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则房客的睡前故事
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收集的6则关于房客的睡前小故事,供各位参考,同时还提供了古诗文、作文、组词、词语、故事、好词好句。点击查看更多睡前小故事房客的睡前小故事:(1):
天字1号房客
1、夜半歌声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沙恺。打开门,黑色夜幕下那人的眼睛像鹰一样,深更半夜的鸭舌帽还压得很低,背后背着杆猎枪。长白山区常有好猎者,但孤身一人、没有猎狗的好猎者倒不多见。我要一间最好的房子。男人说。
沙恺的好客来旅店开在山区道口,在夏季旅游旺季生意火爆。现在因进入冬季,生意已很淡了,这个男人是他今天唯一的客人。
梅梅裹着袖笼来给客人开房门,开的是最好的天字1号房。登记的时候,客人没带身份证,他说他叫苏云龙。
借着灯光,沙恺看到苏云龙眉清目秀、身材硕长。如果他是个女孩的话,一定是个美人胚子。梅梅笑着跟沙恺嘀咕。沙恺也是这样感觉,但苏云龙明显是男人,他有喉结。
夜又宁静下来,梅梅缩进沙恺被窝,但谁也没有动弹。自从小惠失踪后,他们已经很久没欢爱了,而且梅梅已有了身孕。
小惠,是沙恺结婚7年的妻子,梅梅是她的表妹。在这人烟稀少的小镇,沙恺享受着夫双妻的日子,因为两个女人都穷得不得了,没有谋生的本事,只能依靠男人。但是一个月前,小惠失踪了,谁也不知她去了哪里。
夜来香,我为你歌唱,夜来香,我为你思量夜空中突然传来五音不全的歌声,很是折磨人的耳朵,是从天字1号房传出来的。
是小惠的歌声?梅梅惊愕地说。沙恺爬起来,披上衣服趴到窗户上偷看。苏云龙没有拉窗帘,在微弱的灯光下,他正投入地对墙吟唱。世间能唱女声的男人很多,例如李玉刚等人,但这歌声分明是小惠的。
沙恺寒着脊梁回到原来的被窝,喃喃自语:小惠是从来不唱歌的,我们结婚时亲朋逼她唱,她都不唱
梅梅安慰他:没准是放的歌碟呢,声音正好和小惠相似。
沙恺不信。哪有音乐制作商会选上这么五音不全的歌手呢?而且刚才分明看到是苏云龙在自吟自唱。
2、深不见底
第二天,下起了小雪。借着给房客加火,沙恺提着煤走进天字1号房。苏云龙鹰一般的眼睛审视一下他,没有吭气。
昨天晚上我听到你在唱歌,还是女人的调子呢,你真行。沙恺边添煤边说。我没唱歌啊。苏云龙闷声闷气地说。你分明唱了,我隔着窗户看得很清楚。沙恺说。苏云龙沉吟一下,迟疑地说:其实我有梦游的毛病,梦游时做的事情连我自己也不清楚。
可为什么偏偏会梦游唱出小惠的声音呢?连苏云龙自己都不知道,沙恺当然更不知道了。没准是小惠姐死在外面,她的魂附在了这个男人身上。都失踪一个月了,如果活着也该有个消息了。梅梅说。
胡说八道,小惠才不会死,她会长命百岁。沙恺怒喝梅梅,不过既然失踪一个月没有消息,按常理也该报警了。
警察来了,询问了下小惠失踪时的情形:小惠离开前和沙恺大吵了一架,一个屋檐下一个男人两个老婆,能不吵吗?虽然姐妹俩都是靠沙恺过活,但男人妻妾成群的生活早已成为过去。小惠忿然离开旅店,然后就再没回来。
小惠如果走进长白山腹地,或许会迷路走失,或许会遇到人贩子,或许真的不想回来了,什么可能都有。一个大活人突然没了,是得给个说法。
警察离开的时候,苏云龙站在天字1号客房门口,眼神更像鹰了。沙恺感觉苏云龙简直是个深不见底的谜。
3、心生暗鬼
好客来旅店除了苏云龙,依然没有人入住。苏云龙入住的第二天晚上,诡异难听的歌声又响了起来,而且声音比上回更大了。在宁静的夜空,仿佛招魂之声,分明是小惠的声音。
沙恺用手捂住头烦燥极了,可那声音还是一丝丝一缕缕银针般灌进他耳朵里。我看一定是姐姐的阴魂来了。梅梅胆战心惊地缩在被子里。我就不信世上有鬼神。沙恺气恼地掀开被子,跳下炕跑了出去。
这回,苏云龙没站在天字1号房内,而是走到了院子里。月光下他昂头高歌,脸明明是苏云龙的,可嗓子里出来的却是小惠女人的歌声。他又在梦游了!沙恺躲在墙垛后面一动不敢动。
苏云龙唱着唱着,突然转了过来:哎呀,我在地里好冷啊,好冷啊,也没有人给我多盖些土,好冷好冷啊
沙恺惊叫一声,飞似地逃进了里屋。他一进屋直接扎进被窝里,糠筛似地发抖。
