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则拆迁的宝宝睡前故事
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收集的6则关于拆迁的睡前小故事,供各位参考,同时还提供了古诗文、作文、组词、词语、故事、好词好句。点击查看更多睡前小故事拆迁的睡前小故事:(1):
毕飞宇:外部不停地在建,内心不停地在拆迁
只有一个办法应对这个不断膨胀的世界,那就是更加开心地活着、更加踏实地干活,用内心与外部世界周旋。否则,一个苹果就可以把你的人生毁了。
毕飞宇曾经是留着长发的校园诗人,坊间有一种说法,他能在三分钟内让女人对他产生好感。但是,毕飞宇应该是个传统的爷们。比如,当我赞扬他是最帅的中国男作家之一时,他便有些生硬地说,外貌对我来说没有什么作用,既不能让我写出好作品,也不能让我的书卖得更好。其实我只是想说他长得不错,像赞扬女人的外貌一样。
有一次他去体育场看比赛,没有票,混进去后直接站在教练旁边看。检票的人观察了许久,问他是坐哪里的。他望着检票员,摇摇头说,没时间。对方犹豫半天还是走了,他抱着胳膊看完了整场比赛。这被他称为对话的力量。
第一天拿起笔来就伴随着莫名的压抑感。其实我天性并不压抑,相反,很乐观。但是,当我写小说时,那种压抑感就会跳出来。写完《青衣》,我发现压抑和痛感正是写作的动力。
二十多岁时,就是想用一句话把世界放倒。非常瞧不起小说,只想做诗人。我是1983年读的大学,那时候人们心目中的英雄是顾城、舒婷。不过,我很快就知道自己爱诗歌,但能力不在这里,我还是擅长叙事。大学毕业之后,当了教师,突然发现时间太多了,诗歌十分钟就写完了,需要找个能够“sha”时间的事情来做,于是开始写小说。表达欲一直伴随着我,这个很重要。跟语言的亲近感也是天然的。
我脾气急躁,从来都以为自己没有耐性。开始写小说之后,才知道原来那么急躁是因为没有找到适合自己做的事情。我常常一写小说就是十五六个小时,停下来之后,需要想一下:今天有没有吃晚饭啊?
虚构是小说家的基本功
从乡村、小镇到县城、小城市、中等城市、大城市,这样的成长经历让我一进入文学这个行当就有比较宽的“戏路”。35岁之后,我才敢走写实道路。45岁之后,如何面对急速变化的中国都市以及不停改头换面的文化形态,倒是一个新的问题。进入都市后,我们的生活的范围是很小的,视野受限。拓宽生活半径是当务之急,我常常需要通过朋友的关系到处去看,观察各色人等的生活。
以前,我的自信心有点不可思议。1994年,给张艺谋写《摇啊摇,摇到外婆桥》剧本时,我都没去过上海,张艺谋拿了一本《上海滩秘史》给我,五六百页,我翻完就开始动笔。写《青衣》的时候就看了一本《京剧知识一百问》。小说出版后,有人以为我是一个老大爷,还有人认为我与某个京剧女演员有彻骨的痛。所以,新闻的本质是真实,宣传的本质是撒谎,而小说的本质则是虚构,小说家需要虚构的能力。
写作也凭运气
很多人认为我擅长写女性角色,我倒并不这么认为,只要我对某个人物感兴趣,就能将他/她写好。有时大家觉得某个人物特别出彩,很可能是我写这部作品的创作状态比较好,让人物有了光彩。
作为小说家,一定会有偏好的人物,一种是情感上的,一种是美学上的。比如,从小说美学上讲,《玉米》的主角玉米在各方面更饱满,但是,从情感上我更关注有庆家的。这个人一出现我就格外小心。我年轻时做老师,一直提醒自己要对学生一视同仁,但我也知道只要是一群人,就难免有亲疏。小说家对作品中人物的亲疏不是神秘的事情,而是人之常情。有庆家的善良、美丽,又是被损害的,自然我会站在她的一边。但小说家又不能被人之常情牵着走,小说有自己的逻辑,需要自己平衡。所以,福楼拜写到包法利夫人自sha后会大哭。
