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即使是不学习心理学或者医学的人也知道,如果有医生给我们一种药,然后告诉我们说这种药可以非常有效的治愈我们的症状,那么即使他给我们的仅仅只是糖片(sugar pill),我们很大程度上也会因为相信这种“药物”的疗愈作用而让自己恢复。这是心理学里非常著名的安慰剂效应。安慰剂效应(The placebo effect)其实由来已久,而且现代医学和心理学在进行临床实验时,都会把参与者分成实验组和对照组(control group),让对照组来排出安慰剂所产生的效应。
但问题是:你根本不知道安慰剂效应有多强大!实验研究证明,安慰剂效应在很多情况下跟药物的治疗效果相当!
更关键的问题是:如果安慰剂效应如此神奇,我们是不是可以利用它,然后有意识的让自己恢复或者治愈自己,而不是靠医生的“安慰剂”来让我们相信我们可以自我治愈?
你根本不知道安慰剂效应(The placebo effect)有多强大
先分享最经典的安慰剂效应实验之一。1962年在日*-本心理学家在一群对一种有du的藤蔓植物过敏的学生做了这样一个实验。他们把学生们的眼睛蒙住,然后在学生的用有du的藤蔓在他们的一只胳膊上拂过并告诉他们说这是无du的植物,而在他们的另一只手臂上用无du的藤蔓拂过并告诉他们说这是有du的植物。实验结果让当时所有的研究人员都惊呆了:所有学生的另一只手臂都因为相信自己触碰了有du的植物而过敏,而在所有的13个学生中有11个学生的那只真正触碰了有du藤蔓的手臂没有过敏。[1]
这个结果让人瞠目结舌:这些本来对有du植物过敏的学生为什么没有过敏?而他们又为什么会对完全无害的植物产生过敏反应?仅仅是他们相信自己不会过敏,他们就可以克服本来会让自己过敏的植物;而仅仅是因为他们相信自己会过敏,他们就真的过敏了。在这两种情况下,好像这些学生们的身体都会他们的新的信念做出了响应。
其实这个事情发生的原因已经被心理学家研究明白了。它触发了人们去探索一门全新的学科,叫做心理神经免疫学(psychoneuroimmunology)。简单地说,就是当我们全心全意的去相信一件事情时,我们的大脑会对我们的神经免疫系统发出指令,让它释放各种需要的荷尔蒙和神经介质,来达到我们相信的结果。你所相信的,对你的免疫系统有巨大的影响。
我们再来说说另一个非常有趣的发现。在耶鲁大学的研究人员历时23年的时间跟踪了660人,然后发现那些对变老这件事情持积极态度的人平均比那些对变老持消极态度的人多活7年!乐观或者悲观对寿命的影响,比血压、血脂水平、是否吸烟、体重或者锻炼水平还要大得多。[2]
我们常说态度决定一切,看来态度真的决定一切,包括你的寿命!
启动效应(Priming effect)
另一种安慰剂效应的形式叫启动效应(The priming effect)。社会心理学家对于启动效应有着非常详实的研究,这里Joy童鞋就把我觉得非常令人着迷的实验跟大家分享一下。
在魁北克,有48个人年轻人参加了一个为期10周的有氧锻炼项目,每周参加3次90分钟的有氧运动。这些人被分成了2组。指导者告诉第一组被试说是专门设计用来提高他们的有氧运动能力和他们的心理健康的,而作为控制组的第二组,则只告诉他们说这个项目是用来提高他们的有氧运动能力的。在10周结束之后,实验人员发现两组被试的有氧运动能力都得到了提高,但是只有测试组(被告知这个项目有促进心理健康的组)成员的自尊(自尊是心理健康的一个重要指标)得到了提高。[3]
其实这些实验组中的人是被“启动”了。启动效应指的是当一些人,地方或者环境中的什么东西触发了已经编写到我们大脑中的连接,导致我们以一种自己察觉不到的方式去行为。在上面的实验里,你会发现仅仅是意识到有氧运动可以促进心理健康,就可以让我们从中有更大的收获。
在2010年哈佛大学的Ted Kaptchuk有一个非常令人吃惊的发现: 即使人们知道他们服用的是安慰剂,安慰剂效应还是有效!在这个实验中,Kaptchuk和他的同事给了40个肠躁症(irritable bowel syndrome)患者一个安慰剂。每一个患者都得到一瓶上面标有“安慰剂”字样的瓶子并且被告知它的成分是类似糖片的东西, 并解释说这种安慰剂在临床实验中被证明可以通过头脑和身体的连接以及我们的自愈功能,让他们的肠躁症得到极大的治愈。而第二组40名肠躁症参与者则没有得到任何药物,作为控制组。[4]
在3周之后,实验组被控制组的症状缓解要好两倍,这个结果跟最好的治疗肠躁症的药物作用相当!这些患者没有被欺pian*去相信他们吃的是真正的药物,他们知道自己吃的是安慰剂。但仅仅是因为被告知安慰剂可以缓解他们的症状并且相信这样的结果,他们的身体就真的改变了!