第二天,沙恺把自己裹得厚厚的,一步一踉跄地向后山的小树林走去。
小树林里有一棵百年的桦树,厚厚的白雪掩盖得这里银白一片。这地方,沙恺清楚地记得。沙恺一边用锨挖雪挖土,一边嘴唇哆嗦地喃喃自语:我现在给你添土,现在就添,晚上再不要来找我,我一定让你暖和雪被挖开了,露出黑色的泥土。
砰!一声枪响,树枝上的雪哗啦啦落了沙恺一头。沙恺吓得惊坐在地,锨掉在了一边。
是苏云龙!他的猎枪正瞄着他,脖子上挂着个黑色的东西。原来sha死小惠的是你,今天总算找到了,你刚才挖雪的情景,我已经拍到了,等着向警察解释吧。他脖子上挂的是个相机。沙恺明白了:苏云龙是来调查小惠死因的。
明天会有警察来找你的。苏云龙说完,扛起枪走向来时的路。沙恺大吼一声,举起锨想袭击苏云龙。可对方快速转身把黑洞洞的猎枪对准了他,沙恺软软地再次倒了下去。 共2页: 上一页12下一页
房客的睡前小故事:(2):
奇怪地房客
金花旅社来了位房客,这人瘦瘦的,五十来岁,背着个旅行包,双脚轻轻地挪动着,生怕踩死了地上的蚂蚁。房客走进121房间时,服务员茹小花正在房间打扫卫生,她背朝着房门,一点也没察觉,直到突然感觉到脖子后面有一种男人的鼻息,这才回过头来,脑袋险些碰着一个陌生人的鼻子,吓得脖子一缩,差点惊叫起来。
你好!房客朝茹小花瞪着眼睛,脸上带着一种奇怪的微笑。
你茹小花连忙远远跑到房间角落,喘着气,打量着这位新来的房客。
房客将肩上的旅行包取下,弯腰时,突然大喊一声:蟑螂!猛地抬起一只脚,跺了一下,又朝前跑一步,又跺了一下。
茹小花一看,哪有什么蟑螂,分明是昨晚房客留下的一只香烟头,被电风扇吹着在地板上滚动。这个房客追着香烟头跑了几步,终于把香烟头踩在脚下,得意地嚷道:看你往哪儿跑!
这房客太怪了,茹小花大脑里冒出个念头:这个人会不会是精神病?这样一想,茹小花吓得直想逃,但卫生没打扫完,按规定她是不能走的。于是,她一边干着活,一边悄悄观察房客的一举一动。
这位房客把旅行包放在桌上,打开包,拿出一个茶杯,又掏出一条毛巾,然后抬头看房间的墙壁。茹小花估计他想晾毛巾,正要提醒他把毛巾晾在铁丝上,却发现房客举着毛巾,眼睛盯着趴在墙壁上的一只苍蝇,把手里的毛巾猛地一甩。
啊?他竟然用毛巾打苍蝇!
房客没打着苍蝇,毛巾离开他的手,顺着墙壁掉到地板上。这位房客不去捡地上的毛巾,坐在床铺边,手又开始在旅行包里摸索,不一会儿,他摸出一个瓶子,拧开瓶盖,将一个小棉球伸进瓶口,白棉球马上变得黑黑的,他把黑棉球往脸上涂涂点点,眨眼间,就变成一个大花脸。
茹小花看得很清楚,房客手上拿的是一瓶碳素墨水,把碳素墨水往脸上涂,只能是个精神病人!她再也呆不下去,一下跑出121房间。
茹小花找到老板娘,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不好了,来了一个精神病人!
老板娘一怔:精神病人?在哪儿?
茹小花结结巴巴地说:就是那个住进121房间的房客。
老板娘满腹狐疑地说:没搞错吧?刚才登记时,听他说话挺正常的,不像个精神病人呀!
错不了!茹小花把房客将香烟头当蟑螂、用毛巾打苍蝇,将碳素墨水涂到脸上的事说了。
老板娘忙说:真这样啊?带我去看看!
茹小花跟着老板娘来到121房间门口,一看,都吓坏了:那个房客立在窗前,将茹小花刚才打扫卫生用的半盆水泼在离窗台不远的床上,还把水淋在自己身上。这房客满头满脸的水,胸前的衣服全湿透了,涂了碳素墨水的脸被水一淋,变得黑乎乎的。
天啊,真是个精神病人!老板娘吓得不敢走近了,悄悄对茹小花说,你看住他,我去打电话报警!
茹小花一把将门关上,在外面死死拉住门把手。
这时房客正要出去,在里面拉门,怎么也拉不开,就在房里嚷道:这是什么破旅社,门也开不了!服务员,我要出去,快来开门!
不一会儿,来了两个警察。茹小花这才松了手,警察一看,门里立着一个满脸黑乎乎的人,身上都是水,一看就不正常,连忙将他扭住。
房客吓了一跳,大声喊道:为什么抓住我?你们是绑匪?
我们是警察!
房客说:警察抓我干什么?我又没犯法!
茹小花有警察在旁边,胆子大了,说:你精神有问题。
姑娘,你可别胡说,我精神有啥问题?
警察问房客,为何把香烟头当蟑螂?为何用毛巾打苍蝇?为何要把碳素墨水涂到脸上?又为何把一盆脏水泼在床上?
