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人物杂志写了一篇关于我,以及关于那个萝莉和大叔的调研(【不完全调研报告】大叔们都在想什么? )。有意思的是,在短短几日我收到各种奇怪的豆油,除去什么“你是不是我10年前在XX地方认识的女生”到”我感觉自己经常在小区里看到你,你是不是有条萨摩(我倒想有)”以外,还有几位女生,几位上了年纪的男人激情地给我写邮件抗辩,主要核心是——我们老男人才是宇宙的真谛。有一个特别可爱的老男人说“我们只是想保护小女生,我想把世界的真理告诉他们”,还有小姑娘给我写大叔的10大好处……讲真的,老男人给我写这种东西,我可以理解,为自己所处的群体说话,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但是,小女生对于老男人群体的维护,就让我觉得费解了。
我不喜欢某些老男人,他们喜爱教育小姑娘,摆出人生赢家的姿态;他们既不是金字塔最高层的,充其量也不过混到稳定职位, 赚着几十万的年薪;他们口中的“职场技能”“情场”,让他们学会一面跪舔权贵,一面鄙视比自己差的人;他们自己跪下,就希望千千万万的人一起跪下,他们管这个叫做生存智慧。他们还最喜欢说“我的朋友是XXXX””我有一个多么牛逼的朋友……”,醒醒吧,谁是你朋友啦?
他们喜爱鼓吹弱肉强食(其实我发现从特别底层奋斗出来一点点的人,也超级爱鼓吹这个),喜欢他们的小姑娘也认为“丛林法则”“弱肉强食”的观念,这个群体斥责“利他”“善意”,认为所有人都是从众的,自己是高冷清醒的。但是,他们从未想过一个问题,他们既不二代,也不是清华第一名,也不是企业高管,外语学术样样不行,赚钱智商都不咋地,如果这个世界真的是丛林社会,他们是最早被吃掉的那群“弱者”。换句话说,他们的存在就是证明了丛林法则并不适用。补充一句有趣的,他们从来不是金字塔顶层的人,就连中层都算不上。
弱者喜欢鼓吹“丛林社会”,拒绝“文明社会”的协作,有序,--BO弈,善意,只会让自身的处境越来越糟糕,并且不断稳固这种现状。
小姑娘会喜欢他们,真是一件令人痛心的事情。因为,不少的“老男人”,要么是已婚身份,要么就是抱着游戏的态度。女生被他们吹得牛逼,说得鬼话所迷倒……你可以说这些女生是笨蛋,是活该。但是,我依然愿意对她们心怀同情;在北京这座城市里,不是每个人都租着核心商圈的优美公寓,有老公有工作,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更多的人是来到这座城市,她们在苦苦地挣扎,拿着微薄的薪水,做着无望的工作,想去学习却发现交不起学费;想上进,发现上进之路如此之简单,近乎是被堵死的。
在贫困与绝望之下,找一个有钱有能力的老男人,似乎是一条看起来不错的出路。从古至今,许许多多女人倚靠婚姻改变了自己的命运,当然,她们是运气相当好的一批人;但是,有很多女生却是“运气不好”的那批人,她们被欺骗,被忽悠,被嘲笑,最终,被这座城市彻底地遗忘。
我想对很多女生说:老男人有的东西,你也会有的。首先,无论大环境多糟糕,努力终归是有用的;大环境糟糕只是意味着你得比公平社会的人多努力无数倍,而且经常徒劳无功而已。
其次,老男人拥有的东西真的太少,他们只是对比起“经济不稳定”的年轻人稍微稳定一些;伴随着积蓄的增加,工作能力的提升,这些东西都会有的。等你看得越多,就会越发现,老男人身上所倡导的生存法则是一种相当猥琐的价值观。他们从未变得成熟,只是伴随着年纪增长变得猥琐,随波俗流,懦弱,他们是一群不敢发出自己声音的人,他们是缺乏同情心,奉上踩下的混蛋。
如果可以,女生还是应该活得少女一点;这个与年龄无关,它更像是一种生活态度。即是无论身边的环境多么的麻木,你仍然保持着勇气和善意,仍然愿意相信这个世界除了金钱和脸以外,有更为重要的东西……你仍然愿意去追寻一些,超越功利以外的东西……悲伤的时候会流泪,开心的时候会微笑,看到别人受苦的时候想要去帮忙。
曾经有几个老男人说我这样很蠢,以后很难赚大钱;但是,他们也没有赚上大钱,我也没有饿死。你可以过上犬儒,抛弃善意的生活,但是,我才不要呢。要下地狱自己去,慢走不送,我还想过点正常人的生活呢。
方悄悄以前在微--BO上说过一句话“少女们也应该从头脑的深处再也不为讨好老男人而写作。应该为自身、为自己的族群而写作”,这是我觉得特别好的一句话。世界是属于少女的,也是属于善意的。
但愿我们老去的那刻,依然能够正直诚恳,依然有勇气发出自己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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