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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前故事

睡前小故事_土匪的故事大全11篇

2024-10-28 07:33:03

睡前小故事_土匪的故事大全_儿童睡前故事

11篇睡前小故事_土匪的故事大全

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收集的11篇关于土匪儿童睡前故事,供各位参考,同时还提供了古诗文、作文、组词、词语、故事、好词好句。点击查看更多儿童睡前故事


土匪的儿童睡前故事:(1):

民间故事:情郎成了汉jian,姑娘转爱土匪

民国年间,凤凰山一带土匪猖獗。匪首是个黑脸大汉,人称黑旋风。土匪烧sha抢掳、jian*yin*妇女,无所不为,人们对黑旋风恨之入骨。

江边住着一位老头,有个女儿名叫水妞,水妞长得像仙女一样漂亮,村里多少后生都为她脸红心动,但水妞却看上了邻村的狗三。就在他们准备结婚时,狗三被g*-党抓了壮丁。狗三一走便无音讯,也不知是死还是活。

水妞每天黄昏站在村口泪水涟涟。面对土匪的猖獗,她组织了妇女和姑娘学习舞剑弄棒,以防万一。

一个天黑风急的夜晚,黑旋风带着土匪闯进了水妞家,水妞拼命反抗,但还是被土匪抓走了。

水妞被押进了山寨,捆在屋中的一根大柱子上。黑旋风嬉皮笑脸地说:你是我见到过世上最美的人,只要你跟了我,我让你当压寨夫人,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水妞吐了一口口水在黑旋风的脸上,我死也不嫁给你。

黑旋风抹了抹脸上的口水笑着说:有个性,我喜欢。我从不强人所难,给你三天时间考虑。水妞想:落入虎穴,想逃跑是不可能的,既然要死,也不能便宜了黑旋风,要为姐妹们报仇,只有委曲求全,等有机会再sha黑旋风。

三天后,黑旋风说:想通没有?如没想通我立马就sha了你。水妞说:可以嫁给你,但你要答应我几个条件。黑旋风说:只要你肯当压寨夫人,我什么条件都答应,请讲。水姐说:让你的手下今后不再乱sha无辜的老百姓,不再jian*yin*妇女。黑旋风笑着说:我答应你。

转眼一年过去了,黑旋风真的不再乱sha无辜,也没有jian*yin*妇女。水妞每天强装笑脸,她一直在寻找机会sha了黑旋风和他的手下。水妞想到了du药。

水妞对黑旋风说:我一年没回家了,我想独自一人回家去看看父母。黑旋风说:你想要逃跑?水妞说:我要走,早就走了,何必等到今天。黑旋风说:我相信你,早去早回。

水妞就去县城买du药,县城空荡荡的没见一个人,家家门都关着,水妞感到很奇怪。这时,她看到一个老女人,老女人见到水妞就匆匆把门关上了。

水妞想问个明白,就去敲门,敲了半天门才开。老女人盯了水妞一会,说:姑娘,你快走,日*-本人占领了县城,放火,还专抢姑娘,简直比土匪还厉害。老女人说完就关上了门。

水妞抄小路朝家里赶,她家在乡下。水妞来到村庄,村庄里躺着无数的尸体,房屋被烧成一片狼藉,有几家还冒着烟。水妞腿有点软,她家的房子也倒塌了,她哭喊着:爹!你在哪里?

墙角传来了呻吟声,水妞跑了过去,原来是她爹。她扑了上去紧紧抓住爹的手哭着说:是谁干的?她爹吃力地说:是日*-本人干的。你还活着,我就放心了。老人说完就断了气,水妞扑在她爹的身上大哭不止。

水妞红着双眼回到山寨。黑旋风问:是谁欺负了你?水妞就把前因后果说了出来,说毕扑在黑旋风的怀里说:你要为我报仇。黑旋风说:我一定会为你报仇,日*-本人竟敢在我们的地盘上撒野,我要让狗日的日*-本人知道我的厉害。

第二天,黑旋风带着土匪们下山了。几天后,黑旋风满身是血地回来了。黑旋风说:我sha了不少日*-本人,还抢了不少**弹药。水妞欢天喜地,亲自下厨做饭菜,庆祝他们凯旋。

一天,土匪押着一个白脸小子来到了山寨,白脸小子嚷道:我是来和你们谈判的,放开我。黑旋风笑着说:笑话,跟我谈什么判?白脸小子说:实话告诉你吧,我是国军的连长,日*-本人叫你跟着他们干,好处大大的。

黑旋风说:妈的,你原来是个卖国贼,拖出去毙了。白脸小子大声喊道:我要见水妞。水妞出来后,久久地盯着白脸小子,说:你是狗三?白脸小子说:我就是狗三。黑旋风手一挥,他和土匪们全退了下去。

水妞和狗三来到了山顶,皓月当空,山风习习。

水妞偎在狗三的怀里说:我还以为你死了呢!狗三说:别说不吉利的话吧,我现在是国军的连长,这次日*-本人派我来说服黑旋风投降。只要你能帮我说服黑旋风,等黑旋风一投降,然后我就sha了他。等g*-党和日*-本人共同消灭八路军后,我们就结婚。

水妞说:日*-本人才是坏人。狗三说:好了,我不跟你吵了,我把我的枪给你,如果说服不了黑旋风,就把他sha了。水妞握着枪发呆,然后说:你变了,你不是以前的狗三了。狗三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我等你的好消息。

狗三转身就走,水妞就把枪指向了狗三,狗三一步一步朝前走,水妞扣动了扳机,枪响了,狗三转身望着水妞,睁着恐怖的大眼,水妞连开三枪,狗三倒下死了。

黑旋风听见枪声跑了上来,水妞扑在他怀里哭了。

日*-本兵朝山寨发起了进攻,由于地势险恶,他们久攻不下,就封锁了下山所有通道,他们想困死黑旋风。一个月后,日*-本兵再次发起进攻。黑旋风和手下已是弹尽粮绝,日*-本兵很快攻破了山寨。

黑旋风面对冲上来的日*-本兵,说:弟兄们,上!他挥舞着大刀冲进敌群,疯狂地乱砍。黑旋风身中数枪,他成了一个血人,最后终于倒下了。

水妞面对黑压压的日*-本兵,她点燃了身上的炸药包冲进敌群,随着一声巨响,凤凰山归于一片平静。

新中国成立后,当地老百姓在凤凰山顶立了一块碑,上面写着抗日英雄水妞之墓。


土匪的儿童睡前故事:(2):

盼着土匪来抢钱

1948年冬,g*-党县政府反动势力被打垮,人民政权尚未建立,解放军又南下追敌,陈州城陷入无政府状态,土匪、流氓、小偷借机捞财,闹得陈州城一片混乱。

陈州城内北大街有一家诊所,医生姓丁名济一。这丁济一估计自己收入颇多,又是名人,定惹人眼红,肯定是被劫对象。为对付土匪,他钻过地窖,请过保镖,但都觉得不保险。最后终于想出高招儿:爬房顶。他琢磨着,房顶是土匪们的盲点。每天太阳一落,他就悄悄爬上自家房顶,藏在暗处。可是连躲了数日,不见动静。他好生奇怪,认为土匪把他列为重点,单等最后收拾。于是他更加警惕,照天爬房顶躲匪患。冬天天冷,北风一吹,房顶上更是如同冰山。丁济一为防寒,穿了三件棉袄,外面又穿了一件老羊皮袄。这样,他就显得极其笨拙,加上他个不高,像个大狗熊一般。就这样坚持不到半月,丁济一确实有点受不了了,无形中竟从心底深处盼土匪早日来抢一回。而且这种盼匪来抢一回的心理随着房顶上受的煎熬的增加越来越强烈。一日深夜,突然下起了小雪,丁济一心里被折磨得火烧火燎,身上却冻得吃不住,上牙磕下牙,禁不住长吁短叹,骂道:日他娘,咋还不来!

不想,第二天天一亮,丁济一家的大门上就出现了一张白纸条儿。白纸条儿上面写着:朋友,现向你要现洋一千元,限二日内办齐,在夜间子时,以吸烟为号,在城北于楼树林里交款。如敢抗拒不办或延误日期,把你全家sha光,鸡犬不留!

这就是传说中的土匪贴条子。若放在别家,全家人定会吓得大哭小叫,惊慌失措。而丁济一已受了多日洋罪,见一千块大洋就能买个平安再不上房顶,像是遇上了救星一般,颤抖着手揭下那张条子,双手捧着,激动万分地说:我可把你盼来了!

丁济一直嫌限期太长,在屋内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来来回回地踱步,好不容易熬到第二天夜里,早早地就准备起来。他担了两个筐,前面是一千块大洋,后面放满了糕点、香烟等礼物,急急告别家人,壮着胆子,走出北城门,然后沿着蜿蜒小路,奔向指定的交款地点。

于楼离北关约有三里路,只有几家住户,村东有一片树林子,是个比较偏僻的地方。丁济一挑担走进树林,望望四周,默然坐下,稍事休息,平静一下心态。不一会儿,掏出怀表看看,快子时了,便把香烟放到嘴里吸着。夜,寂静,田野四周更是静得可怕。好在丁济一已有在房顶上受了多日折磨的经验,对这种等待已不当回事儿,便又燃了一支烟。这时候,他听到西北方向有狗叫声,接着像是响起了脚步声,由远而近,他心中顿时紧张起来,以为是接款的土匪来了可等了多时,仍不见有人过来,丁济一又疑心起来,心想如果今晚交不上款,明天还得受那可怕的煎熬!想起自己在房顶上身穿三件棉袄外加一件羊皮袄像皮球一样滚来滚去冻得脚麻手木脸如刀割,丁济一恨不得上把钱交给土匪们,财去人安乐。自己受那么多不该受的罪不都是为了保护几个鸟钱吗?是钱迷了自己的心窍,再不能执迷不悟了!