房客眨着黑糊糊的大眼眶,呆了半晌,说:这都哪跟哪呀?刚才我看见地上有一只蟑螂,便用脚去踩,你们怎么说是香烟头?香烟头能动吗?我看见墙壁上有颗铁钉子,就把毛巾挂上去,啥时用毛巾打苍蝇了?我因为脸上长了痤疮,涂的是药水,当然,我包里也有一瓶碳素墨水,但那是准备写文章用的。另外,你们说我把水泼到床上,我其实是想找个盆子打水洗手擦身子,看见地板上有一个,就想先把里面的脏水泼到窗外去,哪想到,水全部溅了回来
警察看了看窗户,两扇窗玻璃紧关着,心里一动,忙问:你是不是视力有问题?房客揉了揉眼睛,说:是啊,我是个近视眼。刚才下火车时,眼镜被人挤掉了。好不容易找到这家旅社,本想先休息一会儿,再上街买眼镜,哪想到(故事会在线阅读)
房客的睡前小故事:(3):
生死房客
大雨滂沱的夜晚,三个人跋涉在深山茂密的树林中。
漆黑的夜幕中,只有他们的手电那微弱的光束和偶尔亮起的闪电;万籁俱静中,只有雨水冲刷树木的哗哗声和三人急促的喘息声,夹杂着偶尔滚过的闷雷。他们的目的地是一座伫立在半山腰的老宅。
张明、大熊和女网友然然,三人到达老宅时已是深夜时分。这是一个有着二层楼的老式民宅,像过去地主的房子。朱漆的院门在手电的光中显出斑驳,那一块块暗红的朱漆剥落下来。
这是艾市郊区即将被开发的双陵山,因前后两山都酷似陵墓的封土堆而得名。张明他们是想趁这原始的自然风光未被人开发前来看看。逛了一天后,就在然然提出在山下露营、第二天再继续上山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本是夕阳西下的景致,天突然阴沉下来,天边还不断滚来黑沉的雨云。望着天上滚滚的雨云三人就像中了埋伏的孤军,不能后退,只能向那险而更险处求一条生路。
张明叩响门环后,三人站在雨中等了很长时间,四周异常寂静,只有雨水打在树上的声音,三人被笼罩在一片漆黑中。突然,大门后的门栓沉重地响了一声,大门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吱嘎嘎,缓慢地打开了一条缝。一张老人的脸出现在门后的阴影中,老人的眼睛浑浊而阴郁地看着三个不速之客,却一句话也没有说。
气氛很诡异。张明有些结巴地说了借宿原因,老人依旧不发一语地看了三人一会儿才转身让进三人。
老人喃喃的声音在雨声中显得极其微弱,“三个人吗?”
走在后面的张明点了点头。
这是栋民国时期的老宅子,带着古旧宅子特有的压抑和暗仄。三人一进屋就看见了唯一的家具,竟然是——红色棺材!张明心里一惊,然然干脆惊叫出声。那大红色在这阴雨的天气里愈加的妖异,而棺材上放着屋内唯一的照明工具——白色的蜡烛。
那老人用手敲了敲棺材,发出空空的响声,不以为意地说:“这是我的。”
张明三人互相看看,也不知这句话应该从哪个角度理解。
老人端起棺材上的烛台,说了声:“这里没有电。”便示意张明他们跟着他去楼上。楼梯是木头的,积着灰尘,老人的脚步沉重而缓慢,每一脚踩在楼梯上都使之发出绵长的吱呀声。
上得楼来是一条走廊,走廊的一面是墙,另一面是四个房间。张明正在四处打量,前面引路的老人突然停下,张明险些撞到他身上。老人转过脸来,指了指走廊最里面的那个房间说:“你们千万不要走到那里面去。不管里面有什么声音,你们都不要去看。”
张明下意识地去看那里,那是走廊的尽头,烛台的光不能完全将那里照亮,张明只能看清那是一扇黑门,看起来好像一个人站在那里,老人看着张明微微变色的脸,意味深长地补充了一句,“里面死过人,闹鬼。”
张明立时惊得张大了嘴,而大熊却在惊讶过后不以为然地哧了一声。
布置好房间,三人目送老人转身,老人突然又停下,浑浊的眼睛锐利起来,直直地看到张明眼睛里去。“千万不要去第四个门里,不管发生了什么事。”说完就蹒跚着走下楼去。
张明在不安中辗转了一会儿,但爬了一天的山,累极了,还是沉沉睡去。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就像感应到什么预兆似的,张明突然清醒过来,他睁开眼睛,屋内一片漆黑,外面的雨依然下着。张明只听见睡在他右侧的然然的呼吸声,而左侧的大熊竟无声无息!
与此同时,一道闪电劈开了屋内的黑暗,明亮得张明几乎闭上眼睛。可是张明在这一闪之中所见的情景令他反而睁大了眼睛,甚至直接坐了起来。
“大熊!”他喊。
闪电的光里,大熊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只是眼神阴厉得吓人。
这一瞬过后,屋内又陷入了那种没有边际的黑暗,张明慌张地摸出手电照向门口,可是什么也没有,大熊的睡袋里空无一人,然然被张明那一声叫喊惊醒,“怎么回事?”张明将所见一说,然然也白了脸色。
外面的雨还在下着,两人悄悄地拿上手电打开门。向外看,走廊里只有寂静和黑暗。张明站在黑暗的走廊里,身旁的然然紧紧地掐着他的胳膊,张明感到她一直在颤抖。
那道诡异的黑门仍然紧紧地关闭着。
张明仿佛能听到门内有谁在窃窃私语或者是嘻嘻窃笑。那可怕的东西所发出的死亡气息正钻过门缝,从走廊的黑暗里包抄而来,这感觉引得张明身上一阵战栗。
突然间,楼下一声钝响将张明惊醒,有重物倒在地板上。张明和然然不约而同地颤抖一下,二人对视一眼,便急速下楼。
突然,然然“啊”的一声尖叫,张明还来不及反应,然然便滚下楼梯,摔进楼下手电光亮不及的黑暗里。张明焦急地问:“然然,你怎么样?”