在矿业大学的那个假期,我完成了第一本小说。当时写小说的那支笔裂开了,缠了一层又一层的胶带,上面是一个假期的汗水和尘垢。当时觉得有种悲壮感,后来想,有什么好悲壮的呢?写完一个作品跟出租车司机拉完一天客也没有什么区别。
每一部作品的写作过程都是痛苦的,那些神来之笔对写作的人都是坎,是对作者的一次次折磨。我是一个宿命的人,很相信运气。33岁时,《哺乳期的女人》获得了鲁迅文学奖。得奖早对我来说是一个好事,因为很早就能看清这一点:有些作品自己写得很满意,但是发表之后默默无闻;有些作品写的时候没费什么劲,却能带来满堂彩。我得学会习以为常,无论什么结果都随它去吧。
宿命感与天性中的悲观情绪有关。但我本身是个乐观的人,悲观的是宏观的生命,很早就知道人总要死的。所以,无论瞬间有多么辉煌、快乐,最后都是茫茫大地真干净。这不需要有多深的哲学素养,而是某个神经类型决定的。
我们的文化是一个压抑的文化,我们的现状也是压抑的,在权力和资本面前,人们会觉得渺小。我在《推拿》和《玉米》中都写到了性压抑。性压抑其实是一个修辞手法,对写小说的人来说,性是一个公器,能够说明很多问题,有很多时代特征。《玉米》中的性压抑是“文革”时代集权政治的压抑,而《推拿》中的压抑是商品时代的压抑。对于中国人来说,能够压迫他们的也就是权力和资本这两座大山。
高速发展与战乱没有区别
时代发展太快了,中国处于快速的上升期,又遇上这个快速的时代,就是一个加速度。五年前的手机和iPhone放在一起,感觉一个时代过去了。所以,有人戏言,90后是怀旧的一代。当然,时间是恒定的,快与慢更是人心理的映照。
处于高速发展的时代与遇上一场战乱没有区别,每天都在和和美美地妻离子散。这对于小说家来说是一个很好的时代,有很好的素材。我们看到外部世界如此繁荣、强大,其实内心破烂不堪。外部不停地在建,内部不停地在拆迁。兵荒马乱,如何收场?我也不知道。大家都无法节制,今年收入三亿,明年一定要四亿。能力已经达到三亿了,内心的欲望告诉你没有四亿不行,只有得到四亿之后才能存活。
但是不发展又怎样呢?好像谁也不知道。未来像宇宙一样,无边无际,没有尽头。没有一个人会告诉你,到哪一点可以停止了。所以,我渴望的时代性就是尊重局限、尊重节制。但问题是没有人会选择克制。在外在的价值评判上,也与无节制发展有呼应。身价两亿的人得到的关注和肯定比两千万的多。人人都为着更高更强拼sha,文明社会便成了一个丛林。这几年,网络中最时髦的词都是表达负面的,“纠结”“悲催”成为全民使用率最高的词。这是时代的问题,人的幸福指数很低,一旦有一个表达负面的东西,就会广泛传播。
作为一个宿命的人,只有一个办法应对这个不断膨胀的世界,那就是更加开心地活着、更加踏实地干活,用内心与外部世界周旋。否则,一个苹果就可以把你的人生毁了。一会儿iPhone6,一会儿iPhone6p,不停地换,不停地追。所以,我觉得我儿子挺了不起的,我给他iPhone时,他说,不要,我为什么要和别人一样。
拆迁的睡前小故事:(2):
老秀才抗拆迁
抗战初期,国民政府的考试院院长戴季陶为避免敌机轰炸,曾到成都吉祥街十三号购置了一处住宅。戴为之取名百二梅花馆,经常前去居住。不过,战事纷扰,成都并非绝对安全。于是,戴季陶接受侄女婿叶佩琳等人的建议,在其出生地广汉修建住宅。具体事项,由叶操办。
