捞鸡蛋,谁知 鸡蛋? 真的。 他吃完了一颗西红柿,抹把嘴,递给我一颗,又拿一颗吃起来。那时侯,过路人口渴了,是可以随便吃地里的瓜果的,只要不糟沓或带走就没事。三两口吃完,他问: 鸡蛋在哪儿呢? 那不是,来到涝池边,我也抹了把嘴,往水里一指。 咕嘟已止住了,池水白了混了。也不知他看到鸡蛋没有,说了句: 那还不煮熟了。 听到这话,我心里打开小鼓。自家没断过养鸡,可煮鸡蛋的美味,我只在端午节领略过。怕他抢了先,我甩脚脱了鞋,挽起了裤腿,要下水捞蛋。 小心烫着。他站一旁急喊。 唉哟,我伸脚探进水,缩回脚呼喊着。一尻子坐地上,捂着脚唉哟着。 你看你,急啥呢!那人说。 我唉哟不已,抖着那只脚。 生石灰见了水,不但会煮沸,还爆炸呢,他说,你刚才没看见? 我瞠目乍舌,不知说什么好。 他捉住我那只腿脚,卷了半边破草帽,往我脚上扇。脚面和小腿脖儿,被烫红了,灼痛难耐。他去了路边的菜地。不一会儿,手里拿了两根黄瓜回来。几下捏碎黄瓜,给我往烫处搽。又将碎黄瓜交给我,叫我自己搽。我抹着黄瓜,却只管一时时。连一秒钟都不到,仍然灼痛得很。他离开又来了。捏着一种草,搁池边洗衣石上,大手握成拳头,几下捣烂,又伸姆指研。抓土和成绿泥,给我往伤处糊。不咋得,忍着点。对我说了,轻轻撩着水,洗了自己的手,说不太烫了,脱了鞋,小心地蹚水,下池捞出那颗鸡蛋,扬起对我说: 真的煮熟了,递来让我剥了皮吃。 大太阳里来来回回地跑了几趟,他给我搽黄瓜又和草药泥涂抹,灰白的汗褟都溻湿了。从他贪婪的盯鸡蛋的目光里,看出他吃西红柿解了渴,却没解饿。想着他还要冒大太阳,拉那么重的一车石灰赶路呢,不知怎么良心发现了,推去他递来的鸡蛋说: 大哥你吃吧。 那我就不客气了。 他说着,不知是饿坏了馋急了,还是觉得我理应领他的情,几下剥了鸡蛋皮,囫囵往嘴里一填。咀嚼动作传向喉结,迅即咽进了肚里。 见我盯着他,他自觉吃相粗鲁,不好意思吧,想了想,从脖后取下胸膛挂的一枚麻钱,说: 听我婆婆说,是开了光的,镇邪呢。 开了光,镇邪?我听不明白。 给,拿去耍吧。他说。 麻钱是铜的,圆中有方方正正的孔,光光亮亮的,显出四个辩不清的字。我接了想问他:啥叫开了光,怎么就镇邪呢。他却说: 我不能耽搁了,你也快回吧。 转身埋头拉了车子,戴着破草帽走了。 我光着伤脚,捏着那枚麻钱,提着一只鞋,望着他往杨家围墙那边走远了,才回的村。 那枚麻钱,我没往脖项上挂,解去了线绳绳,压在枕头下。觉得不保险,又装进黑漆的小木匣子,搁壁上的窑窝里。却忍不住拿出来看,看了趁兴,装衣兜里,好在伙伴们面前显摆。 仲元看了麻钱,稀罕得很,拿手里啧啧着,不想还我了。我一把夺了过来。他就明打明地缠我,非叫给他不可。我不给他,他就叫我赔他的书。 他曾借给我一本怎样吹笛子的书,定价两毛六,不知咋地让我弄丢了。凭我俩的关系,事情已过去了。可这会儿不给他麻钱,他叫我赔他的书。 我硬是在开学后,从家里给的早点钱里,每天省下一分二分,赔够了他的书钱。就这仲元仍不罢休,又向我扯皮说:书钱是赔够了,可你照着书,学了吹笛子呀。我拗不过他,拿我妈染指甲的指甲花汁液,蘸在麻钱上,寻出糊窗户剩下的粉莲纸,裁下巴掌大的一片,拓麻钱的红印儿。一正一反两个面都拓了,给了仲元,才了结了这事。 