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则【推荐】县令的睡前故事
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收集的40则关于县令的睡前小故事,供各位参考,同时还提供了古诗文、作文、组词、词语、故事、好词好句。点击查看更多睡前小故事县令的睡前小故事:(1):
县令告钦差
道光十九年年底,介休一位姓林的县令向省府递交了一份报告,告发一串高官的违法乱纪行为,并恳请将报告转奏皇上。林县令的揭发属于正式公文,不是可以随便扣压的告状信或匿名信,不能隐瞒不报;可是林县令的揭发实在叫人看了害怕。他揭发的内容共二十二项,其中最要命的一条是:在钦差大臣来山西的时候,比如前不久汤金钊大学士和隆云章尚书分别驾到,总要由太原府出面,以办公费的名义向山西藩司借二万两银子招待钦差。事后,再向下属摊派,每次摊派的数目都有三五万两银子。三五万两银子不是小数。当时福建一带家族械斗,雇R_**,一条人命不过赔三十两银子,这三五万两银子可以买上千条人命。当时在江南买一处有正房有偏房的院子,价格不过一二百两银子,这三五万两可以买二三百处院子。
藩台张澧中接到林县令的揭发,一连数夜睡不着觉。这些事都有他的份,奏到皇上那里,肯定没他好果子吃。可是擅自扣压给皇上的奏章,恐怕罪过更大,最终也未必捂得住。经过几个不眠之夜的权衡,不得已,张澧中向杨国桢巡抚请示汇报。
杨巡抚刚调到山西不久,正在雁北视察。看了张澧中的汇报材料,很是惊愕不是为钦差费和使费惊愕,而是为山西官员的不上路而惊愕连官场共同遵守的陋规都要告发,山西官员未免也太生了点。杨巡抚把张藩台的汇报给陪同他视察的朔平知府张集馨看了,问道:山西的吏风怎么如此荒谬呀?如此平常的应酬之事居然这么大惊小怪!最后,倒是这林县令落了个丢官罢职回家种地的结局。
县令的睡前小故事:(2):
快刀斩县令
乾隆初年,山东一带天灾不断,很多百姓为了生存,流离在外成了乞丐。可就在这年,阳谷县张贴出告示,今年的赋税竟要比往年提高一成。生存都成了问题,还要承担如此沉重的赋税,百姓怨声载道!
县令的睡前小故事:(3):
县令斗天师
南宋庆元年间,在一处边城的集市,人流如潮,声浪沸腾。
快来看啊,道爷施仙术啦!街角边早已围聚了上百个看客。正中央有一位青年道士向大家拱手笑道:贫道方才所施粗陋之术,只求博君一笑,承蒙各位抬爱,斗胆再现一技。说罢,一挥手,招来两个随行道童,只见他们合力捧出一只木箱,摆放在众人面前。
请看遁形化影之术!青年道士话音刚落,那两个道童便钻入箱中,随即合起箱盖。那道士微闭双目,口中念念有词,忽而朝虚空一指,只见箱中彩烟升腾。待到烟幕散去,箱盖已然开启,自箱中缓缓走出一位妙龄女子。
众人顿时瞠目结舌。正在此时,也不知是何人高声喊道:那,那不是朱老爷子朱仲义家的闺女朱玉兰吗?继而有人附和道:正是玉兰姑娘,她不是祭河仙了吗?怎么今日又现身此处?莫不是撞鬼了!
众人七嘴八舌,满脸疑惑,不约而同地向那道士望去。
此时,青年道士神情凝重,向众人一拱手道:并非贫道故弄玄虚,诸位欲知其中因由,且听玉兰姑娘慢慢道来吧!
再看朱玉兰满面忧苦之色,缓步走到众人面前,一下跪倒在地,凄声哭道:各位大伯大婶,小女命苦啊!此地并无河仙护佑,乃是一伙贼子欺世盗名,假冒天师,强掳良家女子!
此言一出,众人惊得目瞪口呆!
原来此地常有洪灾,百姓不胜疾苦。两年前,不知从何处来了一位法师,自称周天师,乃是太上老君门下弟子,率领一众门徒前来解救众生之难。此后数月间,他们登坛作法,果然一片安泰,百姓见其法力神通,遂深信不疑。岂料,半年之后,洪灾又至,百姓惶恐不迭,只好求告周天师。那周天师掐指一算,悠悠说道:万物生息,皆由天地滋养,水土润泽,诸位只敬天地,不敬河仙,当有此灾。众人大惊,忙求问解法。周天师道:若要此地安泰,唯有一法,每季需大兴祭祀之礼,并在城中挑选一位貌美的年轻女子,作为秀女祭祀河仙,方可久避灾祸。
既是天师法旨,百姓虽心有不忍,又岂敢不从?自此后,每季便有官差到城中各户挑选秀女,那些家中贫苦的年轻女子便难逃厄运,父母虽哭天抢地,也是无用。这玉兰姑娘正是二月时被选作祭祀河仙的秀女。
那一日祭祀之礼,朱玉兰登上纸舟,行至河中便沉了下去,她只道此生将尽,呛了数口水后,便无知觉。也不知过了多久,只觉腹中疼痛,一阵呕吐,猛然醒了过来,睁眼一看,眼前站着好几个面目狰狞的恶汉,竟是周天师门下弟子。
朱姑娘何曾见过这等场面,吓得失声尖叫。那几个恶汉嬉笑道:莫哭,天师怜你苦楚,特命我等前来相助,少时你便可投富贵之门啦!说罢,便一拥而上。
朱玉兰受尽折磨,求生无门,求死不得。她随着众匪颠簸至异地,从其言谈中得知,这伙道貌岸然的天师门徒不过是一群私贩人口的恶匪,假借祭祀河仙,将貌美女子掳获,再卖到他乡。玉兰想到此生将遁入泥尘,不由悲痛欲绝,终日以泪洗面。
也是神明眷顾,众匪将要得逞之际,恰逢异地官府稽查人口贩卖,将她从魔窟中救出,众匪见势不好,便作鸟兽散。
至此,朱玉兰声泪俱下,历数遭遇,百姓们闻言无不动容。蓦然,人群外有人高声喝道:哪来的邪魔歪道?敢在此处撒野!随着一阵喧闹,只见十余个彪形大汉,身着异装挤入人群之中!
天师门徒来了!众人纷纷退在一旁,不敢作声。
青年道士见状,抚须笑道:恶贼大胆!当真是不请自来!来人啊,将这一众贼子拿下!
话音刚落,也不知从何处蹿出二十余个捕快,各持刀剑,冲上前来,电光火石之间,便将那伙天师门徒牢牢擒住。其中匪首被摁倒在地,口中狠狠骂道:尔等好生无礼,本县县令尚对天师敬畏有加,尔等竟敢造次!
有位捕快手指青年道士,高声说道:恶贼睁眼看看!这位便是新任知县王大人,尔等鼠辈装神弄鬼,私贩良家女子,早已犯下不赦之罪,今日还有何话说!
众贼闻言皆面如土色,惶恐不已。
其实,这青年道士正是新任知县王大人所扮。王知县少年英才,一心为百姓谋福祉。他上任不到一个月,便暗中查访,获悉此地民风淳朴,百姓不谙世事,常被不义之人所蛊,故而立志要肃清民风,严惩jian邪之徒。恰逢数日前,有几位异地捕快护送落难的朱玉兰返家,唯恐周天师一众恶匪再图谋加害,遂令朱玉兰暗避于县衙之中。王知县怜其身世苦楚,又深恶周天师妖言乱世,便定下这条诱捕之计,让朱玉兰在人前揭露众匪丑行,诱出一干匪寇,再行张网围捕。
只因周天师门徒盘踞此地甚久,颇为跋扈,前任知县昏庸无比,又得了他们不少好处,故而任其胡为。王知县上任伊始,他们依然将所得的不义之财呈入府衙,只说恭祝王知县仕途高升,想以金银笼络新任知县。王知县不露声色,将供银如数笑纳,他们哪里知道,这正是他的缓兵之计。今日,众匪闻风而起,却撞入王知县所设大网。
此刻,王大人微整道袍,上前道:贼子可恶,犯下此等滔天罪行,天理难容,尔等且如实招来,那周天师现在何处?
匪首冷哼一声道:天师神通广大,有千般幻象,隐遁于世间,尔等俗子如此不敬,当有大祸临头!哈哈!
王知县闻言,眉头一皱,吩咐捕快将众匪押下,继而下令,全城缉拿周天师和漏网匪寇。差役得令,诺诺连声,各自分头行事。
半日工夫,朱玉兰的父母也相携而来,一见到爱女,便抱头痛哭,细数离别之苦。百姓至此方才醒悟,所谓周天师不过是众匪所演的一幕闹剧而已,皆长跪于地,称颂王知县恩德。
果然不出一月,城中方士神婆日渐势弱,昔日不可一世的天师门徒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是,官府虽四处张网,却难觅周天师踪迹。数日后,城外河中泛起多具浮尸,皆为溺亡。有好事者在民间传谣,称是周天师为惩戒世人不敬,特遣出水鬼拘人魂魄,一时间,城中人心惶惶。
一日黄昏,在城外河畔渡口,有一叶孤舟随浪漂摆。忽听得远处有人高声呼道:船家,请行个方便,渡我等过去吧!随着话音,自西南边行来三人,为一主二仆。走在最前方的是一位俊雅公子,不过弱冠之年,锦衣华服,仪态不俗。身后二仆皆为壮实的中年汉子,各挑一担,担子两头各有一箱,颇显沉重。
船舱之内传来一阵咳嗽之声,少顷,走出一位驼背艄公,年约五十。他抬眼打量主仆三人许久,道:今日已晚,不便行船,请明日再来吧!
年轻人闻言,一皱眉,施礼道:我父亲重病在家,小可归心似箭,万望船家行个方便。二位仆人也放下担子,上前求告。
艄公面露无奈之色道:非是小老儿不通人情,只是深夜行舟,乃是船家禁忌,况且近日河上有水鬼作祟,万一要害人性命,我
年轻人未等他说完,便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塞于艄公手中道:水鬼害人乃是无稽之说,大伯若能行个方便,事后还有重谢!艄公一掂银子,心中大悦,再经年轻人劝说,不免松动,便招呼三人上船。主仆三人大喜过望,少顷,小舟飘飘荡荡向远处行去。
半炷香的工夫,船至河中央,此时,夜幕渐起,只见一轮残月隐于阴云之中,若隐若现。
忽然,一股暗潮涌来,船身一阵摇晃!只听得艄公在船头失声惊叫道:不好啦,水鬼现身啦!紧接着便是几声刺耳的怪啸之声!主仆三人忙从舱内走出,却见河里现出几个丑怪妖物,皆披头散发,其中一个伸出巨爪扯向艄公。但闻一声惨叫,艄公的身子便被拖入水中,转瞬就不见了。
主仆三人见状,大惊失色,急忙向舱内遁去。岂料众鬼呼啸一声,跃上船来,弓着身子向三人合围过来!年轻人未经世事,一见此状,大呼一声,顿时昏厥过去。二仆瑟瑟发抖,往后退去,稍不留神,双双栽入江中。
众鬼也不追赶,站直身子向年轻人走去。有一小鬼道:先将这小子结果了吧!
一旁高个儿水鬼扫了一眼道:不忙动手,这小子不经吓,已是烂泥一摊,先看看他箱中的宝贝再说!说罢,抬手伸向颈部,竟从脸上揭下一张恶鬼面具。其余众鬼也纷纷扯下面具,露出凶狠嘴脸。原来,这些水鬼皆是那些亡命匪寇所扮。
高个儿匪首道:老于头怎还不上来?谁去看看?有一小贼应诺一声后,纵身入水。其余匪寇纷纷动手,将那年轻人所带的木箱撬开。只听得咔吱一声,箱盖轻启,众匪探头望去,只见箱内扬起一阵青烟,众匪只闻得一股异味扑鼻而来,顿时被熏得昏然倒地,四肢瘫软无力。
此时,有人悠悠言道:好睡好睡。众匪侧目观看,却见早先倒地的年轻人,不知何时已站了起来,伸了伸懒腰,随即打了个响哨,顿时江花四溅,只见方才两位落水的仆人纵身跃起,各挟一人踏浪而来,旋即登船,将所挟之人推倒在地,却是那落水的艄公和扮水鬼的匪寇。再看他俩腹胀如鼓,狼狈不堪,似是饱饮了河水。
年轻人淡淡言道:尔等鼠辈,竟敢装神弄鬼,劫财害命,难道不惧王法吗?
那艄公骇道:你、你们是官家的捕役?
年轻人微微一笑,不置可否,转而问道:周天师,你不在城中作法,为何在此间做鬼?
那艄公面色惨白,眼中露出惊恐之色,喃喃道:你,你是王大人?
不错,这年轻人正是知县王大人,随行的仆人也是两位武艺高深且精通水性的捕快乔装打扮的。只因一个月前,众匪在集市中被捕役缉拿,匪首周天师闻风而逃。王大人心道,这群乌合之众并无谋生之术,很有可能逃至异乡,再度作案,故而遣出捕役四下探访,几番周折后,便将这一众恶匪牢牢锁定。
果不出所料,这匪首周天师本是占山的大王,被官府清剿后,深知大势已去,只得带着几个漏网随从,辗转郊野,自己化名于姓艄公,再由其爪牙扮作水鬼模样,劫掠过往客人,数十日间,残害良善无数。
今日,王知县亲率二位得力捕快,略施小计,就将一窝匪寇诱出。他们随身所携的木箱,内藏机关,一旦开启,便可将迷药弹射出去,故而不费吹灰之力,将众匪一网打尽。
此刻,众匪深知劫数难逃,只得俯首认罪。数日之后,王知县对涉案匪寇一一裁断,然后张榜安民,宣告匪首周天师伏法,百姓听闻后,无不拍手称快。自此,王知县下令筑堤修坝,开渠引水,官民齐心协力,肆虐多年的水患终于得以遏制,城中子民安居乐业,一派繁华气象!
县令的睡前小故事:(4):
赖县令践约
光绪年间,四川洪雅县的赖县令正在后堂陪着姨太太闲聊,忽听衙门口有人击鼓鸣冤,他一把推开姨太太,懒洋洋地起身穿衣戴帽,前去升堂。
衙役将喊冤人带上堂来,赖县令仔细一看,却是个年轻女子,她全身穿着雪白的孝服,生得五官端正,脸上满是泪痕。赖县令威严地问:告状的就是你吗?你状告何人?女子回答道:民女告的是生身父亲!哦?赖县令愣了一下,然后把惊堂木一拍,混账!自从盘古开地天,哪有女儿告父亲的!你叫什么名字,因何告你父亲?女子哭着说:民女杨奉贞,嫁夫汪大江,我夫是木匠。我俩成亲后感情甚好,谁料我父亲嫌贫爱富,逼迫民女离婚再嫁,我不从,他竟将砒霜放在酒里,du死了我的丈夫!杨奉贞诉罢,号啕大哭,赖县令一下子愣住了,等回过神来,他也有些愤愤不平:哪有这样的岳父,竟狠心du死自己的亲女婿,手段也太残忍了!不怪这女儿要来告状,亲夫被du死,冤仇不共戴天哪!他正要从签筒里抽签喊传被告,可突然想到:不对!这女儿告生身之父的状,我怎能准?要是准了,岂不是违背了五伦,大逆不道,我这个县令还能当吗?于是伸向签筒的手又缩了回来,并且又一次拍响了惊堂木:杨奉贞!你可知道,天下之人无不是父母所生,你状告父亲,是违背五伦,大逆不道的,本县岂能准你的状!大堂两边那些衙役,手持刑具齐声喝起堂威,吓唬杨奉贞。杨奉贞为夫申冤心切,毫不畏惧,哭着喊道:人命关天,你县大老爷就不管了?赖县令顽固地说:女儿告父,是以下犯上,本县就是不准你的状!杨奉贞收住眼泪,斩钉截铁地说:县里不准,我告到府里,府里不准,我告到省里,省里再不准,我就上京告御状,我就不信人命大案没有人管!赖县令恼怒地说:女儿告父亲,你就是告到皇上那里,也不会准你的状!杨奉贞两眼圆睁,盯住赖县令:我要是告得准怎么办?赖县令把公案一拍,大声喝道:要是有人准了你的状,本县就从你的裤裆下边钻它二十四个来回!说罢袖子一甩,退进后堂去了。杨奉贞离开洪雅县,来到嘉定府上告,果然如赖县令所料,知府拒不受理。杨奉贞又告到四川省按察司,臬台大人也驳回了状子。杨奉贞气红了眼,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真的上北京告御状去了。说起告御状,却又谈何容易!从四川到北京,千里迢迢,一个年轻女子,又孤身一人,一路上要冒多少风险,但是杨奉贞夫妻情深,仇恨du如蛇蝎的生身之父,已把生死置之度外,一定要为死去的丈夫报仇申冤!她不怕天遥地远,历尽千辛万苦,硬是从洪雅县一路走到了北京城。要想告御状,得冒更大的风险。皇帝的銮驾出来,几千人前呼后拥,一个个都带刀如临大敌,一旦发现有人挡驾,格sha勿论!但杨奉贞既已置生死于度外,什么也不怕了。这天下午,她看见一顶八人大轿,前边鸣锣开道,后边上百人相拥而来,便头顶状纸,跪地喊冤。轿中人吩咐收下状纸,将杨奉贞暂时关押,听候处理。事有凑巧,这轿中人不是皇上,却是恭亲王奕。奕接了状纸后,进宫启奏了慈禧太后。慈禧听说是民女喊冤,很不耐烦,但奕一番话却打动了她:区区民女喊冤,本不应惊动太后,但四川远离京城,老佛爷正可借以宣扬圣德,使边远府县,都知仰太后恩德!慈禧一听,觉得如此看来倒也不失为一桩美事,就吩咐道:你明日将那民女带来见我!杨奉贞被带进皇宫,跪倒在地哭诉了冤情。女人总是容易同情女人,何况慈禧别有用心。她赐杨奉贞在一个玉石小凳上坐下来,慢慢诉说,听完后她问:你告的是生身之父,伸的是丈夫之冤,我且问你,人伦之中,是父亲还是夫亲?杨奉贞回答得很巧妙,她说:在民女看来,穿衣见父,脱衣见夫,亲父狠du,害?a href='/lang/' target='_blank'>狼追颍衽仪筇笠婪ù恚?rdquo;慈禧一听,这民女说得倒也合情合理,便笑道:我把你座下的这个玉石小凳赏赐给你,你把它带回四川,自有人为你申冤!杨奉贞带着御赐板凳出宫,回到旅店还没坐稳,就被在京城做官的四川人围了起来。因为他们的官场消息很灵,听说太后亲自接见了杨奉贞,并御赐玉石板凳,一个个都争着上前奉承讨好,各官员府第还争相打着轿子,来抬杨奉贞和玉石板凳回四川,以博得慈禧太后的欢心。轿子到了成都,总督大人亲率文武官员迎接参拜,臬台大人亲身来向杨奉贞道歉,嘉定知府也早早地派师爷前来谢罪,并跟着轿子前往洪雅县,这件事轰动了整个四川省。杨奉贞坐着轿子回到洪雅县城时,赖县令早已把du死她丈夫的凶手她的生身父亲抓进了监牢。但是,赖县令却被一件心事搅得坐立不得安宁。什么事呢?就是他当初在公堂上,对杨奉贞许下的承诺钻裤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女子真的告准了,而且准的是御状,若是这女子真要我去钻她的裤裆,还要钻二十四个来回,这光羞也把人羞死了!到了晚上,赖县令弄了一桌好酒好菜,招待府里来的师爷,喝到半醉,师爷问道:赖大人愁容满面,还有什么心事,那凶手不是已经抓起来了吗?赖县令听了,长叹了一口气,就把心事对师爷说了,谁知师爷听后,反而开心地哈哈大笑起来:我说赖大人,你既然开了口,而且又是在公堂之上,想赖账那是不行的,你就准备钻吧!师爷的话,直让赖县令把脸都憋成了猪肝色,他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是正儿八经的七品知县,朝廷命官,怎能钻一个妇人的裤裆?这这成何体统!师爷却自顾自地呷了一口酒,依旧笑嘻嘻地说:赖大人,你着急的不过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一个七品知县,一个县的父母官,去钻民女的裤裆有点难为情,其实呢,杨奉贞这次被召入宫,老佛爷亲自接见,又御赐玉石板凳,圣恩非同小可!她回到成都,总督大人亲率藩臬道府各位大人迎接礼拜,也真乃身价百倍!你赖大人就在她的裤裆下,钻二十四个来回有何不可?这赖县令毕竟老实,被师爷捉弄来捉弄去,竟急得汗水直流。师爷见赖县令也被捉弄得差不多了,就夹了筷子菜放在嘴里,慢悠悠地说:要是赖大人真不愿意去钻裤裆,我倒有个办法!赖县令一听,好比死里逃生一般,连忙问道:什么办法?师爷却不肯说,只是催促:来来!快喝酒,快喝酒!赖县令忍不住恳求再三,师爷才开口道:我说了出来,赖大人拿什么来酬谢呢?赖县令拍着胸脯保证:只要老兄救得小弟不丢人出丑,愿奉白银一千两表示谢意!师爷这才将嘴巴伸到赖县令的耳朵上,嘀咕了几句,赖县令顿时眉开眼笑起来,口中连称:先生不愧是诸葛孔明再世,此计甚妙,太妙了!过了几天,赖县令写了个呈文,请求为杨奉贞建一座贞节牌坊,以表彰其不畏艰难、为夫申冤的壮举,上峰哪敢怠慢,当即批准了这个呈文。赖县令命人找来工匠,就在大街之上,建起了一座杨氏牌坊。其实这座牌坊的真正用途,却是赖县令为自己安排的,自己每从牌坊下走一次,就相当于钻了一次杨氏的裤裆,这样既兑现了自己的诺言,又不失官场的体面,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县令的睡前小故事:(5):
县令不好惹
新官
老知府張广陵在大厅上听着孙管家和钱师爷的对话,就像在听一件最平常不过的小事。
他的侄儿张长卫因口角打死了人,今天一大早被同明县令李无华抓进监狱了。
同明县隶属广宁府,在张广陵的管辖范围之内,所以张长卫的管家第一时间赶过来禀报,请他帮忙救出自家主人。
他不知道张老爷是知府大人的亲侄儿吗?钱师爷问孙管家道。
在知府大人面前,孙管家显得非常卑恭,无奈地答道:我们都已经跟他说过好几遍了,可他就是不知好歹,执意拿人。
广宁府地处偏僻,天高皇帝远,张广陵为官几十年,在这里独霸一方,可谓只手遮天,谁人敢去招惹?
