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情深
我的故乡在宁夏南部山区原州区张易镇,东依六盘山,南傍葫芦河,距固原市区只有三十八公里,系西吉、隆德、原州区的交汇处,固隆(固原隆德),固西(固原西吉)两条县级公路从镇上通过。现在全镇面积已扩大到二百八十四平方公里,人口发展到了五万二千多口,其中回族人口占总人口的百分之三十三,在固原市算是一个大镇。对于这片曾经生我养我的故土,在我心中留下了永远难忘的深情记忆。
故乡,一直离我很近,或许,只是一个梦的距离。时隔已经五十年了,但故乡那山,那水,还有那古城,古堡,庙宇,老街,像一幅幅清淡的水墨画卷,飘飘摇摇,却又深入到我的骨髓里,时常在我的脑海里浮现,从来都没有忘却过。
在我孩时的记忆中,故乡有一座古城,城外有一条丁字形的老街,人们习惯的将南北走向的那条街叫北街,东西走向的那条叫西街,街道两侧布满了各种店铺,有饭馆、店坊、醋坊、豆腐坊、药铺和各种日用杂货铺。每逢单日逢集时,赶集的人很多,街上摆满了各种杂货摊,赶集的人来来往往,很是繁华。我和小伙伴高兴极了,常常在街道上串街游玩。有时街上几家饭馆sha猪,拾点猪毛,拿到摊位上换点糖果吃,那真是快活极了。街上有几家大户人家的店铺,修的很阔气,在老街的转弯处,有座店铺,名叫转角楼,建造的非常气派,建在两米多高的台阶上,屋檐下有八根立柱,屋子的前墙全部是用上等的松木板镶嵌而成的,宽大敞亮的门窗,屋檐略有翘起,特别是在北街与西街的转角处,做工连结的非常巧妙。它是老街上众多店铺当中最精美的一座建筑。小时候我和小伙伴们一起,经常在转角楼的台阶上弹豆豆,捉迷藏,踢毽子玩耍。解放以后,国家实行公私合营改造之后,包括转角楼在内的店铺,全部改造成为供销合作社的商店。后来,供销合作社扩建,这座建筑被拆除,再后来,街上的大部分住户及店铺被国家征占,修建成了邮电所、信用社、农行营业所、公安派出所.农科站,广播站等单位。除了供销合作社的商店外,其它原有私人开设的店铺一律都撤销。
在北街与西街交汇的南侧,过了南河有一座山,名叫堡子山,山上筑有一座古城堡。筑造年代已无法考証,但奶奶告诉我,他小的时就有这座城堡,是用来躲避战乱的。1950年5月8日潜伏的g*-党特务马云山策动了反革命武装叛乱。1952年4月2日反动分子马国瑗策动又一次武装叛乱,当地许多老百姓都在古城堡里躲避匪徒的燒sha掠抢。4.2叛乱后,古堡內住进了觧放军,直到1956年10月才调走。可见古堡在历史上发挥过重要的防御作用。站在堡子山上,古镇的全貌看的一清二处。小时候我和伙伴们常登上去玩耍。孩时的小镇,天空很蓝,也很干净,每当呼啸的鸽群滑过天空之时,我和伙伴们都会跳跃欢叫,抬头望着远去的鸽群从蓝天飞过。小镇的北头和南头各有一条小河,人们都叫它北河和南河。每当雨过天晴的时候,我们都会跑到河边上去看上涨的河水。乡亲们三三两两凑在一起拉家常,新奇地谈论着山外边的事情,不时传来爽朗的笑声。傍晚时分,家家院子的屋顶上空飘着一股蓝色的青烟,夹杂着锅碗瓢盆的声音。每当赶着牛群去河边饮水时,小牛犊兴奋地在河边撒欢,小羊羔跪在地上吃奶。回忆像烙印一样,定格着童年,定格着过去的岁月。故乡,那老街上的店铺,那转角楼的灯光,那小河环绕的老街,乡亲们依旧继续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我的老家就在张易老街的北街东侧,小时候我一直和奶奶一起住存老宅的西房里。
后来,我离开了家乡的老街,去上学,去工作了,我就像是一只离了群的小羊,远离了故乡的草香,来到了陌生而喧闹的城市,再也看不到故乡小镇上那飘起的炊烟,嗅不到泥土的清香。可是,我始终学不会它乡的语言,依然说着故乡的话语。再后来,古镇那条老街已经退去了原来的色彩,变成记忆里那昏黄的照片。
前段时间,我又回了趟老家,我发现故乡变了,老街也变了,呈现在我面前的是四条宽敞整洁的大街。听乡亲们说,2009年,原州区将古镇列入了小城镇建设,投入了巨资进行了改造,新修成了南北走向的三条,东西走向的街道两条,还修成了环城路好几十里。昔日的泥土街,如今变成沥青路面,街道两边建起了整齐的,青一色的明清式的两层小楼,商铺一个接着一个,街道两旁的人行道上铺上了水泥花砖,安装上了路灯。一到夜晚,灯光通明,忙碌了一天的人们在街上散步,购物,小镇上还建起了文化广场,农贸市场,汽车站。街上现在舞厅、k厅、洗浴池、游戏室,应有尽有。毎日早晚人们聚集在广场上跳舞,晨练。乡亲们享受到了只有城里人才能享受到的美好生活。市区通往小镇的公共汽车,每隔二十分钟就开一趟,交通十分方便。故乡的老街上一直沿习着毎隔一天逢集的贸易习贯,直到现在末变。
说实话,无论故乡怎么变迁,故乡在我心中永远是美丽的,因为我对这片生我养我的土地爱的深沉。
二零一一年四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