为能早日卸掉心中的沉重包袱,丁济一产生了某种反常心理,那就是强烈的破财心理,他站起身,来回走动,把烟火吸得亮亮的,以扩大目标,迫不及待地盼望着收款的出现。

可是,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眼见东方发白,天就要亮了,仍然不见一个人影和狗影。丁济一心急如焚,恨不得把夜幕重新拉上,他左看右看,双目似要喷出火来,禁不住走上一个高坡,放声喊了起来:我来交钱了!我来交钱了!为啥不来取呀!我日你妈!

不想这憋在心中的话一喊出,竟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似长堤崩溃一般,一泻千里,淋漓尽致,越喊越想喊,越喊越不能自已,越喊越凄厉

从此,丁济一就变成了丁疯子。


土匪的儿童睡前故事:(3):

土匪报恩

  明朝宣德年间,彰德府庆阳镇有个商人叫万应斋,他听说京城布匹涨价,就用全部银两买了十车布,准备做趟大买卖,赚些钱后就把生意歇了,好好享享清福。

  为了赶路,他和伙计们半夜就起程,天刚亮的时候,已经走出三十多里路。突然,前边的车辆停了下来,有一个伙计跑过来说,前边有人拦住路,非要当伙计不可。

  万老板下了车,到前边一看,只见路中间立着个四十来岁的人,他面孔瘦削,头发蓬乱,左眼上方还有处不太明显的伤疤。他自称姓白,因家中失火,衣食无着,又不愿沿街乞讨,这才想当个伙计,工钱不计多少,管饭就成。

  万老板沉思了一下,说:在这当伙计可不容易呀,长途跋涉吃苦受累不说,干不好还要挨鞭子,你受得了吗?

  那人道:只要您肯收留我,就是天大的恩德,即使挨打受气,我也心甘情愿。

  万老板点点头,算是答应他。车队又起程了,姓白的伙计见一匹马拉得很吃力,就上前推车,一用力,不小心把一匹布推了下来,布掉在地上,沾满了土,万老板大怒,骂道:你是怎么干的!今天不给你个下马威,以后你还敢把布扔了呢!

  他不由分说,从车夫手里夺过鞭子,狠狠地抽在伙计的脸上,这人脸上立时暴出一道血痕,有的地方血都渗了出来。其他伙计吓了一跳,心里都纳闷:万老板平时是个和和气气的人,见了人不笑不说话,今天怎么为一点小事发这么大的火,竟然还抡起了皮鞭?

  啪啪又是两下,都抽在了伙计的脸上,姓白的伙计这下惨了,脸上横一道竖一道,血流满面。他也有股犟劲,不低头不求饶,只是咬着牙硬挺着。

  众人实在看不下去了,有几个年长些的伙计上前去劝。就在这时一阵马嘶,几匹快马闯到了跟前。

  原来是陈班头呀!万老板见领头的是彰德府快马班头,忙上前打招呼,陈班头大声说:万老板,你们一路上见没见可疑的人哪?

  没有,没有出了什么事?

  陈班头道:昨夜二龙山寨主黑鹰到知府家里偷盗,被我们发现,不料他打伤两个兄弟跑了。你若见了马上对我们说,胆敢窝藏就是死罪!

  哪敢, 哪敢。万老板忙答道,这些都是我的伙计,你要不放心,可以查一查。

  陈班头一拱手:按说得相信万老板,可是案情重大,不敢马虎,不得不冒犯了。他一挥手,一个捕快下了马,手拿一张画像,逐个仔细对照,到了那个新伙计旁边,捕快更是上上下下细细地观看。万老板忙解释道:这个伙计刚才把布匹弄脏了,我教训了他几鞭子,要不我去接盆水来让他洗洗?

  不用了,陈班头道,多有得罪,快走!他一挥手,几匹快马绝尘而去。

  车队继续前行,一路上又遇到两三拨盘查的捕头。到了傍晚,走出彰德地界,投宿在一家客店里。晚饭后,万老板独自在房间,那个新伙计走了进来,他掩上门,扑通一声跪下,感激地说:万老板救命之恩,黑鹰永世不忘。

  万老板赶紧双手扶起他,说:言重了。早上虽说你蓬头垢面,但一看就知你不是等闲之辈,所以推断你是黑鹰。只是几鞭子下手重了些,还请原谅。万老板早听说过二龙山寨主黑鹰原来是秀才,也练过武术,后来被当地官府欺压,没有办法才落草为寇,但劫富济贫,不扰百姓。

  黑鹰接过话说:多亏了你的几鞭子,不然我早被抓走了。以后若有用到小弟的时候,我上刀山,下火海,万死不辞。两人又说了几句话,黑鹰才拜别而去。

  这趟买卖本来能挣大钱的,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快到京城的时候,正碰上朝廷出兵西征平叛,带头的将官一努嘴,万老板的车马布匹都充作军资了。万老板血本无归,气得吐血,一回到家就生了一场大病。

  谁知屋漏偏逢连阴雨,同镇颇有势力的李举人看中了万老板的大宅院,以前忌他有钱,还不敢乱动。现在见他赔光了,觉得时机已到,便勾结地保,造了个假地契,硬是把他的大宅院霸占了去。万老板一家十几口只得挤在一处破败的小院里。


土匪的儿童睡前故事:(4):

土匪司令迷故事

且说这一次老抬又盯上了河东20多里沙头村的一个富户。说起该户的户主尚克礼,也是方圆几十里内有点名气的人物,他16岁时便中了秀才,名震一时,人称尚秀才。不过没几年,皇上废了科举,他也失去了进取的道路,无奈之下,跟着当旅长的表哥在军阀部队里当了几年文书,走南闯北,见多识广。后来厌倦了行伍生活,就闲居在家,守着百十亩薄地,当起了土财主。他满腹经纶没了用场,又怕放在肚里发霉,便掺和着自己的经历,编些离奇古怪的故事,到麦场上柳树下逗老少爷们开心,他编得有劲,别人听得上瘾,真是自得其乐。
  尚秀才是个勤快人,信奉黎明即起,洒扫庭除的治家格言。这天他照例起得很早,把院子细细地扫了一遍后,又打开院门,打算扫门前,不料刚往外一迈步,就觉得眼前一黑,似乎被人蒙上了黑布,接着腾云驾雾般地被抬着飞也似的跑,他明白自己被老抬抬了。
  尚秀才被去掉蒙眼布时,已经在一间黑屋子里了。一般人搁在这份上,免不得被吓得屁滚尿流,尚秀才在行伍里呆那么长时间,什么凶险场面没见过,这点事对他来说不过类似于到邻家串串门,何况他又是个看得开的人,知道钱财乃身外之物的道理。所以他坐在屋内的破凉席上,一点也不慌张。只是他是个爱说话的人,没人说话,憋闷得慌,比打他还难受。
  无奈之下,他叫过来一个看门的老抬,要讲些稀罕事给他听,看门的老抬也正闲得无聊,乐得有人给他解闷,爽快地答应当他的听众。老抬都是土生土长的,能知道多少东西?而尚秀才进过上海滩的大世界,逛过北京城的琉璃厂,东海里面坐过炮舰,内蒙古高原上骑过马,随便拎几件一讲,就把老抬给唬得一愣一愣的,点头吧咂嘴,只有惊叹的份儿。
  到了下午,尚秀才的门口竟围了一群老抬,尚秀才一看人多了,兴致更高,一通海吹胡聊,听得众老抬如醉如痴。
  直到吃晚饭的时候,众老抬才恋恋不舍地离去。尚秀才也安心地等着吃饭,停了半晌,不见有人送饭,他正在纳闷,看门的老抬又来了,把门打开,领着他走到一间亮着灯的大房子里去。
  房子中间摆着个八仙桌,已备好酒菜,七八个人围着正在吃喝,上首坐着的是个彪形大汉,满脸的络腮胡须,一双豹子眼,乍一看活似戏台上的张飞。看门的老抬拉拉他,催促道:快见过张司令。
  尚秀才这才明白,绑架他的是卫河两岸赫赫有名的张司令。在数不清的老抬中,张司令这股可是响当当的,不仅因为他人多枪多,还在他很讲义气,对绑来的人,他是女不jian,男不sha,好吃好喝好招待,赎金送来了马上放人。据说有的肉票和他谈得投机,出去后还和他来往,竟成了朋友。
  尚秀才忙上前见过张司令。张司令一指下首的一把空椅子朗声说:坐下吧,一同吃点饭。听弟兄们说你的故事挺好听的,一会儿给咱老张讲上几段,让咱也高兴高兴。
  尚秀才也不客气,坐下就吃了起来,填饱了肚子,又喝了两杯酒,清清嗓子讲了起来。尚秀才讲故事和说书人不同,他不打手势不走场,就连声音也总是不高不低的,讲究的是靠故事本身吸引人,初听时觉得有点单调,听了一会儿才让人觉得意味无穷。
  故事讲到半夜,屋子里的人没有一个说话走动的,张司令端着一杯酒,从开头到最后都没有喝,只愣愣地端着。
  往后这几天,尚秀才可以在院内随便活动了,吃饭也和老抬们一起吃。白天,他给其他老抬讲,晚上便给张司令讲。
  一晃到了第三天晚上,还是一边吃喝一边讲。张司令就对尚秀才说:尚老弟呀,3天了,你的赎金还没送来,按理说该派人去催了,不过这几天你没少讲故事,赎金嘛,就免了,今晚再讲一晚上,明天就可以回家了。只是以后要常来走走,带点好故事来。
  尚秀才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只有拿出压箱底的故事来。今晚他讲的是刘团长使jian计兵败舟山,说的是爱耍诡计的刘团长和讲义气的海盗马二炮相斗的事。不用说,这最符合张司令的脾气,他听得入了迷,一会儿骂声奶奶个孙,一会儿叹声好样的够朋友。
  正在兴头上,外边过来一个人,尚秀才认出他是二当家的。二当家的走到张司令面前低声说:大哥,都三更了,该出发了。张司令说道:等一等,让我把这个故事听完,好几年都没听过这样畅快的段子了。二当家的还想说啥,张司令不耐烦地挥挥手,让他出去,二当家的无奈地出去了。
  又讲了一会儿,正说到马二炮登上船去赴刘团长设下的鸿门宴时,二当家的又进来了,催张司令道:大哥,已经四更天了,不能再耽搁啦,天明就难办啦!这可是块大肥肉呀!张司令摸摸脑袋对尚秀才说:我们出去办点事,明天你一定要等我回来,把故事讲完再走,一定记住!说完,他就带着众老抬匆匆走了,看来今天的买卖不,去的人挺多。
  事有凑巧,这夜尚秀才的儿子仗着年轻气盛,纠集本家几个后生,拿着几杆枪,来抢尚秀才。他们打伤了两个看门的老抬,把尚秀才给抢了回去。
  白天无话,到了晚上,尚秀才和儿子及几个本家坐在屋里说话,忽听得外边有异样的响声,尚秀才的儿子忙出去,借着月光一看,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屋顶上、墙头上人影晃动,往少里说也有四五十人,拉枪栓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不用说,老抬们复仇来了。
  他退回屋内,众人的脸都吓白了,谁也不敢妄动。
  院门开了,张司令和二当家的进来了。张司令不是走进来的,而是坐在一把太师椅上由两个老抬抬进来的。他进了屋门就大声责备道:尚老弟,怎么不吭一声就回家啦,还打伤我两个兄弟,是嫌我招待不周吗?
  尚秀才忙一抱拳:岂敢岂敢,犬子做事莽撞,得罪了张司令,实在惭愧。这笔账要算的话,还望张司令大人有大量,就算在老夫我的头上。
  这笔账是要算的,张司令说,不过先记下,今天我是来听你讲故事的,昨天晚上你讲了半截,对得起人吗?快讲吧,我都等了一天啦!
  尚秀才不敢怠慢,搬个凳子坐在张司令一旁讲了起来,约莫讲了一个时辰,故事才算讲完。张司令听后连声赞叹:好!好!马二炮有种,又讲仁义,好样的。刘团长该sha,就得有这样的下场。他说完便躺在椅子上不动了。二当家的俯下身去连叫几声张司令,不见有应。
  二当家的抬起头,对屋内几个目瞪口呆的人说:今天早上我们去抬的是一个大户,护院的有几十杆长枪。我们晚去了一个时辰,天都亮了,人家有了准备。结果双方打了起来,一颗流弹击中了张司令。回来后他已经没有几口气了,可是硬撑到晚上,要来听听结局。
  二当家的说完后一挥手,和其他老抬抬着张司令走了。
  稍停了停,尚秀才的儿子再到院里看看,墙头上房顶上一个人影也没有,四周静悄悄的,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此后,这股老抬再也没有来过沙头村,尚秀才也再没有讲过故事。
  选自《传奇故事》2001年第7期