如今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李无华,居然敢抓张知府家的亲戚,真是不想活了。钱师爷道:张大人,这个李无华初来乍到,就敢如此猖狂,也不知道他是真不明白,还是假装糊涂。我们不如就给他点儿颜色看看,让其他人也长点儿记性!说着握紧了拳头。
不急。张广陵微眯着眼,轻描淡写道,长卫也不是第一次了,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写封信过去,敲打敲打他。广宁有广宁的规矩,他不知道,你就教一教他嘛。不要怕麻烦,年轻人学东西总是很快的。
虽然他是这样的笑,孙管家却仍然能感觉到他那不可侵犯的威严,令人态度愈加卑恭。
钱师爷送书信过来的时候,李无华正和他的师爷易平生在院子里下棋。
易平生望了一眼钱师爷,心想:张知府好大的气派,连师爷来送信,都能派三四个武夫随从。
李无华接过书信问道:张大人身体安好?
钱师爷道:知府大人一切安好。不过大人说了,他年事已高,受不了什么刺激,希望李知县治理好同明的百姓,不要出什么乱子才好。说完就告退出去了。
李无华知钱师爷话里有话,他打开书信,见说的都是些奉承之词,并无实质内容,就丢在一旁,继续下棋。
易平生拿过来阅览了一遍,看不出端倪,说:李大人,这老狐狸油盐不进净说些没用的话,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李无华冷笑道:都是废话,他怎么会把这种事情写在信上,留下把柄。只那句口信是要点,说叫我治理好同明的百姓,不要出什么乱子。这摆明了是叫我放过张长卫,还要替他堵住百姓的悠悠之口。
大人决定怎么做?
张长卫目无王法,无恶不作,弄得民怨沸腾。他们张家蛇鼠一窝,我已知悉,绝不能纵容他们。
张广陵羽翼众多,遍居广宁要职,一般人也拿他们没办法。
张广陵在广宁为官几十年,可谓人脉广博,独霸一方多年,从来没有人敢与他为敌。明眼人都知道,李无华要是动了张长卫,就是摆明了向张广陵为首的地方豪强宣战。
李无华笑了笑:是啊,一般人确实拿他们没办法。
李无华对张广陵似乎毫无顾忌,次日便开堂审理张长卫。他罪行累累,李无华新账旧账一并算,给他判了个斩首示众,上报刑部,等待核准。
夜客
哦,这么有脾气嘛?年轻人总是容易心高气傲。得知张长卫被判了个斩首示众,张广陵眯着眼斜靠在躺椅上,缓缓地转着手里的串珠,备轿,老夫去会一会他。
院子里,李无华笑着上前行官礼道:这是什么风,把知府大人都吹到我这儿来了?
是好大一场不知东南西北的风。张广陵身后一名侍从冷哼道,他中气十足,显然身负武功。
张广陵抬手示意侍从住口,迎过来扶住李无华,将他行到一半的官礼止住了。我今天便服而来,不论官职,只叙情谊。说着将李无华拉到身边坐下。
易平生细看众侍从,个个都是身姿矫健、武功高强的模样。
李无华笑道:张大人是前辈,晚辈不敢乱了辈分,乱叙情谊。
张广陵客气道:哎,哪里的话,我不过徒长年纪罢了。哪像你,年少得志,大有作为。
李无华见客套话说完了,直截了当地问他:张大人亲自临门,有何指教?
张广陵说道:昨日命人给你送了信来,可能是手下人笨嘴拙舌,没解释清楚书信内容,故专程过来说明一趟。
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张广陵的意思是:我送书信的暗示你假装不懂,我今日亲自过来给你提示,别跟我耍滑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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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令的睡前小故事:(6):
杜甫智斗刁县令
唐代诗圣杜甫,一生坎坷,仕途艰难,50多岁时,携妻儿全家到了沙头镇。
他刚到沙头镇时,没有生活来源,虽有弟弟杜观及朋友们的接济,但毕竟是寄人篱下,非长久之计。于是,在众人的帮助下,他开了个百草堂中药铺,以卖药为业,聊度岁月。
药铺开张后,货真价实,童叟无欺,有的穷人实在无钱付药费的,还免费赠送。当地百姓对此赞不绝口,都到这儿来买药。药铺门庭若市,生意兴拢这样一来,百草堂就得罪了另外几家药铺的主人。他们买通了当地县令,想砸杜甫的百草堂药铺。
有一天,天阴沉沉的,下起了小雨,百草堂药铺里顾客不多。这时,只听门咣当一响,进来一位书吏。只见他横眉立目,旁若无人,将手中的药单往柜台上一甩,大声说:“这是县令大人急需的药,赶快照单发药,若缺一味配不齐,你们休想再在此卖药!”药铺的伙计赶快拿过药单,一看都愣住了,只见上面开的四味药是:“行运早,行运迟,正行运,不行运。”
有个老伙计忙赔笑问道:“你老哥是请哪位高明郎中开的药方,怎么我们见都没见过?……”书吏不等他把话说完,开口就骂:“他娘的!你们开的是什么中药铺?快给我把杜老倌叫出来,要是配不齐县令大人的药,我就砸掉你们的招牌!”伙计们不敢怠慢,忙去把此事告诉杜甫。
杜甫一听就知道这是来故意刁难的,拿过药单一看,便冷冷一笑,区区雕虫小技,也来班门弄斧,真是不自量力!随手取了四味药,走了出来。见了书吏,仍然以礼相待,拱手问道:“这位大哥请了,不知县令大人有何见教?”书吏并不看杜甫,只是傲慢地答道:“我们县令大人要你照单发药,否则就要砸你的招牌,要你滚蛋!”“哦,原来是这样,”杜甫不慌不忙地说:“县令大人需要的药,我们药铺应有尽有。”说着,杜甫拿出四味药:一片萝卜干,一块生姜芽,一只鲜李子,一颗干桃僵。
书吏一看傻了眼:“杜老倌,这怎是药单上的药?你想干什么?”杜甫道:“萝卜干是‘甘罗’之意,甘罗十二岁就当了丞相,你说他是否‘行运早’呢?”“是。”书吏忙答。
“生姜芽是‘姜子牙’之意。姜子牙八十三岁遇文王,是否‘行运迟’呢?”“是,是。”书吏又连声回答。
“你看这红皮李子,虽说酸不溜儿的,却正是目前市场上的俏货,可说是‘正行运’吧!”“啊!”书吏无可奈何。
县令的睡前小故事:(7):
姚县令葬父
民国初期,山西一个名叫姚远的县令通过剥削民众、**受贿,不几年就积累了万贯家产。那份凌驾于百姓之上的得意,让他着实体会到了当官一日强于为民千载的逍遥。只是家族中所有送入私塾的男孩子一个个不开化,学习一塌糊涂,长大后很难像自己一样光宗耀祖,这倒成了他的一块心病。
这一年,姚县令的父亲突然得了重病,卧床多日,茶饭不沾,眼看着在世的日子不多了,姚县令就和兄弟几人商量着,要聘请风水先生择一块宝地埋葬父亲,以求神灵保佑后辈多出才人。 他们就派仆人从很远的地方请来一位号称董半仙的先生到得府上。姚家人见他六、七十上下的年纪,白髯飘胸,一身的仙风道骨,就知此人不是一个一般的人物,便恭恭敬敬地迎进堂屋。 董先生来到姚老爷子的床前一看,悄悄地告诉姚县令:令尊今晚三更就要升天,是该找块地儿准备后事了。 求神人慧眼赐宝地!姚县令带头,全家人纷纷给先生跪了下来。 董先生止住姚家人,认真地问:但不知贵府想找啥样的风水宝地啊? 姚县令忙说:一定要保佑我们姚家子孙多出做官之人方可。 这个么------董先生沉吟片刻,接着说:倒也不难,我的老师在世时曾经传给我一个绝世秘诀,能看透一块风水宝地,令主家后人做官的人数相当于一斗二升芝麻的粒数。 一斗二升芝麻,那数量该有多少啊! 听到这,姚家人又呼啦啦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 姚县令高兴得眼泪都流出来了,一个劲地晃着先生的腿,说:神人,快去给我们找,快去给我们找啊! 董先生只是有些犹豫道:但这秘诀平生只能有一次,用过之后,我所有的功力就会消失殆尽,而且双目失明,这也是上天对我们泄露机密的一种惩罚。 姚县令忙说:如果真是那样,我来伺候你,让你享尽荣华富贵。您百年之后,我们姚家人披麻戴孝,为您送终。 其他人也都纷纷点头称是。 董先生见姚家人言辞诚恳,长叹一声:罢罢罢!既然如此,我就成全了你们吧! 说完,便带了姚县令兄弟几人出了家门。 这一行人在村子周围转悠了大半个圈,最后来到村前一块向阳的坡地上。那先生停了下来,前后左右仔细地打量了一番,只见此地西面紧挨着一条小河,东面靠着大山,便念动咒语,随后捡起身边的一块石头丢在脚下,口里说道:就是这! 话音未落,董先生只觉得两眼似被万把利刃猛刺一般的,疼得他天昏地转,双手捂着眼睛,啊呀一声倒在地上打起滚来。 姚氏兄弟忙上前抱住,只见他浑身发抖,汗流不止,捂着眼睛的手指缝里殷出鲜红的血来。众人用力地把那手儿挪开,想让先生睁开眼睛看一看,但紧闭的双眼却再也睁不开了。 姚县令忙命二弟背了先生,其他人帮着弄回了家。 这一夜的三更时分,姚家的老爷子果真升了天。 第二天,姚家发出讣告,所有的亲戚朋友逐一到齐,众人向死者行过辞别大礼。 第三天帮忙的人在那选定的风水宝地上砌好了墓穴,等待出大殡。 临出殡时,躺在床上已经失明了的董先生发话了:棺木抬到墓地,要等良辰吉时方可下葬。切记,切记! 姚氏兄弟忙上前问道:怎样才算良辰吉时? 只听先生发出一种阴森森的声音,幽幽唱到:鱼打鼓,狼跑林;扁担开花最上梢,一百辆车来聚群。 直听得姚家人面面相觑,但又不敢细问。 三声追魂炮响过之后,伴随着鼓乐手的吹吹打打,姚家人鬼哭狼嚎地护送着灵柩前往墓地。 走在队伍最前面、手持招魂幡的姚县令一边哼哼着,一边在想:鱼儿打鼓,可能吗?狼儿跑林,难上难!扁担开花,没有的事!一百辆车,咋那么巧?但事到如今,别无他法,也只好听天由命,任人摆布了。 队伍来到目的地,孝子在墓穴前面跪好,抬棺人小心地将棺木放在墓穴口,只等那千载难逢的时机到来。 你还别说,姚县令的家乡最近干旱少雨,恰好这时热气上升,一股龙卷风自墓地西边的河面形成,吸起河水中大量的鱼儿向东飘来,到达墓地上空,风力骤减,那鱼儿纷纷下落,正砸在鼓乐手的大鼓上,咚,咚咚,咚咚咚,这不就是鱼打鼓吗? 无巧不成书,也就在这时,东面山上一位猎人追赶着一只狼快速地跑下来,那狼也许是吓昏了头,不往东,不往西,不往南,也不往北,直奔墓地而来,上演了一出狼跑林. 至于扁担开花嘛!县令的睡前小故事:(8):
童县令驯虎
东汉和帝年间,胶东大邑即墨流民成患,政府为地方豪强所操控,逐渐不服王化。朝廷采纳司徒杨赐的建议,分割即墨为不其、壮武、皋虞三县,并派能员童恢到形势最为严峻的不其县出任不其县令。
童恢到任之后,先是重拳出击,令地方豪强收敛不轨之心,接着便精简机构,裁撤冗员,并把居无定所的流民组织起来,由被裁撤的冗员各自带领,到一些蛮荒之地定居屯田。如此一来,不但辖境之内的流民之患很快平定,还使国家和百姓实现了双赢得利。
只是苦了那些带领流民们屯田作了屯守的胥吏。他们本来安坐县城,享受着各路豪强的贿赂供奉,何等优哉游哉!如今却在荒郊野外和一帮垦荒种地的流民混到一起受苦受累,哪里受得了。因此他们无不盘算着让童恢从不其县滚蛋。
这一天,不其县内最大的屯堡南山屯突然传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令屯守连回笼觉都睡不安稳。派屯兵前去查问,这才知道有一名屯田流民,昨夜不慎丧身于南山上下来的猛虎之口。屯堡里失声痛哭的,是那丧生流民年逾七十孤苦无依的老母。
南山屯背依南山,一马平川,荒草之下的黑土均是潜在的良田。可因为南山山深林密野兽成群,也常常使屯所流民的生命受到威胁。南山屯屯守数次以猛虎伤人为由,请求童恢准许他们另择屯所,均被童恢拒绝。现如今发生猛虎吃人事件,屯守暗想正好趁机煽动屯田流民,给这个不通情理的不其县令上上眼药。
于是那屯守便告诉丧子老妇:我们的县令童恢童大人,公正廉明爱民如子。你儿子被老虎吃了,自有童大人与你作主!其时胶东大地地广人稀,被猛虎伤害的人家不在少数。如果童恢受了老妇申诉,消息传开众人效仿,就够他忙活一阵子。而如果他不肯受理,那还谈什么爱民如子?当什么老百姓的父母官?到时候自有官员弹劾他。
虽说辖境逐渐安定,但童县令最为关注的,还是对众多粗野刁蛮流民的教化驯服。可各屯堡屯守以及地方豪强士绅却以流民生性如此为由,暗暗抵制。童县令正为这件事无从着手犯愁,南山屯的流民们居然又进城闹事。升堂听得老妇哭诉及众多流民的七嘴八舌,马上便明白了流民不安分背后的原因。
看样子,现在说什么他们也听不进去的。童县令向堂下扫了一眼,努力控制情绪紧张思索。可若是顺了流民之意为他们另划屯居之所,那连锁反应之下屯田固民的大计势必毁于一旦!不行,一定要顶住!主意一定,童县令马上一拍桌案高声喝道:清平世界,朗朗乾坤,竟有这等孽畜不服教化,行凶吃人,这还了得!既然案发南山屯,即令南山屯所有屯民猎户,不分老幼齐上南山,把行凶猛虎捉拿归案,不得有误!若是捉不到猛虎,南山屯屯守和屯民一并治罪!
南山屯屯守和流民没想到童县令倒打一耙来这一手,无奈之下只得先回去组织人手上山捉拿猛虎。上千人的流民一起围猎,声势自然非比寻常。南山之上顿时风声鹤唳,狼奔豕突。不到三天,南山屯不但捕获猛虎一只,而且把山上其他猛兽也驱个十之七八。jian滑的南山屯屯守怕童县令把猛虎sha死偿命了事,就提前嘱咐那失子老妇,见了县令大人只管痛哭讨要儿子,再也不能让他钻了空子。屯守暗想:你童恢就算有三头六臂,总不能把已经被老虎吃了的老妇儿子变回来吧!
上千人一齐出猎,捕获猛虎早在童恢意料之中。于是童恢一边吩咐把猛虎押入大牢严加看管,一面出告示晓谕全城百姓,第二天在县大堂公开审虎。
一只会吃人的猛虎如何能够审讯!消息传开,第二天天不亮,县大堂门前就人山人海。人们都想看看,童大人如何使一只不通人语的猛虎认罪伏法。
日上三竿,三班衙役到堂一派依仗列毕,但见大堂书案后面端坐的童恢童大人一拍惊堂木,不慌不忙发签传令道:带罪犯孽畜猛虎到堂!众衙役得令,不一会工夫便在几名猎户的环卫之下,把身带特制枷锁的猛虎抬上公堂。童县令再度一拍堂木大声喝问:大汉王法,偿命,人畜同理,罪在不赦。你这孽畜食人之子使人无嗣,可知罪否?
那猛虎刚被抬上大堂时似还低头沉睡,奇的是此时听童县令喝问,马上惊恐地圆睁双目不住颔首。到最后甚至伏地呼号,似向童县令讨饶一般。
大堂上下,顿时哑然无声。所有人都惊呆了。不知是童县令神通广大慑服猛兽,还是这只老虎成了精真能听得懂人话?
童县令可不管这些,冷笑一声接着喝道:现在知道求饶,已经晚了!即使我肯饶你,大汉律法也断不可饶你!来呀!
眼看童县令就要把猛虎拉出去处死,受了屯守嘱咐的那失子老妇这才回过神来,忙大哭着上前阻拦道:我儿身入虎口,这老虎身上便有我儿之肉,成了我儿的肉身。老妇既已失子,哪忍心我儿肉身再被刑法!大人既然能令孽畜服化,就让这猛虎变成我的儿子,给我养老送终吧!
都道是穷山恶水出刁民,果然不假。童县令暗暗愠怒。堂下众人虽也轰然大笑,却都竖起耳朵睁大眼睛,看童县令如何应对老妇的胡搅蛮缠。
童县令低头看了看堂下猛虎,沉吟一番这才说道:既然如此你这孽畜听了!既然原告替你求情,本县就法外施恩,饶你不死!你既食原告之子,本县就罚你舍身为原告子,自明日起,提供原告衣食,奉养原告天年。待原告百年之后,你方可远遁辽东,无令不得返回原籍!
那猛虎听得有活命机会,忙不迭地点头低吼,似是唯唯称喏。
可任是老虎如何恭顺,那刁蛮老妇也无胆把这样的儿子带回家同居一室,只得灰溜溜地下堂而去。于是童县令下令,把这猛虎抬出城外,放归南山。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既然服判,量它也不敢不履行判罚而逃走。
奇怪的是,自第二天起,那失子老妇的院内,果然隔三岔五就出现一些獐啊鹿啊野兔之类的野味,老妇一个人吃不了,就拿到集市上去卖,日子过得比有儿子时还好。消息传开,不其县境内的流民百姓彻底宾服了:童大人治下,连老虎都能变成孝子。我们若再不服教化,真就是连畜生都不如了。于是不其县很快大治,又成了胶东地区良田成片、商贾云集的繁庶之地。从那之后,人们便把南山改名为驯虎山,南山屯改称为虎儿屯,并且一直叫到今天。
童恢主政不其县七年,政绩卓著奉调回京,年轻的汉和帝刘肇亲自接见他并赞誉道:贵县兴屯田,修水利,施教化。不单使蛮荒之地成为大邑,且能令猛兽也服王化,真乃朝廷之栋梁臣也!
