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故事_血案的励志小故事6条
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收集的6条关于血案的故事,供各位参考,希望您能喜欢。令神探犯难的血案
1
妓院厨娘遭不测
陈州南有条颍河,颍河上游有个周家口,周家口有个万贯街,万贯街上最有名的妓院是万贯楼,姚二嫂就在万贯楼里当“厨娘”。姚二嫂长得颇有几分姿色,丈夫姚二是个老实的庄稼人,平常时候,姚二嫂去妓院掌厨,姚二就在家照看两个孩子。
这一年,土匪抢占了万贯楼。土匪们把妓女们一个个用苇席圈起来,标上价码,任人挑选。规矩是先交钱,再指席筒定人,无论丑俊老少不得反悔,一切认命。姚二嫂也被土匪们当妓女抓了起来。买姚二嫂的人姓焦,叫焦大。焦大是个纤夫,与弟弟焦二给蚌埠一个姓钱的老板拉商船。这次从漯河往蚌埠运京广杂货,路过周家口,听说妓院卖女人,弟兄俩便取出多年积蓄买了一个。焦二说自己年轻,就先让给了哥哥。
焦大买了姚二嫂,雇个小车推着朝码头上走,不想姚二嫂一路哭哭啼啼,向焦大诉说自己的不幸。焦大说:“事到如今,我也不强迫你,你既然有丈夫有孩子,那你就赶快给我一百两银子,别误了我再去买一个。”
姚二嫂哭着说:“这位大哥,我一个月才挣几两银子,还要养家糊口,你让我去哪儿弄一百两呀?”焦大说:“我为买你几乎用尽了积蓄,你不从我不强求,但你也不能让我拿钱买个空呀!这样吧,你先随我到船上,我托人给你丈夫送个信,让他找钱把你赎回去如何?”姚二嫂听焦大把话说到这一步,只好随焦大上了码头。
姚二嫂的哭声惊动了钱老板。钱老板从楼上走下来,问是怎么回事儿,焦大便向钱老板诉说姚二嫂的不幸。钱老板三十多岁年纪,面容和善,他走过去,望了望姚二嫂,叹了一声,对焦大和焦二说:“这样吧,我给你们一百两银子,先把这女人救下来,你们再赶快回妓院买一个如何?”焦大正想如此,急忙给钱老板磕头,然后就接过一百两银子急急上岸去了万贯楼。
焦大到了万贯楼,见妓女所剩不多,生怕抢不到手,急忙忙交钱又买了一个。不料打开席筒一看,却是个老妓,比自己还大了几岁。焦大正在叹息命苦,突见姚二带着孩子来找姚二嫂。姚二见人就问,一脸焦急。焦大一听是找姚二嫂的,便走过去向姚二说了实情。焦大说:“我先领你们父子去船上见见你家娘子,然后再想钱的办法如何?”焦大说完就带着老妓和姚二父子去了码头。不料,到河边一看,河里已没有了商船的踪影。
焦大望了望偌大的码头,宽慰姚二说:“可能是这里闹匪,商船不敢久停。眼下天色已晚,两个孩子又走不动——这样吧,你们几个在这儿等候,我去下游赶船,如能追得上,探明情况,再回头喊你们。”姚二见焦大如此好心,很是感动,哭着说:“焦大哥,一切都拜托你了!”焦大劝住姚二,又从兜里掏出几个小钱,交给那老妓说:“今天本是你我的新婚之日,不想遇上了这种事儿。常言说:帮人帮到底,只好委屈你了。”
焦大走后,那老妓到岸上买了几个烧饼,和姚二父子吃了,然后就坐在码头上焦急地等待。不想一直等到后半夜,才见焦大气喘吁吁地从下游过来。焦大长叹一声,颓丧万分地说:“我一气追了二十余里,也没见到船的影子!”姚二一听,禁不住又流开了泪水。焦大忙劝他说:“钱家商船是个楼子船,今日又有点儿顺风,船比人走得快,可能是我没赶上。现在夜深人静,两个孩子睡着了,咱们不如先上岸找个地方睡一会儿。天明之后,有两个办法,一是你爷儿仨就在这儿坐等,二是随我们去蚌埠。”
姚二寻妻心切,当即就决定随焦大夫妇一同去蚌埠,找不到爱妻誓不罢休。
2
大船神秘失踪
蚌埠距周家口二三百里,姚二带着两个孩子随焦大顺河走了四五天,才到了号称“珠城”的蚌埠。焦大路熟,一直带姚二赶到码头。不想寻来找去,仍不见钱家楼子船。焦大这才着了急,焦大凭着人熟地熟,只好带着姚家父子去岸上钱家探虚实。
钱老板家在河北岸,一片豪宅,因为焦大在钱家楼子船上干了半辈子纤夫,所以对钱府不陌生。他先让姚二父子躲在一旁,自己一人上前敲门。开门的管家一看是焦大,很是惊喜,问:“焦大呀,船回了?”焦大一听,忙问道:“怎么,钱老板还没回?”那管家像是比焦大更惊奇,问:“钱老板回没回你还不知道?你不是与他一同出航的吗?”焦大怔了好一时,才将自己在周家口买妓女的事前前后后说了个明白。那管家越听面色越白,急忙领焦大去后厅拜见钱太太。
一碗胡辣汤引发的血案
在街口摆摊卖胡辣汤的麻大娘,性格火爆,是麻遍了育红街的麻婆。这天,一锅热汤刚烧好,一个女人走了过来,这女人麻大娘认识,叫刘嫂,看上去柔柔弱弱的,特别爱贪小便宜,每次都会借口没零钱,抹个三五毛的零头。
麻大娘嘀咕着,刘嫂已经走上前来:麻大娘,打包一碗汤,葱多点,醋多点,辣少点要不我们南方人吃不惯!