几经选择,叶佩琳等人在县城孔庙附近寻找到一块土地,经过一番操作后,准备破土动工。这块宅基地有七亩之大,具体设计为中式木质结构的房舍多间,厅堂、书房、花园俱全。对此,戴非常满意,并亲自为新宅取名戴二礼堂。住宅开工不久,就出现了纠纷。原来在老住户中,有一位名叫唐少卿的老秀才,曾与戴季陶同年参加过县试。面对威逼利诱,这位老先生坚决拒绝出让土地。无奈下,叶佩琳等仗势欺人,转而请警察局出面,并且明定限期,逾期就要强行拆除。唐少卿生性倔犟,并不屈服,亲自向蒋介石写信抗诉。大意是说,国难当头,前方将士正浴血奋战,戴季陶身居高位却在自己的家乡强制买地逼人搬家,以致平民百姓无家可归云云。蒋介石接到这封信后,并没有表态,而是直接转给了戴季陶。戴非常不安,训斥办事的人操之过急,要他们立即停工。此后又在1939年1月致信广汉县政府,愿将已经购得的那部分宅基地以及准备的原材料捐赠地方,希望能够借此物资力量创办一所中学。至此,唐老秀才取得了完全的胜利。拆迁的睡前小故事:(3):
拆迁三绝招
第一招
李大发是一家房产公司的拆迁队长,最近遇上了3个钉子户,给一套房子还不知足,每家非要多讹20万的补偿款。老总哪里肯答应,他用尽了泼大粪、扔死鸡等各种损招,谁知这三家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就是不肯搬!这天一大早,老总把李大发请进了办公室,下了最后的通牒:限你在3天内拔掉钉子户,否则扣除全部的奖金,卷铺盖滚蛋!李大发心急如焚,想破了脑袋,也没有想出个好办法来。
中午时分。办公室忽然进来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名叫王喜,自称在省城干了十几年的拆迁,有一肚子的拆迁绝招,想在这里找个事干。李大发有些怀疑,说了其中一个钉子户的情况,问他有什么对策。王喜听后拍着胸脯说:今晚您就看我的!李大发将信将疑,许诺拔掉一家奖1万,要是3天之内全部搞定,奖5万。
谁知,他一直等到下班时,王喜却半点动静也没有。李大发有些坐不住了,正要给他打电话,王喜却抢先一步来电话了:李队长,快,立刻派挖掘机过来,户主刚刚出去!
李大发立刻下令,一大帮子人跟着挖掘机浩浩荡荡赶到了第一家钉子产家门口。王喜早就等在那里了,他如此这般对李大发一说,李大发立刻竖起了大拇指:高,实在是高!说完,大手一挥,挖掘机就轰隆一下开过去,三下五除二,把钉子户的房顶给掀了下来。
户主闻讯火速赶了过来,一看房顶被掀了,立刻拨打了110,并跳进了挖掘机的车兜里。很快,警车就赶了过来,俩警察下了车,一看阵势,问:怎么回事?户主赶紧跑过来,把拆迁队强拆的事讲了出来。
躲在人群中的王喜杵了一下李大发:现在该您出面了!李大发拨开人群走过来,仔细看了看房子,忽然厉声把司机叫过来:瞎了你的狗眼,我让你拆112号,你怎么把111号给拆了!说完,屁颠屁颠跑到户主面前:大哥,实在对不起,我们的人拆错了,你看房子已经没法住了,这事该怎么办啊?说完,一副甘愿受罚的样子。
警察一听明白了:既然是误拆,你们当事人之间好好协商吧。说完就开车走了。户主一下子傻了眼。李大发赶紧从身上掏出一沓子钱:大哥,真是不好意思,这5000块钱的误拆费您收着,先找家宾馆住一晚上,明天咱们再协商协议的事。说完,把拆迁队一轰而散。
回到办公室后,李大发高兴坏了,当场拿出l万块,奖给了王喜。接下来,他就迫不及待地问:还有两家呢?
王喜不慌不忙数完钱,往兜里一揣,这才慢悠悠地说:老规矩,明天等我的电话!
第二招
第二天中午,王喜打来电话:事情我已经安排妥了,赶紧派挖掘机过来!李大发乐坏了,急忙带领众人直奔第二个钉子户家。
还没到跟前,他就立刻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不知从哪里忽然冒出二三十个拾荒的外地人,像中了魔似的,个个争先恐后,一窝蜂似地涌进了户主家,几个人先把户主架了出来,然后你抱电视,我抬沙发,把房子里的大小物件全部抢了出来,手忙脚乱地装上三轮车后,蹬车就跑,户主在后面拼命地追
李大发先是一愣,立刻就明白过来,急忙一声令下:还等着干啥?抓紧掀房顶!挖掘机立刻轰隆隆开过去,三下两下扒起了房顶上的楼板。等户主空手返回来时,房顶已经被掀开了一半!