童恢听了赶紧跪倒:微臣不敢欺君。臣作为一方邑令,牧民或有微功,令畜生服王化实不敢当。臣不过是在那猛虎麻醉之后,于其咽喉之处刺了一根鱼刺,令它醒来之后不适而不得不连续吞咽点头罢了。至于那刁蛮老妇所食野味,臣弓马也还娴熟,射猎供养她何足道哉!刘肇听了大喜,当即提升他作了丹阳太守。
县令的睡前小故事:(9):
双面县令
雪夜两急报
县令的睡前小故事:(10):
奇怪的县令
明嘉靖年间,华阴新来了一位知县,姓张名义。这天是张知县赴任的日子,县丞王权早早就领着一干官吏,在县衙外等候迎接。
眼见日上中天,众人见一骑驴者悠然而来。驴上所坐之人五十来岁,穿着一身布衫,像个乡下老头。他眯着眼睛,在驴背上似睡非睡,样子很是滑稽。只见随行的仆人走上前来,施上一礼,问:此处可是华阴县衙?王权点头,那仆人便回转身冲驴上的人说:大人,我们到了。 那人张开眼睛说道:啊,这么快?说着,他从行囊中取出一纸公文交给仆人,仆人再转交给王权。王权一看,原来这老头就是新来的县令张义,于是忙带人上前表示欢迎,张义从驴背上下来,拱手说:客套话咱就不讲了,张某为了赴任赶了半天路,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不知有没有吃的? 王权一听,忙说酒宴早已备好。谁知张义摆了摆手,说酒宴就不吃了,随便弄点东西,能管饱就行。 新官上任不吃接风宴只吃便饭,王权做县丞多年还是头一次遇到。饭后张义问王权,当地可有什么土特产。王权是本地人,便得意地介绍起来,说此处地域辽阔,土地肥沃,黄河到此流速放缓,形成一个天然港湾,所以这儿的鲤鱼不但个大,而且肉质鲜嫩,用它熬出来的汤口味醇厚,味道特别鲜美,堪称天下一绝。见张义有兴趣,王权忙命人去捕鱼做汤。不多时黄河鲤鱼汤做成了,张义吃了口鱼肉,又喝了口汤,果真别有风味。 王权见状讨好道:大人,味道不错吧?不瞒大人,这黄河鲤鱼汤可是本地酒肆饭店的招牌菜,凡吃过的客人,没有不称赞的。 谁知张义听后,竟把筷子往桌上一拍,说:传我的命令,从即日起禁止捕黄河鲤鱼,凡有捕鱼待客者,一律重罪论处。王权惊问道:大人,这、这是为何?张义沉着脸说:为什么?难道你不知道?王权仗胆说道:大人,小人还真不知道。张义冷笑道:你不知道,那还要你这个县丞干什么? 王权一听,当即就吓得跪倒在地,说:大人,小人明白,我这就去传令禁止捕鱼。说完他爬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就跑了出去。 过了几天,王权陪张义考察民情,来到一片杏林。此时正是杏子成熟季节,枝头上黄澄澄一片,挂满了小孩拳头大的杏子,甚是喜人。别说吃了,看上一眼,也满口生津。 王权说,此地出产的杏子又大又甜,别地方的杏子都比不上。王权让人摘了几个,张义咬了一口,顿觉滋味甘甜,满口生香。 吃完杏子,张义望着杏林,不禁摇头叹息:可惜,可惜了王权不明白什么意思,但因有上次的经验,所以也不敢问。一会儿,张义开口了,说是这么一大片良田,要种成庄稼,不知能养活多少人,随后他让王权令人把杏树全部砍掉,种上庄稼。 王权虽然很气愤,可又不敢说什么。这位县令太奇怪了,肯定患有什么疾病,不然怎么不喜欢好的东西?王权想试一下,看看这县令到底有没有毛病,就告诉他:当地有条河,产一种小河虾,比黄豆大不了多少。百姓捕到小河虾,就用醋腌起来,俗称醋虾,是吃饭下酒的好佐料。果然,张义一听来了兴趣。其实,这种河虾个头小,肉少,吃起来口感极差,上不了台面,是贫寒人家的菜。富裕家庭或稍有身份的人,根本不屑吃这种东西。 王权弄来醋虾,让张义品尝。张义吃了一口,初入口味道还算可以,可愈嚼愈没味。看着张义慢慢皱起的眉头,王权的心悬了起来。 不料张义放下筷子,竟连声称好,还要王权多多准备,以便日后待客用。王权一听,用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心里嘀咕道:完了,这县令真有怪癖,喜坏不喜好渐渐地,当地百姓也知道了张义的怪癖,背地里都叫他怪老头。 第二年,钦差巡视到华阴境内,张义免不了要好生招待一番。筵席上,张义特意把醋虾推荐给钦差,钦差没吃几口就放下了筷子。 钦差临走前,看到大包小包的放了一车。张义讨好地说都是土特产,以醋虾居多,特意送给钦差的。不料钦差摆了摆手,吩咐拿下车去,说:你们自己享用吧。 送走了钦差,王权瞪了张义一眼,心里说道:就你这种人,官场上还能有什么前途? 没过多久,张义发现本县境内出现了大批难民。最近并无灾难,怎么会有如此多的难民呢?张义忙派人调查。不久便传来了消息,这些难民都是从邻县过来的。 原来,邻县有座山,出产一种茶叶,能养颜健体。上次钦差去邻县巡视,当地县令为讨好钦差,送了许多茶叶。钦差带回京城后,被定为贡品,朝廷便要求邻县上贡。 可山上的茶叶有限,贡品数目又大,县令只好摊派到民间,交不出的一律治重罪。交不上茶叶的百姓只好背井离乡,做了难民 张义闻听,不禁仰天长叹:鱼肥卖我子,茶香破我家,破我家啊! 就在这时,只见王权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冲着张义连连磕头。 张义忙道:王县丞,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 王权说:大人,王权替本县百姓给您磕头了。只怪小人一时愚钝,误解了大人的良苦用心 张义扶起王权,说:王县丞能明白就好,本县并非怕上贡,可这土特产一旦成了贡品,就得年年上贡,成了惯例,百姓哪能受得了?不如毁之以绝后患! 后来当地百姓也都明白了张义的苦心,大为感激,还特意为张义塑了石像,据说那石像如今还在华阴老城区里留着呢。县令的睡前小故事:(11):
掌柜县令
明朝嘉靖年间,保定府有个叫钱高林的到一家新开的药铺做伙计。这家药铺门前挂着三个铜壶,只在晚上开门。掌柜的叮嘱钱高林,要时刻注意这三个铜壶,莫要叫坏人算计。
有一天,一个泼皮拿着一根细竹竿来到药铺前,要把铜壶挑下来,钱高林看到后制止了。晚上,钱高林就问掌柜的:为何我们店前要挂三个铜壶,为何有人来捣乱要摘铜壶呢?
掌柜的捋了捋胡子,说道:你听说过悬壶济世的故事吧?铜壶的多寡代表医术的高低。如果药铺门前挂三个铜壶,就表明任何病都能治。同行是冤家,这三个铜壶一挂,其他药铺掌柜心里能好受吗?他们会时不时叫人来捣乱的。
这天晚上,钱高林正在拨拉算盘算账,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他抬眼一看,没见有人,以为是风把门吹开的,刚想去关门,脚被什么绊了一下,低头一看,地上趴着一个人,手里拿着一根细竹竿。
钱高林吓了一跳,问:你是谁,要干什么?那人说道:废话,这里是药铺,我来干什么?买药看病啊,你们掌柜的呢?
掌柜的闻声走了过来,把油灯的灯芯调亮,仔细一看,这人的膝盖竟然是反着长的。
这人说道:唉,真是倒霉,耕地时我被牛角顶到膝盖,就成这样了。先生,你看怎么办啊?
掌柜的还没说话,钱高林说:你这动了骨头,得接骨啊。
这人听了直摇头:我怕疼,你们绝不能动我的骨头。你们门前可挂了三个铜壶啊,要是不能治,我就摘壶了。说着,晃了晃手中的竹竿。
钱高林小声对掌柜的说:这人一定是来捣乱的,要不怎么看病还带竹竿,我们把他轰出去吧?掌柜的摇了摇头:那怎么行?我们门前挂三个铜壶,什么病都得治,什么病人都得接。
可是,他不让动骨头啊,怎么办?钱高林急了。
掌柜的凑近病人仔细察看一番,点了点头,说:好,我不动你的骨头,但要一根绳子。说着,拿过一根粗麻绳,三下两下,把这人绑了起来。
这人吓坏了,说道:你们想干什么?掌柜的说:别害怕,我给你治病啊!
掌柜的和钱高林一用劲,把病人挂到了横梁上。挂好之后,掌柜的在灯下看书,钱高林在柜台前拨算盘,把病人晾在了一边。这人大叫:你们想干什么,能不能给我看病?
掌柜的微微一笑:别急,这不就是在给你看病吗?用不了半个时辰,你的膝盖就会转过弯来。
大约过了半炷香工夫,掌柜的端过油灯,凑到这人跟前,发现膝盖真的转过来了。再看这人,一脸窘相,好不狼狈。最后,这人只能说出真相。原来他是其他药铺雇来捣乱的,他会锁骨术,能把膝盖转到反方向,其实骨头并没受伤。掌柜的早看出来了,故意把他吊起来,这人离了地,四肢悬空,全身使不出力,拧着的骨头只能慢慢复位,膝盖便转了过来。
这事过去后没几天,药铺门前又来了一个大汉,手里拿着竹竿。钱高林一瞅,好嘛,又来一个摘壶的。这人一进门就说:掌柜的,我脉搏跳得厉害,比一般人快多了,要是治不好,只怕会心衰而死啊!
掌柜的看看这汉子,虎背熊腰,脸色红润,哪像有病的样子?但一搭脉,果不其然,大汉的脉搏跳得比一般人快了几乎两倍。掌柜的皱了皱眉,望闻问切一番,却并未发现异常。
掌柜的起身,围着大汉转了一圈,突然会心一笑,说:你大腿的血管里有虫,你把裤子脱了,我才能给你治好。
大汉无奈,把裤子脱了,只见他右腿上有好几个针眼。掌柜的微微一笑:看到了吧,虫子就是从这几个小眼里钻进去的。虫子是喝血的,血少了,你的脉搏自然就变快,为的是让血流得更快一些。
大汉脸上掠过一丝不安:那怎么治呢?
掌柜的说:这虫最怕火,我用一块烙铁往这几个针眼上一放,刺啦一声,你脉搏就正常了。
大汉冷汗都下来了,说:我不治了。
掌柜的说:那可不行,你是来摘壶的,治好了才能走。
大汉穿上裤子,脸上满是尴尬:我不治了,不摘你壶就是了。
县令的睡前小故事:(12):
奇怪的县令
明嘉靖年间,华阴新来了一位知县,姓张名义。这天是张知县赴任的日子,县丞王权早早就领着一干官吏,在县衙外等候迎接。
眼见日上中天,众人见一骑驴者悠然而来。驴上所坐之人五十来岁,穿着一身布衫,像个乡下老头。他眯着眼睛,在驴背上似睡非睡,样子很是滑稽。只见随行的仆人走上前来,施上一礼,问:此处可是华阴县衙?王权点头,那仆人便回转身冲驴上的人说:大人,我们到了。
那人张开眼睛说道:啊,这么快?说着,他从行囊中取出一纸公文交给仆人,仆人再转交给王权。王权一看,原来这老头就是新来的县令张义,于是忙带人上前表示欢迎,张义从驴背上下来,拱手说:客套话咱就不讲了,张某为了赴任赶了半天路,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不知有没有吃的?
王权一听,忙说酒宴早已备好。谁知张义摆了摆手,说酒宴就不吃了,随便弄点东西,能管饱就行。
新官上任不吃接风宴只吃便饭,王权做县丞多年还是头一次遇到。饭后张义问王权,当地可有什么土特产。王权是本地人,便得意地介绍起来,说此处地域辽阔,土地肥沃,黄河到此流速放缓,形成一个天然港湾,所以这儿的鲤鱼不但个大,而且肉质鲜嫩,用它熬出来的汤口味醇厚,味道特别鲜美,堪称天下一绝。见张义有兴趣,王权忙命人去捕鱼做汤。不多时黄河鲤鱼汤做成了,张义吃了口鱼肉,又喝了口汤,果真别有风味。
王权见状讨好道:大人,味道不错吧?不瞒大人,这黄河鲤鱼汤可是本地酒肆饭店的招牌菜,凡吃过的客人,没有不称赞的。
谁知张义听后,竟把筷子往桌上一拍,说:传我的命令,从即日起禁止捕黄河鲤鱼,凡有捕鱼待客者,一律重罪论处。王权惊问道:大人,这、这是为何?张义沉着脸说:为什么?难道你不知道?王权仗胆说道:大人,小人还真不知道。张义冷笑道:你不知道,那还要你这个县丞干什么?
王权一听,当即就吓得跪倒在地,说:大人,小人明白,我这就去传令禁止捕鱼。说完他爬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就跑了出去。
过了几天,王权陪张义考察民情,来到一片杏林。此时正是杏子成熟季节,枝头上黄澄澄一片,挂满了小孩拳头大的杏子,甚是喜人。别说吃了,看上一眼,也满口生津。
王权说,此地出产的杏子又大又甜,别地方的杏子都比不上。王权让人摘了几个,张义咬了一口,顿觉滋味甘甜,满口生香。
吃完杏子,张义望着杏林,不禁摇头叹息:可惜,可惜了王权不明白什么意思,但因有上次的经验,所以也不敢问。一会儿,张义开口了,说是这么一大片良田,要种成庄稼,不知能养活多少人,随后他让王权令人把杏树全部砍掉,种上庄稼。
王权虽然很气愤,可又不敢说什么。这位县令太奇怪了,肯定患有什么疾病,不然怎么不喜欢好的东西?王权想试一下,看看这县令到底有没有毛病,就告诉他:当地有条河,产一种小河虾,比黄豆大不了多少。百姓捕到小河虾,就用醋腌起来,俗称醋虾,是吃饭下酒的好佐料。果然,张义一听来了兴趣。其实,这种河虾个头小,肉少,吃起来口感极差,上不了台面,是贫寒人家的菜。富裕家庭或稍有身份的人,根本不屑吃这种东西。
王权弄来醋虾,让张义品尝。张义吃了一口,初入口味道还算可以,可愈嚼愈没味。看着张义慢慢皱起的眉头,王权的心悬了起来。
不料张义放下筷子,竟连声称好,还要王权多多准备,以便日后待客用。王权一听,用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心里嘀咕道:完了,这县令真有怪癖,喜坏不喜好渐渐地,当地百姓也知道了张义的怪癖,背地里都叫他怪老头。
第二年,钦差巡视到华阴境内,张义免不了要好生招待一番。筵席上,张义特意把醋虾推荐给钦差,钦差没吃几口就放下了筷子。
钦差临走前,看到大包小包的放了一车。张义讨好地说都是土特产,以醋虾居多,特意送给钦差的。不料钦差摆了摆手,吩咐拿下车去,说:你们自己享用吧。
送走了钦差,王权瞪了张义一眼,心里说道:就你这种人,官场上还能有什么前途?
没过多久,张义发现本县境内出现了大批难民。最近并无灾难,怎么会有如此多的难民呢?张义忙派人调查。不久便传来了消息,这些难民都是从邻县过来的。
原来,邻县有座山,出产一种茶叶,能养颜健体。上次钦差去邻县巡视,当地县令为讨好钦差,送了许多茶叶。钦差带回京城后,被定为贡品,朝廷便要求邻县上贡。
可山上的茶叶有限,贡品数目又大,县令只好摊派到民间,交不出的一律治重罪。交不上茶叶的百姓只好背井离乡,做了难民
张义闻听,不禁仰天长叹:鱼肥卖我子,茶香破我家,破我家啊!
就在这时,只见王权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冲着张义连连磕头。
张义忙道:王县丞,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
王权说:大人,王权替本县百姓给您磕头了。只怪小人一时愚钝,误解了大人的良苦用心
张义扶起王权,说:王县丞能明白就好,本县并非怕上贡,可这土特产一旦成了贡品,就得年年上贡,成了惯例,百姓哪能受得了?不如毁之以绝后患!
后来当地百姓也都明白了张义的苦心,大为感激,还特意为张义塑了石像,据说那石像如今还在华阴老城区里留着呢。
县令的睡前小故事:(13):
元县令审案
审猴尿
南宋宝庆二年,设镇平县,第一任县令元好问,为官清正,断案有方,百姓都尊称他为元大人。
元大人上任的第二天,就有人来击鼓告状。元大人接过状纸,只见上面写道:小民侯妙,状告本村王二,其父生前将他家三亩二分地以五百两纹银卖予小民。现其子王二不肯交割,望大人高悬明镜,为民作主。
元大人忽然想起,昨天到任就听人说:镇平县城西有个欺压乡邻、无恶不作的土豪,此人名叫侯妙,人们对他恨之入骨。因山里的猴子尿又辣又臊,就送他个外号猴尿。莫非堂下告状的侯妙就是此人?
元大人看完状纸问道:侯妙,听你所言,王二的父亲把地卖给你,可立有卖地契约?
侯妙答道:有!有!小民有契约。说着,忙从怀中掏出契约,递给旁边站班衙役,交于元大人。元大人看过契约,沉思片刻,又问道:可有证人?侯妙急忙回答:有!有!中人、证人都在堂外。元大人命速传中人、证人上堂。衙役把中人、证人带到大堂,元大人抬眼望去,这一干人衣帽不整,跪在大堂眼神飘忽不定,都不像本分之人。
元大人对这一干人审视过后,朗声问道:王二的父亲把地卖给侯妙,你等可知详情?一干人同声答道:知道,知道。元大人命衙役速传王二上堂。话音刚落,外面急匆匆走进一人,朝着元大人当堂跪下,声泪俱下道:元大人,小民冤枉啊!望大人为小民作主。
元大人问道:下跪者可是王二?小民正是王二。元大人又问:你父亲生前把地卖给侯妙,你为何拒不交割?
王二闻听,哭诉了事情的经过:
我父亲去世时,小民已二十五岁,当时家中一切事务均由小民作主。家父有病卧床,得的是心胸疼痛之症,侯妙多次托人到我家说合,要买我家那块地,父亲因这是祖上留下来的老业地,说啥也不肯卖,侯妙见买地不成,就放出口风说,地若不卖给他,就断了我家车路。元大人问道:何为断了你家车路?王二道:我家这块地四面都是侯妙的地,他断了我家车路,不许我家的人畜车辆从他的地头经过。这块地就成了闷葫芦,哪还种得成?到那时,这块地想卖也得卖,不想卖也得卖,老父听如此说,当时气结胸心,来不及救治,活活气死在家中,死时只有四十几岁。王二说罢,泪流不止。
元大人听了王二的诉说,又看看堂下跪着的一干人,心里已明白了几分。立即命人把中人、证人等带下堂去,单留侯妙一人。元大人问道:侯妙,交接地契之时,你家可吃酒席?侯妙答道:买卖地产房屋,设宴招待中人、证人,这是老规矩了,小人哪能少得了。元大人又问:这几个中人、证人可都在场?侯妙答:在场,在场!元大人微微一笑道:这就好办了。
元大人命这一干人一个一个进来,一个一个地问:侯妙买地吃酒席时,你可在场?在场,在场。在哪面坐?这些人万没料到元大人会问及这事,要串供已来不及,只好胡诌一气,随便说个方向。元大人命师爷一一记下,命衙役抬来一张方桌,证人和中人一共六个,就搬来六把椅子。在大堂上安放停当。命这六位中人、证人按自己说的方位对号入座。
此时,大堂外面已被百姓们围得水泄不通,都要看看这位新上任的县太爷如何审问这个祸害乡里、欺诈良民的猴尿。
只见六个人乱了一阵,一个人按自己报的方向坐了上坐(坐北朝南),其余五人报的都是左边(坐东朝西),两个人同坐一把椅子,已经挤得吭哧吭哧,还剩一人急得团团转,头上直冒汗。元大人惊堂木一拍:大胆,还不快快坐下,再不坐,小心大棍伺候!这人吓得哆哆嗦嗦,坐在了两个人的腿上。
此时围观的百姓哄堂大笑,个个捧腹。
元大人待六人坐定,问道:侯妙,吃酒席你是主人。这座位你是怎么安排的?围观的百姓又一次笑弯了腰。
猴尿见事情败露,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滴。
元大人威严地大喝一声:大胆侯妙,竟敢串弄作假,欺瞒本县,诬告良民,还不从实招来!侯妙见抵赖不过,更怕皮肉受苦,就一五一十地如实招了供,把如何伪造地契,串通几个酒肉朋友作假证的经过和盘托出。
元大人听后说道:刁民侯妙,欺压良善,丧尽天良,本当办你个诬告之罪,念你尚能如实招供,拉下去重责四十大板,日后若再为非作歹,定要严厉惩办。堂前站班衙役大都为当地人,对猴尿的为人了如指掌,恨之入骨,元大人话音刚落,众衙役一拥而上,把猴尿当堂按下,重重打了四十大板。侯妙被推出大堂,在街道旁捡了个打狗棍当拐杖,一瘸一拐地回家去了。
王二谢过元大人明断之恩,回家安心种田。
审瞎子
这年农历三月十八日,镇平城隍庙庙会。
一日早饭后,元大人正在审阅案卷,忽听大堂外三声鼓响,急忙升堂,命衙役带过击鼓人。元大人朝下看去,堂下跪着一老一少,老者双目失明,六十岁上下。那少年十六七岁,跪在堂下眼泪汪汪地说道:大人,小人今早拉了两捆山柴进城赶会,临行时我娘把织的两匹布命我带到会上去卖,同卖柴的钱合在一起多称些棉花,够今春纺织度日。行至半路,遇到这个老头,想搭我的车进城赶会。我看他是个盲人,怪可怜的,就扶他坐上车来。不料到城里下车时,他把我的包袱抱在怀里,硬说包袱是他的,望大人明断。
瞎子也说道:启禀青天大老爷,小老儿今日进城卖布,顺便乘他的车,谁想临下车时,他竟讹我的布,望大人高悬明镜,替小民作主!