麻大娘本来心里就不爽,又听刘嫂要求这么多,还质疑自己的手艺,一个气不过,盛起一碗汤咚一声搁在案板上,说:我这胡辣汤就这味儿,你爱喝不喝!
刘嫂一看这架势,嘴巴嘟起来:什么态度啊,不喝了!说完转身要走,不料衣角挂住案板,把那碗胡辣汤打翻了,哗地洒了一地。
麻大娘一看,麻劲上来了,捞起大汤勺,三步并两步赶过去,把前面的刘嫂撞了个趔趄,喝道:臭婆娘,你赔我的汤!没等刘嫂缓过神来,旁边一个姑娘一把拽住麻大娘:撞了人还骂人?
麻大娘回敬一句:关你什么事!那姑娘说:我就喜欢路见不平一声吼,你看人家是外乡人,欺负人家?刘嫂看姑娘虽是好心帮自己,但并不想把事闹大,急忙劝阻。那姑娘提高嗓门:你怕她,我可不怕她!
麻大娘疑惑地望着那姑娘,问:你是谁家的黄毛丫头?
姑娘斜着眼说:我有名有姓,李茜茜!你向这位大婶道个歉,今天的事就算了。
道歉?麻大娘这辈子还没有干过,她嚷开了: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她占我便宜,打了我的汤,还要我向她道歉?
姑娘,算了算了,刘嫂再次劝解,我还有事要办呢。
李茜茜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步步紧逼,骂得一句比一句难听。麻大娘步步后退,按理说要单挑,李茜茜未必是麻大娘的对手,可是麻大娘还惦记着她那锅汤呢。想到这,她准备撤退:老娘今天没空,改日跟你算账!
可没等麻大娘转过身,李茜茜一步拦住了她的去路,嚷道:想溜,没门!说着,伸手想抓住麻大娘的手臂。说时迟那时快,一只大手按住了她的手腕,轻轻一拧,一推,李茜茜一个趔趄几乎倒地。
麻大娘一看,是个一脸阳刚的小伙子。见有人帮衬着,麻大娘胆也壮了,气也粗了:小伙子,干得好!叫这帮人目无长幼!
李茜茜可不是吃素的,挨了摔,她撒起泼来,一头扎到小伙子的怀里,连捶带撞,叫道:你敢摔我,让大伙儿看看你这摔女人的男人。
一看两人真动起手来,围观群众提醒:快打110!刘嫂摸出手机,还未拨号,李茜茜抽身一把夺过手机,说:我帮你打。说着拨通一个号码:熊哥呀,我是李茜茜,妹子被人打了,还不叫人过来替妹出气!在啥地方?就在乐乐超市门前,快来!
刘嫂不解地问:打110,你打到啥地方了?
110没用的,要出气就得找二公安。李茜茜说的二公安,就是一些带有黑社会性质的帮派。
小伙子听到李茜茜喊人帮忙,走到她面前,问:怎么?想**?不跟你一般见识!转身打算走人。李茜茜上前拦住小伙子:怕啦?拉稀啦?
李茜茜可算是激怒了小伙子,他回击道:怕?今天我就看看你能整出什么幺蛾子!大娘,咱不怕他们。说着,他也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说:我在乐乐超市门口,有事需要兄弟们支援!