匪的儿童睡前故事:(5):

土匪的诞生

  恶狼山土匪横行,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酸秀才却扬言能清剿匪徒,他究竟有何过人之处?
  1。秀才剿匪
  恶狼山上不知何时啸聚了一股土匪,这伙土匪拦路抢劫绑票勒索不谈,隔三差五还下山骚扰一番。这下可苦了山脚下的恶狼镇,赶紧上报官府请求剿匪,结果官兵来倒是来了,可虚张声势吆喝一番后,匪是一个没抓着,什么劳军费、辛苦费的,倒给敲走一大缸。大伙一算账,顿时气了个倒栽葱:官兵这一趟折腾所花银两远远超过土匪的抢夺。
  官府指望不上,族长和大伙儿思量再三,只好祭出最后一招:寄希望于民间高人,只要能平匪定乱,赏白银五千两。
  悬赏通告贴出不久,果真有一人来见族长,说他有办法对付土匪。族长一看不禁皱起了眉,只见来人身着长衫文质彬彬,皮肤白皙眉眼如画,竟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瘦弱书生,乍一看还以为是个乔装打扮的大户小*姐,这样的人也能sha匪?
  书生叫孔平,他见族长一脸的不相信,便摇头晃脑地说道:不战而屈人之兵方为上上策,我想土匪也是人,是人就懂得忠孝廉耻,所以我只要晓之以理、动之以情、陈之以厉害,他们一定会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
  族长听完击节叫道:好,果然是世外高人,整个恶狼镇黎民百姓的身家性命就全交给你了!族长嘴上说得慷慨激昂,心里却在暗笑:大千世界无奇不有,竟还有劝老虎吃素的高人,这呆鹅送死是一定的了。
  孔平当即孤身一人雄赳赳要上恶狼山,谁知还没到山脚就被小喽啰截住了,小喽啰见他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心里可就没底了:这人肯定深藏不露身手了得,否则怎敢独自一人闯虎穴?于是上前试探着交手,谁知力道还未使足,孔平已是四脚朝天狼狈不堪,口中声势倒是不减:切勿动粗、切勿动粗,我来见你们大当家的是有大事相商的,万一误了山寨的大业你担当得起吗?
  小喽啰给镇住了,当即押了孔平来见大当家的。一见大当家的面,孔平就义正辞严地斥道:清平世界、朗朗乾坤,人人安居乐业渔樵耕读岂不美哉,又何苦从事这人所不齿的行业?再说,不为自己想,也得为子孙后代谋个前途,是不是?
  大当家的早就听直了眼,又好气又好笑,要sha这个书呆子易如反掌,不过跟他逗上两句倒也不失乐趣,便正色说道:你以为我天生就愿意落草为寇吗?可你睁眼看看,这年头公堂暗无天日,官场腐败成风,我们这样的小民处处受欺,不上山做强人,难道坐以待毙吗?
  孔平摇头说道:不然不然,既然是官逼民反,那你做了强人后也应该只针对官府,又何苦跟恶狼镇的小民过不去?
  大当家的一听更气,瞪眼叫道:不,小民更可恨!那年大雪天,我流落到恶狼镇时饥寒交迫,可讨遍全镇竟讨不到一口热水、一个馒头!俗话说狗眼看人低,就在这时一只大狗一口咬住了我的脚脖子,可怜我在雪地里拼命挣扎,鲜血把白雪都染红了,恶狼镇上的人却笑嘻嘻地围上来看热闹,不但没有一人撵开狗,竟然还吆喝其他的狗加入战局
  大当家的说到这里声音哽咽了,双手一撸裤管,十几处伤疤赫然在目。这下轮到孔平无语了,半晌才无力说道:虽说如此,以暴制暴总不可取
  大当家的一摆手,咬牙说道:从那时起我就发下du誓,他年若得志,绝不轻饶了恶狼镇,官府虽狠,这里的小民却同样狠du如狼,不愧为恶狼镇!好了,酸秀才,你不用多说了,土匪遇到秀才,有理说不明白,不过我也不为难你,可下次再遇上就不客气了,滚吧!
  2。孤注一掷
  天气正热,大当家的情绪激动之下出了一脑门汗,便顺手扯下腰间汗巾擦起汗来,孔平无意中一瞥,发现那条汗巾是粉红色的,上面绣有一朵黄玫瑰。
  孔平当即下山来到城内,一番细细打听后,终于得知城南一家门店有这样的汗巾出售,顺藤摸瓜之下再一打听,县城芳春院头牌姑娘最爱这样的汗巾。孔平问:可知那姑娘叫什么?
  人家答道:黄玫瑰。
  可是,要想见到黄玫瑰须拿银子开路,孔平二话不说,回家卖了祖屋和田产,揣了银票气宇轩昂地进了芳春院求见黄玫瑰。
  在把银票拍上桌子后,孔平踌躇满志地说道:这么些银两够包下姑娘两个月吗?听着,是整整两个月,一天都不能空。
  黄玫瑰笑得花枝乱颤,说:够了、够了,可是,每个月的十六这一天恕奴家实难从命。
  孔平大大咧咧地又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拍在黄玫瑰面前,然后色迷迷地说:自小生见到姑娘后就寝食俱废,实在是须臾不能分开,小*姐就不能成全我吗?
  黄玫瑰感动万分,可还是一脸为难,说:公子,一月之内就一天都不能空吗?十六这一天,即使你堆座金山也万难从命,其中原因恕奴家难以启齿。 共2页: 上一页12下一页


土匪的儿童睡前故事:(6):

土匪要来了

清朝乾隆年间,童疃村里有一位富户名叫童长庆,富甲一方。这年,童疃村一带大旱,庄稼颗粒无收,村里的人家都快断粮了,只有童家顿顿鱼肉飘香。

这天上午,一位汉子急匆匆地向童家走去,脸上的神态十分焦急。他叫何大岭,家住童疃村。他之所以急匆匆地赶往童家,是因为他想说服童长庆,借些银子给村里的人家买些粮食,度过眼下的难关。

原来,童长庆虽然富有,但对别人却非常抠门。最近,村里不少缺粮的人家,都想从童长庆的手里借点银子买粮食,可是童长庆不但一毛不拔,而且谁向他借银子,他就给谁一顿冷嘲热讽,以此为自己找乐子。