元大人命衙役从瞎子怀里取过包袱,问道:包袱里的布可有记号?少年回答说:临出门时,娘只交代让我卖布,我也说不上有啥记号。瞎子急忙接口说:大人,这布是我的,我有记号,布面一尺二寸宽,两丈四尺长,两匹布宽窄长短一样。元大人命人取来尺子当堂量过,竟同瞎子说的分毫不差,元大人当即勃然大怒道:清平世界,朗朗乾坤,年轻人竟来讹诈老人,天理难容!少年听了,只是流泪,说不出话来。元大人又平和地说道:看这布染得黑蓝黑蓝的,颜色真够足的。少年结巴着还没说出话来,瞎子急忙说道:我外甥是开染坊的,我让他把这两匹布颜色染好点,好卖个大价钱。元大人和当堂众衙役听了,都笑得前仰后合。瞎子听众人大笑,朝上直翻白眼,不知何故。
这时,只听堂上惊堂木一响:大胆刁民,坐了人家的车,不思感谢,反而恩将仇报。明明是生白布两匹,哪来的颜色。还不从实招来。瞎子这时方知中计,无奈事已败露,又怕皮肉受苦,只好乖乖地招了供。
原来瞎子一坐上少年的车,摸摸身旁有个包袱,把包袱抱在怀里说道:我把包袱抱着,免得滚下车去。少年只当瞎子是好意,就放心赶他的车。瞎子摸摸包袱里是两匹布,就见财起意,一路上用手卡了布的长短,又一页一页数了布的层数,心里暗暗记下。
元大人狠狠地斥责了瞎子,念其是盲人,免了四十大板,又亲手把布交给少年。一时三刻,了结了这桩公案。
元大人任镇平县令六年之间,全县境内,村村无讼,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家家安居乐业,被后人广为称颂。
县令的睡前小故事:(14):
穷县令和富师爷
1。奇怪组合
清朝末年,地处西南边陲的嘉宇县土匪横行,民不聊生。经当地县令励精图治,恩威并重,围剿黑风岭山贼三年,终于将大当家钻天鹞子一举拿下。就在开刀问斩前夕,县令却突发中暑而亡。按照大清律例,凡是死刑犯,必须由当地县令书写罪状,签发生死令牌。原任县令死了,继任者还未接任。为了防止劫狱,只好将钻天鹞子关押在一个秘密地点,其余政事,均由县丞刘文静暂时代理。三个月后,从京城来了新任县令顾大人。随行的还有一位老者,是顾县令的远房亲戚,充任师爷。顾县令瘦骨嶙峋,衣衫褴褛,似是贫寒之士。相比之下师爷却锦衣华服,红光满面。既然有了新任县令,刘文静作为县丞,便配合顾大人的工作。几日相处下来,刘文静感觉这个新任县太爷虽然读书不少,但阅历尚浅,满口仁义道德、礼义廉耻,对于官场却一窍不通。倒是那个师爷熟稔人情世故、官场规则,把政事处理得妥妥当当。不过人无完人,顾县令虽然迂腐,但对当地百姓尽心尽力,有求必应。而那个师爷世事练达,却像钻到了钱眼里,恨不得把地皮刮下三层。对于这种奇异组合,刘文静已经见怪不怪了就像戏文里说的,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顾县令装清官,做给百姓和朝廷看;而师爷演小人,专门贪财敛钱。两人分工明确,各司其职。2。贪财至极这天顾县令找到刘文静,旁敲侧击问起钻天鹞子的事情。刘文静说钻天鹞子罪大恶极,随时可以将他斩首示众,以泄民愤。顾县令点点头,告诉刘文静,没有他的亲笔批示,任何人不能提审钻天鹞子,尤其是师爷。刘文静一愣:师爷不是您的亲信吗?怎么别管那么多,按我说的去做。顾县令脸上阴晴不定,刘文静不敢多问。没过几天,师爷果然要提审钻天鹞子,被刘文静硬邦邦顶了回去。师爷气鼓鼓地说:好好好,你别拿姓顾的做挡箭牌,到时候有你好看!当天深夜,顾县令派人请刘文静到内宅一叙,说有要事相商。等他赶到内宅厅堂,看到顾县令和师爷分作两边,满地狼藉,看样子两人刚刚经过激烈争吵。刘文静正要询问,师爷端出一个盘子,揭开上面的红绸缎,白花花都是银子。师爷说道:这是二百两白银,黑风岭二当家送来的。只要我们把钻天鹞子放了,另有二百两白银相赠。刘文静混迹官场多年,来往贪官不知见了多少,但像师爷这样不分轻重,什么钱都敢收的主儿,还真是第一次见识。他赶紧向顾大人说明厉害:这钻天鹞子是总督衙门亲自督办的案犯,不像普通犯人那样可以瞒天过海。一旦被朝廷知道追究下来,那可是掉脑袋的大罪。嘉宇县虽说地瘠民贫,一年下来也有百两银子收入囊下。为了区区四百两银子甘冒如此风险,实在得不偿失。顾县令频频点头,很赞同刘文静的观点。然而师爷却不管不顾,态度强硬,非要把这四百两银子拿下再说。在他眼里,这四百两纹银比顾县令的性命还要重要。说得顾县令眼睛冒火,就是敢怒而不敢言。后来顾县令慑于师爷*yin*威,收下四百两白银,将钻天鹞子放虎归山了。收受巨额贿赂的顾县令依旧很寒酸,没有添置一件新衣,吃的还是青菜豆腐,装出一副两袖清风的样子。这让刘文静很是恶心。3。身陷囹圄这天,顾县令带领一班衙役巡查四方,在一处狭窄山道突然被一伙人挡住去路,为首的竟然是钻天鹞子。顾县令虽然人多,但一听钻天鹞子大名,众多衙役兵丁马上作鸟兽散。只一袋烟工夫,顾县令和刘文静就成了钻天鹞子的囊中之物。到了黑风岭山寨上,钻天鹞子假心假意给他们松了绑,直截了当地说:顾大人别来无恙。小弟请大人来此一叙,就是想把四百两银子再赎回来。顾县令哆哆嗦嗦地说:大王有所不知,那四百两银子并不在我手里,都由师爷掌管。我那师爷是出了名的铁公鸡,只进不出。不如放过在下,我回去再想办法凑出四百两纹银即可。钻天鹞子哈哈大笑起来:这话还是说给三岁孩子听吧。不吐出四百两银子,别想活着回去!钻天鹞子话音未落,顾县令竟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上去。在场土匪以为顾县令狗急跳墙,要与钻天鹞子拼命,没想到顾县令竟然一头撞在柱子上,昏死过去。幸亏山寨里有一个落草为寇的郎中,上前看了看,说只是皮外伤,并无大碍。钻天鹞子吩咐郎中救活顾县令,然后命刘文静回去找师爷拿钱。刘文静跌跌撞撞地跑回县衙,将此事告诉师爷。果然如顾县令所说,师爷一会儿说钱没在他手里,一会儿又说钱都花了,反正就是不想出钱赎人。刘文静好说歹说,师爷这才松了口,答应明天一早去钱庄取银子。到了第二天约定时间,刘文静早早赶到师爷住处。敲了半天门,一点动静没有。刘文静情知不妙,撞开门,哪还有师爷的影子,连衣物都踪迹全无,看来是连夜逃跑了。这下刘文静犯难了。师爷可以逃走,但他是县丞,又是当地人,不可能一走了之。于是联络当地富户,勉强凑了五十两纹银,来到黑风岭赎人。钻天鹞子根本不相信师爷逃走的说辞,当时就要将刘文静和顾县令sha掉泄恨。多亏旁边的三当家耳语几句,钻天鹞子才将刘文静一同关入柴房。同时打发人向顾县令的顶头上司知府大人索要赎银。县令的睡前小故事:(15):
抢县令
故事发生在隋初年间。
当时,宣城县有位名叫蒲静之的县令,为官清正,在任期间为老百姓做了不少好事。他十分体恤下民,使得当地很是富裕,夜不闭户,路不拾遗,被人们称为蒲青天。县令的睡前小故事:(16):
李县令私访擒真凶
明朝新兴县令李燧,勤政爱民。有次下乡鼓励农耕,看见山脚旁有个少妇打扮漂亮,在哭奠一座新坟。李令听了一会儿,觉得奇怪,于是命令衙役将少妇带回。
李令讯问少妇哭何人?少妇回答:民妇丈夫病死,邻居们都知道此事。今逢七七,所以穿丧服祭奠。 李令暗地里想,这少妇坟前高声干嚎,服饰艳洁,且无泪痕无悲伤神色,着实可疑。就羁押少妇,想细查究竟。少妇邻里愤怒上告到州府,控诉县令无故扣押寡妇。府衙行文限李令半月查清实情。若无他情,就以枉法故意诬陷良民罪向上参奏,揭发。 令仵作验尸,无中du外伤迹像。李令这下非常惊慌,每夜晚便装秘密到少妇邻近乡村查访,几天过去一无所获。这天傍晚,在乡村遇到急雨,看山边有座小茅屋,就跑过去避雨。一个穿白衣青裙的老妇人开门,让他进屋休息。不一会儿,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回来了。老妇人说是她的儿子。李令就说自己是算命的,提出要住宿一晚。主人答应后,李令拿钱请老妇人办晚饭,和男子对饮,交谈融洽,慢慢地男子过量就醉了。 男子不经意地问:先生从县城来,知道县官是谁吗? 李令答道:一个姓李的,问他干嘛? 听说李县令因少妇一案要被参办了,好官受冤枉!这件事包文正都审不出,只有我明白。 接着男子又激愤地拍打桌子说:实话给你说,我是小偷。要靠此养活老母。那天晚上,少妇丈夫病重,我欺负她身边没人,乖她没拴上门,悄悄闪入藏在屋内黑暗处。少妇开门在外边走来走去,像在等人。不久见一个黑影过来,进屋灯光映照,我认出是邻乡的一个武举人,他与少妇调情*yin*笑。接着听到少妇丈夫呻吟,少妇说:药已熬好了。就端药过去,她丈夫半昏迷仰卧在床上,少妇扶起他的头,将药灌入囗,病人大叫一声就死了。我暗地里看见熬药用的是铜勺子,剩下的点点滴滴映着灯光发亮,哪里是药,是锡呀!我害怕极了,赶忙潜出屋子逃跑了。这事李令咋会知道呢? 李令疑问道:你为何不出面为死者申冤呢? 我深夜潜入人家屋里,非jian即盗,负罪在身,怎敢去自投罗网! 李令劝慰道:偷窃之事不能做了。我和你虽初见面,但很相知。我家中很有些银钱,来助你做生意孝养老母好吗。男子听了,非常高兴。 次日,李令将男子带到县衙,男子才晓得算算先生是县官,就尽力担保作证。 李令缉拿那武举到案,和少妇一并审讯。男子出庭指认作证。再开棺验尸,果然是锡块填堵了咽喉,案情大白。又查出上告李令者,实际上是受武举暗中支使。于是将二人犯绳之以法。 李令实现诺言,给了男子一笔重金。县令的睡前小故事:(17):
师爷三气县令
清朝时,长兴县里新来了一个姓胡的县令,听说县城里有一位姓娄的绍兴师爷善于诉讼,爱打抱不平,前任县令和县里的佐吏差役都怕他。
胡县令年少气盛,又自恃才高八斗,很想会一会娄师爷,给他一个下马威。 正巧,娄师爷来县衙诉讼,这天来县衙告状的人特多,不下五六十个,帮办县吏把娄师爷的状纸放在最前面,想让县令早点办结,放他出衙门,以免他待久了惹是生非。 不一会胡县令升堂,见放在第一位的娄师爷状纸,脸上露出一丝冷笑,一抬手把它放到一大摞状纸的最后头。 他两眼瞟了一下跪在下面的娄师爷,心想:在这大热天里,先让你尝尝跪上大半天的滋味吧。 胡县令每审阅一件诉状,必叫原告上前,絮絮叨叨问个不停,有意拖延。 娄师爷越跪越难受,越跪越不耐烦,正在这时,机会来了!胡县令因身穿马蹄官服,头戴红翎子盔帽,正热得难受,不知怎的头皮又痒了起来,便摘下头上的官帽搔起痒来。 娄师爷见了,腾地立起身来。胡县令大怒,把惊堂木一拍,喝道:“大胆狂徒!你系知书识礼之人,怎么不懂规矩?公堂之上,岂容你长立不跪!” 娄师爷用手指着县令的头理直气壮地说:“我跪的是大清律条、顶戴花翎,不是跪哪一个人。皇法岂容你公堂卸帽审案?我为何要跪?”说完就转身,甩开双臂“腾腾腾”地离公堂而去,气得胡县令目瞪口呆。 胡县令为娄师爷不跪之事一直耿耿于怀。 一天,他突然心血来潮,找了个借口,让差役把娄师爷传来。胡县令坐在大堂之上,两班衙役分立两旁,摆出一副审案的架子。 娄师爷到了堂上却直挺挺地站着并不下跪。胡县令见此,把惊堂木狠狠一拍,说:“大胆刁民,见了本县还不跪下?”两旁的衙役也“哦”地高喊起来,一副森严可怖、sha气腾腾的样子。 胆小的人早该吓得小腿肚抽筋了,可是娄师爷却纹丝不动。胡县令又叫了一声:“跪下!”娄师爷仍毫无反应地东张西望。 胡县令火冒三丈:“娄师爷!”娄师爷这才大梦初醒的样子应道:“哎!”“你见了本县为何不跪?”胡县令喝问。 娄师爷从容答道:“你叫我娄师爷,我喊你县太爷,你也是爷,我也是爷,咱俩扯平,因此呀,娄师爷不跪县太爷!”气得胡县令胡子直翘。 胡县令两次失败,于心不甘,还想与娄师爷较量一番。 一天,胡县令又差人把娄师爷传唤到县衙大堂。娄师爷见了县令不卑不亢地行了个礼,然后道:“不知太爷传唤小民前来,有何见教?” 胡县令因两次让娄师爷下跪不成,自讨没趣,这次只瞄了娄师爷一会,阴阳怪气地说:“听说你经常帮人告状,你敢告我吗?” 娄师爷知道来者不善,就毫不示弱地瞥了胡县令一眼,朗声道:“告你不难,只是我没钱,如有半边钱,我就可以告你!” 胡县令想也没想,呵呵笑着叫人拿来凿子和一枚“道光通宝”,亲自把钱一凿为二,满不在乎又略带讥讽地说:“看你如何告我?” 娄师爷闷声不响地接过半枚铜钱后,满脸威严地对胡县令说:“物证在此,我告你毁坏国宝,欺侮皇上,看你敢当何罪?”说完捏着半枚铜钱转身就走。 胡县令一听,吓得冷汗直冒,两腿发抖,连忙起身下堂拦住娄师爷,低声下气地说:“娄兄慢走,下官知罪,下官知罪!”娄师爷强忍住笑,客客气气地道了一声“告辞”,便扬长而去。 胡县令这次连吓带气,大病了一场,再也不敢同娄师爷较量了。县令的睡前小故事:(18):
张之洞微服考县令
湖广总督张之洞喜欢微服私访,到各地访民情、查贪官。
有一次,张之洞私访来到松滋县,他早就听说松滋县令是个断案公正的清官,便想亲眼见识见识。恰巧在路上碰到一个幼时的同窗好友,这位同窗虽说没做官,却是当地一大富户。他见张之洞穿着破衣烂衫,心中好生纳闷,忙从马上跳下来,问道:孝达兄,你不是做了湖广总督吗,为何打扮得这般模样?张之洞没有回答,反问他要去往何处,同窗告诉他:近日来,松滋县衙连续公开审案,我想前去凑个热闹。张之洞一听正中下怀,就说:我也跟你一块儿去凑个热闹吧。同窗点头,欣然同意了,可是张之洞又说:去是去,咱俩不能白去,咱俩也打一场官司,看看这县令如何断案,好不好?同窗这才明白张之洞如此打扮是来私访的。
两个人不一会儿便来到县衙,果然县衙内正在升堂断案,外面团了许多看热闹的老百姓。只见大堂上,一个文弱书生和一个商人正为了一个女仆争执不休,双方都说那女的是自己的仆人,指责对方是pian*子,要求县太爷公断。
县令听了双方的申诉,没有问什么,只叫那女仆留下,命二人退下,明天再来听候公断。这时就听人群中有人喊冤,县令命人把喊冤之人传到堂前问话:你有何冤情,如实讲来。喊冤之人用手指着乞丐打扮的张之洞说道:启禀老爷,小人骑着自己的马在路上走,这个乞丐拦在路中间,非但不让路,反倒诬赖小人的马是他的,请老爷明断。县令听后,照样命人将马留在衙门中,叫他俩明天再来听候判决。
第二天一大早,松滋县令升堂,传令让那书生将女仆领回,断那商人是个无赖,责令重打四十大板。赶出衙门;接着,县令又叫告乞丐赖马的人上堂。这告乞丐的不是别人,正是张之洞的同窗,县令问道:你能从一群马中认出哪匹马是你的吗?接着又问乞丐:你能认出来吗?衙役把二人领到马厩认马,张之洞的同窗一眼就认出自己的马,连忙上前亲热地搂住马头,可是乞丐也连忙走到那匹马的跟前,一口咬定那匹马就是他的。
回到堂上,县令一拍惊堂木,喝道:好大胆的乞丐,竟敢赖人家的马匹,来人,给我重打四十大板。衙役们把乞丐摁倒在地,举棍就要打,这可把张之洞的同窗吓坏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说:大人,打不得呀。县令一愣:为何打不得?对方说:他是湖广总督张之洞哇。张之洞站起身来,从怀中掏出官印,县令顿时慌了手脚,急忙从座位上下来,给张之洞行叩拜大礼,一个劲儿地请罪:卑职不知是总督大人,罪该万死。
张之洞一阵大笑,叫县令起来讲话,张之洞对县令说:松滋一带百姓都夸你断案公正,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可是今天这两件案子,你是怎样断出是非的呢?
县令说:卑职断案一向看重证据,昨天下堂后,下官便差人将那女仆带到我的书房,叫她替我研墨,再灌进瓶中。她很快就磨好墨,拿起瓶后先将瓶身擦干,然后再灌墨水,最后还将瓶底和桌面残留的墨汁抹净,手脚十分利索。如果她是那个不识字的商人家的女仆,就不会干得如此熟练。
张之洞听了,佩服地点点头,称赞道:嗯,断得不错。那么这马的事,你又是怎样断的呢?
县令说:大人,您想赖马,就不该扮成乞丐模样,乞丐赖马,本来就让人不信。再说马是有灵性的,在认马时卑职看到它对主人非常亲切,而大人您到马跟前时,那马却扬起一只蹄子冷冷地望着您,卑职因此断定您不是马的主人,是赖马的。
张之洞的同窗接过话茬儿说:孝达兄,您这玩笑开得可不小,差点被县太爷打了四十大板呐。说罢,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县令的睡前小故事:(19):
县令斗天师
南宋庆元年间,在一处边城的集市,人流如潮,声浪沸腾。
快来看啊,道爷施仙术啦!街角边早已围聚了上百看客。正中央有一位青年道士向大家拱手笑道:贫道方才所施粗陋之术,只求搏君一笑,承蒙各位抬爱,斗胆再现一技。说罢,一挥手,招来二位随行道童,却见他们合力捧出一只木箱,摆放到众人面前。 请看遁形化影之术!青年道士话音刚落,那两个道童便钻入箱中,随即合起箱盖。那道士微闭双目,口中念念有词,忽而虚空一指。只见箱中彩烟升腾,待到烟幕散去,箱盖已然开启,自箱中缓缓走出一位妙龄女子。 众人顿时被唬得瞠目结舌。正在此时,也不知是何人高声喊道:那,那不是朱老爷子朱仲义家的闺女朱玉兰吗!继而有人附和道:正是玉兰姑娘,二月前她不是祭于河仙了吗,怎么今日又会现身此处,莫不是撞鬼了! 众人七嘴八舌,满脸疑惑之态,不约而同地向那道士望去。 此时,青年道士神情凝重,向众人一拱手道:非是贫道故弄玄虚,诸位欲知其中因由,且听玉兰姑娘娓娓道来吧! 再看朱玉兰满面忧苦之色,缓步走到众人面前,忽而跪倒在地,凄声哭道:各位大伯大婶,小女命苦啊,此地本无河仙护佑,乃是那伙贼子欺世盗名,假冒天师,强掳良家女子! 此言一出,惊得众人目瞪口呆! 原来此地常有洪灾作祟,百姓不胜疾苦。二年前,不知从何处来了一位法师,自称周天师,乃是太上老君门下弟子,率领一众弟子前来解救众生之难。此后数月间,他们登坛作法,果然一片安泰,百姓见其法力神通,遂深信不已。岂料,半年之后,洪灾又至,百姓惶恐不迭,求告周天师。那天师掐指一算,悠悠言道:万物生息,皆由天地滋养,水土润泽,诸位只敬天地,不敬河仙,当有此灾。众人大惊,忙求问其法。天师道:若要此地安泰,唯有一法,每季需大兴祭祀之礼,并在城中挑选一位貌美的青年女子,祭于河仙,方可久避灾祸。 既是天师法旨,百姓虽是心有不忍,又岂敢不从?自此后,每季便有官差到城中各户挑选秀女,那些家中贫苦的年轻女子便难逃厄运,父母虽是哭天抢地,又有何用?这玉兰姑娘正是二月前被选作祭祀河仙的秀女。 那一日祭祀之礼,朱玉兰登上纸舟,方至河中便沉了下去,她只道此生将尽,呛了数口水后,便无知觉。也不知过了多久,只觉腹中疼痛,一阵呕吐,猛然醒了过来,张目一看,眼前站有数个面容狰狞的恶汉,竟是天师门下弟子。 这朱姑娘何曾见过这等场面,吓得失声尖叫,那伙恶汉嬉笑道:莫哭,天师怜你苦楚,特命我等前来相助,少时你便可投富贵之门啦!说罢,便一拥而上。 朱玉兰受尽折磨,求生无门,求死不得。她随着众匪颠簸至异地,从其言谈中得知,这伙道貌岸然的天师弟子不过是一群私贩人口的恶匪,假借祭祀河仙,将貌美女子虏获,再卖至他乡。玉兰想到此生将遁入泥尘,不由悲痛欲绝,终日以泪洗面。 也是神明眷顾,众匪将要得逞之际,恰逢异地官府稽查人口贩卖,将她从魔窟中救出,众匪见势不好,便如鸟兽状散去。 至此,朱玉兰声泪俱下,历数遭遇,百姓们闻言无不动容。蓦然,在人群外有人高声喝道:哪来的邪魔外道,敢在此处撒野!随着一阵喧闹之声,只见十余个彪形大汉,身着异装挤入人群之中! 天师弟子来了!众人纷纷退在一旁,不敢作声。 青年道士见状,抚须笑道:恶贼大胆!当真是不请自来啊,来人啊,将这一众贼子拿下! 话音刚落,也不知从何处窜出二十余个捕快,各持刀剑,冲上前来,电光火石间,便将那伙天师弟子牢牢擒住。那匪首被摁倒在地,口中狠狠言道:尔等好生无理,本县县令尚对天师敬畏有加,尔等还敢造次吗? 有位捕快一指青年道士,高声言道:恶贼睁眼看来!这位便是新任知县王大人,你等鼠辈装神弄鬼,私贩良家女子,早已犯下不赦之罪,今日还有何话说! 众贼闻言皆面如土色,惶恐不已。 其实,这青年道士正是新任知县王大人所扮。王知县少年英才,一心为百姓谋福祉。他上任未及一月,便暗中查访,获悉此地民风淳良,不谙世事,常被不义之人所蛊,故而立志要肃清民风,严惩jian邪之徒。恰逢数日前,有几位异地捕快护送落难的朱玉兰返家,唯恐周天师一众恶匪再图加害,暗避于县衙之中。王知县怜其身世苦楚,又深恶周天师妖言乱世,便定下这条诱俘之计。让朱玉兰在人前揭示众匪丑行,诱出一干匪众,再行张网围捕。 只因天师门徒盘踞此地甚久,颇为跋扈,前任知县昏庸无比,又得了他们不少好处,故而任其胡为。王知县上任伊始,他们依然将所得的不义之财呈入府衙,只说恭祝王知县仕途高升,想以金银笼络大人。王知县不露声色,将供银如数笑纳,他们哪里知道,这正是他的缓兵之计。今日,众匪闻风而起,却撞入王知县所设大网。 此刻,王大人微整道袍,上前道:贼子可恶,犯下此等滔天罪行,天理难容,你等且如实招来,那周天师现在何处? 匪首冷哼一声道:天师神通广大,有千般幻象,隐遁于世间,尔等俗子如此不敬,当有大祸临头啦!哈哈!县令的睡前小故事:(20):
变身县令赵文才
明朝期间,在富源县曾经有一任知县,此人名叫赵文才。
说起这个赵文才,有人说他是个**腐败、坏事做尽的贪官,也有人说他是个为民做主、伸张正义的好官。每逢到了单月,赵文才就会显现出一副贪官的嘴脸来,出入他府上的也都是些贵族老爷和当地的富豪商人。而每逢到了双月,赵文才就又变成了一个体恤百姓疾苦的青天老爷,所以很多当地的百姓都会选择在双月里击鼓鸣冤。又要当贪官,又要立牌坊,赵文才也真是做绝了 这天是六月初一,按照赵文才的习惯,又到了为民做主的月份。早饭后不久,赵文才便喊来了县丞、衙役们,说是要到正在施工的渭河大堤上去看看。 县丞毛金宝听完愣了一下,说: 老爷昨天下午刚看过渭河大堤了啊,金三爷晚上还陪您在艳照楼上喝酒、赏月。 毛金宝所说的那个金三爷,是昌邑府金知府的三弟,渭河大堤的工程就是他负责修筑的。 赵文才眼睛一瞪说: 老爷我昨天看过了,今天就不能再去看看了么? 渭河大堤上人头攒动,成百上千的民工正在不停地忙碌着.赵文才等人来到那些民工面前后,停下来说:大家辛苦了! 那些民工见是县太爷来了,忙跪倒在地连声说: 谢谢老爷关心! 赵文才继续问: 你们干活的时候有没有偷工减料啊? 民工们顿时面面相觑,谁也不敢答话了。大家心里都明白,这朝廷出银子干的工程哪有不偷工减料的? 这时,一个民工抬起头来用眼睛扫了一眼身边的木桩子。赵文才感觉民工的眼神有点蹊跷,于是对身后的衙役们说: 去把那根木头桩子拔出来。 那木头桩子深埋于地下,衙役们原本以为拔出来会很费力气,不想他们只是摇晃了几下那木头桩子便被连根拔出来了。 赵文才再一看那根被拔出来的木头桩子,顿时气得脸色铁青那木头桩子本应是两米多长,大半埋在土下的,被拔出来的这根木头桩子连一米长都不到,完全就是插在土里做个样子。 连根木头桩子都如此作假,这工程的质量就可想而知了。 赵文才让人将已经垒好的堤坝用铁棍撬开,眼前的景象更是让他大吃一惊那堤坝本应是全部用大青石垒起来的,现在只有表面一层是青石,里面全部都是用烂泥和河沙堆积而成! 这样的大坝别说是防洪了,怕是一场大雨过后就会整体塌掉。 赵文才怒骂道: 如此胡作非为,视百姓安危于不顾,实属天理难容!回府,审金三!赵文才骂完,快步走下渭河大堤。 不过一个多时辰的样子,一脸肥肉的金三便匆匆赶到了县衙。别看金三走的样子挺急,但是他心里是一点都不害怕。金三有个当知府的哥哥撑腰,再加上昨天晚上在艳照楼喝酒赏月的时候,他刚送给赵文才一万两银票。 果然,赵文才并没有在衙门大堂里审问金三,而是把金三喊到了 书房里。 金三向赵文才屈膝施礼后,就要起身。不想赵文才冷着脸说:你就跪在那里说话吧,我不在大堂之上审讯你,已经是给了你天大的面子。 金三愣了一下,不知道赵文才这是想要干什么。 赵文才说: 金三,你可知罪? 金三愣了一下,摇了摇头说:小民不知,赵大人倒是说说看,我是犯下了什么罪? 赵文才脸色突变,大声责问道: 你可知道渭河大堤工程关系着下游十几万百姓的生命安危?你可知道偷工减料欺pian*朝廷那可是sha头之罪? 金三不屑地哼r一声,心想:你赵文才从我这里刮走的银子都快能买走半个渭河大堤了,老子不偷工减料又能如何。 赵文才见金三不屑的表情,怒喝道: 本官看在金知府的面子上命你速去将渭河大堤翻工重建。如若再敢偷工减料,危害百姓,欺pian*朝廷,到时可别怪我无情. 金三听完赵文才的话彻底傻了眼,翻工重建那可不是说着玩的,渭河大堤工程耗资近百万两白银,就是把自己全部家底都卖了也不够翻建大堤的啊! 走出了县衙,金三心里别提有多窝火了,于是跑到酒楼里去喝闷酒,恰好遇到也在那里喝酒的县丞毛金宝。于是,金三把毛金宝请到雅间内,边喝酒边向毛金宝诉苦。 毛金宝笑着说: 赵大人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等到下个月自然就没事了。 金三心里却不是那么想的,赵文才性格多变,如果渭河大堤将来真的出了事故肯定会拿自己去顶罪。与其等着被赵文才治罪,不如到哥哥那里告上他一状,先把他赵文才治罪打人大牢。 两天过后,金三已经坐在哥哥金知府的家中了。 金三在哥哥面前添油加醋地把赵文才事向哥哥诉说了一遍。 不想金知府听完后并不是太当回事,金知府说: 文才虽说脾气是怪异了一些,但总的来说人品还不错。回头有机会我说教说教他。 从金知府家离开后,金三心里别提有多憋屈了,自己的亲哥哥竟然会向着赵文才说话。 其实,金三有所不知,赵文才在富源县里搜刮走的银钱大半都送给了金知府,远比他这个三弟孝敬给哥哥的银子要多上许多。 心情烦躁的金三跑到怡红院里找乐子解闷。 怡红院里灯红酒绿、热闹非凡,金三正准备让老鸨给自己找个漂亮的来,就看见不远处的一张桌子前一个富商打扮的男人正搂着两个美女调笑个不停。金三再细看那个富商,不是赵文才又是哪个?金三心里那个火啊,赵文才身为朝廷命官**受贿、两面三刀、吃喝嫖du*,可真是坏透了。 金三暗想,既然你赵文才不仁,那也休怪我金三爷不义了。金三嘴角冷笑了一下,悄悄地离开了怡红院。县令的睡前小故事:(21):
黑鱼精当县令
相传很久以前,有位新任县太爷走水路去上任。
这天半夜,县太爷到船头小解,刚撩起长袍,迎面吹来一股大风,他不禁向后倒去。县太爷本能地用力向前一倾。谁知这一下矫枉过正,加上船只一晃动,他立足不稳,扑通 一声,栽进水里。他一边奋力挣扎,一边高呼:救命!救命!