没多久,一辆面包车停了下来,下来六个人,为首的就是李茜茜口中的熊哥。小伙子让麻大娘站到路边,自己后退一步,深吸一口气,摆好了架势。麻大娘想阻止也无能为力,只能为小伙子捏一把汗。
欺负老人家算什么东西!正在这时,不知从哪里又冒出来几个年轻人,拦住了熊哥一行。麻大娘一看,是小伙子的帮手们,心里油然生出一份感激。
二棍,上!只见熊哥一挥手,一个打手突然扬起棍子,朝着对方一个人头上打下去,只听那人呀的一声,抱头倒地,指缝里鲜血直流,腿也一伸一缩地抽筋。
手真黑呀!小伙子一方一个叫大愣的,蹿到那个打手跟前,掏出一把刀直插对方肚子,抽出刀后,鲜血直喷。中刀者倒地翻滚,痛苦万分。
短短几分钟,双方均有一人受重伤,小伙子、麻大娘、李茜茜、刘嫂目睹了这一惨状,惊恐万分,不知所措。
快送医院!不知道谁的提醒,让他们从惊骇中缓过神来,双方急忙把各自的伤员抬上车,疾驰而去,现场只留下麻大娘他们,刚才那份火气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四个人无奈地停在原地,不敢报警,也不敢离开。
没多久,小伙子和李茜茜几乎同时接到了彼此战友的电话,说人已经送到医院,生命垂危,急需钱急救。小伙子把情况告诉了麻大娘,麻大娘嘴唇发白,抖抖索索地说:我、我哪有钱啊!小伙子急着说:大娘,我弟兄是为了您的事让混混儿伤了,您能见死不救?
麻大娘虽然心疼钱,但无奈之下,她只能匆忙回到家,东一张西一张凑了三千元交给小伙子,说:我家里就这么多了,不够的你先垫上行不?
小伙子接过钱,急忙往医院奔去,麻大娘打算跟他同去。没走多远,小伙子就收到一条短信说病人情况危急,已经转院,要求转账。转完账,麻大娘走在回家路上,心里那个悔啊,可她更觉得今天这事蹊跷得厉害,越寻思越不对劲。
同时,故事的另一头,李茜茜接了熊哥的电话后,就火急火燎地跟刘嫂回了家,连说:大婶,快想办法找钱,出了人命不得了!
刘嫂低声说:人又不是我叫的话语中流露出深深的不满。
李茜茜急了:我好心帮你,你怎么这么说!我告诉你,那些人可不是好惹的,这次要是不给钱,以后出门你可要小心了!
刘嫂急了:你在威胁我?我这就报警,看警察怎么处理!
李茜茜露出一丝笑意,说:报警?能免除对伤者的医疗费?看看你的手机吧,叫人电话是你打的,可不是我,到时候惹上治安处罚,罚的可不是一点半点!
没法子,刘嫂只能乖乖掏了钱。
几天后,在一家酒店的包间里,几个年轻人在开总结会。
诸位,小伙子先发言,这次行动首先要表扬李茜茜,能灵活寻找机会,并使矛盾升级到我们可以利用的程度。大愣和二棍表演得不错,要说不足的,是矛盾还未发展到极端就出手,容易引起怀疑,下次注意。另外,道具还算可以,但使用还不十分娴熟下面,请熊哥论功行赏!
熊哥吐了口唾沫,大模大样地点起了钞票:李茜茜,一千元;大愣二棍各八百还没数完,桌上几个人突然哎哟哟地趴在了桌上,嚷嚷着:这菜有问题!
咚的一声,门被撞开,几个民警闯了进来,迅速控制了局面。李茜茜吆喝道:凭什么抓我们啊,你们有证据吗?警察从桌下摸出一个手机:刚才你们表彰总结的录音,可都在这儿咯!这手机李茜茜认识,不就是刘嫂的吗?