何大岭虽然脾气急,但他一向很仗义,童长庆的所作所为,让他实在看不下去。所以今天,他想去一趟童家,说服童长庆借银子,至少不能落井下石,取笑已经命悬一线的村里人。

何大岭正大踏步地走着,忽然,他被一位男子拽住了胳膊。他扭头一看,原来拽住他的人是他的一位好朋友,名叫夏秋景。夏秋景也住在童疃村里,他性子沉稳,与何大岭一向要好,对朋友也非常仗义。

何大岭正感到奇怪:夏秋景为何拽住他的胳膊?夏秋景已经开了口:“大岭,你这是要去童家吧?你去他家干什么?”何大岭连忙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夏秋景连连摇头:“童长庆一向为富不仁、飞扬跋扈,你岂能说服得了他?”何大岭顿时泄了气:“村里的许多人家都快断粮了,童长庆不但不肯借银子,而且以取笑别人为乐。因此,我着急、气愤啊!唉……”夏秋景想了想,忽然道:“我有个法子,能让童长庆乖乖地拿出银子——无论如何,咱们得救全村人的性命!”何大岭吃了一惊:“你是不是想去抢劫童家?秋景,咱们虽然穷,但咱們宁可饿死,也不能去当土匪啊!”夏秋景微微一笑:“咱们当然不能去当土匪,但咱们可以让村里人都说,土匪要来抢劫了……”

于是当天,童疃村里便传出了一个说法:一伙土匪即将来童疃村抢劫。这个传言越传越广,很快便传遍了全村。

童家是童疃村里唯一的富户,土匪要来这里抢劫,当然只可能抢劫童家。第二天,这个传言便传到童长庆的耳朵里去了。开始时,他很是不以为然,因为土匪从来都没来童疃村里抢劫过。可没过几天,他便不得不信了,因为村里到处都有人那么说。

童长庆的心里很是害怕,害怕土匪真的来到他家劫财害命。夏秋景和何大岭不禁感到非常高兴,他俩不止一次地聚在一起猜测:看来,童长庆拿出银子的时刻快到了!

原来,夏秋景和何大岭让村里人传出那个说法,是有目的的:童长庆相信了这个传言后,必定要想方设法抵御土匪,守财保命。而最简单实用的方法,便是雇佣村里的壮汉为他守家护院,那样一来,童长庆必然要付出工钱,村里人因此就能有银子购买粮食了。夏秋景和何大岭还暗暗与村里人商量好了:如果童长庆真的雇佣村里人,那么,就各家各户轮流派人去。

这天,何大岭正估摸着童长庆会不会从今天就开始雇佣村里人时,忽然,他看见童长庆领着几位汉子,昂首阔步地进了童家的大门。何大岭疑惑地一打听,这才得知,原来童长庆已经雇佣了几位外地武师,替童家看家护院。何大岭见如算盘落了空,不禁大吃一惊,连忙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夏秋景。夏秋景失望之余,想了想,然后双手一拍:“有办法了!”

当天晚上,童家人都安安心心地入睡了,几位武师在童家的院子里不停地走动,提防土匪。不知不觉到了下半夜,几位武师正准备轮流进屋去睡一会儿,忽然他们听见了几声怪叫,像是有人哭,又像是有人笑,但仔细一听,两者却又都不像。这是啥声音?怪让人害怕的!几位武师不禁小声嘀咕起来。

几位武师正面面相觑,忽然那种声音又响了几下,由远及近。一位武师猛然一怔,心惊胆战地说道:“这该不是鬼叫吧?对,这就是鬼在叫!”另外几位武师一听,双腿全都筛起了糠——这几位武师虽然武功高强,但都很怕鬼。

怪叫声又响了几下,一位武师壮着胆子,扒上围墙的墙头,向外一看:只见墙外不远处,闪过了一个白色的巨物,身高一丈开外,披挂着一身雪白的衣服,披头散发,血红的舌头有两尺多长。“吊死鬼!”那位武师惊叫一声,跌下了墙头……

这么一折腾,天可就渐渐地亮了,几位武师一夜未眠,疲惫不堪。吃早饭时,一位武师向童长庆抱怨道:“东家,你们童疃村里怎么闹鬼?害得我们一夜都没睡!”

因为有武师的守护,童长庆的心里头特别踏实,所以昨夜他睡得特别香,屋外的动静他一点儿也没听见。因此,他很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童疃村里从来都没闹过鬼,你们肯定是听错了声,看花了眼!”

很快又到了晚上。下半夜,童家人睡得正沉,院子外忽然又响起了那种怪叫声,几位武师的腿不禁又筛起了糠。慌张了一会儿,几位武师终于忍不住一起扒上墙头,只见不远处,又出现了“吊死鬼”,而且是两个。几位武师被吓得一起掉下了墙头,又嘀咕了起来。这个说:“吓死我了,怎么天天晚上都有鬼啊?”那个说:“这童疃村里天天晚上闹鬼,看来这地方咱们不能呆了……”第二天早上,几位武师一起向童长庆辞行,连工钱都不要了,童长庆苦苦挽留,但他们还是离开了童疃村。

望着几位武师离去的背影,夏秋景和何大岭一起笑了起来,原来,所谓的“吊死鬼”是他俩装扮的,其目的当然是为了吓走那几位武师,然后让童长庆能够雇村里的人。

可令夏、何二人始料不及的是,3天后,童长庆竟然又从外地雇来了几位武师。夏、何二人决定再装扮一回“吊死鬼”,可一连装扮了3个晚上,那几位武师都无动于衷。夏秋景这才知道,这是一帮不怕“鬼”的武师,要想让他们离开童家,得另想办法。

转眼10多天过去了,那几位武师渐渐地跟童疃村人熟悉了起来,而每一位与他们搭过话的人,都悄悄地对他们说,童长庆特别抠门,总是想方设法扣工钱。而许多的村里人,则暗暗提醒童长庆说,村里人都看出来了,那几位武师都非常贪财,童长庆应该小心提防!

几位武师一琢磨村里人对他们所说的话,觉得似乎有几分道理。为了预防被克扣工钱,他们一起向童长庆提出,他们要提前领取一年的工钱。童长庆听完武师们的话,也想起了村里人对他所说的话,心想:这些武师居然要提前领取一年的工钱,可见村里人说得一点儿也没错,他们真的很贪财。哼!我千万不能答应他们的要求,否则,他们以后说不定还会生出什么歪心思呢!

想到这,童长庆便一口回绝了武师们的要求,并将他们好一顿数落。武师们听了,心里头都有疙瘩了:看来,童疃村人说得对,这童长庆确实是个抠门的人,我们一定要提前领工钱,否则到时候,不知要被他克扣多少呢……

就这样,武师们当场就跟童长庆争吵了起来,并很快就一拍两散:武师们不再愿意替童长庆看家护院了,他们领取了10多天的工钱,气呼呼地离开了童疃村。

童长庆被气得3天未出家门。第4天上午,他牵着一匹马,一路长吁短叹地向村外走去。他打算再去一趟外地,另请几位武师。

来到村口,童长庆刚要上马,夏秋景、何大岭忽然走了过来,问他上哪儿去?其实,童长庆与那几位武师闹翻了脸,正是夏秋景使出的计策:让村里人分别对那几位武师和童长庆说那些话,从而让童长庆与武师们相互猜忌,最后闹个一拍两散!

平日里,童长庆懒得拿正眼瞧夏、何二人,但今天不同了,他心里头有委屈,正想说出来让别人听听呢。

童长庆就把自己与那几位武师闹翻了脸,准备另请几位武师一事,絮絮叨叨地说给夏、何二人听。夏秋景一拍手,对童长庆道:“外地的武师你不知根不知底,若將他们请到你家,而他们若是对你的钱财起了歪念头,那可就糟了。刚与你闹翻脸的那几位武师,就是个例子!”童长庆无奈道:“我也知道是这个理,可如果我不雇武师,土匪要是来了,该咋办呢?唉……”

夏秋景见火候差不多了,就假装不经意道:“你何必舍近求远,去外地雇武师呢?咱们童疃村人就能为你守家护院。咱们都在同一个村里住着,知根知底,雇了我们,你就可以高枕无忧了!”童长庆一愣,问:“可你们都不会武功,若是土匪来了,你们怎么能打败他们?”夏秋景正要回答,何大岭已将胸脯一挺:“童长庆,咱们童疃村里有100多户人家,家家都有铲泥巴用的大铁铲,户户都有铡草用的大铡刀,可谓人家多、家伙多。而且庄户人力气大,土匪若真的来抢你家,咱们大家一起动手,肯定能将土匪打跑!”童长庆听了这话,琢磨了好大一会儿,终于点了点头道:“这倒是个好法子……”

当下,童长庆便与夏秋景、何大岭商量好,由童长庆出工钱,雇童疃村人为他守家护院:平日里,由村里的壮汉轮流在童家值守,土匪若真的来了,就全村的壮汉一起出动……

两个月后的一天,夏秋景与何大岭上山砍柴。正在山上走着,忽然,他俩听见从一片树林里传来了一阵说话声,不禁感到很奇怪:这里一向人迹罕至,今天为何有人在此说话,而且听上去,竟有五六人之多?

夏、何二人悄悄来到那片树林边,躲在一棵大树的后面,向树林里一看:只见树林里站着6位汉子,个个身背大砍刀,正冲着山下的童家大院指指点点。这个说:“这童家可真是富有啊!看来咱们来此踩点是来对了!”那个说:“大当家,依我看,咱们应该立即回到凤凰山准备一番,然后在5五日之内,将山上的兄弟们领到童疃村,将童家抢个一干二净……”夏、何二人听明白了,眼前的汉子们竟是200多里外的凤凰山上的那伙土匪!他俩顿时没了砍柴的心思,悄悄回到了村里。

刚进村口,何大岭就着急道:“秋景,从今天开始,咱们就不让村里人为童家守家护院了吧——土匪真的要来了!”夏秋景却把头摇了摇:“不,咱们不但要继续为童家守家护院,而且还要制伏土匪——咱们既然接下了守护童家的活儿,就要一诺千金!”