户主急了,几步冲过来,一把揪住了李大发的衣领:姓李的,我还没跟你们签补偿协议,为啥要拆我的房子?我要去告你们!李大发满脸堆笑,劝他不要冲动,并一再解释说:师傅,听我给您说。刚才我接到电话,说您已经把东西全部搬出来了,我以为您忽然想通了,主动给我们把房子腾空了,我十分感动。您是知道的,为签这补偿协议,已经延误了公司半月的工期,我不能不领您这个情,这才赶紧叫人把房顶给扒了。您看,房子现在已经不能住了,眼下最要紧的是赶紧先找住的房子,这5000块钱算是我个人的一点心意
户主没有接钱,而是怒问:谁说我把东西搬出来了?这伙人到底是谁指使来搬我家里的东西?李大发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啊,等我们到来时,房子里就什么也没了。要不,我帮您报警吧!说完,就拿出了手机。
110巡逻车到来后,警察问究竟是什么人搬走了东西,众人都摇头说不知道。户主气得浑身哆嗉,因没有证据,无可奈何地接过李大发递过来的钱,跟着警察去做笔录了。
这两招真是一招比一招绝,高兴之后,李大发却开始犯起愁来,最后这家钉子户是个女人,不知从哪里弄来一条大狼狗,一有风吹草动,就守在门口虎视眈眈,谁也不敢往前靠近。王喜听后,却微微一笑:她就是栓一条老虎,我也有的是办法!李大发忙问是什么办法,他却笑而不答。
最后一招
第三天上午,李大发就带人直奔女人家。王喜的办法是,先弄走狼狗,拆隔壁家时,故意在两家共用的山墙上撞一个大洞,然后说是个拆迁意外,逼她搬家走人。
众人到来后,狼狗果然闻风而出,凶巴巴地守在门前。王喜让人把隔壁的门窗拆下来,堆放在不远处,然后点了一把火。火越烧越旺,狼狗开始害怕了,狂躁不安地转来转去。王喜一边安抚,一边慢慢走近狼狗,顺利地抓起了狗绳。奇怪的是,狼狗居然一声没叫,乖乖地被他牵走了。
李大发急忙来到门口,连问了好几遍:有人吗?见无人应答。他这才明白,女人一直在用狼狗跟自己唱空城计,李大发当机立断冲挖掘机一挥手,司机立刻拆起了隔壁的墙。
挖掘机挖起大半块楼板,挪动时故意撞向山墻,没想到的是,山墙居然不经撞,突然倒了一半。紧接着,隔壁传来一声惨叫。李大发顿时吓傻了,里面怎么有人啊!
王喜闻讯,一头冲了进去。李大发也急忙跟进来,立刻就傻了眼:只见地上躺着一个女人,头上全是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完了,出人命了!王喜却异常冷静,一把抱起女人,拦了辆车直奔医院。
李大发半天才缓过神来,赶紧把伤人的事汇报给了老总。老总大吃一惊,当即说:想方设法和家属沟通,只要不报警,尽量满足他们的要求,越快越好!
李大发立刻拨通了王喜的电话,把老总的意思转达后,让他全权代表处理这件事。王喜犹豫了一阵子,勉强答应了下来。随后,李大发又派人先送去了10万,让他先交住院费治疗。
李大发在忐忑不安中度过了3天,终于等来了王喜的电话:那女人总算被救醒了。他这才松了一口气:赔偿的事谈的怎么样了?王喜回答说:我跟家属谈了好几次,他总算松口了,同意不报警,但
但什么?李大发追问。王喜回答:他狮子大张口,要60万的医疗费和各种补偿,一分都不能少,不然就李大发气坏了:这不是在讹诈吗?忙给老总汇报,正赶上上面发了文,要求文明拆迁,老总怕事情撞在枪口上,麻烦就大了,无奈松了口:公司只出50万,剩下的钱你去想办法!
李大发知道老总的脾气,说一不二,只好和王喜商量。王喜也真够意思,说这事他也有责任,愿意拿出那2万奖金。李大发牙一咬,8万自己出了。在王喜的周旋下,总算了了此事。李大发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拆迁结束后,王喜突然提出不干了。李大发挽留了好几次,都没留住。
半个月后的一天晚上,李大发无意中在网上发现了王喜的一个视频新闻,他忽然摇身一变成了帮人守房子的钉子户,而且还是免费的。王喜对记者的解释是,他干了15年的拆迁,做了不少缺德事,这么做完全是为了赎罪。李大发一愣,仔细回想3家钉子户的拆迁经过,越想越觉得蹊跷。第二天,他到医院一打听,结果是那女人根本就没住院的登记。
李大发气急败坏地拨通了王喜的手机:姓王的,我上医院查了,那女人压根儿就没住过院,这一切都是你在背后搞鬼,目的就是为了pian*那60万。我已经告诉老总了,马上上法院告你去!王喜呵呵一笑:现在告诉你也无妨,我就是这3家请来专门对付你这种人的,女人头上的伤,是一个电影化妆师的杰作。至于那笔钱嘛,每家20万,早就被他们分了。你们要是还嫌知道真相的人太少,我奉陪到底!