一伙人无言以对,他们都没注意,桌上一盆热腾腾的胡辣汤,已经见了底麻大娘躲在门外,冲身边的刘嫂低声嘟囔着:盯了这些天,总算落网了,我这胡辣汤调包计还灵吧?哈哈
三朝血案
清道光末年,江西南康县东山镇有个段家庄。庄里有一位家财厚积的大财主,名叫段洪。时年小儿世清已二十,段洪夫妇想早日含饴弄孙,便托媒订亲,对方是书香门第的龙家寨寨主之女慧萍。
吉日这天,段府内张灯结彩,锣鼓吹打,唢呐欢响,爆竹齐鸣,一派喜庆景象!新郎倌头戴礼帽,身穿长袍;新娘红裙红袄,头兜红巾,由喜娘搀伴,夫妻双双,按本地习俗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互拜后,送进洞房。
按乡风,夜饭是正酒,十二盘餐六点心,山珍海味显富豪。席间劝杯猜拳,吆三喝五。新郎敬酒,众人你劝杯来我祝酒,弄得他半醒半醉,昏昏沉沉一整日把个段府闹得是沸反盈天。
十八年华的新娘慧萍因喜日闹了一整天,早已精疲力竭,坐在床沿昏昏欲睡了。时近二更,新郎进房。在即将燃尽的龙凤花烛的微光中听得房门关上,随后啪嗒一声上了闩,急匆匆走近床前,说声:娘子久等了,天时不早,我们安歇吧!说罢,将新娘拥入罗帐锦衾。
金鸡首唱,天犹未亮,新郎即披衣而起。
的苦衷,将金镯除了给我前往归还。新郎语气急切地说道。新娘听得这话一时不知如何作答。新郎却不由分说,握起新娘的手腕,撸下两只金镯,并将桌上金酒壶、金酒盅和一副浮雕笔架一并装入一只锦囊,匆匆拔开门闩夺门而去。新娘心乱如麻,穿衣起身,坐在床沿对着早已燃尽的龙凤花烛发呆。天光微亮,使女端着洗脸水进来。新娘便问:老爷家的金镯子是借来的吗?哪有此事,方圆百里谁不知晓老爷家是本地有名的大财主,都是祖上传下来的。使女笑着摇头道。新娘惊疑失色,忙将新郎撸去金镯子之事匆匆讲了。
使女慌忙跑往后楼向二老禀报,二老大吃一惊,匆忙去到新房。慧萍含泪述说一遍,二老惊惶,立即叫下人四处找寻。突然听得段府老长工惊呼:少爷死在这里了!这呼声如五雷击顶,吓坏段府满门。只见老长工正把少爷的尸体从楼梯底里边拖出来。
霎时间段府上下哭声大起,一片混乱。
天亮后,南康县衙接到报案,知县太爷知道段洪是本地乡绅之首,忙亲自带领三班六役、师爷、仵作等一行人,急匆匆赶到段府。段洪礼迎县尊进府,一五一十泣诉一番。县尊命仵作验尸并亲自到现场察看。仵作禀告:死者左太阳穴处被尖刀戳进,颈间有被扼伤痕,礼帽、长袍被剥。县尊传呼新娘龙慧萍,可怜慧萍脸如白蜡,泪下若雨。昨夜同房之人可是这死者?县尊问。不是。慧萍泣答。。甚尊又问同房那人身材、面相、口音如何。慧萍答:身材中等,小眼,本地口音,有点口吃。师爷在旁一一记录在案。
县尊回到县衙,当晚便召集属吏商议缉凶破案方法。议定:先从段府人情簿记载侦查。一月已过,杳无影踪。慧萍留在段府朝哭夜泣,自叹命苦。段洪烦急,又进了一张状子,请赣州府台衙门催办。
知县太爷为此事弄得日夜不安,与师爷反复商议,决定再传段府满门仔细盘问。最后盘问慧萍:你能记起凶手身上有什么特征没有?慧萍顿然脸红起来,讷讷地答:他、他好像左手缺一指。县太爷立即来了精神。追问道:是左手吗?慧萍又想了一想,肯定地答道:是左手。县太爷喜形于色,命慧萍退下,忙再传段洪。你亲朋当中可有左手缺一指的?县太爷问得突然,段洪不禁一怔,沉思片刻,说:有一人。是谁?县太爷急切问道:远房表侄林传荣。
这林传荣家住石城林家镇,父母早逝,妻刘氏出身城东一乡绅之家,生有一子,名林朝俊。这林传荣可是吃喝嫖du*四字犯全,夫妻俩为此经常争吵。这次段府喜事,恰恰就他一人前来。