首先听到呼救的是县太爷的太太,她迈着小脚,慌慌张张地跑向船头,一看船头上没有人,知道丈夫掉河里了,马上大声呼救。
船老大和几名伙计都是好水性,他们一个接一个朝河里跳。众人合力把县太爷救了上来。县太爷落水没多久,救上来后很快便醒转过来,但他身上透着浓浓的鱼腥味。众人见他并无大碍,便也纷纷睡觉去了。
隔天,众人继续上路。船进护城河,向南门靠拢。
大伙看到:南门外迎接的队伍已达五六十人,大多是衙门里的人和奉承拍马的乡绅。
县太爷弃舟上岸。一会儿,管乐齐鸣,外加高升、鞭炮同时点响,平时冷落的南门,顿时热闹起来。
县太爷和太太分别坐上迎接他俩的轿子,在众人前呼后拥下朝县衙而去。
到了县衙,县太爷升堂点卯,一切有条不紊地进行。末了,他却发出了一条奇怪的命令:在后院书房天井里,按北斗七星方位,安放七口大水缸,并安排两名差役,轮流值班。不经老爷本人同意,任何人不得入内。
众人虽然不解。但县太爷乃一县之主,谁敢不听?谁敢不从?
三天过去了,县太爷的太太却有点坐不住了,要知道他们夫妻恩爱,但上任后,县太爷竟然一连三天不进卧室。
太太心想:老爷工作忙。于是,她便叫老管家传话:注意休息,不要累坏身体。传话后,县太爷每天午后去太太房里一次,交谈半个时辰,晚上还是一个人去书房睡觉。十天过去了,天天如此。
这天傍晚,太太忍不住了,她去了书房。刚到门口,就听到从里面传来了击水声。
一位衙役看到夫人来了,慌忙过来抱拳作揖,轻声说:请太太原谅,老爷特意关照,没有他的同意,任何人不得入内,小的马上报告老爷
太太示意他不要出声。她轻步走近,透过门缝往里看去。这一看,太太大吃一惊,只见一条大黑鱼正在玩水,它一会儿跳进一口水缸,一会儿又从缸底蹿出,跳进另一口水缸,蹿出跳进,依次在七口水缸间扑腾着。太太心想:老爷定是那次落进水里,被这黑鱼精害死了。我要为他报仇。于是,她定了定神,轻声交代衙役,不要提起太太来过书房。
太太回到房里,坐定后细细思考,如何是好。她想到江西龙虎山有个张天师,捉妖自有一套,就交代老管家速速去把张天师请来。
张天师一进县城,就看到城中一股妖气。见到太太之后,张天师交代老管家马上搭一张一丈见方三尺三高的小平台,台上放一张桌子和一套香烛。不到一个时辰,一切置办妥当。
张天师从背囊里请出宝剑、灵牌、灵符。他先朝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各行一个礼,然后从桌上取出四张灵符,穿在宝剑上,移放到燃烧的红烛火焰上,灵符一下子烧飞了。一会儿,四片乌云向祭坛拥了过来。
张天师把宝剑向空中划了一个圈后,平放桌上,随即拿起木灵牌向桌上重重一击,并喝道:天兵天将听令,速速将县衙里的黑鱼精捉拿到台前。
不一会儿,一条被鱼网绑住的三尺长的黑鱼精,从空中跌落到台前。张天师向天空深深作揖道:恭送天兵天将回归天庭。
张天师又把木灵牌一击道:何方妖孽到此残害百姓?
黑鱼精恭恭敬敬地回道:天师明鉴,小的未曾残害百姓。小的五百年修成正果,一直替天行道。到此地任职以来,公平公正,特别体恤贫苦百姓。如若不信,请调查核实。
张天师继续指控说:别的尚且不论,你活吞县太爷、*yin*乱夺妇,这两桩重罪,罪责难逃。还不俯首受诛!
黑鱼精辩护说:天师容禀,先说那县太爷,他丧尽天良,利用职权,jian污民女,是千夫所指,万人唾弃的大坏蛋。由于他做了许多坏事,折了十多年阳寿,活该!再说小人*yin*乱夺妇的罪名,小人天天独睡书房,从未和夫人同房,哪来此罪?
张天师是讲理之人,他听了黑鱼精的辩白,又做了明察暗访,最后对黑鱼精说道:鉴于你所说属实,且上任后为老百姓做了些好事情,将功折罪。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将你镇在地下继续修炼。话音刚完,张天师将宝剑向唐经幢一指,口中喃喃念动咒语,唐经幢拔地而起,飞身镇在黑鱼精头上。张天师临走前,对黑鱼精说,待到唐经幢上的莲花瓣全部脱落,就是你脱离苦海之时。
到了今天,唐经幢上的莲花瓣已经脱落不少。逢到阴雨时,人们经过那里,隐隐还能听到水浪声。大家都说:这是黑鱼精在翻身呢。
黑鱼精当县令
县令的睡前小故事:(22):
七品县令抬轿夫
古时候,轿子一般分为两种,一种称民轿,一种称官轿。官轿的轿夫自称官抬。本来是抬官的,为何称官抬?不可考究。反正如此一颠倒,就显得高贵起来了。
轿子最早叫肩舆翻译成白话就是一种肩行之车。官轿是皇家、官员的主要交通工具。由于坐轿者身份不同,所乘的轿子也不同。皇帝乘坐的轿子种类更多:如礼舆,是供皇帝朝会时乘坐;步舆,是供皇帝在城外巡狩、巡视时乘坐平常时候,若皇帝佬儿只在宫内出出进进,一般都是乘便舆冬天坐暖舆,夏天坐凉舆。 除皇家的轿子外,不同品级的官员则坐不同的轿子。官职越高,抬轿的人越多。一般州官以上的官员多坐八抬,而七品知县多为四抬。但无论八抬或四抬,轿头儿总要走到前面。目的是好听当官的使唤。轿头儿喝起轿,那轿便悠然如飘;轿头儿喝停轿,轿夫们便大步变小。吃官抬饭的人规矩挺多,尤其轿头儿,更非一般人能当得了的。轿夫只要一入轿班,就要恪守几不准:不准吃生葱生蒜,不准左顾右盼,更不准放响屁有屁把不住要放,就高喝一声号子,把屁音掩没了。轿子着地,要前低后高,让当官的出轿如闲庭信步,威严有加。 一般新官上任,首先要了解当地风俗民情和历史掌故。了解这些无外乎两个渠道:一是翻阅县志,二是下乡察看。下乡察看的路上,当官的只与轿头儿搭言。所以轿头儿不但要身强力壮有力气,而且还要有些学问,最起码能做到有问必答。回答问题时要掌握分寸:说得过少,当官的不明白;说得过多,当官的不悦因而,这轿头儿不好当! 一般轿头儿不是选的,多是世袭的。 陈州南关的夏大,就是好几辈干此种营生。夏轿头兄弟四人都吃官抬饭。新官上任,总要先拜轿头儿和班头儿。轿子是当官的腿,离了腿是寸步难行的。尤其逢年过节,拜谒比自己品高的上司,更离不开轿夫。好轿夫的标准应该是腿勤嘴严,无论当官的给上司送何种礼品,一律不准走风。所以,会当官的官都很看重轿夫。 这一年,陈州新上任一位名唤姜文略的知县,是皖北界首人,年轻且文武双全。据传,这姜知县金榜题名时名位很靠前,按常规,理应放个州官,只可惜朝中无人,只落了个七品。不知是心情不快还是不懂为官之道,上任已三天,他一不拜名门大户,二不拜顶头上司,轿头儿更不在话下。轿头儿夏大很生气,只是为着一家老小,忍了。新官上任不用轿,颇让人疑惑。是不是另请了高明,要摔夏家兄弟们的饭碗?想想就有些怕,耐不住,夏大就去了衙门。 一听说轿头儿求见,姜知县很热情,让人打坐沏茶,然后抱歉地说:夏轿头,本县上任三天只顾穷忙,未去登门拜访,望海涵! 夏大听得大老爷如此一说,气消一半,恭敬地施礼道:老爷,小的虽说不才,但对本地风俗民情也略知一二!如若大人要下乡察看,我等弟兄招之即来! 年轻的知县面呈窘色,好一时才说:实不相瞒,我已两次下乡了! 夏大一听,怔然如痴,许久才问道:敢问大人下乡察看是乘的哪家轿子? 知县笑道:轿头多心了!本县下乡察看,是以马代步! 夏轿头睁大了不解的眼睛,直言相告说:大人,历任官员下乡察看,明为体察民情,实则是夸官扬威!大人上任初始,却舍轿而骑马,着实令小的不解! 姜知县这才为难地叹了一口气,说:夏轿头的心情我领了,只是我我晕轿! 这一下,夏大如炸雷击顶,心想完了,碰上这位晕轿的县官算是倒了血霉!这一回,不但自己没饭吃,连弟兄们也都失了业! 姜知县像是看出了夏大的心事,笑了笑,说:夏轿头,你甭担心,轿我还是要坐的,只是坐得少一些而已!再说,就是不坐轿子,月饷还是照发不误的! 夏大半信半疑地走了。 不想到了月底,知县果真派人送来了月饷。 姜知县虽不坐轿子,但为官清正,不畏权势,颇受陈州人爱戴。夏家人不动轿就能领到月饷,也由满腹牢骚变为感恩不尽。为感激姜知县,他们就整天盼望大老爷能早日坐他们一回轿。 这一天,姜知县突然微服来到了夏家。夏家弟兄四人受宠若惊,忙命全家人跪拜迎接。姜知县急忙搀起夏大,动情地说:夏轿头,你这是何必呢? 夏大站起身施礼,道:大人如此恩典,让我等始料不及,真盼大人能早日坐坐我们专为你制作的新轿子! 姜知县不解地问:为何专为我制作新轿? 夏大直言不讳地说:那顶老轿抬过不少赃官,连轿子都污浊了!大人是清官,轿也要干净的! 言重了!姜知县叹气道,清官难当哟!知县说着迟疑片刻,又笑了笑说:不谈这些了!我今日来是想麻烦诸位去接我家老爷子的! 夏家弟兄欣喜若狂,急忙抬出早已备好的轿子,请知县上轿。知县望着崭新的轿子,面呈苦涩地说:我晕轿,能不坐就不坐的!说完,让人牵来坐骑,随轿出发了。 姜老太爷是坐船而来,颍河距陈州四十里,中午时分便到了。知县从船内搀出老太爷。老太爷年近古稀,腰弯如弓。夏大一看老太爷迈动的脚步,顿时明白了知县不坐轿子的原因,急忙跪地,抱拳施礼,对老太爷说:感谢姜老太爷养育出了一个好儿子! 姜老太爷听得此言,禁不住老泪纵横,叹气道:当年,我的祖上在亳州当轿头。有一天,知府问他:姜轿头,你们为何自称官抬?我的祖上性硬,直言说:我们辈辈抬官,也想让当官的抬俺一回!知府大笑道:若想梦幻成真,除非你们姜家出官人!祖上便把此话记在心中,辈辈相传。为达目的,我们姜家经过几代人的努力啊!说完,他回首对儿子说:如今你当了官,老父别无他求,只求你能实现你的诺言! 姜知县深情地望了望父亲,没说什么,走过去,接过夏大的轿杠,庄重地扛在肩头,等父亲上了轿,高喝道:起轿了! 那声音既洪亮又沉闷,穿过码头,顺着河风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回荡县令的睡前小故事:(23):
县令抬轿
一般新官上任,首先要了解当地风俗民情和历史掌故。了解这些无外乎两个渠道:一是翻阅县志,二是下乡察看。下乡察看的路上,当官的只与轿头儿搭言。所以轿头儿不但要身强力壮有力气,而且还要有些学问,最起码能做到有问必答。回答问题时要掌握分寸:说得过少,当官的不明白;说得过多,当官的不悦因而,这轿头儿不好当!