童疃村里有不少的猎户,当天,夏秋景便领着猎户们,在童家周围挖了许多的陷阱;何大岭则挨家挨户通知村里的壮汉,做好准备。

3天后的晚上,一行人乘着夜色悄悄摸进了童疃村,来到了童家的大门前。他们正准备撞开童家的大门,忽然,村里亮起了许多的火把,一大群手举着叉子、铁铲、铡刀的汉子,飞快地冲了过来。那伙人见汉子们人数太多了,便连忙四下躲避,不料却纷纷掉进了童家周围的陷阱里。没有掉进陷阱的,则在汉子们的围追堵截下,一个接一个地束手就擒。

那伙人正是凤凰山上的土匪,他们掉进陷阱后,都想法设法往上爬,但刚爬上地面,就被童疃村里的汉子们死死地摁住,接着便被绑了起来。等土匪们全部被绑了之后,夏秋景数了数,土匪竟有63人之多。

县太爷闻讯后,派出大批的官兵,将土匪们押到了县衙。官兵还顺藤摸瓜,找到了土匪们在凤凰山上的老巢,将留守的土匪一举剿灭。

制伏土匪后的第3天,老天下了一场大雨,童疃村一带的河流、水塘都灌满了水,童疃村人都忙着种起了庄稼,一场大旱就这么过去了。夏秋景与何大岭来到童家,对童长庆说,从今天起,村里人不再为童家守家护院了。童长庆慌了,连忙央求起来。夏秋景道:“童长庆,只要你不再飞扬跋扈,只要你能够善待别人,那么,若再有土匪来抢劫,咱们童疃村人肯定会像这一回一样,以命相帮。”童长庆听了这话,先是一愣,随即将头点成了鸡啄米……


土匪的儿童睡前故事:(7):

土匪的诞生

  1。秀才剿匪

  恶狼山上不知何时啸聚了一股土匪,这伙土匪拦路抢劫绑票勒索不谈,隔三差五还下山骚扰一番。这下可苦了山脚下的恶狼镇,赶紧上报官府请求剿匪,结果官兵来倒是来了,可虚张声势吆喝一番后,匪是一个没抓着,什么劳军费、辛苦费的,倒给敲走一大缸。大伙一算账,顿时气了个倒栽葱:官兵这一趟折腾所花银两远远超过土匪的抢夺。

  官府指望不上,族长和大伙儿思量再三,只好祭出最后一招:寄希望于民间高人,只要能平定匪乱,赏白银五千两。

  悬赏通告贴出不久,果真有一人来见族长,说他有办法对付土匪。族长一看不禁皱起了眉,只见来人身着长衫文质彬彬,皮肤白皙眉眼如画,竟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瘦弱书生,乍一看还以为是个乔装打扮的大户小*姐,这样的人也能sha匪?

  书生叫孔平,他见族长一脸的不相信,便摇头晃脑地说道:不战而屈人之兵方为上上策,我想土匪也是人,是人就懂得忠孝廉耻,所以我只要晓之以理、动之以情、陈之以厉害,他们一定会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

  族长听完击节叫道:好,果然是世外高人,整个恶狼镇黎民百姓的身家性命就全交给你了!族长嘴上说得慷慨激昂,心里却在暗笑:大千世界无奇不有,竟还有劝老虎吃素的高人,这呆鹅送死是一定的了。

  孔平当即孤身一人雄赳赳要上恶狼山,谁知还没到山脚就被小喽截住了,小喽见他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心里可就没底了:这人肯定深藏不露身手了得,否则怎敢独自一人闯虎穴?于是上前试探着交手,谁知力道还未使足,孔平已是四脚朝天狼狈不堪,口中声势倒是不减:切勿动粗、切勿动粗,我来见你们大当家的是有大事相商的,万一误了山寨的大业你担当得起吗?

  小喽给镇住了,当即押了孔平来见大当家的。一见大当家的面,孔平就义正辞严地斥道:清平世界、朗朗乾坤,人人安居乐业渔樵耕读岂不美哉,又何苦从事这人所不齿的行业?再说,不为自己想,也得为子孙后代谋个前途,是不是?

  大当家的早就听直了眼,又好气又好笑,要sha这个书呆子易如反掌,不过跟他逗上两句倒也不失乐趣,便正色说道:你以为我天生就愿意落草为寇吗?可你睁眼看看,这年头公堂暗无天日,官场腐败成风,我们这样的小民处处受欺,不上山做强人,难道坐以待毙吗?

  孔平摇头说道:不然不然,既然是官逼民反,那你做了强人后也应该只针对官府,又何苦跟恶狼镇的小民过不去?

  大当家的一听更气,瞪眼叫道:不,小民更可恨!那年大雪天,我流落到恶狼镇时饥寒交迫,可讨遍全镇竟讨不到一口热水、一个馒头!俗话说狗眼看人低,就在这时一只大狗一口咬住了我的脚脖子,可怜我在雪地里拼命挣扎,鲜血把白雪都染红了,恶狼镇上的人却笑嘻嘻地围上来看热闹,不但没有一人撵开狗,竟然还吆喝其他的狗加入战局

  大当家的说到这里声音哽咽了,双手一撸裤管,十几处伤疤赫然在目。这下轮到孔平无语了,半晌才无力说道:虽说如此,以暴制暴总不可取

  大当家的一摆手,咬牙说道:从那时起我就发下du誓,他年若得志,绝不轻饶了恶狼镇,官府虽狠,这里的小民却同样狠du如狼,不愧为恶狼镇!好了,酸秀才,你不用多说了,土匪遇到秀才,有理说不明白,不过我也不为难你,可下次再遇上就不客气了,滚吧!

  2。孤注一掷

  天气正热,大当家的情绪激动之下出了一脑门汗,便顺手扯下腰间汗巾擦起汗来,孔平无意中一瞥,发现那条汗巾是粉红色的,上面绣有一朵黄玫瑰。

  孔平当即下山来到城内,一番细细打听后,终于得知城南一家门店有这样的汗巾出售,顺藤摸瓜之下再一打听,县城芳春院头牌姑娘最爱这样的汗巾。孔平问:可知那姑娘叫什么?

  人家答道:黄玫瑰。

  可是,要想见到黄玫瑰须拿银子开路,孔平二话不说,回家卖了祖屋和田产,揣了银票气宇轩昂地进了芳春院求见黄玫瑰。

  在把银票拍上桌子后,孔平踌躇满志地说道:这么些银两够包下姑娘两个月吗?听着,是整整两个月,一天都不能空。

  黄玫瑰笑得花枝乱颤,说:够了,够了。可是,每个月的十六这一天恕奴家实难从命。

  孔平大大咧咧地又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拍在黄玫瑰面前,然后色迷迷地说:自小生见到姑娘后就寝食俱废,实在是须臾不能分开,小*姐就不能成全我吗?

  黄玫瑰感动万分,可还是一脸为难,说:公子,一月之内就一天都不能空吗?十六这一天,即使你堆座金山也万难从命,其中原因恕奴家难以启齿。

  孔平听了无奈长叹:既然如此,也只好这样了。

  孔平嘴上长叹,心中却大喜:十六这天,恶狼山大当家的会来。

  十六这天夜暗时分,恶狼山大当家的果然急不可耐地来了,一月一次的相会早使他望穿秋水,可没办法,来得太频繁容易暴露行踪。

  黄玫瑰的房里香气扑鼻,烛光隐隐绰绰处黄玫瑰婀娜多姿令人垂涎。大当家的心花怒放,上前一把抱住,口中叫道:小心肝,可想死我了

  他的话忽然顿住,一阵剧疼猛然袭来,低头一看,胸口一柄利刃已直没至柄,再看眼前之人哪是什么黄玫瑰,分明是个男子,白净瘦弱眉目如画似曾相识。

  原来孔平早就潜了进来,而黄玫瑰此刻被堵了嘴正塞在床底下,再看孔平慢慢褪去了他身上的黄玫瑰的衣衫头饰,冷笑道:大当家的,还认得在下吗?

  临死前,大当家的挣扎着说出最后一句话:你会后悔的


土匪的儿童睡前故事:(8):

土匪在哪里?