时间长了,对麻钱的兴趣淡了,见村里女娃爱踢的毽子里,用麻钱做底儿的最好。就给了我妹子,叫她做了毽子。那是一只活公鸡毛做的毽子,颜色鲜艳,底儿因了裹的麻钱,不轻飘,妹子有了它,宝贝似的,踢得很高兴。 一晃,几十年过去了。 年逾知天命的我,把大半人生经历的许多事都淡忘了。少年的回忆,却像高象素的荧幕,越来越清晰。我曾忙中偷闲长途跋涉,独自去小时客居过的那个村造访。悄悄来到异常熟悉的村子,默默地徜徉、徘徊、留连了半日。在原先的村头,现在挂天下第一碗名牌的馆子里,吃了一碗羊肉泡馍,离开了。 村北那条百米宽的道路还在,两条马路之间宽阔的绿化带,如今已树木葱茏花草茂盛,成了市民休闲的场所。村里早先前后村道的布局,彻底改观了面貌。一排排瓦顶土墙的瓦房,消失净尽了。一座座门楼、类堆,一棵棵槐树、榆树,村外的涝池、菜地,天上飞的鸦雀、老鹰,都没踪影儿了。甚至连村名都改了,成了什么城中村。社区里成片矗立起许多高楼大厦,草坪和花圃,栽修剪整洁的花木,人们在蹓狗或给笼养鸟放风。道路都硬化成水泥的,人行道铺有彩色磁砖。熙熙攘攘的超市、饭馆、干洗店、音像店、健美瑜伽房、足浴洗头房之类,门脸都装修得特别现代。一张张陌生的面孔,大都说普通话,少数说土语方言的,咬音却变了调。听说连庆从石油学院毕业后,去玉门和大庆开采过石油,后来患上肝癌,已去世多年了。高中毕业后走南闯北的仲元,回市里在博物馆安宁工作了几年,又辞职下海了,现已不知去向。少年伙伴的现况,踏破铁鞋无觅处。 变化不大的,是我在装修新潮的泡馍馆里,掰碎了两个坨坨馍烩了,吃的那一老碗羊肉泡馍。风味依旧,还算正宗。余香满口站在泡馍馆外,燕群似飞来一群学生,着校服骑自行车从面前闪过。注视中我伫立良久,心中感慨万千。 一天,老伴上街了,我独自在家,正百无聊赖,门铃响了。叮咚声中,我以为女儿带外孙女来了,喜悦地问: 谁呀? 是我。随回答声,从猫眼看到的,是一张夸张变形的陌生胖脸。 你找谁呀? 我是仲元。 以为听错了,我又问:是谁? 是我,仲元。 开了门,要不是他自报家门,我真认不出来了,站在面前的,真是仲元。 哎呀稀客,我油然惊叹,连忙让座、倒茶、递烟。 可找到你了。他一屁股坐沙发上,喝茶抽烟,其惊喜比我胜过十分。 因了重访故地归来不久,我说起日前的造访,欲和他热烈地回味,共享沧桑巨变的感慨。仲元对这些反应淡漠。他从提包取出一个皮夹,又从里面急切地拿出一片纸。 竟是当年的那片粉莲纸。 多亏我当时夹日记本里了,至今没有丢失。仲元扬着那片纸说。 是当年我给你的,拓的麻钱印还显着呢。我看了说,诧异他一来,怎么拿出了这。 仲元说: 你细看拓印儿。 我看不出什么,没作声。 他说:去阳台上,反过来,对着太阳看。 我俩站阳台上,对着太阳,高高地反向展开粉莲纸细看。 内方外圆的拓印间,正面呈现的四个繁体字是,咸丰重宝,一面有咸丰元年铸造的字迹。 看出来么?他问。 我不知回答啥。 要不是你,我才不会说呢,仲元说,这枚古币,价值好几十万,宝贵得很呢。 他的话题再没离开这枚古币,一再神情异常追问:你妹子后来把那个毽子弄哪去了,能不能顺蔓摸瓜,下功夫找到这枚古币?事情过去几十年了,我笑着说,肯定找不到了。又说了已在北京居住多年的妹妹的简况,提起日前造访旧地的感慨。