回答张明的是然然的又一声尖叫,尾音达到了一个非生理的高度,这是人在极度的惊吓后才会发出的惨叫。张明三步并作两步赶过去,手电光中,张明吓了一跳,然然满身满手的鲜血,脸色煞白。
然然哆哆嗦嗦地指着身旁,张明转过去一看,正是那个诡异的老人,他的额头上正汩汩地流出鲜血。张明也慌了,鲜血温热的感觉让张明知道,这个老人虽然诡异,但的确是个活人,而如今老人可能真要睡进他的棺材里了。
张明去探老人的鼻息,一息尚存。张明安慰了然然,让她撕下布条给老人包扎了伤口。老人呻吟了一声醒过来,却已经说不出话。
看到张明和然然,老人伸出三个指头,然后又弯去半根。老人的意思是,他们现在有两个半人。
为什么是两个半?大熊他为什么只剩下一半?他想起闪电光亮中大熊那阴厉的眼神。突然,一个骇人的想法窜进张明的脑海。为什么现在剩下半个,或者从来都是半个?他们是从网络上认识的,张明对大熊的了解,仅仅限于校内网上那一个主页。张明想到这里,便觉得有一道冰冷的电流从尾骨沿着脊柱一直窜到后脑。
老人依旧竖着那两根半手指,僵直地哆嗦着,好像要挣扎着再摆出一个手势,再传递出一个信息,可是力不从心,嘴唇嚅动两下,便昏厥过去。张明和然然在万分的惊恐中没有注意到老人手指上的细节,手指静止成一个姿势——两个半弯的手指,一根指头孤零零地竖着。
突然,一个呜呜咽咽的哭声在楼里飘飘忽忽地响起来,让听到的人马上感觉到一种濒死的悲伤。这声音带着大熊特有的沙哑音色。
转身上楼的二人惊悚地发现,哭声竟然是从第四个房间传出来的。张明想起老人的话:“不要去第四个房间,不管出了什么事!”
也许老人比常人要洞悉得多。可是现在他不得不去看一下,张明是一个勇敢的人。
张明让然然站在他们住过的屋门口等他,他一个人走向第四间屋子。他觉得,这走廊,甚至这夜晚的黑暗都是从这扇千万不能进入的门中生出的,越接近这黑暗之源,越觉得厚重的压迫感。
突然,那本来关着的门竟然开了一条缝,黑暗从里面透出来,伴着呜呜咽咽的哭声。
张明一把拉开门,手电光扫视一圈,他喊:“大熊。”没有人回答,哭声在一刹那停止,屋里全是厚厚的灰尘,没有特殊痕迹。张明正愣神间,然然的一声尖叫打破了楼内的寂静。张明心脏一紧,糟糕!他飞跑出去,看见然然坐在第一个房间门前,后背靠着墙壁,手电在地板上咕噜
咕噜转着。
然然尖叫:“大熊,在里面!”
张明将手电照过去,看到一个人形在窗前摇摆着,果然是大熊。这时,一声炸雷在老宅的上空响起,亮起的闪电照亮了一切。张明惊得倒退一步,险些也掉了手电,大熊竟然死在窗前!在闪电明亮的那一瞬间,张明记住了大熊的表情,那表情是如此的奇怪,虽然是一张哭泣悲伤的脸,可是大睁的眼睛里全是阴厉!
张明克制住自己的恐惧,想要上前查看,却被然然拉住,“不要过去。”然然已经被吓坏了,只是紧紧地掐住张明的胳膊。突然,她猛地拉着张明向后退,“你看,你看,大熊怎么飘在半空啊?他怎么那样看着我们啊?”张明一听这话更是觉得毛骨悚然,他干脆将门关上,寻思着明天天亮了让警察来处理。
整栋楼里安静得只听得见屋外的雨声和滚滚的闷雷声。张明拉着吓得有些神智不清的然然回到一楼。他点亮烛台,昏黄的小火苗跳跃起来,把两人的影子拉成奇怪的模样,映在墙上。正堂上那口朱漆的棺材静静地摆在那里,反射着火苗的光。
张明先是走到角落里查看了老人的情况,帮老人重新整理好盖在身上的衣物。突然,他看到了老人最后完成的手势,他不敢相信地睁大了眼睛——竖起的手指只有一根,而另两根都是弯曲的。
张明脑袋一片空白,他回过头看着然然,只见然然呆滞地站在棺材前,烛光照着她苍白的脸。这是怎么回事?张明疑惑地皱紧眉头。
突然,然然伸出手,在棺材上敲了两下,这动作被然然做出来,让张明觉得很诡异,可是听到棺材被敲击出的声音,张明的冷汗就下来了——那声音是实的,棺材里面有人!
大熊在楼上,老人在身边,然然站在那里,这棺材里是谁?
张明像受了什么控制,他站起来,一步步地走向棺材,将然然推在身后,抠住棺�母亲酉蛲馔啤8亲雍艹粒?坏愕愕芈冻龇煜丁U琶靼亲》煜妒咕⒁煌疲?赘潜淮蚩?�
当张明看清里面躺着的人时,脑袋里嗡了一声,棺材里躺的人解释了老人那最后的手势——那两根弯曲的手指。
躺在里面的人是然然!
棺材里的然然有着和大熊一样哭泣的表情,眼神阴厉。张明猛地转过身,只见身后的然然站在那里,目光深邃地看着张明,有一种意味深长的感觉。
“你,你是谁?”张明向门口退着。
这个然然突然笑起来,什么也没说。她的笑容顿住,眼神慢慢地变得阴厉!突然,她作出一种哭泣的表情,和棺材里的然然一样。张明惨叫一声,转身就往屋外跑,只听见身后然然诡异得变了调的声音,“不要丢下我啊!你回头看看我啊!”