  搜山
  明朝万历年间,陕北莽头山出了一伙诡异的土匪,这伙土匪不仅凶悍,而且来无踪去无影。据说土匪首领牛黑子会妖术,他念动咒语时能让上万喽瞬间遁形。
  宜川县紧挨着莽头山,牛黑子一伙经常袭击那儿。宜川兵微将寡,打不过牛黑子,知县梁荣便向延安府求救。延安府几次派重兵去莽头山围剿,都因找不到土匪无果而终。无奈之下,梁荣只好招募本县壮丁,组建了一支五千人的民团。这法子很管用,民团虽不能消灭土匪,却可固守城池,保宜川平安。
  朝廷怕牛黑子一伙发展壮大,就派大将军杨定国出马,领兵去莽头山剿匪。这杨定国南征北战几十年,屡立奇功威震四方。
  来到宜川后,杨定国发现当地民团毫无战斗力,便向梁荣询问民团的训练情况。梁荣说团丁们都是庄稼汉出身,所以操练了两年多,各方面还是没法跟官军比。听了这话,杨定国捻着胡须,好半天没吭声。
  次日一早,杨定国让梁荣做向导,亲自率领大军sha向莽头山。为了搜索土匪行踪,杨定国还带了三只嗅觉灵敏的猎狗。
  莽头山绵延数百里,再加上林木茂盛,想找出精心躲藏的流寇确实很难。关键时刻,那些猎狗派上了大用场。
  临近中午,三只猎狗突然伸长脖子,冲北面的一座山岗狂吠不止。杨定国放眼望去,见山岗上旌旗林立人头攒动,很显然,土匪们就在那儿。杨定国大喜,立刻率军朝山岗猛扑。可是,等官兵爬上山岗,却连根土匪毛都没逮到。咦,满山的土匪,一下子跑到哪里去了呢?正当杨定国困惑不已时,三只猎狗又冲西面的山岗狂吠起来,原来,土匪们在那儿出现了。官军只得掉转方向,朝西面山岗进攻。可赶到那儿才发现,土匪们又神秘失踪了!见此光景,杨定国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气。
  杨定国不信妖术之说,他怀疑牛黑子故意跟官军玩捉迷藏。于是,杨定国下令,让三只猎狗从三个方向搜索土匪的足迹。
  没过多久,其中一只猎狗嗅出了土匪的气味,杨定国率军跟着猎狗一路猛追。途中官兵发现许多丢弃的刀枪和粮草,还有不少新鲜的马粪,这说明牛黑子一伙正在转移。杨定国命令官军加快步伐,务必在天黑前把土匪撵上。
  然而,追了约摸百余里,土匪的痕迹突然消失,仿佛瞬间蒸发了一般。就在这当儿,猎狗忽然停住,它们毛发直竖,一边狂吠一边往后退。瞧这样子,好像前面有可怕的瘟神。养狗的军士再三呵斥,但猎狗们仍夹紧尾巴不肯前进。杨定国仔细观察四周,并没发现任何异样。奇怪,这是咋回事呢?
  此时,梁荣在一旁提醒道:听说牛黑子会遁形术,这是土匪们神出鬼没的原因。
  杨定国凝神细想,然后在猎狗开始退缩的地方蹲下身,抓起了一把泥土。他把泥土凑到鼻间嗅了嗅,顿时双眉紧锁。
  略一思忖后杨定国下令:停止追击,全军返回!
  盘问
  回到宜川城,杨定国拿出一把土匪丢弃的战刀,对养狗的军士悄悄吩咐了几句。那军士接过战刀,先让猎犬嗅了嗅,然后牵着它出去了。
  掌灯时分,养狗的军士回来了,他兴奋地向杨定国禀报:果不出将军所料,那人就住在本县
  杨定国点点头,嘱咐养狗的军士不要声张。
  当晚,梁荣在县衙设宴慰劳杨定国。酒过三巡时,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沉闷的虎啸,震得窗户纸瑟瑟发抖。
  杨定国吃了一惊,冲梁荣疑惑地问:县城里咋会有虎啸?
  梁荣赶忙解释:猎户张大贵捕获了一只老虎,下官想用虎皮做身袍子,就花钱买下了这只虎。因为眼下老虎还比较瘦,毛皮不够光鲜,我暂时把它养起来,打算等养肥些再sha。
  杨定国听完,呵呵笑道:我整整二十年没看见活老虎了,等会要好好去观赏一番。
  饭后,杨定国请梁荣带路,兴冲冲来到了虎笼前。铁笼里关着一只健硕的大老虎,它静静地趴在干草上,冲着杨定国等人虎视眈眈。
  杨定国绕铁笼转了一圈,然后问梁荣:梁知县,可否想想办法,让老虎站起来?
  梁荣找来饲养老虎的仆人,将杨定国的意思告诉了他。那仆人立即提来一只活兔,挂在铁笼的栅栏上。兔子惊恐的挣扎引起了老虎的食欲,它腾地站了起来。这当儿,杨定国仔细打量老虎趴过的地方,等到看清时,他的脸上露出了微笑。 共2页: 上一页12下一页


土匪的儿童睡前故事:(9):

女土匪情事


  
  那年,雪大得如棉团子一样,噗噗地向下砸。就在这片大雪中,姑姑见到了沈一白。
  那时姑姑是一所县立女子中学的学生,她喜好音乐,日*-本的、英国的和其他国家的,只要是歌曲,她都学,而且一学就会,连她的音乐老师都称赞她有音乐天赋。就在这时,她遇到了沈一白,刚来到这所学校的一个年轻的音乐教师,他显得英俊潇洒,眉眼青葱。第一次,高傲的姑姑知道了什么叫一见钟情。
  姑姑虽然出身大户人家,可她不是一个羞涩的人,姑姑敢想敢干,该出手时就出手,她给沈一白去了一封信。沈一白也热烈地回了一封信。就这样,她和沈一白恋爱了。
  就在他们的恋爱进行得如火如荼时,姑姑接到了一封信,信是她爹林至厅亲笔所写,告诉她,赶快回家,爹病重。字写得颤颤抖抖的,显见得病很重。
  接到信,姑姑急了,去找沈一白商量,可沈一白请假出去了。没办法,姑姑只有去买车票,却没了车,时间紧急,姑姑一咬牙上了路。林至厅是丰漫县数一数二的大富户,但是,有个怪癖,偏不喜欢丰漫县城,而喜欢丰漫县城的一个名镇漫川镇。
  丰漫县城到漫川,有两条路,一条是公路,如弓背一样,抱着山势转了一圈。另有一条小路,如弓弦一般,要短了一半,一般情况下,走着小路,早晨在丰漫县城动身,傍晚就可以到漫川。姑姑选的就是这一条。
  但是这一条路上并不安静,沿路土匪出没,打家劫舍,劫财劫色,弄得丰漫地面沸沸扬扬。
  姑姑沿着小路走了整整一上午,连个人影也不见,原本提着的心放下了,再过了前面的磨盘山下的松树垭,也就离家不远了。就在这时,突然一声喊叫,一群人跳出来,拦住了去路。姑姑心一跳,汗也出来了。不过,姑姑想,自己没带金银财宝,用不着害怕。
  姑姑太粗心了,土匪们不仅是劫财,更劫色。
  站住!一个土匪吼道。
  姑姑横劲上来了,眼睛一睁,道:凭什么?
  那土匪愣了一下,上下打量了姑姑几眼,转过头,对旁边一个粗壮汉子道:当家的,那娘们儿问我们为什么拦她?
  所有土匪闻言都哈哈大笑,尤其那个粗壮汉子,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心想,哪来的傻妞,竟然问这样的怪话,自己打家劫舍多少年,都没遇见过这样的问题。笑罢,抓了几下头,望着姑姑鼓鼓的胸部,眼睛里火光直闪道:告诉那女娃,老子看上她了,想让她上山去做压寨夫人。
  那个小喽啰还没传话,姑姑就听见了,柳眉皱了起来,骂道:放屁!
  那个土匪头子发怒了,睁圆了眼:你说我放屁,今儿个,我就抢你上山做压寨夫人。说完,一挥手,几个喽啰扑了上来。
  姑姑虽说天不怕地不怕,可这一会儿双拳难敌四手,眼看就要被两个喽啰擒住了。就在这时,一匹马电一样闪过,啪啪两声枪响,围在姑姑身边的两个土匪惨叫一声,躺在了地上。
  姑姑和那些土匪都愣住了。就在这时,耳边一声轻吼:上马!姑姑只感到身子一轻,被提了起来,放在马背上,风呼呼在耳边吹过。身后,土匪们的喊声渐渐远去,还有几声枪响,子弹飞到了空中。
  姑姑心安定了,坐在马鞍后,双手紧紧箍住那男人的腰。眼前,是一个粗壮的腰身,很结实,除此以外,什么也看不到。
  磨盘山到漫川镇,二百多里的路程,到了下午就到了。进了镇子,男人吁一声停了马,然后对着后面道:下啊,还那样傻抱着我干啥?
  姑姑这才醒悟过来,红了脸,跳下马,回头,马背上是一个黑壮汉子,一脸的笑。姑姑道:谢了。
  我应当谢你啊。那人说。
  姑姑睁大了眼,疑惑地望着他。那黑汉子一笑,道:我长这大,还没女人抱过我呢,你是第一个,谢谢了。
  姑姑脸红了,想骂什么,又想不出来,说了句脸厚。男人哈哈大笑,策马而去。
  