他先还让我给妹妹挂长话,叫她仔细回忆,后来便一声接一声地感叹,充满了惋惜和失望,以及深深的遗憾。 我也很遗憾。这次意外重逢,他的兴趣在那枚古币上,没有重温少年时甜蜜的童贞趣事,更没品味时尚多变的人生体验。他没在我家吃饭,就匆匆告辞了。甚至没留下地址和联系电话,临别时只说,你和你妹妹好好回忆回忆,以后我还会找你的,要是得到确切的线索,大海捞针我也要找到它。 老伴回来,我向她细述了仲元来家的情景,道出了心中的厌倦。老伴惊讶仲元是如何费尽周折找到这的,轻轻地叹了声:世道么!其话语简练模糊,浓缩了深沉的况味。 打那以后,我和仲元再没见过面。恍惚中听谁说,他出国了,到澳大利亚定居了。 后来,退休在家的我和老伴,常常谈起彼此婚前的往事。我不免一遍又一遍重述关于古币的趣事。老伴重复地听我讲顶杠,老鹰抓鸡蛋,生石灰煮沸涝池,以及得到麻钱的细节。竟然百听不厌。她的那句:世道么,慢慢淡化了我骤涌的遗憾。 要说遗憾,至今仍有一点,是关于那位拉石灰的大哥。他帮我应急疗治脚上烫伤的情景历历在目,当时怎么没问他的住址和姓名呢?不然的话,我要用仲元大海捞针寻找古币的精神找他,和他交友,与他长谈。遗憾之余,我心里常常于无声处发出旷世般地呼唤: 拉石灰的大哥,你在哪里呀?难忘的儿童小故事(2):
难忘之旅
有钱旅游想玩好,坐车就往云南跑。一向穷困潦倒,对出门游山玩水从不敢抱任何奢望的赵小光,竟也异想天开,掂只大纸箱就登上了开往昆明的火车。
其实,这趟云南之旅也是小光的一个无奈之举,他这纸箱里装的全是自己厂的滞销产品。这也难怪,如今的鞋厂多如牛毛,年轻人青睐的还全是些外国名牌,像赵小光这种一无资金扩大规模,二没金钱做广告宣传的几十人小厂,想在市场立足的确不容易。那天,老厂长找到了正在筹备开小吃店的小光,非逼着他回厂销售部上班不可,还命令他立即出趟差,地点自选,目的是在外地打开一条销售渠道,摆脱厂子目前的窘迫局面。给小光开出的条件就是这箱旅游鞋,成功了,小光就是厂家驻外地销售点的负责人,从中利润提成;失败了,这箱鞋就是这一趟出差的全部开销,多不退少不补。按说,这样苛刻的条件是不能接受的,可面对双鬓如霜忧心忡忡的老领导,小光无法拒绝,因为老厂长还曾是手把手教大自己的师傅。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如今老子有难处了,做晚辈的不上谁上呀!小光思忖许久,把这次出差地点选在了云南,他这样做不仅仅是因为云南风景好,而是由于那里的旅游事业比较发达。既然是旅游就得费鞋,旅游鞋就有销路,他准备在途中就开始推销这箱产品,卖出一双是一双。退一万步讲,就算没有打开销路,也权当是一次半免费旅游吧! 赵小光乘坐的是一趟长途慢车,经跨河南湖北湖南广西贵州五省,全程需要几十个小时,而且经常晚点,但车票价格极其便宜。他之所以选择这趟列车,除囊中羞涩省一个是一个的原因外,还因为这车临客多,乘车者更换频繁,还大都是些低收入的穷旅客。穷人往往只关心价格而忽视其他的,正是他推销的对象。 果不其然,火车刚出郑州站,沿途上车的旅客就像走马灯似的,一个接着一个地朝车厢挤,于是小光也就开始了推销活动。