第二天,县太爷便发出传票。第三天上午,县太爷正襟端坐正堂,县衙三班六役齐全,林传荣心慌意乱地来到衙堂前。县太爷啪的一记惊堂木,喝道:大胆刁民林传荣,你在段府喜酒之夜,谋sha新郎,劫掠金器,灭绝人伦,速速从实招来!林传荣犹如霹雳炸顶,大惊失色。稍一定神后,说:老爷啊,这可是性命攸关的事,你可不能编个箍箩往我头上套啊!县太爷二拍惊堂木,二喝道:还想狡辩!传段洪、龙慧萍上堂!林传荣一见段洪,声泪俱下,说:叔叔啊,你怎么诬告起你的侄子来了!段洪迟疑了一下,转过头,咬着牙,对慧萍说:你就辨认吧!慧萍面红耳赤,跪倒在地,泪如泉涌,说:那夜,灯光朦胧,印象模糊,教我如何辨认?不要怕,对对身体、面相、口音,还有左手县太爷赶忙提醒慧萍。话音刚落,林传荣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左手,县太爷便认为他心虚,更加确认无疑。左手缺指,独一无二,仅此一点,足以判定!县太爷掷下红签,下令:押入大牢!林传荣三魂出窍六魄飘摇,大叫冤枉
县太爷定案心切,依清朝例法,定林传荣为大辟之罪。刑部批复,秋后处决。林妻刘氏为尽夫妻情义,临刑前夕,花了不少银子疏通牢头,带着时年十二岁的儿子朝俊前往探监。夫妻隔着栅木号啕大哭一阵,林传荣知黄泉路近,便说出一番话来:吾妻啊,我平日吃喝嫖du*,上对不起列祖列宗,下对不起你和儿子,但我绝没有做那谋财害命的事啊!恨我平时行为失检,又左手缺指,才造成今日不白冤死,我虽含恨而死,但求你教好朝俊,读书上进,日后考取功名,定要他为父申冤报仇,牢记真凶是左手缺指
三两白银引发血案
嘉靖三十七年(1558年),一干男女犯人被送到了淳安县,已被判凌迟罪的女人当堂哭诉喊冤。淳安县知县海瑞,仔细观察起堂下所跪众人:女人身穿一身青色布衣、布衫,头发凌乱,面容憔悴;身旁的一个男人身材高大,面露堂堂之气;男人身边跪着一名小僮,像是男人的仆从;而另一个男人为女人的哥哥,面露愧色,眼中似有泪光。
海瑞翻看卷宗,明白了大致案情:身材高大的男人叫苏如冰,仆从名叫苏福,主仆二人到杭州办事,路过留下镇时夜宿好友王青山家。不料苏如冰贪图女主人刘氏美色,竟和妇人的哥哥刘链合谋,将王青山sha死,之后绑上巨石,沉入池塘。
王青山的尸体之所以被发现,是因为案发数日后,一位村童捕鱼,竟捞上来王青山的尸体,村人遂将王青山的妻子刘氏扭至杭州府衙。
刘氏受刑不过,招出那日苏如冰夜宿自己家,但无论如何不肯承认sha夫。知府审问苏如冰,苏如冰说王青山乃刘链所sha。知府向刘氏求证,刘氏只是啼哭。知府大怒,道:你和苏如冰肯定有jian情,要不然,何以在苏如冰远道而来那天,置酒相庆?丈夫又何以在那天突然毙命?一定是王青山发现你和苏如冰的jian情,你怕自身难保,乃招来家中兄长,密谋sha死丈夫。这等可恨之人,实在不为我大明律令所容。问罪当斩。杭州知府当即判令刘氏、苏如冰、刘链一千人等死刑,仆从苏福知情不报,也应被处死。
按照明朝律令,命案要由北京的都察院、大理寺作出复核。审核者细核审讯记录,发现此案有疑点,乃再度发交邻近县的县令审。于是案件送到海瑞这里。
海瑞下堂后陷入沉思:密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苏如冰何必带上仆从,还招来刘链?他和刘氏完全可以置王青山于死地。而且苏如冰并不富裕,业已娶妻,即使和刘氏成亲也只能给她小妾名分,而刘氏和王青山已结婚多年,育有一子一女,刘氏怎会如此狠心。
海瑞第二天升堂,传讯刘氏。刘氏大声喊冤,海瑞让她慢慢道来。
原来苏如冰是刘氏和王青山多年的好友。那日苏如冰拜访夫妇二人,夫妇格外高兴,遂sha鸡宰鱼,款待好友。不料晚上刘链登门,来索取前些时日刘氏自娘家借取的三两白银。刘氏知道刘链自娶妻以来一直惧内,连老父也不供养,就安慰兄长说手头紧,过几日回娘家自然会还。刘链冷笑:此话太虚,桌上鸡鱼颇为丰盛,你们宁可招待外人也不还兄长钱啊!