张明冲进院里,大雨立即将张明浇透,他不顾一切地冲向院门。
突然,院四周环绕立体声般地响起然然那变调的声音:“你再看我一眼啊。再看我一眼吧。”老宅四周的东西全变成了然然一样,从四面向张明同拢来。张明捂住耳朵,突然,他的脚踝被什么扣住,张明低头一看,正对上一双阴厉的眼睛——竟然是大熊!他脖子上的勒痕还清晰可见,张明脑中一声轰响!突然,大熊张口说:“怎么就自己走了呢?”’阴森森的声音遥远得极不真实,就像从另一个世界传来。
张明“啊”的一声惨叫,疯狂地挣脱了大熊的手,“你们不都死了吗?”
天亮起的时候,雨已经停了。
村民们在山脚下发现了昏迷的张明。他的身上到处是被树枝划的伤口和跌倒的瘀青。
张明从抢救室里出来的第一句话就是:“我要报警,后山上死人了!”
当地民警按照张明的叙述找到后山的那所房子时,只在二楼的一个房间里找到了张明自己的睡袋、背包等物品,就连钱包内的现金也一分没有少,但找不到任何关于大熊和然然存在过的痕迹。就连那个老人和他的棺材也不知去向。
那个雨夜,就像张明的噩梦,梦醒无痕。出院后,张明试图在网上再次与大熊和然然取得联系,可是徒劳无功,那两个人就像是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后来,张明在BBS上发了个“乡村鬼事”的帖,讲述了自己的经历。奇迹般的,双陵山名声大噪。很多年轻人慕名前往探险,风景区就在这一高调的亮相后开张,结果财源滚滚。
在景区营业后的第一季度,一笔名为“宣传策划酬劳”的款项被划到一个广告公司的账上。同时,该广告公司旗下的三个员工都拿到了一笔不菲的提成。
房客的睡前小故事:(4):
租房客
换了大房子之后,我的小房子一直就出租着。
前一个租房子的搬走了,我马上去《消费广场》登了广告,刚登出来,电话就响了。是一个嗓音有些沙哑的中年男人,他说,我想租你的房子。可以呀,我说,一月800。我的房子80平方米,两室一厅,旧家具都有,而且有双气电话,还有空调电视洗衣机,800块钱不能算贵的。你租乡长时间?我得提前说好了,房租必须一下寻付清。
我租半个月,行吗?我愣了一下,说一句,开什么玩笑,啪就放了电话。
大早晨的,这纯粹是给我添堵。放了电话没有5分钟,电话又响了。我看了看,还是他。有完没完?我说你捣什么乱啊?不是不是,他解释着,我有特殊情况。什么特殊情况?我不想听,这样吧,你如果想租半个月也行,1000块,少一分也别来捣乱了。这次,是他放了电话,放电话之前,他还说了句,对不起。
之后,我又接了几个电话,其中有一个理发师,想把房子租下来,我说,好吧,你下午来签合同吧。事情,基本上就这样说定了。
中午我在单位餐厅吃饭的时候,门口的大爷叫我,说外面有人找。我匆忙吃了两口饭就出去了,出去一看,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很矮,腿有点拐,正一步步向我走来,我说你谁呀。他一开口,我才知道他是那个打电话的人。他说,我找你来,还是要租房子,而且,就想租半个月。
真是有病,我转身想走。他叫住我,他说,我有特殊情况,我媳妇和孩子要从乡下来,我一直告诉她们我住的房子特别好,有电话电视,还有空调和洗衣机。她们从来没用过这些,她们只来半个月就走,我想,你如果能租给我,我就太感谢了。我自己是不用住这么好的房子的,其实,我就是想让她们娘俩知道,我在城里过得不错
我愣住了,只觉得心里酸酸的。这个男人,在城里奔波着,想必乡下是有老婆孩子惦记着,想必他打电话告诉她们,我在城里好着呢,和城里人一样,也住楼房,家里什么都有了,你们来住段时间吧。他这样说,是为了让她们高兴,但没有想到她们会真来,他出租这半个月,只是为了让自己的妻知道,他过得很好
你是做什么的?你住在哪里?