然而,尽管他把自己的鞋吹得天花乱坠,四周的乘客换了一茬又一茬,可这箱里的鞋仍没卖出一双。 经过近二十多个小时的长途跋涉,列车驶出了湖南境地,掉头朝广西方向开去。此时已是阳历九月,可这里的气温却高得要死,车上人多没有空调,虽说整个车厢的窗户大开,天也阴沉沉的,可还是让人感到透不过气来。到了柳州站,车厢里又新换了一拨乘客,小光强打精神,不失时机地掂着鞋向他们推销起来:牛皮鞋,牛皮鞋,正宗的男士牛皮旅游鞋,厂家直销,轻便时尚,经久耐用,价格便宜,号码齐全呀 喂,有41号的吗?答话的是位刚上车的老者,他问清价格后,又朝身旁一个神色凝重的年轻女子轻声商量道:给建国买双鞋吧?他一直想穿双这样的牛皮鞋哩。 爹,不,不必了吧,一双鞋要好几十块呢。年轻女子轻轻地摇了摇头,又劝阻说,再说,还不知道这鞋是不是真牛皮的呢,听建国说,外面的pian*子可多了 小光不乐意了,他掏出工作证晃了晃:大妹子,你可不要瞎猜疑呀,喏,我就是这个鞋厂的,我用良心担保,别看俺的鞋没什么名气,样式也不算新潮,但敢绝对保证质量!这价格,要是到了大商场,哼哼 大兄弟,乡下女子不会说话,你别见怪。老者用责备的目光瞅了一眼女子,又赔着笑脸说,那就拿双41码的让我看看吧。 好嘞!小光弯腰打开脚下的纸箱,取出一双41码鞋放在桌上,然后又爽快地从靠近车窗口的座位上站起来,殷勤地说,大伯,您眼神不好,就坐我这儿慢慢看吧,我去方便方便,正好也活动下筋骨。 当赵小光从厕所出来时,列车经过一段爬坡之后,又像一头喘着粗气的老牛,慢慢腾腾地停了下来,喇叭里又传出播音员临时停车的通知。小光放眼朝窗外望去,只见四周群山重峦叠峰,绵延纵横,近处怪石交错,溪水横流;将坡下的甘蔗水稻玉米地割成了一个一个的小盆田,山脚下一座座农家茅舍炊烟缕缕与山、水、木,石交相辉映,浑然一 体,形成了一种独特的田园景象,小光被这美丽的景色深深地吸引了,不禁脱口而出:真美呀! 美?还有不美的时候呢!一位才上车不久的中年男子接上了话,你老弟是头次来吧?这里可是个穷地方呀 那中年男子看来对这一带十分熟悉,他介绍说,此处与贵州接壤,同属中国西部高原山地。这里一山分四季,十里不同天。 虽说景色宜人,但气候极端不稳定,干旱、秋风、凌冻、冰雹等灾害频发,对农作物生长十分不利。因为这一带矿产资源十分丰富,所以这里的男劳力大多都下过矿井。井下作业不仅危险而且收入又很低,生活相当的贫困 噢,原来到哪儿都有穷人呀。小光感叹地说。他把自己厂目前的窘境也随口谈了一下。正聊着,只见远处突然跑来一群光脚的孩子,他们来到列车路基下方,整整齐齐地站成一排,一位胳膊扎着黑纱的小姑娘朝前跨了一步,一仰脖子唱起了山歌:哎东山下雨西山晴哟这群孩子便稚声稚气地齐声应道:西山落日东山红嗨嗨哟 一曲唱罢,正寂寞难挨的乘客们便纷纷鼓起掌来,高声赞道:好啊,好啊,再来一个 可孩子们却没再吭声,只是用一双双小眼睛瞅着那扎黑纱的小姑娘。小姑娘抿了抿嘴唇,正要开口讲话,就见那位中年男子从挎包内取出一塑料袋面包,用力朝窗外抛了出去。小女孩拾起塑料袋,将面包掰开分给了唱歌的孩子们,又朝车上深深地鞠了一躬,清脆地说了声:谢谢!,然后又领头唱了起来。 那中年男子感慨地告诉大家,这些孩子估计都是矿工的子女,那个扎黑纱的小女孩,说不定就是最近发生的7。