读到这里相信你跟我一样有些激动,但同时又在想:如果没有医生来pian*我相信或者告诉我安慰剂能够治愈我,我怎么样能自己启动这种不可思议的自我修复能力呢?
你能够主动成为自己的安慰剂效应?
我们能够主动成为自己的安慰剂效应吗?
托莱多大学的最近两项研究或许可以帮我们解答一部分这个问题。在这两项研究中,研究人员把健康的志愿者分成两组—乐观者和悲观者(通过一个诊断性问卷)。在第一个实验中,我们给被试一个安慰剂并告诉他们说这个要会让他们不舒服。悲观者对这个药物产生的不舒服感比乐观者要强烈。[5] 第二个实验中,研究人员同样给被试一个安慰剂,但告诉他们说这个药可以让他们更好的睡眠。结果发现乐观者报告的睡眠效果的提高比悲观者要好。[6]
因此,乐观者对于让他们变得更好的暗示更容易接纳,因为他们经常被启动的是对未来的希望;而悲观者对于让他们变得更差的暗示更容易接纳,因为他们在意识或者潜意识层面总是预想最差的可能结果。这就好像是乐观者在潜意识里制造了更自己睡的更好的化学物质而悲观者在潜意识里创造了一种让他们不舒服的药物。
换句话说,在完全相同的环境下,那些乐观的人更有可能制造出积极的情境,而悲观者则更容易创造消极的情境。这就是我们自由意志的奇迹。
既然我们的健康跟自己的想法有如此紧密的连接,那么到底有多少疾病是我们的消极所导致的呢?在最新的心理学研究数据来看,我们头脑中70%的想法是消极并且多余的,那么你可以想象一下有多少疾病是因为我们的负面信念造成的。
如果说Joy的这篇文章文章能够给你什么启示,那就是:当你下次发现自己有任何消极的预设时(“我肯定考不上这所学校”;“我今天睡这么晚明天肯定起不来”;“我最近这么累,不会的一场大病吧?”;“我的感冒肯定要持续很久”),请你停下来,想想你看到的这些研究,然后告诉自己:我可以成为自己的安慰剂效应,当然消极的想法同样会成为反安慰剂效应,所以我要告诉自己,我可以启动自己的自愈功能,然后让自己恢复。
同样,当你的医生告诉你说你得了不治之症或者说你得到非常严重的病症时,也请你告诉自己你可以自我治愈。安慰剂效应并不是让我们否认疾病的存在,而是意识到我们自己有超乎想象的强大的自我治愈功能。当我们全心全意的相信自己会变好时,我们的大脑就会向我们的神经免疫系统出发信号,让它分泌出任何我们需要的化学物质、荷尔蒙和抗体。
用一句话说:不管你是相信自己可以健康或者还是相信你会被疾病打败,也许你都是对的!
当然了,我们的安慰剂效应还有更加无比强大的用法,Joy童鞋明天继续分享!本篇文章也是看了12个小时+的文献写出来的,朋友们随手点赞!
参考文献:
Y. Ikemi and S. Nakagawa, “A Psychosomatic study of contagious dermatitis,” Kyoshu Journal of Medical Science.
B. R. Levy, M.D. Slade “Longevity increased by positive self-perceptions of aging.” Journal of Personality and Social Psychology.
R. Desharnais, J. Jobin, C. Cote, “Aerobic exercise and the placebo effect: a controlled study,” Psychosomatic medicine.
T. J. Kaptchuk, E. Friedlander, J. M. Kelley, “Placebos without deception: a randomized controlled trial in irritable bowel syndrome”
A. L. Geers, S. G. Helfer, K. Kosbab, “Reconsidering the role of personality in placebo effects: dispositional optimism, situational expectations, and the placebo response,” Journal of Psychosomatic Research
A. L. Geers, S. G. Helfer, K. Kosbab, “Further evidence for individual differences in placebo responding: an interactionist perspective,” Journal of Psychosomatic Researc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