我啊,擦鞋,火车站擦鞋的,我腿脚不方便,能干些什么呢?我住浴池,大众浴池,晚上去帮他们看门,就让我免费住。
我能想象那脏兮兮乱哄哄的大众浴池,怕是很晚了,他送走最后一个客人才能入睡吧。
没有再问,我把钥匙给了他,算我送你个人情,半个月后我再出租吧。那哪行?他塞给我钱,那400块钱,崭新的,他说,是用一块一块的钱从银行刚换来的。
交给他钥匙的时候,他笑了,露出很黄的牙。我带他去了我的房子,他看了又看,一直说,真好,真好。
他的妻子和孩子终于来了,妻子是一个黑胖黑胖的女人,嗓门很大,我把自己不穿的衣服给她送去,她说,城里人原来这么好。半个月后,他老婆孩子全走了。来还我钥匙的时候,他说,我媳妇说这半个月在天堂里一样呢,我得拼命攒钱,争取有一天在城里能买上房子。
他送了好多家乡的土特产给我,小米、苞米还四处找我的鞋,非要给我擦鞋,他说,就这点能耐,不知道怎么报答你。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我知道,这个世界上,即使最寂寞的角落,也会有亲情的阳光,有亲情的地方,到处都会是天堂。
房客的睡前小故事:(5):
房客之死
我有个朋友小文,会看点房屋格局,常以半仙自居。我换工作找新居,她陪我一起去里巷看房子。
里巷的房子是老式的筒子楼,从侧面的楼梯上去,是一条长走廊,走廊一侧是一间间的单间。房东是个中年大叔,走到倒数第二间,他打开门,里面粉刷一新,配套齐全,我当机立断,就要租下来。小文却跟我说:你跟这里八字不合。我向来是不信邪的,不顾小文的劝阻,就签了合同。
但不知为何搬进来之后,我就一直都睡不好,噩梦不断,而且好像总能听到奇怪的声音。
连续几夜之后,我终于决定相信小文的话,打电话给房东,想把房子转租出去,房东却说:不行,你签了合同的。我没办法,第二天就收拾东西搬到了小文那里暂住。想想一个月八百的房租,还是一笔不小的数目,我偷偷在网上挂了招租信息。
房子是转租,原本以为很难租,没想到第二天就有人联系我。
来看房的是个叫丁宁的年轻女孩。她打量了下房子,就决定租下来。
你一个人住吗?我顺口和她闲聊。她笑着摇头:不是,主要是我妹妹住。我顺势和她聊了几句,丁宁在附近的大学城念大二,妹妹在一个专科院校读护理,也不远。
怎么想到搬出来住?我有些八卦地问她。
寝室里太吵了,她睡不好。丁宁解释道。
妹妹丁静第二天就搬了过来,她跟姐姐长得非常像,腼腆地笑笑说:我们是双胞胎。
我跟她说好了房租付三押一,每三个月她打钱到我银行卡上就行,我也懒得再跑过来。想想这房子有点邪门,心里有点不安,第二天我又打了个电话给她,问她住得可还习惯,电话里她的声音轻轻缓缓的:睡得蛮好的,谢谢你的关心。那就好。我松了一口气,就把这件事放下了。
不知不觉三个月就过去了,我打电话给丁静催她交房租,打了好几次电话都没人接。到第三天,索性关机了。我有些冒火,下了班之后,我也顾不上吃晚饭,就坐公车去了里巷。
我上了筒子楼,穿过走廊,走到309室,里面一丝声响也没有。
丁静,丁静我敲了半天门,也没有反应。窗帘从里面拉得严实。我掏出备用钥匙,准备开门。我拼命拧了几下,房门纹丝未动,应该是被反锁了。
我心中浮起不祥的预感,大力拍门叫丁静的名字,但还是没有人应。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我猛地踹了一脚房门,房门当即洞开,一股奇怪的味道蹿出来,只见丁静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脸色也怪异得很。空气里浮动着一股让人窒息的味道,桌上的烧烤炉里还有几块黑黑的东西。
丁静,丁静我捂着鼻子,试探着走过去,又喊了几声。床上的女孩子皮肤苍白,双目紧闭,我突然间反应过来,丁静她烧炭自sha了!
我浑身颤抖,移开视线,不敢再去看她。她应该已经死了好几天了,怪不得一直没有接电话。
害怕,惊恐,自责,种种情绪淹没了我。
闻声赶来的邻居亦是发出一声尖叫,在一片议论纷纷里,有人打了110。警察很快就来了,封锁了现场,我浑浑噩噩地上了警车,跟着警察去派出所。
警局很快立案调查了,丁宁接到通知电话后也赶了过来。
门是从屋内反锁的,也没有查到其他人的指纹或者痕迹。从邻居处取证,这几天也没有外人来过。警察最终确定了是自sha。我因为违反合同,要赔偿给房东一万多违约金和损失费。
我,房东,丁宁,在警局里碰头了。房东脸色阴沉,丁宁的脸色也不太好,像是没看见我们,一直在喃喃自语着什么。
等到警察来找她问话的时候,她终于崩溃了,在警局放声痛哭:都是我不好,我明明知道妹妹有忧郁症,她说要买点炭烧烤的时候,我就不该答应的。以前,她就试图割腕过都是我不好,不该答应让她搬出来住的要是我一直陪着她,就好了我不该顾着自己玩的
丁宁不断地埋怨自己,把妹妹死亡的责任全部揽到自己身上。
我难过地注视着丁宁,突然间,我的心中生出了一种惊恐。丁宁的手上戴着一条绿色的腕带,这是一条普通的驱蚊带,不过并不流行。但我在丁静的男朋友手腕上见过。而且,我从来不知道丁静有忧郁症。
当一个怀疑跳出来,所有的一切都变得可疑起来。是啊,既然明知道妹妹有忧郁症,又怎么能够放心让她单独住在外面,又怎么能够放心让她买炭来烧烤?
丁静的男朋友没有来吗?我走过去安抚丁宁,试探地问她。
她一愣,泪眼蒙眬地抬头看我:男朋友?静静没有男朋友啊。
哦。我应了一声,走出警局,心中一片冰凉。
一个月前,我在公园见过一次丁静和她的男朋友。那是一个雨后初霁的下午,公园里很冷清,我和小文相约在那里拍照片。
小文还没有来,一对散步的情侣走入了我的视线。年轻的女孩子紧紧挽着男生的手臂,两人并肩缓步而行,她侧抬起头仰视他,眼睛里散发着快乐的光芒。男生瘦瘦高高的,长得很清秀。
那一瞬间,我甚至把丁静错认成了丁宁。她小声地跟男生撒着娇,好像在抱怨什么,和她平时文静害羞的样子很不同。
恋爱果然会让人变得不一样啊。我在内心默默感慨。
丁静转过头来的时候,视线正好与我相遇,我有些尴尬,只好笑笑跟她打招呼说:巧啊,你们也在这边散步啊。男生诧异地看过来,显然没想到丁静会遇到熟人。
丁静笑着向我介绍:是啊,这是我男朋友刘临。这是我的房东。男生有点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向我点头问好:你好。
男生抬手的时候,手上戴着绿色的腕带,和丁宁的一模一样。
我开始在工作时分心,这件事时时折磨着我。那个房子本就邪门,假如我没有把房子租给丁静,或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我在网上搜了很多关于忧郁症的资料,症状轻微的只是表现为冷淡,漠视,而症状严重的就会想要自sha。但是想到丁静那雨后的笑容,那样开心与满足,那个叫刘临的男生甚至让她变得活泼了起来。和自己珍视的人能够手牵手的时候,她又怎么会去寻求死亡呢?