17南丹矿难中的家属 经中年男子这么一说,乘客们都不禁感到鼻子酸酸的,于是便纷纷将随身携带的食品水果朝车下扔去。小光身旁那位年轻女子竟然哭出声来,她打开包裹,把一个盛有烧饼馒头的包包递给了老者,老者赞许地朝那女子点点头,又从衣袋里搜出一把零钱钢镚塞进包包里,一起抛出了窗外,随后又掂起那双鞋,凑在窗口深情地瞅着,眼内闪出了泪光就在这时,列车突然启动了,随着咣当一声震动,老者手里的一只鞋被甩出了车窗外。老者焦急地探头看了一眼,失声叫了一句:哎呀,我的鞋! 也许是喊声惊动了正在拣食物的小姑娘,她急忙拾起那只鞋,沿着火车路基下面的小路,飞快地朝缓缓启动的火车追去,一边磕磕绊绊跑,还一边举鞋大声喊道:老爷爷,您的鞋 火车越开越快,可那小姑娘仍不死心地追着。乘客被眼前发生的一幕惊住了,纷纷朝窗外喊了起来:小朋友,别跑了,危险 小姑娘仿佛没有听见,仍旧光着脚追着,只是身影越来越小。此时,老者突然想起了什么,他拿起剩下的一只鞋,从车窗里探出大半个身来,奋力地将鞋朝小姑娘也扔了过去。小光不解地问:您这是怎么啦? 老者如释重负地回过头说:反正一只鞋没法穿了,就给这里留下吧,说不定他们会派上用场的。 小光被这位好心的老者感动了,急忙蹲下身取纸箱:没关系的,41码的鞋我还有 不,不必了,我不买了老者从内衣口袋里摸出一个信封,抽出仅有的一张百元钞票递到小光的手中,大兄弟,这是你的鞋钱。然后又起身离开了座位。 赵小光给老者找罢零钱,又重新回到自己的座位,不知怎么,他心中总有点不是滋味,仔细品品,好像自己又没做错什么。他看到老者的那个信封被遗忘在桌上了,便掂起准备还给老者,一不留神,信封内一张年轻人的照片滑到了地上。小光连忙弯腰拾起,瞅了一眼,没话找话地对老者说:大伯,这是您儿子吧?好帅哟,现在在哪儿发财呀 话音没落,那位年轻女子突然哇的一声,上来劈手将照片夺了过去,瞅了瞅后,将照片贴到自己的心口,又号啕大哭起来。 老者轻轻揽起女子那颤抖的双肩,哆哆嗦嗦地劝道:闺女,莫怪我和你娘不让你看照片,是怕你难过呀别哭了,孩子,人死不能复生说到这里,眼泪也哗哗地流了下来。 女子那撕裂人心的哭声惊动了全车厢人,乘客们都纷纷涌了过来,那位中年男子拿起信封看了下地址,惊讶地问:怎么,您,您儿子也是在南丹7。17甲坡矿遇难的? 老者抹了把泪水,讷讷地说:不,建国不是我的儿子,是我家的上门女婿,我们老两口就这一个女儿,建国跟我闺女同学,他自愿要来上门,为我们老两口养老送终,为了给我老伴治病,为了让我们一家的日子过得再富裕点,他和我们村里的几个穷孩子一起去了南丹,谁知这一去就我,我真不该同意他去呀 那中年人的眼眶红了,他从口袋里取出几张钞票,硬塞进了老者的衣袋,车上的旅客也纷纷解囊,小光的灵魂也被震撼了,他急忙从口袋掏出那张百元钞票,然后拉出纸箱,一起郑重递交到老人手里,内疚地说:大爷,我是个穷工人,实在没有多大能力帮您做点什么,就劳驾您费力,把俺厂出的这箱鞋分给那些死难的矿工兄弟吧,不能让他们光着脚走啊! 老者和他女儿都感动得哭了,中年男子拍了拍小光的肩,赞许地点了点头,然后取出一张名片,自我介绍说:我姓张,是广西广宇商贸公司的老总,这次是代表公司去给死难者亲属捐款的,兄弟,就冲你的人品,贵厂产品就错不了!我公司决定与你们鞋厂合作,你就跟我一起去南丹吧,等我把这次募捐事情办完,就与你签订长期包销合同! 此时再看小光,竟也像孩子似的咧开大嘴哭了,但这是幸福的泪水,他的心在笑,企业的美好前景仿佛就在眼前,这可真是永世难忘的一次旅程呀难忘的儿童小故事(3):