  二
  
  林至厅的宅子,在古镇十字路口往东,高楼耸立,黑铁大门,一看,就知是大户人家。
  姑姑回到家,我爷爷,也就是林至厅坐在太师椅上,正在呼噜呼噜地吸着水烟袋。姑姑喊一声:爹!
  林至厅点点头,说:回来了。
  姑姑说回来了,放下包,眨着眼睛望着林至厅。林至厅脸色有些白,但并不显病态,只是有些愁眉苦脸,仿佛有多大的心结似的。
  你没病?姑姑问。
  林至厅唉地长叹一句,然后摆摆手,说:累了,去歇着吧。说完,站起来,捶捶腰,穿过一道垂花门,过了长廊,进了自己卧室。
  姑姑很疑惑,回了自己闺房,当晚就听到了一个消息,林至厅让自己回来,不是为了别的,是为了给自己成婚。
  姑姑大惊失色,结婚?和谁结婚?她大惑不解,忙找到自己的母亲,也就是我奶奶林杨氏,才得到了答案。姑姑的新女婿,是高巴山,而且,姑姑嫁过去不是做正室,是做侧室。
  啥?嫁给高巴山?姑姑睁大了眼,亏你们想得出来,我嫁不出去啊?嫁给一个五十岁的糟老头子。
  我奶奶无奈,摇头,问急了,就说:去吧,去问你那个死不了的爹吧。说着,就哭了,拍着腿喃喃地骂,骂林至厅,骂高巴山,更骂自己命苦,嫁给林至厅这个混蛋,一辈子别的不做,专干du*博败家的事,坑了自己,坑了女儿。在我奶奶的哭诉中,姑姑隐隐知道了,自己是被爹给做du*资了,难怪爹刚才看见自己,一言不发。
  林至厅的du*博,和他的富有一样,是丰漫县出了名的。
  林家的祖业,丰漫县人没有谁说得清有多少。林至厅的du*博,也和他说不清自己的家业一样,因为说不清有多少,所以他就放心大胆地du*,而且每du*必输。du*徒都有一种心理,就是对下一场du*充满希望,渴望一场豪du*,连本带利全部捞回。
  林至厅就是怀着这样的心理,屡du*屡输,屡输屡du*,一直到有一天,他再次对管家说,拿一摞袁大头来,这两天瘾犯了。管家苦着一张脸,林至厅明白了,自己的家业终于弄明白了,被自己du*光了。
  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啊,再怎么说,林至厅也是丰漫县大户,没袁大头了,不等于说不名一文,照样有地,有房庄,有骡马,也不至于把宝贝女儿输出去,而且输给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做小老婆啊。
  也就在林至厅向管家要钱的第二天,接到一份战书,高巴山的。
  高巴山向林至厅挑战:豪du*一场。
  接到书信,林至厅热血沸腾,du*瘾大发,最关键的是他看到了重振家业的希望,也就是说,他把重振家业的希望寄托在高巴山身上。高巴山是什么人?是丰漫县第一大富户,他也看中了漫川镇这块风水宝地,就在这儿住着。林至厅好du*,说起来,还和高巴山有关呢,一直以来,林至厅对自己屈居丰漫县富豪第二名很不舒服,可是,无论怎么努力,也压不过高巴山,于是,他就想到了一本万利的方法豪du*。
  现在,林至厅看到了光明,看到了希望,于是,他立马应战了,而且豪情满怀地回道:要来就来大注。他心里的想法,最好一下子赢得高巴山脱褂子当裤子,自己大洋成堆,目的也就实现了。
  高巴山也很慷慨地答应了。
  这儿,林至厅加紧搜集银元,把自己那把最喜欢的景德镇瓷酒壶都卖了,最终聚攒了五大箱一吹嗡嗡响的银元。
  这场豪du*是在镇上最著名的小一件du*场进行的,外人一概谢绝参加,只有庄家与豪du*的双方进场。
  三天三夜,林至厅与高巴山出来了,高巴山多了五大箱银元,当然,还有林至厅的女儿我的姑姑,扬长而去。
  林至厅瘫在地上,如一个破麻袋,站不起来,爬了回去。
  
  三
  
  高巴山这家伙,在du*博场上赢得了万贯家财。他可不像我爷爷林至厅那样是祖传下的财产,他是暴发户,不说一夜暴富,但也就是近十年间闯出一片江山。
  高巴山发了,但整个漫川镇方圆五百里的富户一大半都穷了。原因很简单,高巴山凭着自己当年的产业,没有置田置地,而是雇用了大量高技术的du*徒。du*徒,一般较穷,但不要紧,高巴山借钱,输了归高巴山的;赢了,也归高巴山的。当然,du*徒也不吃亏,会得到一笔分红。
  开始,高巴山这种生意并不红火,有赢有输,赢利不大。但是就在三年前,小一件du*场开张后,高巴山的运气来了,派出去的du*徒逢du*必赢,日进斗金。而且,高巴山吸引别人参du*的办法也很高明,一般情况下,du*博双方du*资相同,但高巴山不这样,高巴山让自己雇用的du*徒把du*资提高到对方的一倍,也就是说,自己赢了,仅仅得到对方的du*资;如果输了,就得付给对方多一倍的du*资。
  这一下,整个漫川镇方圆五百里内会du*的不会du*的有钱人都红了眼,加入du*博行列:傻子才不du*呢。高巴山那个财源啊,潮水一样滚来,连带着小一件du*场也红火了半边天,du*场老板徐书才整天乐呵呵地进乐呵呵地出。
  也就在林至厅输得把我姑姑都抵债后,小一件du*场关闭了,徐书才没有走远,而是进了高巴山府上,当起了管家。这一下,所有吃亏的富户都大呼上当,难怪高巴山逢du*必赢,日进斗金,敢情徐书才是他的眼线啊,这du*,还能不一边倒?
  最生气的是林至厅,自己聪明一世,最终却入了高巴山的圈套,他很气愤,不顾别人劝告,去了高巴山府上。高巴山在喝茶,听了消息,让他进来,笑着说:老丈人,怎么的?把青葱姑娘给我送过来了?
  林青葱,是我姑姑的名字。
  林至厅气得嘴唇直抖,抖了半天,呸了一声道:亏你说得出口,你和徐书才做好圈套让我钻。不行,再du*一场。
  高巴山呵呵一笑,放下茶杯说:好啊,你拿什么du*?你个糟老头子我可不要,还有女儿吗?
  林至厅气得说不出话来,只是指着高巴山,颤抖着指头。高巴山一挥手,两个庄丁走上来,扯住林至厅两个胳膊向外拉。林至厅一边挣扎一边回头喊:那次有假,不算,不算。
  高巴山快步走到林至厅面前,两个庄丁扯着林至厅停下,高巴山点着林至厅的鼻子说:你敢悔婚,我就敢去抢。到那时,我会sha得你家鸡犬不留,包括你那个宝贝儿子狗蛋。
  狗蛋是我爹,那时才两岁。林至厅老年得子,心疼得什么似的,怕养不活,就给取了这么恶心的名字。
  林至厅立马失了锐气,被两个庄丁一扯一推,踉踉跄跄滚出高府,半天爬不起来。
  他知道,高巴山敢这样说就敢这样做,他有这个实力,因为,最近他在招兵买马,准备对抗磨盘山的土匪。
  原来,磨盘山的土匪也知道高巴山发了,就来了一封信,信是塞在门缝中的,被管家徐书才发现了,见有磨盘山字样,知道重要,忙拿去送给高巴山。高巴山拆开一看,脸就灰了,又把信交给徐书才。徐书才把信接过来一瞅,只有一行字:速送五万块银元上山,不然,数日后我亲自带兵来你庄上取。结尾署名:沈发辉。
  沈发辉!那可是让整个丰漫县谈虎色变的人。
  沈发辉是磨盘山土匪的大当家,据说一手枪法极准,百步之外打香火头,百发百中。这还次要,最关键的是,这家伙神龙见首不见尾,从没几人看见过,包括磨盘山上的土匪。一般情况下,都是他一个字条,遥控指挥磨盘山二当家的姚子豪,所以,丰漫县人称呼沈发辉,前面加三个字:鬼影子。
  鬼影子沈发辉前几年还有点音信,可自从那次磨盘山土匪下山抢劫高巴山,遭了国军埋伏,元气大伤之后,鬼影子沈发辉再也不见了影子。人说,那一战,沈发辉战死了。
  可是,现在沈发辉又出现了。高巴山感到头皮发麻,求助似地望着自己的管家,他知道,自己的管家比自己有办法,这事,还得他动动脑子。
  徐书才皱着眉,想了一会儿道:不能送银元。
  高巴山一摊手:不给银元,他来打怎么办?沈发辉不是好惹的。
  徐书才点点头,表示同意高巴山的看法,不过,马上又摆出自己的观点,这些土匪贪得无厌,你今天给五万块银元,明天他就敢要十万块,什么时候是个底?
  高巴山连连点头,他想的也是这。
  徐书才想了一会儿,侧过头,轻声说:高掌柜,不行的话,我们自己置枪招庄丁,进行训练,怎么样?
  高巴山听了,眼光一亮,接着一拍大腿说:好,就这样。第二天,写了一封信,交给县里,说为了维护地方治安,自己准备出钱招收庄丁,请上级批准。


土匪的儿童睡前故事:(10):