拆迁的睡前小故事:(4):
拆迁拉锯战
刘三为人精明,是个有便宜就占,打死都不肯吃一点亏的主儿。他所在的东关村以前属于城郊,这些年城市飞速扩展,日新月异,没几年工夫,东关村就被高楼大厦包围,成了城中村,拆迁指日可待。刘三和大多数村民一样,整天眼巴巴地盼望着拆迁,拆迁除了能住上新楼,还能获得高额的补偿款,发一笔横财。
不出意外,今年年初,东关村终于开始拆迁了,但让刘三失望的是,拆迁补偿标准远远低于他的的预计。刘三就感到自己吃了大亏,他不甘心错过这个发财的机会,为了获得更多的补偿,就决定当钉子户,抗拒拆迁。其他村民有的对补偿比较满意,有的虽不满意但不想多事,大部分都搬走了,还有一小部分人跟刘三一样,也当上了钉子户,以谋取更大的利益。
接下来的日子,开发商通过一家一家做工作,软硬兼施,逐个达成了拆迁协议,钉子户就越来越少了。但刘三软硬不吃,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开发商派人到过他家三次,因为谈不拢,都被刘三给轰出了门。
到最后,全村只剩下了五户钉子户。
开发商发出最后警告:我们已经把补偿标准提高到最高限度了,如果你们剩下这几户再无理取闹,狮子大开口,我们就将实行强拆。
可刘三不怕:你们吓唬谁呢?国家有明令规定,不许强拆,你们有种就来拆拆试试?
这天早晨,刘三一出门,就看到自家的山墙上,被人用白漆写了个大大的拆字,不用问,准是开发商派人干的。刘三心中暗暗冷笑:这是在向我示威呢,哼,我不签字,你们说拆就拆了?他气不过,立马跑到五金油漆店,买来了油漆、刷子,在拆字前面写了个大大的不字,变成了不拆,以示自己态度之坚决。
不过,别看刘三表面上不在乎,说有法律撑腰不怕强拆,但心里也很紧张。他知道现在有些开发商黑了心,什么缺德事都做得出来。前些日子报纸上还报道过一件事,说开发商趁一钉子户出门的时候就把人家的房子给拆了,钉子户追究他们强拆的责任,他们却说是拆错了,不好意思,是误拆,简直让人没地儿说理去。所以刘三也紧锣密鼓地做好了防拆准备,时刻提高警惕,严防死守,绝不给开发商可乘之机。
过了两天,到了开发商规定的最后期限,这天上午,刘三出门时发现山墙上的字被人动过。看清楚之后,他的鼻子差点给气歪了,原来不字被人加了个走之旁,成了还字,合起来成了还拆。刘三气坏了:这是跟老子叫板啊!他正琢磨着要把字给涂掉时,就听到有人喊,强拆的来了!
刘三一抬头,就看到街头出现一队人马,铲车、推土机打头,向自己门前开来,声势逼人。
刘三浑身一阵紧张,忙转身回家,叮嘱老婆孩子在屋里守着,没有自己命令不许离开半步。而后,他提了一小桶汽油走到门外,在门口大马金刀地叉腿一站,拧开油桶盖,右手拿着一个打火机,冲着强拆队伍大喊:都给我站住,今天哪个敢靠前,老子就跟他同归于尽!反正老子活够了,大不了把事情闹大!
对方的头儿见状,赶紧打电话向老板汇报、请示。开发商听到汇报后,担心出事,亲临现场指挥。他赶到后,见刘三如此泼皮,死活不肯让步,也没辙了!这个开发商是斯文人,信奉和气生财,并不想闹出人命来,他见几个手下吵吵着要往前冲,准备强攻,权衡一下利弊后,就伸手制止住,说算了,先不管他,去拆其他户吧。
一个手下说:老总,这家伙绝对是虚张声势,想吓唬咱们的。不信我过去试一试他。说着,不知死活地向刘三走去。
刘三见状,牙一咬,心一横,举起汽油桶,将一半汽油浇到了自己身上,然后举起打火机,眼睛盯着这人,冷笑着说:走快点!我等着你呢!