县令的睡前小故事:(24):
县令设宴断案
金朝时,元好问到镇平县担任县令。他上任第二天,就遇到了一宗奇特的卖地案。
这天一大早,有人前来告状。 元好问接过状纸一看,状纸上写道:现有本县金家庄村民金二状告本村秀才金诗书,金诗书虽饱读圣贤之书,但不行圣贤之礼,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以致家道中落,沦为赖皮。其父生前曾将村东三亩三分地以五百两纹银卖给原告金二,但其父死后,金诗书耍赖死不认账。望大人明断是非,替小民金二做主。 元好问看罢状纸问金二:你说金诗书父亲生前把地卖给你,可有卖地契约? 金二连忙从怀里掏出卖地契约,交给元好问。 元好问看了一遍,见契约上卖地因由、立约日期、方位面积、证人等一应俱全,急忙令衙役传来被告金诗书。 金诗书还不知出了什么事,一到县衙大堂,对元好问轻施一礼,问:不知大人唤生员到此有何见教? 元好问说出金二状告他的事由。 金诗书就斯斯文文地辩解:非也,非也,子虚乌有,子虚乌有!夫子曰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此等下作小人之语,岂可信乎? 元好问看着金诗书酸溜溜的作派,心中暗笑,下令金二的几位证人到堂。在堂上,证人们都说金二状纸上说的是实情,咬定是金诗书想赖账,甚至还嘲笑金诗书,说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这块地在哪儿! 元好问眉头一皱,问金诗书:你家的这块地究竟在哪儿? 金诗书眼珠子翻了半天,才犹豫地说在村南。 他的话引来哄堂大笑:众乡邻全都知道,状纸上也写得明明白白,那三亩三分地在村东,金诗书却把自家的地说成了在村南,说明这小子确实是在信口胡说! 元好问一拍惊堂木,喝道:大胆,竟敢在大堂上糊弄本官!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话说? 元好问的惊堂木一响,吓跑了金诗书的之乎者也。他连忙扑通跪下,大呼冤枉,并结结巴巴地说出事情的始末。 金诗书从小闭门读书,中了秀才之后,更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从不下地干活,全靠老父亲下地耕作养活。金诗书还说,他听父亲说起过,邻居金二看中了他们家的三亩三分地,但老父亲一直到死都不曾变卖祖宗留下的田产。如今这份契约一定是假的。 原告人证物证俱在,被告则大呼冤枉,至此,这宗卖地案成了棘手的闷葫芦案。元好问眉头紧皱,他寻思自己既名好问,何不问上几问?于是他命人把金诗书等人暂且带下,单单留下原告金二。县令的睡前小故事:(25):
姚县令审石头
清末年间,滕县有个名叫姚诗志的县令。他清正廉明,爱民如子。这位县令很有学问,写得一手好字。据说他是坐着二把手①来滕县上任的。车子除了少量行李衣物外,全是书籍和字帖什么的。
滕县南门里有家卖粥的小市民,一天,五更头,两口子抬着粥缸子、碗架去摆摊儿卖粥。不巧,被一块大石头绊倒,摔烂了粥缸子和卖粥用的碗。小本营生,这一下,去了半个家当,两口子就坐在地上哭起来。 这天早晨,县令姚诗志,出了公馆,准备到南门外城河涯逛游逛游,正好碰上卖粥的两口子在痛哭。他看了看泼得满地的粥和碎缸,又问了问卖粥的家境,就对卖粥的两口子说:这样办吧,你俩把这块石头抬到衙门里去,老爷我要审问这块石头,叫他赔你的粥缸子。 卖粥的心里话:俺这就够倒霉的啦,您这位大老爷还开个什么玩笑?!可不抬不行啊,县太爷的命令,谁敢不听!没法,两口子就顺起扁担,用抬粥缸子的架,抬起那块石头,朝县衙门走去。 人们见卖粥的两口子抬着块石头,跟在县太爷后面,朝衙门里去,都感到很稀奇,有的说:八成大老爷要审石头,这一叽咕,一街两巷的人都跟着去看稀罕,呼啦一下子就挤满了大堂前的院子。 县太爷命令衙役,看守好衙门口,只许进,不许出。然后,他就站在大堂前开了腔:乡亲们,今天本县令遇上这块石头绊了人,砸破了缸。害得卖粥的两口子哭哭啼啼。本打算审审这块顽石,估计它不会开口。可它毕竟引来了众乡亲,这算它将功补过吧。没说的,请大伙凑个份子,最少一文钱,多者不限,算是大伙周济卖粥的夫妇吧。 听了县太爷这番活,看热闹的人,纷纷掏钱捐献,功夫不大,就凑了足足有二十多吊铜钱。县大爷让看热闹的人走了以后,自己又拿来五两散碎银子,连同二十多吊铜钱,一起交给了卖粥的。说:这足够你的粥和粥缸子钱啦,回家去吧。卖粥的千恩万谢回了家。 从那,姚县令为小民分忧的事,一直传到今天。 注:①二把手:一种独轮车。县令的睡前小故事:(26):
“硬脖子”县令斗公主
咚、咚、咚!一大清早,洛阳城县衙门前的桴鼓突然响了起来,把正在用早餐的洛阳县令董宣吓了一跳,连忙升堂。
告状的是位妇人,自称是珠宝商的老婆。她说,早上有位叫高平富的男子,来他们开的珠宝店里,想给妻子买串珍珠项琏,非要珠宝商以一半的价格卖给他不可,珠宝商自然不答应。谁知那高平富蛮横霸道,见谈不成价格,挥手一拳,就把珠宝商打得鼻血直流。珠宝商也不示弱,和高平富搏斗起来。穷凶恶极的高平富,从身上抽出一把匕首,一刀就把珠宝商给sha了,拿着那串珍珠项链,若无其事地扬长而去。 董宣一听,火冒三丈,洛阳城是东汉皇朝的都城。天子脚下,竟敢这样明目张胆地行凶,这还了得!当即传令,让捕快们把犯高平富捉拿归案。哪知道捕快们却像是没有听到一样,站在堂上动也不动。董宣有点纳闷,厉声问:你们站着不动干什么,还不快去把人犯给我带上堂来!可堂下的捕快们依然没有动静,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个衙役小声对董宣道:大人,那个高平富是湖阳公主府中的车夫,他sha了人后,已经躲进公主府,我们根本就进不去。再说,就算进去了,又能把他怎么样?要是公主一发威,就怕老爷您也要吃不了兜着走! 董宣听了这话,气就更大。喝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有人在洛阳城中作案行凶,我这洛阳县令要是不追究,还要我这父母官做什么?走!我和你们一起去捉拿要犯,我倒不信湖阳公主还能把我吃了不成? 湖阳公主是汉光武帝刘秀的大姐,她仗着自己亲弟弟是当今圣上,骄横跋扈,为所欲为,连她府上的奴仆都不把朝廷的法令放在眼里。朝堂内外的大小官员,谁也不敢惹她。洛阳城中的皇亲国戚多如牛毛,学着湖阳公主的样,经常惹事生非,董宣早就想治一治这些达官贵人们。 不过,那个衙役真的没说错,当董宣带着捕快们来到公主府前时,公主府中的奴仆们趾高气扬地守在府门前,对董宣这个小小的洛阳县令嗤之以鼻,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里。董宣在公主府外徘徊了好半天,还是进不去。公主府的奴仆们都等着看董宣的笑话,看他怎么下台。谁知董宣一点也不着急,他知道湖阳公主心高气傲,又死要面子,要是自己表现得越恭敬,她就越看不起自己。心中暗道:既然你不放我进去,那我就等着你出来! 他让人搬了把椅子,坐在公主府门前的大街上,耐心等待凶手的出现。湖阳公主虽然不把董宣放在眼中,不过她也听说他生性耿直,不畏强权,万一他硬要和自己过不去,还真不好对付,更何况自己这边的确理亏。再说,她身为公主,和一个县令斗法,胜之不武,不胜为笑。还是不要理他,让他知难而退。不过,她也想好了,董宣要是再不知轻重,纠缠不清,她就去向皇上告状,告董宣不务正事,每天在街上闲逛。 董宣在公主府外连守了三天,一无所获,心中暗暗着急。衙内还有很多的公事要处理,哪能天天耗在这里。眼珠一转,看来只能耍点无赖。转身进入公主府对面的茶楼,选了个临窗的位子,喝起茶来,眼睛却死死地盯着公主府的大门不放。然后把一个小捕快叫到跟前,轻声吩咐几句。那小捕快一愣,随后哈哈一乐,转身就走。没过多久,公主府门前的大街上,突然出现一位卖乌龟的老汉,他把乌龟往大街上一放,扯开喉咙高喊:卖缩头乌龟啦,纯正的缩头乌龟,谁要是不信,可以和我打个du*,只要谁能让这乌龟伸出头来,我就赔他十个大钱! 这街面上铺着大块的青石板,被六月正午的太阳一晒,可以烤熟鸡蛋。那只乌龟被烫得缩在龟壳中,一动不动,不敢伸出头来。老汉这一嗓子,立刻引起了过往市民的兴趣,谁也没遇到过这么新鲜的事,纷纷一试,那只乌龟还真是纹丝不动。大伙的兴致更高了,围观的人也是越来越多。有人高喊:大乌龟,你怎么还不出来啊?是不是怕了啊?也有人叫道:王八天生胆小,见到这么多的人,哪里还敢出来? 湖阳公主待在家中,开始还能沉得住气,可听到这些话,气得脸都绿了。她知道这一定是董宣想出来的鬼点子,来羞辱自己,可他和衙门内的人不出面,她就抓不住他的把柄去向皇上告状。只是她自幼娇生惯养,脾气也倔,这几天董宣守在她的府门前,口口声声地说要捉拿凶犯,已经让她颜面尽失,现在再这么一闹,终于忍无可忍,大叫:董宣,本公主对你一忍再忍,你太过分了!带着大批家奴,让高平富为她赶车,浩浩荡荡地从府中出来。 董宣坐在茶楼里看得清清楚楚,对捕快们大叫一声:动手抓人!率先冲了过去,挡在湖阳公主的车前。湖阳公主见董宣真不把她放在眼里,气得在车中直跺脚,怒声道:董宣,你不想活了吗?董宣向湖阳公主施了一礼,道:您身为公主,就该替皇上分忧,却纵容自己的家奴胡作非为,有失公主的本分。只请公主交出夺宝的凶手,不再为难下官,下官对您自然感恩戴德! 湖阳公主见董宣在大庭广众之下,直斥自己的不是,真是太不给面子了,气得脸色铁青,一指车前的高平富,厉声道:高平富就在这里,你敢把他怎么样?董宣知道和湖阳公主没有道理可讲,也用不着再和她斗嘴,向捕快们一挥手:把凶手拿下,一切后果由本官一人担当! 衙役们本来就看不惯湖阳公主的嚣张气焰,听董宣这么一说,欢呼一声,一哄而上,一把将高平富从车上揪了下来。高平富吓得大叫:公主,救命!公主救命啊!湖阳公主对董宣大吼:你这狗奴才真是大胆,本公主定要告到皇上那里,看你怎么交代?还不赶快放人!县令的睡前小故事:(27):
卢县令神断命案
卢文拯刚调任石阡县令,便一反常理,立即清理原任县令范伊童当任期间的旧案,彻查悬而未决的大案要案,并发布公告,昭告百姓举报申诉,尽力为民伸冤。
在师爷王峥的协助下,发现本县龙王乡豪绅顾童星强娶民女胡珠并致使其失踪一案存在诸多疑点,而且涉及人命关天,实属重大悬案和疑案,被列为彻查之首。 一、民妇申告陈冤情 公告发布次日,衙门外忽然响起急促的堂鼓声。随着:升堂,传击鼓人!的传唤声,一位衣衫褴褛的民妇疾步跨入大堂,噗通一声跪在堂前,呼天抢地地喊道:请大人为民妇伸冤! 此时,王师爷凑近卢县令低语道:此人便是状告顾童星强抢其女胡珠的民妇胡卢氏。 卢县令先是一惊,然后立即镇静下来,和风细雨地说:胡卢氏,请您将案情向本府详细陈述一遍,本府一定会为您讨回公道! 前年初春,我闺女胡珠在地里薅草,被路过的顾老爷发现其美色。三天后,顾童星便派家丁到我家下聘礼,要娶胡珠为妾。我们母女并不同意,他们就强行将她掠走。胡卢氏含泪控诉道:我多次上门哀求他放回胡珠,但均被拒之门外,并说胡珠已经同意。无奈之下,我也再没去过顾家。当年七月初十是她爹的祭日,胡珠回来过一次。我见她并不开心,且身上多处伤痕,问其原因,她说是顾童星那个畜生对她施以残暴 直到去年过年,女儿尚未回来,我深感纳闷,便去顾府看望,顾老爷说胡珠早在去年十月初五回家跟我祝生离家未归。然后叫管家给了我五十两银子,叫我回家安享晚年。我想胡珠可能被那畜生所害。胡卢氏声泪俱下,继续控诉道:后来,我三番五次到县衙告状,范老爷却一拖再拖,最后告诉我说,胡珠失踪,等待查找。她抹了一下眼泪,哽咽道:至今过去半年有余,胡珠仍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因此,劳烦大人明查。 胡卢氏,您先回去静候佳音,本府立刻查办。卢县令安抚道,然后又叮嘱一句:您回去暂不声张此事。 胡卢氏退堂后,王师爷对卢文拯说:大人,依我看来,胡珠可能不在人世,十有八九被害了!他顿了一下又补充道:其实,这个案子范老爷当时也带人去顾府查过,只是迫于顾童星的*yin*威没敢深挖细查,不得不草草结案。 这个顾童星是啥样人,竟有如此*yin*威!卢文拯说道:连范县令也畏惧他? 老爷,您有所不知,顾童星是个富豪,有财有势,还是个十足的地痞流氓,家里养着几十家丁,称霸一方,无恶不作。王师爷说道:在石阡县有上怕玉皇大帝,下惧阎王老二,龙王还怯顾老弟之说。顾老弟就是顾童星。意思是说,除了玉皇大帝和阎王爷就是他顾童星充大,连龙王爷也得敬畏他。您想,这样的人有谁不惧怕,就连前几任县令都得让他三分。范伊童本是个糊涂官,对这个案子,且不说他没那个能力查办,更没那个胆量去侦办,因此,他只得随顾老爷的旨意敷衍塞责,不了了之。 哦卢文拯若有所思地说道:这样的人物,那我还得亲自去会会! 二、微服私访顾家宅 次日一早,卢文拯没穿官袍,也没戴花翎顶戴,一身素装打扮;没坐官轿,也未带随从,只身骑马去顾家村拜见顾老爷。 离县城不远,不过十来里路,不足半个时辰就到了龙王乡顾家村。村子在一个三面环山的平坝里。一个高大雄伟的牌坊上雕刻着:顾家宅三个红色大字,非常耀眼。走过牌坊不远,眼前便是一栋硕大的庄园,这便是顾老爷的府邸。高墙大院,飞檐翘壁,白墙红柱,绿檐青瓦,煞是气派。北面高墙中央的院门上锈刻顾府二字。府门两边门柱上书:三山雾锁龙王乡,四海财进顾家宅。的楹联,楹联间嵌刻着威龙图案,府门前蹲坐着一对威猛的石狮,石狮旁站着两个手持长矛表情严肃的门丁 卢文拯下马向门丁递上名帖。门丁一看:石阡县衙卢文拯,方知此人便是石阡县新任县令,然后立即转身钻进了森严的大门。 一会儿,门丁出来叫道:卢大人,老爷有请!随即将他带入府内。也许是出于职业的敏感,卢文拯一路前瞻后仰,左顾右盼。只见院内房舍林立,星罗棋布,错落有致;亭台楼阁,沟渠廊桥,假山池水一应俱全;林木葱郁,花繁叶茂,鸟鸣鱼跃景致无限穿过迷宫式的房舍,最后进入府邸中心聚贤阁正厅。 一个身材魁梧虎背熊腰的花甲之人,站在大门口双手合掌道:怠慢怠慢,卢县令亲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然后伸手示意卢文拯道:请,请!随即大声呼唤:看茶。 久闻顾老爷大名,早有拜访之心,只因公务繁忙,迟迟未能夙愿。卢文拯亦客套道:今日相见,真是幸会幸会。 卢大人来石阡已有月余,本人还没空去府衙拜望,您却抢先来看鄙人,真是惭愧,惭愧!顾老爷客套道,然后话锋一转:卢大人如此心急,想必是有事而来? 哪里,哪里!卢文拯见此人并非善辈,便故作镇静的说道:我早已申明,此次到此,只为了却仰望之心,并无他意。然后也针锋相对地调侃一句:再说,您是这里的望族显贵,本人初来乍到,今天也顺便拜个码头! 听说您刚上任就发布公告,要彻查旧案?顾老爷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卢文拯说道:俗话说,新官不理旧案,卢大人,您又何必反其道而行之,自讨苦吃! 嗨!卢文拯听出了顾童星的弦外之音,是在威胁他不要翻历史旧案。为了稳住他,打消他的疑虑,便说道:其实,这都是官场流弊,走走过场,做做样子而已。 屋里有点闷热,气氛有些紧张,卢文拯担心长时间攀谈下去会暴露自己的真实意图。于是便向顾童星提出请求:顾老爷,鄙人想见识见识您的府宅,开开眼界!县令的睡前小故事:(28):
县令“文武”斗少年
一.县令为难,轻松化解
江南多水,绍兴尤甚之。整个绍兴城便被蜿蜒的江河温柔环抱着、缠绕着。水给城带来了灵气,城也还水以生气,城水相依相伴,无法分出彼此。在绍兴众多的河流中,山阴的风则江绝对算是十分重要的一条,它即是绍兴护城河的一段,又是浙东运河的一部分,河面向来比较开阔。运河上四季船只穿梭如织,有风则帆,无风则纤,或来或往,不舍昼夜,风则江也因此得名。今天的江面上比平日还要热闹许多。绍兴府山阴会稽两县官宦富商携家带口,乘着双层大船、游艇画舫到拐子口附近停下,一边喝酒作乐,一边等待着好戏的开场。老百姓也呼朋引伴,凑钱雇艘渔船小艇前来看热闹。还有些载着时鲜水果、花雕黄酒的乌篷船穿梭于其间,高声叫卖着,不一会儿便顶上平时一天的收入。后舱门帘一掀,那山阴侯县丞端上来一个托盘,盘上放着个上次那种透明琉璃瓶,里面似乎还有个制钱。吕县令拿过那瓶,里面的制钱便悬空了。李琰定睛一看,原来这瓶子里有一根细线,细线的一头拴着那制钱,另一头连着瓶塞,塞子已经把瓶子完全密封起来。你要是真有本事,能不能别打破瓶子,不去掉瓶塞,把瓶中的棉线弄断吗?吕县令道这算什么本事?李琰淡淡一笑道:我可以自始至终不碰瓶子一下,便将线弄断。怎么可能?吕县令不信道:除非你也像真张天师那样,有神仙方术。大明朝对这本土宗教道教十分敬畏,对道士也是出奇的好。而那张天师,便是当今天下牛鼻子的首领,向来被老百姓看作能呼风唤雨的神仙人物,即使吕县令这种读书人也不能免俗。学生乃是圣人门生,只知道子不语怪力乱神。李琰摇头道:可我就是有办法。吕县令不信道:你若是弄不断,本官可不放人。学生若是弄断了呢?李琰微笑问道。那我不但放人,还给李大人和你摆酒赔罪!吕县令一拍桌子道。一言为定!概不反悔!双方诺成,李琰的目光便在房间内寻索,想找到一样符合心意的器具。李知县见他视线飘忽不定,以为李琰心里没底,不由关切道: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李琰突然瞄见墙角有一个一模一样的瓶子,被当做花瓶摆设在那里。便恭声笑道:学生想取用一下那个瓶子。只管拿去。吕县令一挥手,侯县丞便花束拔掉,将那瓶子递给李琰。看到那溜圆的瓶肚,李琰心中一喜,笑道:一事不烦二主,麻烦侯大人再舀一瓢清水来。侯县丞点点头,便去后舱用瓢舀了些清水过来。李琰先将瓶内洗涮干净,再用清水倒满,微笑道:请诸位大人移步甲板。六月里的正午,日头如火炉一般烤人,两位县太爷刚出来便满头大汗,只好退到廊檐下躲避。看着周围越聚越多的船只,吕县令不悦道:这个李琰,在里面弄一下就行了,干嘛还要跑出来显眼?李县令却满脸笑意道:我看你是怕了吧?怕?吕县令撇撇嘴道:我怕你们丢人。话虽如此,但看到李琰沉稳的样子,他难免有些心虚。但见那李公子将一个传说中的透明琉璃瓶搁到一张圆桌上,然后手持另一个同样的圆瓶,站在日头底下,那持瓶的手还微微移动,就像在请神扶乩一般。岸边一姑娘傻傻道:总不会是想把线弄断吧说着便咯咯笑道:那他就是神仙了。话音未落,就看见那瓶内似乎升起一丝黑烟,紧接着又听到叮当一声,那枚制钱便消失不见了,应该是掉落瓶底。绝大部分看清这一幕的人都张大了嘴巴,剩下的则一直没闭上过。众人惊讶的合不拢嘴,对视一眼,齐声道:他是人是鬼?这些远观者尚且如此,那些在画舫上近看的人们,则只能用震惊来形容了。他们眼睁睁看着那瓶中的丝线突然从中段自燃烧断,而李琰自始至终没有靠近那瓶子三尺之内,只是举着那个装了水的瓶子站在一边而已。大伙感到后背一阵凉飕飕,真是消暑降温啊。叮铃一声,那制钱落到了瓶底,也把众人从震惊中拉了回来。李琰的家族堂哥李京最先回过神来,咋舌道:这是咋回事啊?侯县丞呆呆道:请三太子附体了吧?吕县令则缓缓道:妖怪?还是年纪大的李县令阅历最丰富,十分沉稳道:不,是神仙!李琰本想装神弄鬼一下,以增加自己的神秘感,但见到这些人反应如此强烈,只好放弃了这个想法,苦笑一声道:不要胡思乱想,这不过是学生从书上看来的法子而已。县令的睡前小故事:(29):
县令笪继良的故事
【贪心的白菜官】