王青山辩解道:友人远道来访,烹调饭菜招待是常理。再说何来欠兄长银两不还之事?兄长是家中女人逼来的吧。刘链恼羞成怒,一拳挥向王青山,两人扭打起来。
刘氏唤苏如冰帮忙.待到苏如冰拉开二人,刘链已用酒壶击中王青山太阳穴,王青山顿时毙命。刘氏面无人色,捶打刘链:你竟将我丈夫打死,我和两个孩子后半生怎么活?刘琏此时颇为后悔,他苦苦哀求刘氏放他一马,说刘家只有他这一门血脉。刘氏无奈,只得哀求苏如冰不要将此事传出。三人全力将王青山尸身抬至门外池塘边,悄悄沿边缘沉下。
事情败露后,刘氏供出苏如冰和仆人苏福,苏如冰又供出刘链。县令昏聩,误判为jiansha。刘氏想自己一世清白,儿女尚在,如自己污了清名,岂不耽误儿女?遂不服判决,大堂喊冤。
海瑞此时已明了案情,遂判刘链死刑,秋后问斩。苏如冰和仆人苏福明知罪犯,知情不报,反而加以援手,戴罪发配边远地区,妇人刘氏有罪但知错能改,念其小孩年幼,需人照顾,遂判服役三月释放。此案一结,周边县城百姓无不称赞海瑞不隗有海青天之名。
竹笋血案
1、春笋佳肴
明朝万历年间,东昌府的知府冯文龙听讼清明,决事果敢,很受百姓爱戴。这天,住在东昌府城郊的崔秀才带家人前来报案,说夫人前天晚上丢失了。冯文龙一听,心中颇为不解,赶快让崔秀才细细讲来。 从崔秀才一行人的嘴里,冯文龙得知,前天晚上崔秀才令神探犯难的血案
商船神秘失踪,船主钱老板和一干伙计生不见人死不见尸。钱太太请来的年轻侦探是否能侦破这桩
一、妓院厨娘遭不测
在旧时,陈州这地方称妓院为鳖窝,称妓女为鳖,给鳖做饭的人称鳖厨。当时,这种活儿在世人眼中是极下贱的。虽然工钱不低,但极少有人去干。
陈州南有条颍河,颍河上游有个周家口,周家口有个万贯街,街上有很多妓院,内里不但有南方的苏杭美妓,也有燕瘦环肥的北方娇女。万贯街上最有名的是万贯楼,姚二嫂就在万贯楼里当鳖厨。
姚二嫂长得颇有几分姿色,无奈家里很穷,为顾生计,只好不顾名声到万贯楼掌厨。丈夫姚二是个老实的庄稼人,平常时候,姚二嫂去妓院掌厨,姚二就在家照看两个孩子。每到月底,姚二领着两个孩子去周家口万贯街,姚二嫂悄悄从后门溜出来,将工钱交给丈夫,亲亲两个孩子,然后挥泪作别。
这一年,豫西土匪路老九撕了周家口,抢占了万贯楼。土匪们把妓女们一个个用苇席圈起来,标上价码,任人挑选。规矩是先交钱,再指席筒定人,无论丑俊老少不得反悔,一切认命。姚二嫂也被土匪们当妓女抓了起来。
买姚二嫂的人姓焦,叫焦大。焦大是个纤夫,与弟弟焦二给蚌埠一个姓钱的老板拉商船。这次从漯河往蚌埠运京广杂货,路过周家口,听说妓院卖女人,弟兄俩便取出多年积蓄买了一个。焦二说自己年轻,就先让给了哥哥。
焦大买了姚二嫂,雇个小车推着朝码头上走,不想姚二嫂一路哭哭啼啼,向焦大诉说自己的不幸。焦大一开始不信,最后见姚二嫂哭得伤心,便问:你说你是厨娘,让我如何信你?姚二嫂说:接客的女人整天擦油抹粉,浑身透着香气,我一天到晚在灶房里,从未打扮过,你一看不就看出来了?焦大想想也是,又贴近姚二嫂闻了闻,果真没一丝香气,这才信了,说:事到如今,我也不强迫你,你既然有丈夫有孩子,那你就赶快给我一百块大洋,别误了我再去买一个。
