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光桥头镇东二里有个村子叫蒲子岗,在蒲子岗东头有座桥叫王妈妈桥。开始只是座无名木桥,后来桥坏了,桥附近几个村子的村民捐资在原地建造了一座单孔石桥。石桥建成后,村民为纪念原来在桥头摆茶摊的王妈妈,就将此桥起名叫王妈妈桥。至今古桥迹尚在。
相传,很久以前蒲子岗东头住着一户人家,就老夫妇俩人,老汉姓王,人称王大爷,老伴人称王妈妈,老俩口都是六十大几的人,膝下无一男半女。蒲子岗边有一条小溪隔住了两岸去路,夏季往来人们脱鞋卷裤涉水而过,春寒秋冬,需绕很远的路。王老汉夫妇看在眼里,决定把多年积蓄拿出在门前溪面较窄的地方修一座桥。王老汉每天从山脚背石头,垒桥基,整整一个秋冬桥基砌好了。王老汉又跑遍周围的村子,花钱买大碗口粗细的槐树,一共买了四十八棵,请来了几个木匠,连砍带刨干了三天,座宽一丈二,长四丈的三墩木桥架起来了。王老汉又担土铺路干了一个多月,木桥可以通车了。桥架了,路通了,往来行人方便了,人们感激王老汉夫妇,要捐钱给他,王老汉死活不肯收,后来有个先生建议说:蒲子岗离镇上有二里多地,离附近的村子也有三四里地,赶街口、上下集的路过这里正好歇个脚,王妈妈不如在此摆个茶摊,给推车的、挑担的提供些茶水解个渴,大家按理给个茶钱,您二老也好添个油盐酱醋什么的。大家都说有理,王老汉也觉得可行。于是,王妈妈就在桥头摆了个茶摊。一般人王妈妈只收一个钱,有些年老体弱的分文不收。王老汉除了担土修路,还种着一块约2亩的八角形冲田。说也怪,只要种上就定有好收成,田里不长一棵草,老俩口日子过得还算惬意。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一天清晨王老汉丢了饭碗,担付筐要去修路,出门时被门坎绊了一跤,竟人事不知,床上躺了两天就一命呜呼了。王妈妈哭得死去活来,整日滴水不进。眼看也不行了。村邻也同时在为王妈妈准备后事。这晚王老汉托梦给王妈妈说,说他的寿辰已到,现已升天,在天上还是修桥铺路,他告诉老伴还有十年阳寿,要好生摆好茶摊。王妈妈一觉醒来,止住哭,觉得饿得慌,叫人给做了两碗面条,一口气吃得精光,当天又摆起了茶摊。
这日一大早,王妈妈刚起床,前村一老汉捂着肚子哼哼叽叽路过桥头,王妈妈一见上前打招呼:这一大早的赶得这么急,有事吗?这老汉经王妈妈一招呼,觉得走累了,口干舌燥,额头有烧,就拖了条凳子坐下歇个脚,叫王妈妈泡壶茶。王妈妈说:这一大早,我刚起床,还没烧水,你先坐会。老汉说:不用烧了,我赶着去镇上看大夫。王妈妈忙问:怎么了?老汉说:说不知怎么回事,两天前脖子被一小虫咬了口,我没当回事儿,可两天来越肿越大,还鼓出脓头了。王妈妈看了看:哎唷,看来是du虫咬的。老汉说:嗨!真倒霉。他问王妈妈有无昨晚剩茶,若有随便喝点,就走路。王妈妈晃了晃茶壶还有小半壶剩茶说:那你先喝点快去看大夫,等回来,再泡壶。老汉喝完谢了声往镇上去了。
王妈妈吃完早饭,烧了锅水,把茶壶、茶碗端来清洗。这一洗她吓了个死,麻烦了,麻烦了,这下害死那老汉了。原来那壶里倒出一条二寸多长,筷子粗,黑得发亮的大蜈蚣。急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开箱取钱准备找那老汉。
再说那老汉喝了有蜈蚣的水,刚到镇上就觉得脖子肿块消失了很多,疼痛也减轻了。他找到镇上的郎中,切过脉,看了看肿块问:你来之前看过郎中没有?老汉摇摇头。郎中有些吃惊:不对呀,这分明是用过药的。再次切脉后又问:来之前你吃过什么没有?老汉想想说:没吃什么,只是在王妈妈茶摊喝了半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