一次难忘的拥抱
1983年夏天,年逾古稀的婆婆患了一场重病,我赶紧从油田请假回家看望老人。到家后,我来到婆婆床前,精心护理照料,给婆婆洗脸、擦身、按摩肢体,给婆婆调理饮食,做可口的饭菜补养身子,以弥补不能在婆婆身边长久伺候的愧疚。
在家那5天里,我全天候围着婆婆转,就像儿女般对老人。婆婆在床上不住地念叨:平儿,婆婆什么都没有给过你,你为啥待我这般好?我说:妈把自己疼爱的儿子给了我,我做媳妇的当然要孝敬您老人家啊!一句发自内心的肺腑之言,说得婆婆在床上乐开了花。 说实话,身为儿媳的我,与两个长期守护着女儿比,我确实做的太少了,我也深感自己对老人尽孝的不够。由于工作忙,只在老家陪了婆婆短短5天,我就得回油田上班了。那天中午,我把一切为婆婆安排好后,便走出家门准备乘车离开,然而在我回头时猛地吃了一惊:婆婆竟然拄着拐棍踉跄着走出大门,还用一只手遮挡着刺眼的阳光,在吃力地目送分别的儿媳呢!看到这一幕,我赶紧回到婆婆身边,紧紧地拥抱了婆婆 婆婆在我怀里有着片刻的痉挛,然后,哽咽着:我养大了五个女儿,从来没有得到女儿的拥抱;却在今天,得到了儿媳妇的贴心拥抱,我值啊,我好幸福说着说着,婆婆抱着我像小孩子似的放声大哭起来。此刻,我很理解,婆婆的哭是老人对爱的一种渴望,是老人对儿女的一种思念,也是老人对心灵荒芜的一种宣泄。 这次与婆婆的拥抱令我终生难忘。因为那一刻,我深有感触:家有老人,更应体谅他们的精神追求,更要体谅老人的寂寞,他们有时就像婴孩一样,迫切需要肌肤之亲。而给予老人适当的爱抚,并不需要投入过多的精力,只要作晚辈的稍用心思,拿出照顾孩子十分之一的爱心和耐心,哪怕是给予一个深情的拥抱,就是对老人的最大安慰。难忘的儿童小故事(4):
难忘那口老井
去堂哥家的路,恰好从家乡老宅房后那口老井的边上通过。记忆里它是上个世纪七十年代计划经济时期的一个杰作,也是村子里完全靠人工挖掘的第二眼大口井(据老人们讲井深不下30米)。如果按年龄推算从它诞生之日起到现在,它已过不惑之年。
那个吃大锅饭的年代,父亲整日忙于生产队里的农活,家务活很少操持,所以从十四岁开始,这口老井就成了我经常光顾而弃之不掉的地方,因为我是家中的长子,家里一日三餐的用水都是我用两只铁桶从这口井里提回去的。因为年幼,孤身一人去担水时,常常望着那黑洞洞井口打怵,总是担心万一有个闪失或遭遇种种不测。
起初,井的周围没有住户。1977年,一个叫玲儿的女孩,随父母和腿有残疾的哥哥(小儿麻痹症)投靠她的亲属,从遥远的赤峰市巴林左旗搬到村子里落户,成了村子里的常住人口之后。大权独揽的生产队长将井旁边的宅基地批给了玲儿家。玲儿家的到来,让房后这口老井少了些许的孤独和寂静。
玲儿的父母持家有方,勤劳肯干,仅用两个月左右的时间就盖起了三间土坯房。很快,玲儿的父母又在宅基地的四周用泥土垛起了1米高左右院墙,井自然留在了玲儿家院墙的外边。院墙里是玲儿母亲精心设计、规划的小菜园。