姚二嫂哭着说:这位大哥,我一个月才挣几块大洋,还要养家糊口,你让我去哪儿弄一百块大洋呀?焦大说:那这事儿就麻烦了,我为买你几乎用尽了积蓄,你不从我不强求,但你也不能让我拿钱买个空呀!这样吧,你先随我到船上,我托人给你丈夫送个信,让他找钱把你赎回去如何?姚二嫂听焦大把话说到这一步,想想再没别的办法,只好随焦大上了码头。
到了商船上,焦二和船上人都为焦大买了个漂亮娘子而高兴。焦大却高兴不起来,哭丧着脸向众人说了实情。焦大这边说着,姚二嫂那边哭着,哭声惊动了钱老板。钱老板从楼上走下来,问是怎么回事儿,焦大便向钱老板诉说姚二嫂的不幸。
钱老板三十多岁年纪,面容和善,他走过去,望了望姚二嫂,叹了一声,对焦大和焦二说:这样吧,我给你们一百块大洋,先把这女人救下来,你们再赶快回妓院买一个如何?焦大正想如此,急忙给钱老板磕头,然后就接过一百块大洋急急上岸去了万贯楼。
焦大到了万贯楼,见妓女所剩不多,生怕抢不到手,急忙忙交钱又买了一个。不料打开席筒一看,却是个老妓,比自己还大了几岁。焦大正在叹息命苦,突见姚二带着孩子来找姚二嫂。姚二见人就问,一脸焦急。焦大一听是找姚二嫂的,便走过去向姚二说了实情。姚二如遇恩人,拉过两个孩子就给焦大磕头。焦大说:我先领你们父子去船上见见你家娘子,然后再想钱的办法如何?焦大说完就带着老妓和姚二父子去了码头。不料,到河边一看,河里已没有了商船的踪影。
姚二和两个孩子嚎啕痛哭。
焦大望了望偌大的码头,宽慰姚二说:可能是这里闹匪,商船不敢久停。眼下天色已晚,两个孩子又走不动这样吧,你们几个在这儿等候,我去下游赶船,如能追得上,探明情况,再回头喊你们。姚二见焦大如此好心,很是感动,哭着说:焦大哥,一切都拜托你了!焦大劝住姚二,又从兜里掏出几个小钱,交给那老妓说:今天本是你我的新婚之日,不想遇上了这种事儿。常言说:帮人帮到底,只好委屈你了。那老妓见焦大是个好人,便动情地说:天黑路不好走,你要小心!
焦大走后,那老妓到岸上买了几个烧饼,和姚二父子吃了,然后就坐在码头上焦急地等待。不想一直等到后半夜,才见焦大气喘吁吁地从下游过来。姚二心急如焚,忙问可曾见到孩子他娘。焦大长叹一声,颓丧万分地说:我一气追了二十余里,也没见到船的影子!姚二一听,禁不住又流开了泪水。
焦大怕他哭醒了两个孩子,忙劝他说:钱家商船是个楼子船,今日又有点儿顺风,船比人走得快,可能是我没赶上。这条河道里没几条楼子船,跑不掉的!现在夜深人静,两个孩子睡着了,咱们不如先上岸找个地方睡一会儿。天明之后,有两个办法,一是你爷儿仨就在这儿坐等,二是随我们去蚌埠。
姚二寻妻心切,当即就决定随焦大夫妇一同去蚌埠,找不到爱妻誓不罢休。焦大见姚二铁了心,便帮他抱着睡熟的孩子,到岸上找了个背风处,单等天明去下游寻找楼子船。
二、大船神秘失踪
蚌埠距周家口二三百里,姚二带着两个孩子随焦大顺河走了四五天,才到了号称珠城的蚌埠。姚二他们走到的时候天已大黑,河两岸灯火辉煌。焦大路熟,一直带姚二赶到码头。不想寻来找去,仍不见钱家楼子船。焦大这才着了急,自己丢了饭碗找不到弟弟不说,更重要的是姚二,让人家辛辛苦苦地来了,却什么也没见到!姚二丢妻痛苦,两个娃娃没娘更可怜,怎么办?