丁宁说丁静没有男朋友,是她真的不知道?还是她跟刘临之间有什么瓜葛?我把我的分析说给小文听,小文听得两眼发光:你真是阴谋论的大家。照我说,还是那里风水不对。
小文坚持己见,要去里巷再算一算。我也想要再去寻觅点蛛丝马迹,被她半拉半拖着一起回了里巷。
三楼的走廊上没什么人,我们一路走到309,门被锁上了,那种仿佛禁忌般的气息让我们不敢靠近。小文惊得快步过去,一直跑到310,才开始默默地算起了方位。
房门一响,310的门正好打开了,开门出来的人拎着行李箱,视线与我一对,低下头去。我震惊地看着他,这张年轻的脸上带着阴郁,我震惊地脱口而出:刘临!你住在这里?丁静的男朋友,居然跟她一墙之隔,住在她的隔壁!而这件事,丁静也从未提起过,我一无所知。
我狐疑地看着他,丁静自sha后,他没有出现,作为她的男朋友,这实在是,太不合情理了!
嗯。他敷衍了我一声,显然不想与我多说话,朝楼梯那头走去,我立马紧紧跟了上去,我的直觉告诉我,丁静的死一定和他有关系。
你女朋友自sha了,你都不去见她最后一面吗?我讥讽地说。
他回过头来,脸上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我不是她男朋友。他甚至否认他们曾经的关系,我立马在心里把他定位为无耻小人。
你要去哪里?我紧追不放。
刘临本该朝气蓬勃的脸上却像是蒙上了一丝暮色:离开。
我和小文显然拦不住他,刘临拖着行李箱离开了。小文扭头看我:怎么办?
我们偷偷跟上去。我说。
我们跟着刘临一直来到了师范大学的东门,只见他停了下来,开始打电话。
过了好一会儿,一个女生走到了门口,是丁宁,她面色苍白,一语不发,看到刘临后转头就走。
刘临往前一步拉住她的胳膊:宁宁,别走。
丁宁回过身来,脸上是满满的愧疚和怨恨。
妹妹已经没了,我们要是在一起,怎么面对她?丁宁狠狠抽出被握住的胳膊。
刘临摸了摸丁宁的头发,手势无限眷恋:你的意思,我知道了。你怨我也好,恨我也好,我们之间,不可能一直那样下去的,你知道的。他顿了顿,说道,我是来和你告别的,我要走了。
这对狗男女,装什么难过,我摸出手机,拨通了报警电话。
在警局我不断抛出问题:刘临明明是丁静的男朋友,为什么你们搞在一起?刘临为什么要偷偷住在丁静隔壁?得了忧郁症的妹妹阻碍了你们在一起,所以你们丧心病狂地诱导妹妹自sha,你们的人性呢!
丁宁像是个等待判刑的罪犯般听我控诉,最后承认:都是我的错。一开始,我就错了。说着眼泪滑落下来。
我给你们讲一个故事吧。丁宁慢慢开始了讲述。
丁宁和丁静是对从小就形影不离的双胞胎。但丁宁的成绩一向比丁静好,等到高中,两人之间成绩的落差越来越大。不知道什么时候,丁静患上了忧郁症。
后来,丁宁考中了本省的重点大学,丁静则被一家专科院校录取。姐妹俩一起来到省城上大学,见面就少了。
丁宁偶然认识了刘临,和他相谈甚欢,经常一起出去吃饭,踏青,有时候也会约上丁静。
有一晚,姐妹俩回家躺在床上的时候,妹妹问姐姐:姐姐,你说刘临这人怎么样?丁宁毫无所觉,笑着说:很好呀。她想着妹妹和男朋友合得来是好事。
那我找他做男朋友好不好?丁静犹豫了半天,突然羞涩地问。丁宁在这一刻沉默了。她嗓子干哑,像是数九寒天被一盆冰水当头浇下。
一直到丁静有些不安地在黑暗中转过头来时,丁宁才缓缓说:好。她找到刘临,请他暂时答应下来,等丁静情绪稳定了,他们再想办法。刘临起初不同意,但是到底拗不过丁宁的恳求。
丁静的情绪起起伏伏,寝室的人对有病的她有一种恐慌,更加远离她,而这让丁静的情绪愈发糟糕。丁宁决定把妹妹接出来,安置在刘临和她租住的房子旁边。他们从已经废弃的小楼梯上下,暗中看着妹妹。
但是最难熬的是刘临,他爱上一个姑娘,却要负担起那个女孩有忧郁症的妹妹,甚至也要担上她的生死。他和丁宁为此争吵,丁静过来时,两人装作无事,后来看丁静一切如常,丁宁才放下心来。
但丁静,到底是知道了吧。她一时无法承受,选择了自sha。
丁宁的故事讲到末尾,已经哽咽: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一开始没有说清楚,静静就不会喜欢上刘临,就不会想不开了
我愣住了,看着刘临渐渐垂下的头,心中说不出是何滋味
房客的睡前小故事:(6):
奇怪的房客
1
大二暑假的时候,寝室里的姐妹都陆续回家了,但莫小雨却想留在这个城市打暑期工。就在她急着到处找工作的时候,莫小雨的姨妈打来电话,说他们两口子要出国去看望儿子,要住一段日子,央求莫小雨来为她照看房子。
房子在芙蓉巷,是一幢老式的三层小平房,环境幽静。姨妈说,一楼是车库,莫小雨就住二楼,三楼一直空着,可以租出去,租金就当给莫小雨的报酬。莫小雨的家境不是很好,她很需要钱,照看房子可比她出去打工强多了。莫小雨欣然答应了下来。
莫小雨把三楼好好收拾了一下,在网上发了个招租启事。可是一周过去了,也没有人打电话来问,这让莫小雨有些失望又有些着急。
那天晚上天下着小雨,莫小雨刚要上床睡觉,突然电话响了。
电话里是一个很低沉男声:莫小*姐,是你有房子出租吗?男人还没有说完,莫小雨就接过话激动地说:是啊,是啊,这里环境幽静,房租便宜,绝对是居家休栖的好地方莫小雨迫不及待地问,你什么时候有空来看房呢?