开发商见状,怕出人命,忙大声喝止住手下:回来,不要逼他了。
刘三见对方被唬住,大是得意,他转身进门,很快又出来,手里拎着上次没用完的那桶白油漆。
众人不知他又拿出了什么厉害武器,哗的一声,不约而同地都往后退了几步,远远小心地看着刘三。
却见刘三大步走到山墙下,弯腰用刷子沾了油漆,挥动胳膊,刷刷刷,就在墙上还拆两字后面写了个不字,并刷了一问号,变成了还拆不?然后他将刷子一扔,拎着剩下的半桶汽油,一步一步走到开发商面前,气势汹汹地问:还拆不?
开发商看着他满身的汽油,心中发怯,忙说:好、好,你冷静点,你要是不想拆,我答应你,真的不拆了!
刘三获得大胜。
开发商还真说到做到,接下来再也不来做刘三的工作了,而是专攻其他钉子户,瓦解刘三的盟友。这样又过了个把月,村里其他的钉子户都陆陆续续被拔掉,到最后,只剩下刘三一家在继续坚守了。
随后几个月,开发商仍不来找刘三。
这期间,村里陆续开进各种大型机械,没日没夜地拆房、挖坑,动工建设。开发商还放出风来,说尊重住户选择,不会再让刘三拆迁了,因为剩下一户半户根本影响不到工程建设,大不了重新调整设计方案,把刘三家的位置给单独空出来。
有一天,开发商来工地视察,遇到刘三,还笑嘻嘻地主动打招呼,让刘三放宽心住着,自己决不会来强拆。
这下子,反倒是轮到刘三着急了人家根本不再搭理自己,就像没自己这钉子户一样,而自己家周围现在成了大工地,昼夜施工,热火朝天,自己住不安宁,行不方便,孤零零呆在这里算什么事啊?他心里天天念叨:开发商啊开发商,你倒是再来找我谈判啊,现在只要稍微提高一下补偿条件,不,不提高也行,老子马上签字搬家。
老婆也天天埋怨他,说当初就该适可而止,不该提那些额外要求,别人都满足了,怎么就你的胃口那么大呀?她让刘三主动去找开发商谈判,降低条件。但刘三却感到拉不下脸来,闹到这一步,此时自己主动低头,岂不就前功尽弃了?
唉,现在的他,实在是进退两难啊!
如此又过了些日子,刘三实在是靠不住了,这天晚上,他又拿起刷子,拎着油漆桶出去了。
第二天一早,工地的工人们上班,经过刘三家时,惊奇地发现山墙上的字又有变化,还拆不?的拆字和不字之间,加了一个粗粗的对调符号,读起来成了还不拆?
开发商接到手下的汇报后,心里就有数了,知道刘三这是在找台阶下,他吩咐手下:不用理他,再耗他一段时间。
又过了几天,墙上的字又变了,还不拆?前面又加了两字,变成了怎么还不拆?其热切急迫之心表露无遗。
开发商听说后,觉得好笑,他吩咐手下,去把怎么还和?全给涂掉,结果又变成了:不拆。
刘三真的没辙了,在老婆的催促下,他只好厚着脸皮主动去找开发商谈条件,当然,打死他也不敢再狮子大开口了。好在开发商还算厚道,没怎么为难他,跟其他钉子户相比,刘三也没算吃什么大亏,当然也没占什么便宜,只不过,他这几个月的罪算是白遭了。
签好合同回到家,刘三拎着油漆、刷子又出门了。老婆急忙拦住他,训斥道:你又要干什么?赶快搬家,千万别再生事了。
刘三推开老婆:你别管!
他出门走到墙壁下,刷子蘸足油漆,在墙上一阵涂抹,完毕后,一声长叹,将刷子一扔,冲老婆说:好了,搬家吧。
老婆看了看墙壁,松了口气,原来,他只是把不字和对调符号给涂掉了,墙上仅剩一个大大的字:拆。
拆迁的睡前小故事:(5):
县令巧拆迁
清朝康熙年间,邺城县令奉旨修堤,动员堤边百姓搬迁。告示一出,饱受水患的百姓无不欢呼雀跃,只有一户做豆腐的不仅不喜,反而当起了钉子户!