明万历年间,笪继良新任铅山知县,正碰到连年灾荒。这对他而言无异于一次重大的考验。笪继良带着公差,来到城郊体察民情,经过细心调查,了解到因为灾荒缺粮少食,穷到卖儿鬻女情况几乎在全县各乡村都存在。他连忙回县衙草拟和颁布政令,集全县之力,帮助灾民渡过难关,并立下白菜碑于县衙大门口,上书:为民父母,不可不知此味;为吾赤子,不可令有此色。以勉励自己时刻廉政爱民,警示公差廉洁自律。笪继良以身作则,将自己的朝廷俸禄全用于赈灾,偏偏有一位姓任的地主乡绅不相信有这样的好官,非但不肯赈灾放粮,还一味强逼受灾农人还粮,笪继良一气之下,派捕快将那位任乡绅捉拿,扣押在白菜碑前,令他面碑思过,任人唾骂。笪继良得知任乡绅是出了名的趋炎附势的铁公鸡,心中自有打算,便带里正和地保走出县衙大门口用餐。大家一边吃杂粮粥,吃白菜汤,一边看着任乡绅跪在白菜碑前。任乡绅眼见笪继良,抓住机会,忙说有事好商量,请笪县官准许他与之单独详谈。笪继良向捕快使了个眼色,将任乡绅请至内衙叙话。任乡绅心想:不就是个想立牌坊的贪官吗?连连卑躬屈膝地巴结笪老爷说:交个朋友,我马上奉上粮豆一百担,银子一千两,怎么样?笪继良笑了笑,不置可否,将他给放了。第二日,任乡绅果然亲自押运了银粮来到县衙,并大张旗鼓地点起一挂鞭炮,以示自己与官家攀上关系。笪继良收了银粮,立即让师爷宣布任乡绅的赈灾义举,且大肆褒扬任乡绅,任乡绅心痛不已,哭笑不得。随即又听师爷宣读判词:任乡绅为富不仁,逼卖贫家儿女,功不抵过,罚责打二十大板,坐牢三年!任乡绅一听,一下就瘫倒在白菜碑前【沾满油污的铜钱】某年元宵节,笪继良带公差到县城天后宫看大戏。忽然听到戏院旮旯里有一少年郎正在啼哭。他循声而问啼哭的缘由,少年哭诉道:我靠在戏院边卖油饼和油条为生。今天的戏好,我的生意也好,油饼和油条全卖了。铜钱粘了油污,我就没有放进衣袋,全部放在油篮里,准备收摊时我只瞄了一眼戏台,油篮里的铜钱就不见了身为一县父母官,有责任随时为百姓主持公道,笪继良再也无心看戏,一心想着如何帮少年找回被盗的铜钱。大戏刚毕,笪公让随从公差取来水缸置于戏院出口处,登台呼吁说:各位父老乡亲,今日我笪继良有幸和大家同在这里看戏,但见戏台已破旧不堪了,我想集各位戏友之微资,多少为修葺戏台出一份力。我先出门捐一两银子!笪公说完下台走出大门,掏出一两银子,投入盛满清水的缸里。看大戏的父老乡亲知道笪公是好人,是清官,于是,纷纷响应号召,排队走出大门,从衣袋里拿出碎银或铜钱投进水缸。人们边投钱还边议论:为啥把钱投在水缸里?笪公聪慧过人,这样做自有他的道理。这时,一个身形消瘦的人想从后门溜走,却见有公差把守。他知道自己有点做贼心虚,便故作镇定,堂而皇之地从正门出去,信手拿出两枚铜钱,掷入清水中一旁的笪公一看那人投下铜钱后,清水面上立即浮出一圈圈油腻和一点点油污,立即下令:抓住他!笪公当场审问,窃贼百般无奈,只好承认偷了那个少年油篮里的铜钱。笪公命窃贼将铜钱如数还给那少年,见窃贼形容枯槁,知其并非恶类,只因生活所迫,便自行安排窃贼改邪归善,着令其以修缮房屋为生。县令的睡前小故事:(30):
诗圣智斗刁县令
唐代诗圣杜甫,一生坎坷,仕途艰难,50多岁时,携妻儿全家到了沙头镇。
他刚到沙头镇时,没有生活来源,虽有弟弟杜观及朋友们的接济,但毕竟是寄人篱下,非长久之计。于是,在众人的帮助下,他开了个百草堂中药铺,以卖药为业,聊度岁月。
药铺开张后,货真价实,童叟无欺,有的穷人实在无钱付药费的,还免费赠送。当地百姓对此赞不绝口,都到这儿来买药。药铺门庭若市,生意兴拢这样一来,百草堂就得罪了另外几家药铺的主人。他们买通了当地县令,想砸杜甫的百草堂药铺。
有一天,天阴沉沉的,下起了小雨,百草堂药铺里顾客不多。这时,只听门咣当一响,进来一位书吏。只见他横眉立目,旁若无人,将手中的药单往柜台上一甩,大声说:这是县令大人急需的药,赶快照单发药,若缺一味配不齐,你们休想再在此卖药!药铺的伙计赶快拿过药单,一看都愣住了,只见上面开的四味药是:行运早,行运迟,正行运,不行运。
有个老伙计忙赔笑问道:你老哥是请哪位高明郎中开的药方,怎么我们见都没见过?书吏不等他把话说完,开口就骂:他娘的!你们开的是什么中药铺?快给我把杜老倌叫出来,要是配不齐县令大人的药,我就砸掉你们的招牌!伙计们不敢怠慢,忙去把此事告诉杜甫。杜甫一听就知道这是来故意刁难的,拿过药单一看,便冷冷一笑,区区雕虫小技,也来班门弄斧,真是不自量力!随手取了四味药,走了出来。见了书吏,仍然以礼相待,拱手问道:这位大哥请了,不知县令大人有何见教?书吏并不看杜甫,只是傲慢地答道:我们县令大人要你照单发药,否则就要砸你的招牌,要你滚蛋!哦,原来是这样,杜甫不慌不忙地说:县令大人需要的药,我们药铺应有尽有。说着,杜甫拿出四味药:一片萝卜干,一块生姜芽,一只鲜李子,一颗干桃僵。
书吏一看傻了眼:杜老倌,这怎是药单上的药?你想干什么?杜甫道:萝卜干是甘罗之意,甘罗十二岁就当了丞相,你说他是否行运早呢?是。书吏忙答。
生姜芽是姜子牙之意。姜子牙八十三岁遇文王,是否行运迟呢?是,是。书吏又连声回答。
你看这红皮李子,虽说酸不溜儿的,却正是目前市场上的俏货,可说是正行运吧!啊!书吏无可奈何。
这是隔年的桃子,经过雪冻霜打,算不得鲜果,只能入药,所以说不行运了。书吏无话可驳,只得连连点头,拿起这几味药,灰溜溜地回去交差了。
县令的睡前小故事:(31):
县令设宴请原告
金哀宗正大三年(公元1226年),金朝政府在南阳西设置了镇平县,大诗人元好问被委任为镇平首任县令。上任后,为了表达自己希望民间息讼罢诉、百姓安居乐业的美好愿望,他在衙门前贴出一联:
希冀衙门常闭门, 渴求镇平永太平。 谁料想有人偏偏不让元好问太平,他上任的第二天,就遇到了一宗奇特的卖地案。这可是元好问到任后的第一案,也是镇平县建县后开天辟地第一案! 这天一大早,就有人前来告状,元好问苦笑一声,击鼓升堂。他接过状纸一看,状纸上写道:现有本县金家庄村民金二状告本村秀才金诗书,金秀才虽饱读圣贤之书,但不行圣贤之礼,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以致家道中落,沦为赖皮。其父生前曾将村东三亩三分地以五百两纹银卖给原告金二,但其父死后,金诗书耍赖死不认账。望大人明断是非,替小民金二作主云云。 元好问看罢状纸问金二,你说金秀才父亲生前把地卖给你,可有卖地契约? 金二忙连忙从怀里掏出卖地契约交给元大人。元好问看到契约上写明卖地因由、立约日期、方位面积、中人证人一应俱全,急忙令衙役传来被告金秀才。 秀才金诗书大品品地来到县衙大堂,对元县令轻施一礼,大模大样地问:不知大人唤生员到此有何见教? 元好问刚说出金二状告秀才的事由,金诗书就斯斯文文地辩解:非也,非也,子虚乌有,子虚乌有!夫子曰: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此等下作小人之语,岂可信乎? 元好问看着金秀才酸不溜溜的作派心中暗笑,令金二的证人、中人一干人全部到堂。在衙门大堂上,大家众口一词,都说金二状纸上说的是实情,共同咬定是金秀才穷极无聊,耍赖混帐。有人在大堂上甚至还挖苦嘲笑金秀才,说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这块地在哪儿,还想凭空赖帐! 元好问笑着问金诗书,他家的这块地究竟在村外哪一坡?金诗书眼珠子翻了半天,才迟迟疑疑地说在村南。 秀才的拙劣表演引来了哄堂大笑:众乡邻全都知道、状纸上也写得明明白白,那三亩三分地在村东,金诗书却说成了在村南,说明这小子确实是在信口胡说! 元好问一拍惊堂木喝道:大胆秀才,竟敢趁本官上任伊始,欺本官不知县情,在大堂上糊弄本官!俗话说:好汉死在干证手里,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话说?你是如何对金二撒泼使刁、耍滑赖账?快从实招来! 元好问的惊堂木一响,震跑了金秀才的之乎者也。他连忙噗通跪下,大呼冤枉,并结结巴巴地说出了自己的理由。 金诗书说,他从小闭门读书,中了秀才之后,更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从不下地干活,全靠老父亲操劳耕作养活他,因此自己不知自家的地在何处,确是实情。父亲年老体衰,眼看不久于人世,是邻居金二看中了秀才家的三亩三分地,老父亲死活不卖祖宗留下的田产。金二一急,就扬言要断秀才家的水路、车路,使秀才家的田有水不能浇,有车不能过。因秀才家的三亩三分地处在金二家田地的包围之中,这样一来,秀才家的地就成了闷葫芦地,送不成粪土,拉不成粮食,老父亲一急,活活气死了。可是金秀才压根就没有听说过父亲把地卖给金二的事儿。 原告人证物证俱在,被告则大呼冤枉,至此,这宗卖地案成了棘手的闷葫芦案。元好问眉头一皱,计上心来,他寻思自己既名好问,何不问上几问?于是他命人把中人、证人及被告金诗书暂且带下,单单留下原告金二。元好问客气地请金二坐下,和颜悦色地与金二拉家常。金二见新来的县太爷没有一点官架子,也感到自己不但能赢了官司,而且特有面子。 元好问与金二说东道西,问些不相干的事儿。接着他很随便地地问金二:按照规矩,交割地契那天你家可曾吃酒席? 金二说置田买地是大事,置办酒席天经地义。元好问又问中人证人是否全部都请到了?金二说一个都不少。元好问不住地点头称是,直夸金二办事中规中矩,有条有理,绝不是胡搅蛮缠、惹事生非之辈。 接着,元好问又让中人、证人一个一个进来单独问话。他态度和蔼、笑容可掬,尽问些鸡毛蒜皮、不疼不痒的事儿。所有中人、证人见元县令对众人都非常客气,大家都无拘无束、轻轻松松地做了回答,师爷一一记录在案。 接着,元好问开始重新升堂断案。众人突然看到:在县衙大堂正中间端端正正地摆了一张八仙桌,周围放了六把椅子,大家都在心里犯嘀咕:莫非县太爷今天要在县衙大堂上请客?请谁呢?绝不是请金诗书这个穷极无聊的酸秀才,肯定是原告一帮人!看县太爷对金二亲热客气的劲儿,案情已经大大白,这金二的面子可真是好生了得! 这时,只见元县令微微一笑,开口说话:本案断到这一步,已经接近尾声,真相即将大白。本官今天兴致很高,特地在大堂上专设一席,款待被告、中人、证人,大家辛苦了!元好问刚说到这里,大堂上一阵骚动,被告金二一帮人欢天喜地,互相道贺;原告金诗书翻着白眼,大呼冤枉。 正在这时,只听一声惊堂木响,人们静了下来。只见元好问霎时变了脸色,厉声对金二一帮人说道:刚才我看到卖地契约上的日期,离今日不过三天。各位中人、证人对那天的酒席宴上的事,想必是记得清清楚楚。现在就请诸位按照刚才自己说的座位入席,师爷已经记录在案,谁坐错席位,本官定要按照作伪证公事公办,严惩不贷! 这时大堂内外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人们,好戏开始了!只见大堂上金二一干人熙熙攘攘地开始争抢座位:一个中人和一个证人合坐一把椅子,更可笑的是另一把椅子上竟然坐了三个人。两个瘦子证人侧歪着身子坐两边,一个胖子中人只好从中间坐在俩人的大腿上。那胖子足有二百来斤,压得俩瘦子龇牙咧嘴,呼哧呼哧直喘气儿,更奇怪的是桌子另外两边却空荡荡地没有人坐! 元好问不动声色地冷笑一声,向金二问道:金二啊,那天上午你就是这样待客的?大堂内外响起了一片哄笑声。 金二头上早已冒出了黄豆大的汗珠子,他一看纸里包不住火,连忙扑通一声跪倒在大堂上,大呼太爷饶命、太爷饶命!接着便招认了自己与同伙的罪行。 原来,金二早就对金秀才家的三亩三分地垂涎三尺,千方百计地想讹过来。他眼见秀才老爸一命归西,秀才又昏昏然不理正事,就与一群酒肉朋友合谋伪造了一份卖地契约,满想着眼下正在撤镇建县,官府上下乱成一片,新来的县令刚刚到任,很好糊弄,谁知道元好问不露声色,设席问案,三问两问就使自己露了马脚。 元好问秉公依法惩办了金二一伙的敲诈行为,也为秀才金诗书家主持了公道。现场百姓、上下人等无不拍手称快,称赞新来的元县令才思敏捷,执法公正,机智巧妙地审破了上任第一案。 金秀才对元县令更是佩服五体投地,再三谢过了县太爷后,仍迟迟不肯离开大堂。他站在大堂磨磨蹭蹭想了半天,才吭吭哧哧地对元好问说:大人断案,如日月经天,明镜高悬;使生员自愧弗如,感触良多!思虑再三,赠大人一联,望大人不吝赐教。接着,他摇头晃脑地吟咏道: 元好问有学问贵在敏学好问, 元好问一笑,当即不假思索地朗声回应出金秀才下联: 金诗书喜读书惜哉饱读诗书! 金秀才听后,顿时脸红得像猪肝子,再次跪谢元县令之后,匆匆下堂回家去了。从此,元好问设席智断上任第一案的故事以及巧对酸秀才的名联就在世上流传开了。县令的睡前小故事:(32):
假冒县令
清朝乾隆年间,兖州城内有两家大药堂,一家是普生堂,一家是聚仁堂,都是前堂看病,后堂经营药材生意。
普生堂掌柜叫窦孝慈,天生一副菩萨心肠,只要是无钱购药的穷人,窦孝慈便叫一声:小徒,包药送客!一来二去,病人都愿到这里看病,可病人越多,前堂的亏空就越多。好在药商看中了普生堂的诚信招牌,争相与其做生意,普生堂的生意反倒越做越大。 聚仁堂的掌柜陈聚才是一个精于算计之人,喜欢给病人开大方、贵方,对贫苦之人更是直言:有病没钱莫进来。就这样,求医者渐渐流向普生堂。陈聚才不但不自省改过,反而视普生堂为眼中钉、肉中刺,发誓要以du计挤垮普生堂。 一日深夜,聚仁堂的伙计抓住一个入室窃贼。陈聚才眼珠一转,喝退左右,从嘴里挤出一句话:你是天地会的人!窃贼浑身筛糠:大老爷,小的窦三只是偷东西,可不敢说是天地会的!陈聚才招呼窃贼上前:照我说的行事,我不但保你无牢狱之灾,还会送银子让你远走高飞!窃贼点头应允。 县令张云鹤刚刚起床,管家禀报聚仁堂掌柜陈聚才求见。陈聚才战战兢兢进来,张云鹤心中不悦。陈聚才连忙掏出一张银票递过去,张云鹤一把揣进了衣袖,然后客气道:陈兄!何必如此破费,有事但讲无妨!陈聚才答:昨晚抓住一入室窃贼,竟是天地会的人,还供出普生堂掌柜窦孝慈是天地会青木堂堂主!张云鹤立刻会意,陈聚才这是借刀,但他委实舍不得袖中的银票,便吩咐下去:把窦孝慈给我抓来审问! 捕快将窦孝慈擒来,窃贼扑通跪在窦孝慈面前,声泪俱下:堂主!窦三对不起您,已经全都招了。为免皮肉之苦,您就把天地会的事都说了吧!窦孝慈一头雾水,见陈聚才跪在堂下,恍然大悟,这是被人诬告了,于是咬紧牙关不说半个字。 张云鹤无奈,对捕快耳语道:乱党是株连之罪,窦孝慈全家皆是罪人,将他的孙子擒来!捕快很快就将窦孝慈十岁的孙子扔在堂下。孙子凄厉地大叫爷爷,叫得窦孝慈心如刀绞。他大叫一声:罢了!罢了!天要绝我全家!认了天命吧!遂签字画押。张云鹤下令将窦孝慈全家押入死牢,全家一十三口人,唯有长子窦子硕到外地进药,幸免被捉。张云鹤伪造卷宗,上报至刑部,结果令得窦家被判全家抄斩。可怜窦孝慈一生积德行善,最后竟不得善终。窃贼窦三被灌哑药,并案被斩。 兖州大旱,饿殍遍地,县令张云鹤仍整日花天酒地,弄得民怨鼎沸。一日,张云鹤长子爬树捉鸟,结果跌落树下,顿时丧命。张云鹤内心有鬼,葬了长子,对夫人李氏道:我要到陀螺寺吃斋念佛一月,为长子超度、为次子祈福! 很快,张云鹤吃斋期满,回到衙门就拉住师爷哭诉道:师爷!我鬼迷心窍,做下许多恶事,以至殃及后代。佛家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从今我要痛改前非,还望帮我将以往冤假错案一一理出! 错案一一记在师爷脑中,他以往敢怒不敢言,此时见张云鹤说得真切,便道:小人理当效力! 见师爷点头,张云鹤转身对捕快说:将聚仁堂掌柜陈聚才捉来,我要为窦孝慈翻案! 师爷吓得脸色蜡黄,在一旁拽拽张云鹤,悄声道:老爷!此案可是惊动朝廷的大案,万万不可翻,倘若翻案,朝廷定会斩你!张云鹤不听规劝,硬是将陈聚才绑上了大堂。陈聚才也不害怕,翻翻白眼,右手拇指、食指来回捻动,说:大老爷!冤枉!这可是刑部定了的铁案啊!张云鹤厉声训斥:行贿朝廷命官,罪加一等!你行贿我的银两,我自有交代!老爷我先赏你五十大棍!木棍飞舞,打得陈聚才哭爹叫娘,只好将如何诬陷窦孝慈、如何向张云鹤行贿一一招供。 张云鹤扔下令牌:将陈聚才推出去斩首!师爷吓得连忙叫道:大老爷!使不得!按照大清例律,死刑案一律得上报刑部核准!张云鹤大嘴一咧:上报不上报都该sha,如此麻烦,这等猪狗之人,sha了痛快!上面怪罪下来,有我顶着!说着将陈聚才押往刑场就地斩首,师爷急得一筹莫展,不住念叨:老爷疯了,全然没有了法度! 师爷将错案卷宗搬出,张云鹤询问应如何改判,师爷一一禀报。一日,改审完一案,张云鹤正欲退堂,一美貌妇人携幼童上堂,张云鹤道:小妇人,有何冤情尽管道来!师爷哑然失笑:老爷!您审案审迷糊了!这是尊夫人!幼童上前叫爹,张云鹤把他揽在怀里,爱怜抚摸。夫人脸红如霞:老爷!自陀螺寺归来已近十日,为何住在衙门而不回家?张云鹤神色黯然:夫人!睹物思人,我不忍回家,还望夫人宽限几日!我书橱下有一地窖,内有我收受的诸多宝物,街上灾民甚多,夫人可用于购粮开设粥厂,赈济灾民!夫人柳眉倒竖:老爷啊!贱妾多次叮嘱,为官不可贪赃枉法,以免害己害人!张云鹤羞愧难当,跪倒谢罪:张云鹤辜负了夫人的教诲!夫人将张云鹤搀起:迷途知返,善莫大焉!夫人央求一千灾民帮忙,兑粮、垒灶、生火煮粥,救了许多灾民的性命。 且说陈聚才被斩后,陈聚才家人进京告御状,花了许多银两疏通关节,将折子送到乾隆皇帝手中。乾隆龙颜大怒,命钦差、御林军前往兖州捉拿张云鹤归案。不几日,一干人抵达兖州县衙,张云鹤跪接圣旨。钦差宣读完圣旨,一御林军来摘张云鹤官帽,另一御林军手拿枷板来捉张云鹤,张云鹤猛地腾空跳起丈余,将官帽抛向空中:哈哈!老子不稀罕这身皮囊,要想擒我,再学十年武艺!说话间,从腰带里抽出一把软剑。同来的六个御林军拔刀围攻,张云鹤一把剑舞得令人眼花缭乱,滴水不透。为首的御林军打个呼哨,一张大网从天而降,将张云鹤收于网中,张云鹤大骂:以暗器算计,算不得英雄! 乾隆得到张云鹤被押解进京的奏报,对大学士和道:张云鹤是和爱卿的门生,由你主审!和跪倒接旨:奴才一定秉公执法!晚上,和在府中召见钦差和为首的御林军,了解捉拿张云鹤的情形。钦差道:和中堂,张云鹤言语粗俗,蔑视朝廷,以武力对抗抓捕! 和大惊失色:你说张云鹤会武功?御林军道:惭愧!张云鹤武艺高强,我们六人竟不是他的对手!和一挥手:与我进宫面见皇上!县令的睡前小故事:(33):
县令审土地
从前,山东有个年轻人叫马三,家里穷得很,砸锅卖铁,好不容易娶个媳妇回家,可成亲后没多久小两口儿经常为少吃缺穿吵嘴打骂。不到三个月,马三一气之下下了关东,在关东一呆就是三年。这期间,他替有钱人家出工卖力,省吃俭用,攒了五十两银子。和妻子在一起时经常吵架,时间长了不见又很想念。他想到妻子在家中忍饥受饿,生活艰辛,决定带着五十两银子回家去。
县令的睡前小故事:(34):
县令妙招除虎患
康熙初年,四川历经战乱,人口锐减,虽有可耕之田,却无耕田之民,于是康熙下旨从湖广移民入川,以补充当地劳力。
刚开始进展得很不顺利,小股打前站的湖广移民入川后便被老虎吃了。原来,蜀中因兵乱,人口大减,加上山林广阔,造成老虎过度繁殖,渐成祸患。四川老虎吃人的消息传到湖广后,当地百姓说什么也不肯入川了。眼看移民无法进行下去,康熙颁下严旨,责令官员限期消除虎患。时任扬州府东台县令的祁彪上书朝廷,毛遂自荐出任虎患最严重的江津县令。祁彪祖上乃猎户出身,自幼耳濡目染,通晓捕猎之道,他一上任便组织人马在老虎出没之处设陷阱,布du饵。不到一个月,为祸江津数年的老虎就被消灭得干干净净。大功告成的祁彪向朝廷报捷,康熙大喜过望,当即下旨火速从湖广移民五百户前往江津境内垦荒。这天,祁彪正在县衙中为安置湖广移民之事忙得不亦乐乎,县丞突然大惊失色地冲了进来,说城外又出现了大批老虎。祁彪急匆匆赶去一看,果然有数十只老虎啸聚在山岗之上,蠢蠢欲动。县丞不解,老虎已被捕sha殆尽,怎么突然又冒出这么多老虎?祁彪略一思忖,道:这些老虎一定是从别处蹿来的,看来打虎一事难办了。县丞闻言急道:湖广移民正在赶往江津途中,倘若抵达后再闹出人命,我们的脑袋怕是要搬家了!祁彪眉头紧皱,半晌顿足道:看来只有用此手段了祁彪立即布置人手在城外挖了数十处深坑,铺上草席,撒上浮土,上置鲜活牛羊,引诱老虎上钩,并下令一定要活捉老虎。几天下来,果然抓了十几只活虎,祁彪选了其中两只壮硕公虎,命人依照他的吩咐鼓捣一番后,又放归山中。县丞有些摸不着头脑,祁彪一副胸有成竹的架势:三日后便见分晓。一转眼三天过去了,城外果然不见了虎迹,众人战战兢兢登上山岗一看,山林里横七竖八躺着许多虎尸。县丞回到县衙,连称县令大人手段高明。原来祁彪让人在公虎肛门里塞进数十枚干蚕豆,然后再用羊肠线把老虎肛门缝死。老虎回到山中后,干蚕豆慢慢在肠中鼓涨,肛门又被缝死无法排泄,最后越涨越大,疼痛难忍,直至狂性大发,疯咬同类。为了防止他处之虎再为害江津,祁彪又让人每隔几日便如法炮制。老虎发狂后,虎啸声之惨烈,他处之虎听了唯恐避之不及,哪还敢来。迁入江津的湖广移民很快便开始建房垒灶,开荒种地,朝廷又下旨把祁彪的灭虎奇招在蜀地广泛推广,为祸川渝数十年的虎患很快便烟消云散了。虎患过后,祁彪让人把困养在深坑中的剩余几只老虎都放归山林。众人不解,祁彪道:蜀地虎患皆因人烟荒芜、山高林密所致,如今大批湖广移民入川,开山种地,人丁兴旺后便不会再生虎患了。如果把老虎赶尽sha绝,日后山中其他野物又会兴盛,为祸百姓,唯有放虎归山才能平衡。。县令的睡前小故事:(35):
县令设宴请原告
金朝时,元好问到镇平县担任县令。他上任第二天,就遇到了一宗奇特的卖地案。
这天一大早,有人前来告状。
元好问接过状纸一看,状纸上写道:现有本县金家庄村民金二状告本村秀才金诗书,金诗书虽饱读圣贤之书,但不行圣贤之礼,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以致家道中落,沦为赖皮。其父生前曾将村东三亩三分地以五百两纹银卖给原告金二,但其父死后,金诗书耍赖死不认账。望大人明断是非,替小民金二做主。
元好问看罢状纸问金二:你说金诗书父亲生前把地卖给你,可有卖地契约?
金二连忙从怀里掏出卖地契约,交给元好问。
元好问看了一遍,见契约上卖地因由、立约日期、方位面积、证人等一应俱全,急忙令衙役传来被告金诗书。
金诗书还不知出了什么事,一到县衙大堂,对元好问轻施一礼,问:不知大人唤生员到此有何见教?