土匪要来了

  清朝乾隆年间,童疃村里有一位富户名叫童长庆,富甲一方。这年,童疃村一带大旱,庄稼颗粒无收,村里的人家都快断粮了,只有童家顿顿鱼肉飘香。
  这天上午,一位汉子急匆匆地向童家走去,脸上的神态十分焦急。他叫何大岭,家住童疃村。他之所以急匆匆地赶往童家,是因为他想说服童长庆,借些银子给村里的人家买些粮食,度过眼下的难关。
  原来,童长庆虽然富有,但对别人却非常抠门。最近,村里不少缺粮的人家,都想从童长庆的手里借点银子买粮食,可是童长庆不但一毛不拔,而且谁向他借银子,他就给谁一顿冷嘲热讽,以此为自己找乐子。
  何大岭虽然脾气急,但他一向很仗义,童长庆的所作所为,让他实在看不下去。所以今天,他想去一趟童家,说服童长庆借银子,至少不能落井下石,取笑已经命悬一线的村里人。
  何大岭正大踏步地走着,忽然,他被一位男子拽住了胳膊。他扭头一看,原来拽住他的人是他的一位好朋友,名叫夏秋景。夏秋景也住在童疃村里,他性子沉稳,与何大岭一向要好,对朋友也非常仗义。
  何大岭正感到奇怪:夏秋景为何拽住他的胳膊?夏秋景已经开了口:大岭,你这是要去童家吧?你去他家干什么?何大岭连忙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夏秋景连连摇头:童长庆一向为富不仁、飞扬跋扈,你岂能说服得了他?何大岭顿时泄了气:村里的许多人家都快断粮了,童长庆不但不肯借银子,而且以取笑别人为乐。因此,我着急、气愤啊!唉夏秋景想了想,忽然道:我有个法子,能让童长庆乖乖地拿出银子无论如何,咱们得救全村人的性命!何大岭吃了一惊:你是不是想去抢劫童家?秋景,咱们虽然穷,但咱們宁可饿死,也不能去当土匪啊!夏秋景微微一笑:咱们当然不能去当土匪,但咱们可以让村里人都说,土匪要来抢劫了
  于是当天,童疃村里便传出了一个说法:一伙土匪即将来童疃村抢劫。这个传言越传越广,很快便传遍了全村。
  童家是童疃村里唯一的富户,土匪要来这里抢劫,当然只可能抢劫童家。第二天,这个传言便传到童长庆的耳朵里去了。开始时,他很是不以为然,因为土匪从来都没来童疃村里抢劫过。可没过几天,他便不得不信了,因为村里到处都有人那么说。
  童长庆的心里很是害怕,害怕土匪真的来到他家劫财害命。夏秋景和何大岭不禁感到非常高兴,他俩不止一次地聚在一起猜测:看来,童长庆拿出银子的时刻快到了!
  原来,夏秋景和何大岭让村里人传出那个说法,是有目的的:童长庆相信了这个传言后,必定要想方设法抵御土匪,守财保命。而最简单实用的方法,便是雇佣村里的壮汉为他守家护院,那样一来,童长庆必然要付出工钱,村里人因此就能有银子购买粮食了。夏秋景和何大岭还暗暗与村里人商量好了:如果童长庆真的雇佣村里人,那么,就各家各户轮流派人去。
  这天,何大岭正估摸着童长庆会不会从今天就开始雇佣村里人时,忽然,他看见童长庆领着几位汉子,昂首阔步地进了童家的大门。何大岭疑惑地一打听,这才得知,原来童长庆已经雇佣了几位外地武师,替童家看家护院。何大岭见如算盘落了空,不禁大吃一惊,连忙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夏秋景。夏秋景失望之余,想了想,然后双手一拍:有办法了!
  当天晚上,童家人都安安心心地入睡了,几位武师在童家的院子里不停地走动,提防土匪。不知不觉到了下半夜,几位武师正准备轮流进屋去睡一会儿,忽然他们听见了几声怪叫,像是有人哭,又像是有人笑,但仔细一听,两者却又都不像。这是啥声音?怪让人害怕的!几位武师不禁小声嘀咕起来。
  几位武师正面面相觑,忽然那种声音又响了几下,由远及近。一位武师猛然一怔,心惊胆战地说道:这该不是鬼叫吧?对,这就是鬼在叫!另外几位武师一听,双腿全都筛起了糠这几位武师虽然武功高强,但都很怕鬼。
  怪叫声又响了几下,一位武师壮着胆子,扒上围墙的墙头,向外一看:只见墙外不远处,闪过了一个白色的巨物,身高一丈开外,披挂着一身雪白的衣服,披头散发,血红的舌头有两尺多长。吊死鬼!那位武师惊叫一声,跌下了墙头
  这么一折腾,天可就渐渐地亮了,几位武师一夜未眠,疲惫不堪。吃早饭时,一位武师向童长庆抱怨道:东家,你们童疃村里怎么闹鬼?害得我们一夜都没睡!
  因为有武师的守护,童长庆的心里头特别踏实,所以昨夜他睡得特别香,屋外的动静他一点儿也没听见。因此,他很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童疃村里从来都没闹过鬼,你们肯定是听错了声,看花了眼!
  很快又到了晚上。下半夜,童家人睡得正沉,院子外忽然又响起了那种怪叫声,几位武师的腿不禁又筛起了糠。慌张了一会儿,几位武师终于忍不住一起扒上墙头,只见不远处,又出现了吊死鬼,而且是两个。几位武师被吓得一起掉下了墙头,又嘀咕了起来。这个说:吓死我了,怎么天天晚上都有鬼啊?那个说:这童疃村里天天晚上闹鬼,看来这地方咱们不能呆了第二天早上,几位武师一起向童长庆辞行,连工钱都不要了,童长庆苦苦挽留,但他们还是离开了童疃村。
  望着几位武师离去的背影,夏秋景和何大岭一起笑了起来,原来,所谓的吊死鬼是他俩装扮的,其目的当然是为了吓走那几位武师,然后让童长庆能够雇村里的人。 共2页: 上一页12下一页


土匪的儿童睡前故事:(11):

土匪来了

  大青山上的土匪,只抢普通百姓,不抢富商大贾,也不抢山脚下的齐山村。可这年冬天,大雪封山,这伙土匪的日子也难熬了,不得已打起了齐山村的主意
  1。大难临头
  这年冬天,偏远小县通城遭遇了几十年不遇的大雪。大雪封山,寸步难行,别说普通庄户人家缺衣少食,就连大青山上那伙土匪的日子也难熬了。
  这伙土匪人数并不多,四五十号人,匪首王大彪给手下们定的规矩与一般土匪不同:只抢普通百姓,不抢富商大贾!这是怎么回事?原来,王大彪虽是屠夫出身,却颇有心机。他知道有钱人往往手眼通天,惹怒他们得不偿失。
  事实也正是如此。知县胡铭伯虽早有剿匪之心,但无奈通城县衙穷苦,又得不到当地富商们的支持,这剿匪之事就这样一拖再拖。
  除了不抢有钱人外,王大彪还有一条规矩,不到万不得已,不抢大青山山脚下的齐山村。兔子不吃窝边草,齐山村为山寨的前哨和退路,位置非常重要。但现在山寨缺衣少食,无疑是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了,这条规矩不得不破。这天一早,王大彪就派人去了齐山村。
  齐山村有一百来号人,多为李姓。族长李兴过去是读书人,对王大彪这伙人恨之入骨,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何况还是个土匪窝,但他没办法改变现状。这段时间来,李兴忧心忡忡,大雪不停,他感到终有大祸将至。果不其然,他正找人商议着,王大彪派的喽啰就到了。来人叫张保,是个刚入行的土匪,新人没有老土匪的凶狠,他有些怯生生地说:各位叔伯,我们大当家有令,让你们在三日之内备好十车粮食。
  什么?十车?!众人一听,大惊失色。要知道王大彪给齐山村定的岁贡每年才八车粮,就这,全村人也要省吃俭用才能凑出来。现在大雪封山,哪里还能再拿出十车粮来?
  李兴一时气愤,口气就很冲:要粮,没有!要命,倒有一百来条!张保很无奈,说:既然这样,那我只有如实禀报大当家了。
  张保走后,长老李三公指责李兴说:你回得太绝了,万一王大彪恼羞成怒,那可如何是好?李兴回说:村里大部分人家只留有一点口粮和来年的种粮,给了土匪还怎么活?要我说,与其让土匪逼死,还不如大家团结起来跟他们抗争!
  大家都被这番话吓住了,有人惶恐地说:王大彪多年来和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咱干吗去得罪他?
  哼!李兴喝道,这些年,四邻八乡死在他手里的人多了去了,说不定哪天就会轮到我们!
  最后,李兴不顾众人苦求,动用族长的权力,迫使大家同意不交粮食,与王大彪抗争。
  第二天早上,王大彪领着一队人马来齐山村问罪,却发现村口的桥上站满了年轻力壮的村民,个个手持柴刀锄头,怒目而视。王大彪很是意外,这些年谁敢跟自己叫板啊?他的脸一下子拉长了,问:李族长,你摆下这个阵势,是要跟我干一架吗?李兴咬牙说:齐山村已经没有余粮了,你若是硬逼,我们只有以命相抗了!
  王大彪回头看了看身后,这趟出来他没带几个人,喽啰们显然也没料到村民会反抗,都不知所措地看着他。王大彪脸色阴晴不定,突然一指张保,说:你留下来。说完,他掉头就走。
  张保被点名之后,面无人色,半天才缓缓地走上桥,接着盘腿坐下来,一声不吭地闭上了眼睛。
  猛地,李三公惊叫起来:死信,是死信!王大彪给咱们留了死信!
  2。意外变故
  根据道上的规矩,这一带的土匪在遇到和谈不成的情况时,为了表明自己志在必得的决心,通常会派出一名喽啰,坐在对方门口不吃不喝,直到死亡,是为死信。死信一成,即成血仇,不死不休。
  村民们惊慌失措,纷纷指责李兴。李兴虽然据理力争,但人心已乱,他的话根本没人听。很快,李三公动用自己族中长老的权力,免去李兴族长一职,由自己暂代。
  随后,李三公发下三道命令:第一,立即给张保送去棉衣棉被,并连夜为他搭建遮风避雪的棚子,保他不死;第二,派人去给王大彪送信,告之村人对李兴的处理结果;第三,全村开始筹集粮食,无论口粮还是种粮,务必要凑齐十车。
  李兴听后,当场大笑三声,又大哭三声,连夜离开了村子。
  齐山村的信送到王大彪手上时,他会心一笑。他一直不想攻打齐山村,除了地理因素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该村村民大多是同宗同族,很是齐心,真将他们逼急了,未必能占多少便宜,而且现在连吃的都困难,谁愿意打仗?所谓死信,不过是吓吓村民而已。
  三天后,王大彪带着人马去齐山村拉粮。到村口时,看到村民们临时给张保搭建的棚子竟被雪压塌了。匪众们上前扒开木板,看到里面的人早已气绝身亡,那人的脑袋也被砸变形了。
  这一变故令王大彪有些不知所措,死信一成,就绝无更改的可能,否则就坏了山寨规矩,再难立足。怎么办?王大彪还是聪明,他指着一个跟张保体貌特征差不多的喽啰,说:来啊,把尸体扔雪窝里,你坐这儿! 共3页: 上一页123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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