正当县令一筹莫展时,有人来报,说修堤的工匠已报到不少,问县令按什么标准准备饭菜。
县令一听,计上心来,说:修堤辛苦,千万要保证工匠们吃饱吃好,尤其是这豆腐,清热解du、生津止渴、价格便宜,因此要多多购买。
从那以后,县令还不时到后厨出主意,变着花样给工匠们做豆腐,今日炸豆腐,明日豆腐汤,而且他点明要去河堤钉子户家采买豆腐。如此一来,豆腐的消耗非常巨大,自然原料也得多准备,堆放原料和成品的地方就成了问题,老板不得不寻找更大的作坊。
可是因为做过钉子户,大家都不愿意将房屋租给他。正当老板发愁的时候,县令忽然登门,说是县衙后有一空地,可以卖给他扩大作坊。豆腐店老板因为这些天买卖兴隆,几两银子自然不在话下,当即将豆腐店按照官家修堤拆迁补偿标准折算成银两,又加了几十两银子,举家搬迁了。
迂回,往往比直接更有智慧。
拆迁的睡前小故事:(6):
拆迁拉锯战
拆迁拉锯战
刘三为人精明,是个有便宜就占,打死都不肯吃一点亏的主儿。
他所在的东关村以前属于城郊,这些年城市飞速扩展,日新月异,没几年工夫,东关村就被高楼大厦包围,成了“城中村”,拆迁指日可待。刘三和大多数村民一样,整天眼巴巴地盼望着拆迁,拆迁除了能住上新楼,还能获得高额的补偿款,发一笔横财。
不出意外,今年年初,东关村终于开始拆迁了,但让刘三失望的是,拆迁补偿标准远远低于他的的预计。刘三就感到自己吃了大亏,他不甘心错过这个发财的机会,为了获得更多的补偿,就决定当钉子户,抗拒拆迁。其他村民有的对补偿比较满意,有的虽不满意但不想多事,大部分都搬走了,还有一小部分人跟刘三一样,也当上了钉子户,以谋取更大的利益。
接下来的日子,开发商通过一家一家做工作,软硬兼施,逐个达成了拆迁协议,钉子户就越来越少了。但刘三软硬不吃,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开发商派人到过他家三次,因为谈不拢,都被刘三给轰出了门。
到最后,全村只剩下了五户钉子户。
开发商发出最后警告:我们已经把补偿标准提高到最高限度了,如果你们剩下这几户再无理取闹,狮子大开口,我们就将实行强拆。
可刘三不怕:你们吓唬谁呢?国家有明令规定,不许强拆,你们有种就来拆拆试试?
这天早晨,刘三一出门,就看到自家的山墙上,被人用白漆写了个大大的“拆”字,不用问,准是开发商派人干的。刘三心中暗暗冷笑:这是在向我示威呢,哼,我不签字,你们说拆就拆了?他气不过,立马跑到五金油漆店,买来了油漆、刷子,在拆字前面写了个大大的“不”字,变成了“不拆”,以示自己态度之坚决。
不过,别看刘三表面上不在乎,说有法律撑腰不怕强拆,但心里也很紧张。他知道现在有些开发商黑了心,什么缺德事都做得出来。前些日子报纸上还报道过一件事,说开发商趁一钉子户出门的时候就把人家的房子给拆了,钉子户追究他们强拆的责任,他们却说是拆错了,不好意思,是“误”拆,简直让人没地儿说理去。所以刘三也紧锣密鼓地做好了防拆准备,时刻提高警惕,严防死守,绝不给开发商可乘之机。
过了两天,到了开发商规定的最后期限,这天上午,刘三出门时发现山墙上的字被人动过。看清楚之后,他的鼻子差点给气歪了,原来“不”字被人加了个“走之”旁,成了“还”字,合起来成了“还拆”。刘三气坏了:这是跟老子叫板啊!他正琢磨着要把字给涂掉时,就听到有人喊,强拆的来了!
刘三一抬头,就看到街头出现一队人马,铲车、推土机打头,向自己门前开来,声势逼人。
刘三浑身一阵紧张,忙转身回家,叮嘱老婆孩子在屋里守着,没有自己命令不许离开半步。而后,他提了一小桶汽油走到门外,在门口大马金刀地叉腿一站,拧开油桶盖,右手拿着一个打火机,冲着强拆队伍大喊:都给我站住,今天哪个敢靠前,老子就跟他同归于尽!反正老子活够了,大不了把事情闹大!