春天到了,山杏花开了。身材苗条的玲儿时常穿件花衬衫,在门前的菜园子里帮母亲种菜、拔草,幸福的笑容像花儿荡漾在玲儿的脸上。一阵风儿飘过,传出玲儿甜甜的笑声。
一个阴云密布、雷声震耳的夏日。储水的水缸没水了,急着做饭的母亲,令我快速到房后的大口井去挑水。眼看就要下雨了,我匆匆忙忙提着水桶向房后的大井走去。
站在井边上,慌乱的我还没来得及把井绳系在辘轳上,一阵风儿刮过,两只水桶和井绳就在风儿鼓动下结伴掉进了大口井的井底。顿时,不知所措的我像丢了魂似的站在井口的边上发呆,心里默默地诅咒起可恨的风儿来。
见此情景,聪明伶俐的玲儿快速向我跑来,还没等我说明缘由,她就又转身跑回屋里,将自家的两只水桶和井绳送到我的眼前,诚恳地说:先用我家的,要是下雨了路滑就不好走了。我挑着水刚一进屋,天就下起了瓢泼似大雨。
雨过天晴,我立刻将水桶还给玲儿家。玲儿的热情和好客,让我霎时没了交谈的话题,只是木讷地说出谢谢!两个字,就腼腆地走出玲儿家门,耳后依旧是玲儿那甜甜的笑声。
或许是同龄人极易交往的缘故,玲儿与我便有了日益频繁的往来。春天我与玲儿一起到野外抓蝴蝶,夏季我们一同上山剜野菜、挖药材,旗电影放映队来了我们一块去看露天电影。
两年后,1979年7月我高中毕业后考入师范学校,要到学校报到那天早上,玲儿与母亲一直把我送到候车点。车启动了,玲儿搀扶着母亲,望着车儿远去的背影,站了很久很久仍不肯离去离去
那时的冬天,天气异常的寒冷。到了冬季老宅房后那口老井的周围,因打水得人多,没几天井口就冻成了厚厚的冰包,走上去一不小心就会摔倒。在师范学校读书第一年的冬天,因爷爷病重,父亲去了老家辽宁的朝阳。
无奈,家里生活的重担全部压在母亲的肩上。一个太阳即将落山的傍晚,母亲到房后那口老井去挑水,准备走下井台时,脚一滑摔倒了。刚强的母亲忍着剧烈的疼痛,使出浑身的力气要站起来,都以失败而告终。极度痛苦的母亲地无奈地坐在地上呻吟着。这时走出家门准备去姑姑家的玲儿见此情景后,急忙找人帮忙将腿部骨折的母亲送进了医院。
玲儿在母亲住院的十多天里,像照顾自己的亲人一般为母亲饮水喂饭、洗衣服。许多年之后,有人提起玲儿在医院伺候母亲那段往事,慈善可亲的母亲就会如数家珍般地夸奖起玲儿来,喋喋不休地告诉人们,玲儿就像是自己的亲姑娘,亲女儿
转眼,我在师范学校读书的学生生涯就要结束了。那是最后一个学期开学不久,我意外地收到了玲儿写给我的一封信(寄信当时唯一的沟通方式)。新的内容很短,大致意思玲儿的大姨给她订了婚事,其实是换亲:玲儿将自己嫁给男方,男方将自己的妹妹嫁给玲儿的哥哥。玲儿在信中断断续续告诉我,不愿意嫁到那个鬼地方,但是为了哥哥,只好听后来,母亲告诉我,因为这件事玲儿与她的母亲大闹了一场,一连几日眼睛都哭得红红的。
难忘的儿童小故事(5):
鼠小弟难忘的夜晚
夜静悄悄的,鼠小弟安静地躺(tǎnɡ)在爸爸妈妈的中间,做着甜(tin)甜的美梦。
哎哟半夜的时候,鼠妈妈突然痛苦地叫了起来。
亲爱的,你怎么了?鼠爸爸醒(xǐnɡ)过来问。
我的肚子好疼,我快受不了了!哎哟哟鼠妈妈捂(wǔ)着肚子,脸上流着大滴大滴的汗珠。
鼠爸爸连忙说:你看起来病得不轻。走,我带你去医院!