焦大凭着人熟地熟,上了这家船又上那家船,可打听来打听去,众人都说没见钱家楼子船回来。焦大最后只好带着姚家父子去岸上钱家探虚实。
钱老板家在河北岸,一片豪宅,朱门铜环颇显威严。因为焦大在钱家楼子船上干了半辈子纤夫,所以对钱府不陌生。他先让姚二父子躲在一旁,自己一人上前敲门。开门的管家一看是焦大,很是惊喜,问:焦大呀,船回了?焦大一听,忙问道:怎么,钱老板还没回?那管家像是比焦大更惊奇,问:钱老板回没回你还不知道?你不是与他一同出航的吗?焦大瞪大了眼睛望着那管家,怔了好一时,才将自己在周家口买妓女的事前前后后说了个明白。那管家越听面色越白,急忙领焦大去后厅拜见钱太太。
钱太太姓陈,名门出身,父亲曾中过清末举人,弟弟现在警察局内任职。钱太太见多识广,遇事就显得沉着。当焦大把事情的起因经过说明之后,她并不惊慌,说:老爷就是再怵我,但他若想纳妾也不会如此不清不白夺人之爱!既然姚二父子来了,管家去安置一下。至于楼子船,我想不会出什么大事情,很可能是行至中途另有它因,在夜间靠岸停泊时你没看到,说不定天明就回来了。焦大一想也是,从周家口到蚌埠,隔着几个县又跨豫皖两省,中间大码头小码头无数,说不准就是自己粗心没看准哩!便向太太道了谢,急忙领着管家去安置姚二父子。
当下,姚二父子就被安排在一家客栈里,吃住皆由钱家结账。有吃有喝,姚二却更加思念妻子,每天都带着两个孩子去河边张望。可是,几天过去了,仍不见钱家的楼子船回来!这一下,连钱太太也坐不住了,急忙派人去警察局,要弟弟速来府中商议。
钱太太的弟弟叫陈章,听说姐夫出了事,不敢怠慢,放下公务,匆匆到了姐姐家。他派人叫来焦大,让焦大把事情根梢儿又叙述一遍。听完之后,陈章对姐姐说:如果出了什么意外,现在怕是已经晚了!钱太太白了脸色说:估计能出什么意外?陈章沉思片刻说:眼下还说不准,只能往最坏处着想。这样吧,我先派人查一查再说。言毕,便急急回到局里,挑出几个贴身弟兄,让他们沿河道细察细找,发现蛛丝马迹,火速回来报告。
可是,去的人沿路查找了几天,非但未找到楼子船,竟连一点儿有关的消息也没查到。这一下,连陈章也感到问题棘手了。
焦大一看重返楼子船当纤夫无望,只好到客栈告别姚二,带着那老妓回淮南老家重谋生路去了。
这一下可苦了姚二,寻妻无望,又不忍心总连累人家钱太太,万般无奈,只好去向钱太太辞行,说是要带着两个孩子重新去河道里寻找爱妻。并说就是找上一生,也要找到钱家楼子船,为两个孩子寻回娘亲!
钱太太十分感动地望着姚二,长叹一声,说:你找不到妻子,我也找不到丈夫。这样吧,如果你相信我,就不要乱跑。你就先在我家干杂活,边打工养活孩子边等你的妻子。如果事情真如焦大所说,是我的丈夫拿钱赎下了你的妻子,那就说明她仍在楼子船上。只要能找到我家楼子船和我丈夫,就有望找到你的妻子!姚二听钱太太把话说到这份儿上,更是感动,给钱太太磕了两个响头,哭着说:太太的大恩大德,我姚二来生就是做牛做马也报答不了呀!
如此,姚二便在钱府暂住了下来。
钱太太留姚二于府中其实也有她的目的,她认为楼子船的失踪很可能是丈夫看上了那个姚二嫂,想纳她为妾,又怕自己不答应,所以才想将生米做成熟饭后再回。楼子船一直没靠码头,可能是连夜越过了蚌埠,由淮河入了长江去江南了。不过,这里有钱老板的家业和孩子,他早晚要回家。只要他一回来,有姚二嫂的丈夫和孩子在此等候,他就得乖乖地举手投降!颇有心计的钱太太想到这一层,忙让弟弟派人去长江两岸查找楼子船。
去的人从黄浦江查到芜湖,又从芜湖查到汉口,仍是未找到楼子船的踪影。钱太太这回真着慌了,再次叫来陈章,商量对策。陈章见事情复杂,自己已无能为力,便劝姐姐出资请来了一个私人侦探。
三、河滩上惊现男尸
请来的侦探姓鲁,叫鲁飞。鲁飞虽然年轻,但已侦破过不少疑案,在蚌埠城里颇有名声。他来到钱府,听钱太太诉说过情况之后,燃了一支烟,眉头紧蹙片刻,说:钱老板很可能是有意利用众人的错觉,逆水向上了!陈章一听,顿开茅塞,急忙派人去周家口上游查找。不久,去的人果然传回信息,说是在漯河码头上见到楼子船,只是船已易主,钱老板卖掉货物和船只,携款同一个女人几日前就不知去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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