对方的头儿见状,赶紧打电话向老板汇报、请示。开发商听到汇报后,担心出事,亲临现场指挥。他赶到后,见刘三如此泼皮,死活不肯让步,也没辙了!这个开发商是斯文人,信奉和气生财,并不想闹出人命来,他见几个手下吵吵着要往前冲,准备强攻,权衡一下利弊后,就伸手制止住,说算了,先不管他,去拆其他户吧。
一个手下说:“老总,这家伙绝对是虚张声势,想吓唬咱们的。不信我过去试一试他。”说着,不知死活地向刘三走去。
刘三见状,牙一咬,心一横,举起汽油桶,将一半汽油浇到了自己身上,然后举起打火机,眼睛盯着这人,冷笑着说:“走快点!我等着你呢!”
开发商见状,怕出人命,忙大声喝止住手下:“回来,不要逼他了。”
刘三见对方被唬住,大是得意,他转身进门,很快又出来,手里拎着上次没用完的那桶白油漆。
众人不知他又拿出了什么厉害武器,“哗”的一声,不约而同地都往后退了几步,远远小心地看着刘三。
却见刘三大步走到山墙下,弯腰用刷子沾了油漆,挥动胳膊,刷刷刷,就在墙上“还拆”两字后面写了个“不”字,并刷了一问号,变成了“还拆不?”然后他将刷子一扔,拎着剩下的半桶汽油,一步一步走到开发商面前,气势汹汹地问:“还拆不?”
开发商看着他满身的汽油,心中发怯,忙说:“好、好,你冷静点,你要是不想拆,我答应你,真的不拆了!”
刘三获得大胜。
开发商还真说到做到,接下来再也不来做刘三的工作了,而是专攻其他钉子户,瓦解刘三的盟友。这样又过了个把月,村里其他的钉子户都陆陆续续被拔掉,到最后,只剩下刘三一家在继续坚守了。
随后几个月,开发商仍不来找刘三。
这期间,村里陆续开进各种大型机械,没日没夜地拆房、挖坑,动工建设。开发商还放出风来,说尊重住户选择,不会再让刘三拆迁了,因为剩下一户半户根本影响不到工程建设,大不了重新调整设计方案,把刘三家的位置给单独空出来。
有一天,开发商来工地视察,遇到刘三,还笑嘻嘻地主动打招呼,让刘三放宽心住着,自己决不会来强拆。
这下子,反倒是轮到刘三着急了——人家根本不再搭理自己,就像没自己这钉子户一样,而自己家周围现在成了大工地,昼夜施工,热火朝天,自己住不安宁,行不方便,孤零零呆在这里算什么事啊?他心里天天念叨:开发商啊开发商,你倒是再来找我谈判啊,现在只要稍微提高一下补偿条件,不,不提高也行,老子马上签字搬家。
老婆也天天埋怨他,说当初就该适可而止,不该提那些额外要求,别人都满足了,怎么就你的胃口那么大呀?她让刘三主动去找开发商谈判,降低条件。但刘三却感到拉不下脸来,闹到这一步,此时自己主动低头,岂不就前功尽弃了?
唉,现在的他,实在是进退两难啊!
如此又过了些日子,刘三实在是靠不住了,这天晚上,他又拿起刷子,拎着油漆桶出去了。
第二天一早,工地的工人们上班,经过刘三家时,惊奇地发现山墙上的字又有变化,“还拆不?”的“拆”字和“不”字之间,加了一个粗粗的对调符号,读起来成了“还不拆?”
开发商接到手下的汇报后,心里就有数了,知道刘三这是在找台阶下,他吩咐手下:不用理他,再耗他一段时间。
又过了几天,墙上的字又变了,“还不拆?”前面又加了两字,变成了“怎么还不拆?”其热切急迫之心表露无遗。
开发商听说后,觉得好笑,他吩咐手下,去把“怎么还”和“?”全给涂掉,结果又变成了:不拆。
刘三真的没辙了,在老婆的催促下,他只好厚着脸皮主动去找开发商谈条件,当然,打死他也不敢再狮子大开口了。好在开发商还算厚道,没怎么为难他,跟其他钉子户相比,刘三也没算吃什么大亏,当然也没占什么便宜,只不过,他这几个月的罪算是白遭了。
签好合同回到家,刘三拎着油漆、刷子又出门了。老婆急忙拦住他,训斥道:“你又要干什么?赶快搬家,千万别再生事了。”
刘三推开老婆:“你别管!”
他出门走到墙壁下,刷子蘸足油漆,在墙上一阵涂抹,完毕后,一声长叹,将刷子一扔,冲老婆说:“好了,搬家吧。”
老婆看了看墙壁,松了口气,原来,他只是把“不”字和对调符号给涂掉了,墙上仅剩一个大大的字: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