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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前故事

与传言不一样的韩复榘

2024-10-28 07:33:03

2013年4月,由韩复榘次子韩子华口述、周海滨执笔的《我的父亲韩复榘》出版。书中完整地再现了韩复榘跌宕起伏的人生,展示了一个与传言不一样的韩复榘。

很多人认为父亲是山东人,这是错误的。父亲出生在河北省,是典型的中-国北方汉子。他身高180厘米左右,略瘦,却很健壮,皮肤白皙。李宗仁对他的第一印象不是预料中的赳赳武夫,而是白面书生。

父亲表情刻板,不苟笑,几乎没有任何肢体语。他说话急,便有些口吃,因此,他说话很慢、很简短,但语气很坚定,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父亲出身书香门第,自幼受过良好教育,说话从不带粗口,即使发脾气骂人,也是如此。

父亲出任山东省主席后,依然保持老西北军的简朴传统。他平时穿身灰布军装,白布袜,黑布鞋,与士兵的区别仅在于不打绑腿,只有在阅兵或谒见蒋介石、冯玉祥时才认真打上绑腿,这时再看上去简直就是一名大兵。他若是去南京或北平开会,会正式一点,换上黄呢军装或一袭长袍。

父亲一生与裘皮、绸缎无缘,但也有例外:他有一件羊皮军大衣,那是当年冯玉祥赏他的,留作纪念;父亲爱用白绸手绢,母亲曾对我说:你爸爸身上最讲究的就是这两块手绢了。

父亲当过骑兵团长,平时又酷爱骑马,但他从不穿长筒皮靴。父亲晋升二级上将后,南京方面发给他一套金碧辉煌的军礼服,装在一个很考究的箱子里,他一次也没穿过,连着装照也没有。

父亲之所以如此,并非出于低调,而是觉得穿上这样一套行头像舞台上的戏子,很滑稽。他从来不戴任何勋章、奖章,也并非出于谦虚,倒是因为自负,他自命战功卓著,尽人皆知,无须戴那些小零碎儿来炫耀。

父亲吃饭很随便,平时在办公室单独用饭,每餐两菜一汤,都很平常。他爱喝酒,尤其爱喝老家酿造的老白干。下酒菜永远是两小碟,一是香椿炒鸡蛋,一是小葱拌豆腐。父亲酒量很大,每次饮半斤白酒毫无醉意,但也会以此为度,从不酗酒、醉酒。

父亲的烟瘾很大,而且只吸软装大号哈德门牌纸烟,当时这是一种很大众化的烟,有钱人一般都要吸罐装绿炮台。父亲吸这种廉价烟也未必是出于节约,可能是他在长期艰苦的军旅生活中养成的习惯。

父亲出身草根,也许是曾经遇到过太多的不公平,他坚持一种朴素的平等观念,从来不乘人力车和轿子。他认为世界上最不平等的事莫过于人拉人、人抬人。他严禁家中仆役称呼主人为老爷少爷。于是,我们弟兄三个分别被称为大学生二学生三学生。一次,父亲偶然听到一个仆役管我二伯叫二爷,立即尖刻地训斥他:你就那么爱当孙子?从此,二爷变成二先生。

父亲并不嗜--读,私生活也是严肃的。父亲与青岛市市长、海军第三舰队司令沈鸿烈私交甚笃,他每次去青岛,沈鸿烈必盛情招待。

一次,沈鸿烈向何思源谈起父亲当年去青岛的往事,说:先生这个人真奇怪。你说他好--读,他只打打麻将,而且打上几圈就让给别人;你说他好嫖,他常常睡干铺。自以为对复榘的脾气秉性相当熟悉的沈鸿烈,百思不得其解。

父亲是个骄傲的人,他自尊、自信、自负,他的傲在西北军是有名的。

若干年后,何应钦与何思源谈起父亲之死,何应钦说:韩被SHA主要有两个原因,一是不听命令,二是刚愎自用。

西北军人都知道,韩复榘胆大包天。有人说:在韩复榘的字典里,没有怕字。父亲当年发动甘棠东进,率领一万子弟兵与十几万西撤的大军背道而驰,擦肩而过,令人瞠目。

当冯玉祥雄踞北国、如日中天时,父亲敢于离他而去;中原大战结束,西北军土崩瓦解,冯玉祥走投无路,父亲把他恭迎到泰山,完全不考虑蒋介石的感受;石友三被中华民国陆海空军正、副总司令联手打垮、通缉,只有父亲不怕结怨蒋介石、张学良,把落魄的石友三藏进山东省政府。

七七事变后,当时备受官方与民间误解的张自忠逃离--人控制的北平,首先想到的是去济南,而不是别的地方,因为他最了解父亲的性格。父亲桀骜不驯,率性自由,从不轻易服从,对绝大多数国人早已认为是天经地义的人身依附关系,有一种本能的抗拒。

傅瑞瑗于上世纪80年代说过这样的话:韩先生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不能受一点气,不能忍,太容易冲动,小不忍,则乱大谋,最终落一个悲剧的结局。

父亲每月薪俸675元,特别办公费1000元,特别开支费2万元,这些都是在预算以内。特别开支费包括支付顾问、参议的薪水、车马费,以及馈赠、应酬等项开支。另外如冯玉祥带一营卫兵在泰山居住两三年,亦由此款供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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