不行啊,鼠妈妈看了一眼睡得正香的鼠小弟说,我们去医院了,家里只剩下鼠小弟一个人。他醒来发现我们不在家,会害怕的。
别担心。鼠爸爸安慰(wi)说,鼠小弟已经长大了,他能够照顾好自己的。
我还是有些放心不下,等天亮再说吧。鼠妈妈强撑(chēnɡ)着说。
然而鼠妈妈的肚子越来越疼,病情根本不能再拖了。
亲爱的,你放心,鼠小弟一定能行的。鼠爸爸说着,背起鼠妈妈就往医院赶去。
不一会儿,鼠小弟真的醒了。
妈妈,爸爸黑暗中,鼠小弟接连叫了几声,都没有人应答。这下鼠小弟急了,他连忙爬起来开灯找爸爸妈妈。然而,他把屋里屋外都找遍了,还是没有找到爸爸妈妈。
呜鼠小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害怕地哭了起来。
宝贝,遇到困难不要哭,要懂(dǒnɡ)得想办法解决。忽然,爸爸妈妈曾经告诉过他的话在鼠小弟的耳边回响起来。
对!哭是没有用的,就算哭得再大声,也不能把爸爸妈妈哭出来。我要冷静下来,想一想要怎么样才能够找到爸爸妈妈。
鼠小弟一边想,一边四下张望。当看见放在桌上的电话机时,他不由得眼前一亮,马上冲过去打起电话来。
嘟嘟嘟电话通了,听筒里传来爸爸和蔼(h ǎi)的声音:宝贝,你醒啦!你真聪明,知道打电话找爸爸。你现在再去睡一会儿,等给妈妈看好病,爸爸妈妈就回来
得到了爸爸妈妈的消息,鼠小弟的心情好多了。他听从爸爸的话,乖乖地挂了电话,回到床上继续睡觉。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射进屋内时,鼠小弟再次醒来。这时,他发现妈妈正安安静静地躺在自己的身边,厨房里则传来爸爸做饭的声音
鼠小弟难忘的夜晚
难忘的儿童小故事(6):
难忘的琥珀
1990年的夏天,10岁的达斡尔少年哈普失去了家庭中最后一个亲人父亲。为了生活,他只得遵照父亲生前的叮嘱,从黑龙江伊春市来到一个叫乌马河的小镇,投奔他的叔叔和婶婶。
叔叔给哈普联系了一所教育质量不错,却离镇较远的学校上学。就在这时,叔叔家那只老得几乎看不出岁数的大黑狗琥珀闯入了他的生活。琥珀一只眼睛已经失明,左后腿还有些瘸。 哈普感觉到叔叔已经在嫌弃年老的琥珀,他甚至不让婶婶喂它足够的食物。哈普会悄悄留一块馒头或玉米饼,在上学的路上丢给它吃。于是,琥珀便每天早晨都忠实地跟在哈普后面送出很远;而当他下午放学回家时,又总是蹲在路口等候着。 不上课时,哈普经常带着琥珀到河边的树丛里玩,他们开始了只有他们两个之间的亲热交谈。哈普觉得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朋友,他把一些不便告诉叔叔和婶婶的事向琥珀倾吐,琥珀的独眼里流露出会意的神情 转眼间秋去冬来,乌马河小镇像是整个被寒冷封冻了,往日里清澈的河水也变成了一泻千里的光滑冰面。 寒假里的一天,哈普和几个孩子在冰上相互追逐,玩得十分开心。他们终于感觉累了,于是,一起坐在冰上休息。在一旁跳跃的大黑狗琥珀也停歇下来,凑靠在孩子们的身边几个孩子和一条狗的重量和热量集中在一起,正压迫和暖化着冰层。没多时,冰层终于承受不住而断裂。 出于本能,琥珀反应敏捷,纵身跃起,奔向岸边,而那几个孩子被那突如其来的冰层断裂吓得慌了神,全都落进冰冷的河水中。几个孩子奋力挣扎着露出水面。他们抱住浮冰,用尽全力向上攀。 哈普和其余的落水者终于爬上了冰层。仅剩的一个孩子紧抓住一大块碎冰,不时地呼喊同伴们救他。已经脱险的几个孩子伸出手试图抓住他,可是,他越滑越远。哈普再一次跳入水中,向同伴游去。哈普推着那孩子到同伴们够得着的地方,然后拼命托着他往上一举那个孩子得救了,哈普却由于过度寒冷和体力不支沉入水中。 在岸边一直呆怔着的大黑狗琥珀顿时清醒并狂吠起来,只见它纵身跃起,跳入冰水中,很快就冲到了正在水中上下沉浮的哈普身边,张开大口,用牙齿紧紧咬住他的衣领,奋力将他向他的同伴们那边拖去。 当同伴们将哈普拽上冰面,拖到岸边时,才发现琥珀并没有跟在后面。这只老迈不堪的大黑狗终于证明了自身的价值。为了朋友,琥珀心甘情愿地付出了自己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