没想到那人在电话里说:我就在楼下。这么快?这倒出人意料。莫小雨探出窗外,看见一个留着平头的小伙子站在雨中,正在向楼上张望。
小伙子自称叫杜强。莫小雨走近发现他的右眉毛处有一处刀疤,他背着一个旅行包,手里提着一个笼子,盖得严严实实,不知道里面藏着什么。莫小雨隐隐有些不安。正想找个合适的理由拒绝,没想到杜强却强行闯了进来,不容拒绝地说:你看我行李都带来了,去看看房间吧。然后噌噌就往楼上跑。莫小雨只得跟在后面。
杜强看了一下房间,又向窗外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感到很满意,说:好,我就租这里了。
我这里可只租常住客,房租至少半年一交。莫小雨倚在门上说。看杜强这么简单的行李,应该不会住太久,她想让他知难而退。
杜强二话没说,就付了钱,这么爽快倒让莫小雨有些吃惊,她说:我去给你拿合同。对了,你身份证我看一下。
杜强却疲惫地摆手说:明天吧。我累了,想休息了。说着把莫小雨请了出去,一下子就关了门。
杜强的举动让莫小雨感觉到脊背一阵发冷:如果他是坏人,自己可就是引狼入室了。
2
莫小雨偷偷在暗中观察,发现杜强出入根本毫无规律,有时窝在房间里几天不出门,有时又会半夜出去好几天不回家。不过,莫小雨发现,总会有一只白色的鸽子从杜强的房间里飞进飞出。原来杜强带来的那个鸟笼里装的是鸽子,莫小雨有些释然地笑了,这个看起来冷漠的家伙居然喜欢小动物,呵呵,热爱小动物的人心底应该不会太坏吧。
那天下午,莫小雨正在房间里看电视,突然听到阳台上有动静。莫小雨悄悄走近,发现是一只白色的鸽子。白鸽正在偷吃她今早晒的豆子,不时抬头咕咕叫几声。莫小雨眼疾手快一把就把白鸽抓住了。
小家伙,饿了吧。莫小雨爱怜地抚摸着白鸽,她发现鸽子的腿上系着一个小管筒,打开管筒发现有一些粉末状的东西。
很像是**!莫小雨的爸爸就曾经吸过**,把家里的钱都败了个精光。莫小雨恨得咬牙切齿。
她正考虑要不要报警,突然有人敲门,她吓了一跳,从猫眼看见是杜强,莫小雨不由得紧张起来。她忙把白鸽放飞,白鸽盘旋了一圈飞走了。
莫小*姐,请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杜强门敲得更急了。
莫小雨揉乱头发,装着还没睡醒地样子,打开门打着哈欠,问:吵着人家睡觉,你有事吗?
你看见一只鸽子了吗?杜强急切地问。
什么鸽子,没看见,我一直在睡觉呢,这天气也太热了。莫小雨说。
杜强在各个房间转了一圈,最后停在了晒豆子的阳台,阳台上有一根白色的羽毛。莫小雨的心里咯噔一下。她顺手握住了桌上的水果刀藏在身后。
没想到杜强回头,他说:莫小*姐,我肚子饿了,能给我盛一碗鸡汤吗?杜强刚到过厨房,看见锅里炖着一只鸡,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有些不好意思,脸都红了。
莫小雨很不情愿地给杜强盛了鸡汤,杜强狼吞虎咽,喝完抹抹嘴说:谢谢你,鸡汤很美味。临出门,杜强又回头说:莫小*姐,无论你发现什么你都要当着不知道。请你相信我。我不会害你的。
3
晚上,杜强又出门了。莫小雨悄悄跟了上去。他发现杜强先是拦了一辆车去一家医院,可是走到门口却停住了,他又突然折身转车去了五一广场。杜强下车,向四周警惕地看了看,然后走了进去。
难道杜强发现了自己,他在和自己兜圈子。莫小雨不敢跟得太近,可又怕跟丢了,正不知如何是好。
突然角落里蹿出一个邋遢的乞丐,拦住了莫小雨。莫小雨以为乞丐是要钱,正掏出零钱准备给,不想一把寒光闪闪的刀子迎面扑来。
莫小雨闪身避开,一拳击落乞丐的刀子,接着又一脚正中乞丐的心窝,那乞丐吓得翻身爬起来跑,莫小雨赶紧追了上去,可那家伙东拐西拐,拐进一条小巷后就不见了。
刚才好险,幸好莫小雨身手不错。她之所以这么大胆,就是因为从小学过武术,她对自己很自信。逃跑的乞丐也许和杜强一伙的。莫小雨有些后悔刚才冲动去追乞丐,她应该死死盯住杜强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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