元好问说出金二状告他的事由。
金诗书就斯斯文文地辩解:非也,非也,子虚乌有,子虚乌有!夫子曰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此等下作小人之语,岂可信乎?
元好问看着金诗书酸溜溜的作派,心中暗笑,下令金二的几位证人到堂。在堂上,证人们都说金二状纸上说的是实情,咬定是金诗书想赖账,甚至还嘲笑金诗书,说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这块地在哪儿!
元好问眉头一皱,问金诗书:你家的这块地究竟在哪儿?
金诗书眼珠子翻了半天,才犹豫地说在村南。
他的话引来哄堂大笑:众乡邻全都知道,状纸上也写得明明白白,那三亩三分地在村东,金诗书却把自家的地说成了在村南,说明这小子确实是在信口胡说!
元好问一拍惊堂木,喝道:大胆,竟敢在大堂上糊弄本官!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话说?
元好问的惊堂木一响,吓跑了金诗书的之乎者也。他连忙扑通跪下,大呼冤枉,并结结巴巴地说出事情的始末。
金诗书从小闭门读书,中了秀才之后,更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从不下地干活,全靠老父亲下地耕作养活。金诗书还说,他听父亲说起过,邻居金二看中了他们家的三亩三分地,但老父亲一直到死都不曾变卖祖宗留下的田产。如今这份契约一定是假的。
原告人证物证俱在,被告则大呼冤枉,至此,这宗卖地案成了棘手的闷葫芦案。元好问眉头紧皱,他寻思自己既名好问,何不问上几问?于是他命人把金诗书等人暂且带下,单单留下原告金二。
元好问客气地请金二坐下,和颜悦色地与金二拉家常。金二见新来的县令爷没有一点官架子,预感自己不但能赢得土地,而且会赢得特有面子。
元好问与金二说东道西,净问些不相干的事儿。突然,他状似随意地问金二:按照当地规矩,交割地契那天你家一定吃过酒席吧?
金二点头,说置田买地是大事,置办酒席天经地义。
元好问又问证人是否全部都请到了。
金二说:一个都不少。元好问听了直夸金二办事有条有理,绝不是胡搅蛮缠、惹是生非之辈。
接着,元好问又让证人一个一个进来单独问话。他态度和蔼、笑容可掬,都问些鸡毛蒜皮、不痛不痒的事儿。不过所有回答,都让师爷一一记录在案。
元好问问完话,重新升堂断案。众人突然看到,在县衙大堂正中间端端正正地摆了一张八仙桌,周围放了几把椅子。大家都在心里犯嘀咕:莫非县令爷今天要在大堂上请客?请谁呢?
这时,元好问微微一笑,开口说话了:本案断到这一步,已经接近尾声,真相即将水落石出。本官今天兴致很高,特地在大堂上专设一席,款待原告、证人,大家辛苦了!
元好问说到这里,大堂上一阵骚动,金二一帮人欢天喜地,互相道贺;而金诗书则大呼冤枉。
正在这时,只听一声惊堂木响,人们静了下来。只见元好问霎时变了脸色,厉声对金二一帮人说道:卖地契约上的日期,离今日不远。原告、证人对那天的酒席上的事想必记得清清楚楚。现在就请诸位按照刚才自己说的座位入席,师爷已经记录在案,谁坐错席位,本官定公事公办,严惩不贷!
这时大堂内外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人们,好戏开始了。只见大堂上金二一干人在那里抓耳挠腮,不知如何是好,好不容易下了决心,却又出现了几个人抢一个座位的混乱场面。
元好问不动声色地向金二问道:金二啊,那天你就是这样待客的?
大堂内外响起了一片哄笑声。
金二头上早已冒出了黄豆大的汗珠子,他一看纸包不住火,连忙扑通一声跪倒在大堂上,大呼:老爷饶命、老爷饶命啊!接着便招认了自己与同伙的罪行。
原来,金二早就对金诗书家的三亩三分地垂涎三尺,千方百计地想pian*过来。前些日子,他见金诗书老父亲一命归西,金诗书又昏昏然不理正事,就与一群酒肉朋友合谋,伪造了一份卖地契约。金二本想趁着新县令刚刚到任,来个浑水摸鱼,谁知道元好问不露声色,设席问案,三问两问就使他露出了马脚。
元好问秉公依法惩办了金二一伙,也为金诗书主持了公道。现场百姓无不拍手称快。
金诗书再三谢过了元好问后,仍迟迟不肯离开大堂。他站在大堂磨磨蹭蹭想了半天,才对元好问说:大人断案,如日月经天,明镜高悬,使生员自愧弗如,感触良多!思虑再三,赠大人一联,望大人不吝赐教。接着,他摇头晃脑地吟诵起来,元好问有学问贵哉敏学好问。
元好问一笑,不假思索地对出了下联:金诗书喜读书惜乎饱读诗书!
县令的睡前小故事:(36):
醉县令
清朝同治年间,宝应县有个姓张的县令,特别爱喝酒,他平时兜里揣把白锡酒壶,走哪喝到哪,连在公堂审案,也不忘掏出酒壶来喝上一口,把一个人喝得整天晕乎乎的,人称醉老爷。这天,有对同胞兄弟来县衙打官司。这两兄弟哥叫阿木,弟叫阿林,都已娶妻成家,分开单过,本来处得挺和睦,但前不久老父因病去世,留下了五亩地,为了分这五亩地,兄弟俩各持一理,互不相让,连族长也断不了他们的家务事,于是到县衙请醉老爷明断。
醉老爷持酒升堂,衙役们吼完堂威,醉老爷瞧瞧哥俩,问:父亲遗下的田地,你们两人平分就是,为何又起纷争?阿木说:我爹两年前就私下把地许给我了,有字据在此。阿林急忙说:我也有爹写的字据,那地他早许给我了。说着,两人都呈上了字据,醉老爷接过细看,两张字据字迹相同,都无涂改,全都真实有效。
醉老爷喝了口酒,说:这么看来,定是当年你们的爹怕你们不尽孝,这才一地暗许二主。由此看来,你们的爹是个老滑头,为老不尊,致使你们兄弟不和。三班衙役听命,马上前去刨坟劈棺,把那个老东西鞭尸二十,警示世人。
兄弟俩听老爷这么判,惊愕不已,急得磕头如捣蒜,说:大老爷开恩,万万使不得。如果我们打官司打得让爹受如此惩罚,我们哪还有脸面活在世上?
醉老爷点点头,说:那好,你们俩既然有这等孝心,那就替你们的爹受罚吧!随后,掷下令牌,喝道:将阿木、阿林打入兄弟牢,替他们的爹蹲十天大狱!
啥叫兄弟牢?阿木阿林一头雾水,等进了牢房这才知道,所谓的兄弟牢,就像个粮食囤,圆筒尖顶,没门没窗,离地两人多高才有个方口。兄弟俩正看着发愣,狱卒吆喝着叫他们坐上吊筐,从方口处将他们吊到下面。
这牢里黑咕隆咚的,臭气熏天,简直跟被活埋了一般。兄弟俩为争地而来,结果却给弄进这活棺材!两个人越想越气,心里的怒火不住地往上冲,不由地就动起了手。但在这里**,没人看,更没人劝,打着打着,两个人都累得气喘吁吁,不觉便停了下来,背对背地斗气。
这时,上面有人喊开饭了,兄弟俩忙叫把饭吊下来,话音未落,方口处探出个狱卒的脑袋,骂道:想得倒美!大爷伺候不着你们。要吃就上来,不吃拉倒!这牢里没梯没凳的,两人多高的方口,谁能上得去?这不成心不叫人吃饭吗?兄弟俩又喊又叫带哀求,狱卒却不理睬,等了一阵就拎起饭桶走了。
等到下午开饭时,狱卒仍是只空喊,并不往下吊饭,兄弟俩磕头作揖也没用,钟点一到,狱卒又把饭拎走了。牢里一天就开两顿饭,下午饭没吃成,就得再饿一夜。
饿了一天一夜,两个人前胸都贴上了后背,再没心思斗气闹劲,开始答言说话,商量怎么才能吃上牢里的饭。其实,办法不仅有,还挺简单,要想够到那口子,只有人托起人,叠个罗汉,可谁在下面当梯子呢?阿木说:谁让我是哥呢?我来吧l
好不容易挨到开饭时间,阿林踩着阿木的肩膀终于摸到了饭桶,正要往下拎,狱卒却喝住他,骂道:不懂规矩啊?这里只许吃,不许往下拿!阿林无奈,就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吃着吃着,突然脚底一空,猛地摔了下来。原来,下面的阿木不干了。
等到下午开饭时,刚才挨了摔的阿林主动让阿木上去。阿木挺高兴,可没吃上几口,也是脚下一空,猛地摔了下来。阿林得意地说:让你也尝尝挨摔的滋味!谁上谁受摔,谁也不敢再上,兄弟俩只好接着饿肚皮。
又饿了两天,两人实在受不了,就商量说,再这么下去,非得饿死不可,倒不如轮换着你上我下,我上你下,抓紧时间倒换,都能吃个半饱肚。于是,兄弟俩相互保证,不论谁在上面吃,下面当梯子的保证不摔人。这样,到开饭时,两个人都能吃上饭了。
这样配合着吃饭,兄弟俩总算明白了,兄弟之间,斗则两伤,和则双全。
转眼十天期满,兄弟俩再次上堂,阿木说:老爷,这官司我们不打了,我和弟弟商量好,那块地我们两家均分,再不争执了。
醉老爷一声冷笑,说:官司打到现在,你们想不打就不打了吗?不行!现在,老爷我命你们马上回家,各自把自己的媳妇给休了!
坐完大狱不算,还得休媳妇?这是哪家的章法嘛!兄弟俩在堂下叩头如捣蒜,都说自己夫妻恩爱,分舍不开,请求老爷收回成命,好个醉老爷,根本不予理睬,大袖一挥,退到后堂喝酒去了。
阿木兄弟俩愁眉苦脸回到家,传了醉老爷要他们休妻的话,两家的媳妇先是一愣,随后便悟出了门道,原来,兄弟相争,在背后煽风点火的是他们的媳妇,老大媳妇说:醉老爷并不是真的要你们休妻,而是担心兄弟和好了,妯娌还要在背后捣乱,再起争执。我们保证不争就是了。老二媳妇也对丈夫说:真把家都拆了,不是啥都捞不着了?那还争个啥?我以后不争就是!于是,兄弟俩赶紧带着媳妇来到县衙,两个家四口人当堂签上字,画了押,保证永不争地。
醉老爷美美地灌了一大口酒,看了兄弟俩签字画押的契约文书,点点头,却并不松口,又问:听说,你们各有一个儿子,是吗?兄弟俩一听,又吓了一跳,阿木战战兢兢地说:大老爷明察,我们的确都有一个儿子,我家的十岁,弟弟蒙的八岁。醉老爷说:本老爷可以收回让你们休妻的成命,但你们得把儿子交出来,老爷我做个人情,把他们送给本县的丐帮,让他们当乞丐去!兄弟俩听得心里直叫苦,阿林问:老爷,这是为何?醉老爷说:你们兄弟不争了,媳妇不争了,可保不住儿子们将来不争呀?把他们舍给丐帮,以乞讨为生,没有田产之累,你们两家从此就再也不会有纷争了。
两对夫妻吓灰了脸,一起跪下求饶,说,一定好好管教儿子,如果两家再打官司,甘愿再受重罚。两家人四张嘴,夫唱妻合,兄说弟随,异口同声,du*咒发誓,保证世代和好。醉老爷听得一脸的不耐烦,说:你们既不想妻离,也不愿子散,这官司我就没办法判了!
老大媳妇心眼灵光,马上说:老爷,我家不要那块地了,只要儿子!老二媳妇马上跟着附和:我家也只要儿子,不要那地!阿木也说:那块地是祸害,不如捐给寺庙。阿林跟着说;捐给官府也行。
啪!醉老爷一拍惊堂木,指着兄弟俩骂道:你们这两个不肖子,祖上辛苦挣来的田地,怎能随意捐出?这样做对得起你们的先人么?
兄弟俩齐声说:地是用来传家养命的,如果儿子都没有了,哪还有家?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们宁肯捐地,也不愿舍儿子!
醉老爷叹了口气,说:好吧,那就把儿子给你们留下,那块地由我来发落。四人听了,连忙叩头谢恩。
醉老爷又掏出酒壶,美美地喝了一大口,说:我看这地也别分了,还是留给你们老爹吧!
兄弟俩哭笑不得:老爷啊,我们的爹已经死了,还要地吗?
醉老爷说,你们的爹死了,他不要被祭祀呀?那块地我就判为你们两家世代祭祀之田,两家共同耕种,耕种所得,用于四时八节祭祀祖先,永世不得纷争。
兄弟俩终于明白,醉老爷酒醉心明,那块田地这样一判,不仅两家人重归于好,以后吐世代代的亲情,也因共同耕种这地而维系着,再也不会分开了于是,兄弟俩伏在堂下,给醉老爷重重地叩了三个响头。
县令的睡前小故事:(37):
乔县令设考场
有个县令姓乔,他为官清正,生活简朴,言谈举止诙谐风趣。这天,乔县令把师爷叫到书房,拿出一张库房登记单,说:库房昨夜被盗,你去看看少了些什么。
师爷出去查看了一会儿,便回来向乔县令禀报:其他东西都在,只是少了两个银元宝、三根金条。
乔县令望了望师爷,问:真是如此吗?师爷回答:是。
这时,乔县令吩咐衙役:把客人带进来。
一会儿,进来了一个小伙子,乔县令指着小伙子对师爷说:从现在起,你被辞了,由他接任。
师爷一听大惊,打量了小伙子一眼,见他衣衫褴褛,还打着一双赤脚,便不解地问道:他是谁?
乔县令说:他就是盗取库房东西的贼。
什么?师爷一听如同堕入了云雾之中,老爷,你你为什么要辞退我、而让一个贼当师爷呢?
乔县令捻着一撮长须,慢慢地说道:奇怪吗?你听我讲个故事。
于是,乔县令讲了这么一件事:昨天黄昏,乔县令在回府的路上,遇上了一个小伙子,他便上前搭讪起来,问小伙子到哪里去,小伙子憋红了脸,说他是个穷秀才,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想到有钱人的家里偷一点东西填肚子。乔县令感到很奇怪:世上做贼的人,谁会这么老实地告诉别人呢?于是他就试探着说:我也是个无家可归的穷汉,我带你到一个地方去,你偷了东西我们平分好吗?小伙子答应了。
这时,天色渐渐黑了,乔县令把小伙子带到了县衙后院,支开了看守的人,叫他偷库房里的东西。小伙子翻墙入院,过了很久,他才出来,他偷了两个银元宝,并把一个给了乔县令,乔县令问:这库房里难道就这么一点东西?小伙子说,里边的大箱子、大柜子里都装着东西,但他只开了一个小盒子,里面放着两个银元宝,还有三根金条,但他做贼只是因为饿,不得已而为之,不是为了发横财,所以只拿了两个银元宝,并按照先前说好的,把其中一个给了乔县令。乔县令和小伙子分手后,立刻进库房查验,见他说得一点不差。
师爷听到这里,顿时满头大汗,吓傻了眼,原来师爷为人狡猾而贪财,乔县令说库房被盗,要他前去查看,他心中大喜,便想乘机浑水摸鱼,把账记在盗贼的名下。谁知进去一看,大失所望,大箱子、大柜子都贴着封条,没有开启,贼只打开了一只小盒子,里面的两个银元宝没了,但三根金条还在,于是他就来个顺手牵羊,把金条揣进了怀里,可万万没有想到乔县令竟在这里设下了一个考场!
这当儿,乔县令看了看一旁局促不安的小伙子,又望了望师爷,冷冷地笑着说:师爷,你听了这个故事,你说我该任用谁当师爷呢?是任用他这个为人本分的贼呢,还是你这个浑水摸鱼、私吞公款的贪婪之徒呢?
师爷哑口无言,乖乖地从衣兜里掏出三根金条,放到案上,灰溜溜地卷铺盖走人。师爷一走,乔县令笑眯眯地对那个小伙子说:虽然你是事出无奈,但偷盗总是不轨之举,下次可不能如此了呀!
小伙子一听,羞得低下了头,脸又憋红了
县令的睡前小故事:(38):
韶秀才巧对新县令
明末年间,洪湖县有个姓韶的穷秀才,他学识渊博,机智过人,常替穷人打抱不平,很受当地穷苦百姓的爱戴。
这年冬季,洪湖县上任了个姓茹的新县令,他年轻气盛,为人骄横,听说此县有个学问过人的韶聪,很不服气,便想与他一试高低。一天茹县令借宴请一批乡绅名流之机,把韶聪也请了来,当时韶秀才年老体衰本不想去凑这个热闹,又一打听茹县令颇有些才名,心想去会他一会也好,他若礼贤下士,我便高看于他,他若刁难于我,我也不会软果任他捏的,于是,他按时赴宴。酒过三巡,菜上五味,茹县令乘着酒兴,望着韶秀才一笑,出了个上联要他答对,这联是:二人土上坐。韶聪一笑也随口答道:一月日边明。茹县令又出一联道:水车车水,水随车,车停水止。韶秀才稍一思索,慢慢吟道:风扇扇风,风出扇,扇动风生。茹县令见韶秀才果有文才,心生妒意,不禁眉头皱,又出一联道:海晏河清,王有四方当为国。韶秀才望一眼室外寒冷的天气说:天寒地冻,水无二点不成冰。茹县令心里叫好,口里却不服输,他说:我再出一联你对,答不出罚酒三杯,你看如何?韶秀才哪会被这雕虫小技所难倒!他点头一笑回敬道:老朽若对出倒罚三杯怎样?茹县令连说好、好、好之后,他脑子一转又出一联来:笑指深林,一犬眠竹下。韶秀才随即应对说:闲看幽户,孤木立门中。茹县令有言在先,只得憋着气喝下了三杯酒。他一心想击败对手挽回面子来,正想再出一个对子难倒对方,突然门外一个佣人踏雪送酒而来,这佣人脸上有麻子,脚穿钉鞋,雪地上便留下了一个个圆点点,县令不顾身份,即景又出一联道:钉鞋踏雪变麻子。那佣人一听很尴尬,脸红脖子粗哭笑不得。韶笑才最见不得这种侮辱人格的言行,马上替佣人抱不平,望一眼身穿大皮袄的县令讥嘲道:皮袄披身装畜生!这下联一出,满座哄堂大笑,茹县令感到脸面丢尽,十分难堪,酒宴也自然不欢而散。县令的睡前小故事:(39):
陈县令拍马
清朝光绪年间,有个七品芝麻官名叫陈立本。陈立本深知官场里的潜规则,有没有才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要得到上级赏识,正所谓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因此,为了能够在官场混下去,陈立本花大力气练一身拍马溜须的好功夫。比如说,会见顶头上司时,别人下跪他磕头,别人磕头他磕响头。别人称上
县令的睡前小故事:(40):
许县令巧计修塌桥
清朝乾隆年间,过年逛庙会是安阴县人们不可缺少的过年内容。在安阴,民间有这么一句俗语:正月里来正月正,正月十六打花灯,安阴桥上遛百病。正月十六的庙会是过年的重要一部分。可这一年,安阴县的老百姓恐怕逛不成庙会了,原来,安阴庙会旁的安阴桥塌了。桥塌后,老百姓都盼着能早日修好大桥,能红红火火地逛个实在的庙会。
安阴县的许县令刚上任不久,就碰上了这件烫手的事情,这下他可睡不着觉了。要想修好这座桥,没有万两的银子可办不成事情啊!而如今,县财政紧缺,哪里能拿出一万两的银子来为百姓修桥啊?想叫那些富人捐助,可他们却舍不得出血,怎么办呢?可还没容他想出个好办法,县丞就来报,说是桥北有个叫灵来寺庙,在那寺庙求神拜佛十分灵验,许多人都爱到那寺庙去祈拜,可是现在桥塌了,大家就坐小船过河,谁料河中风浪大,大家都抢着过河,结果人多船小,不少人被掀翻在水中,送了性命。
许县令一听,大为恼火,他早就听说过了这个灵来寺庙的主持灵山和尚善装神弄鬼,许多人来求神拜佛,一时间善男信女无数。据说其人还十分花心,不少漂亮的良家女子都被其蒙pian*,成了他的玩物。突然,他眉头一皱,计上心来。于是,他就和县丞坐了一条小船来到了灵来寺庙,他找到了灵山和尚对他说:本官今日前来,是想和你商量一件事情。你看,现在桥塌了,大家想到你这里上香就不大方便,我想借你来为大家筹得一笔款项,一半用来修桥,一半嘛,给你重修寺庙。那和尚一听,大喜,忙问道:大人想怎么办?许县令凑近灵山和尚的耳边,悄悄地耳语了一阵,那和尚先是一愣,随即面色潮红地站了起来,大声说道:有您的保证,我配合就是了。
第二天,灵来寺庙就发出告示,说是为了能让安阴县的老百姓幸福安康,也为了能早日筹得资金修筑大桥,灵来寺庙的主持灵山和尚将在腊月初三五在安阴北桥头举行圣火焚身,为大家祈福,请大家广为布施。此消息一出,整个安阴县都轰动了,大家纷纷来到安阴桥北,而许县令就派人到灵来寺庙收钱,帮助和尚作法事。
果然,到了腊月初三那天,安阴桥北是人山人海,许多善男信女,富绅财主更是虔诚在佛像面前投入大把大把的银子。转眼,焚身作法事的时间快到了,许县令叫人把募捐来的银子抬到了灵山和尚前,对灵山和尚说:大师,现在我们募捐到了银子已经接近一万两了,你也该去焚身作法了!灵山和尚看着那些白花花的银子,不由得心花怒放:大人,您承诺的给我一半银子,让我还俗回家娶老婆的事情不会是假的吗?许县令微微一笑:哪里有假,不信,你可以跟我去看看那条帮你逃生的隧道吧?原来,许县令早就叫人挖了一条隧道,这隧道是从灵山和尚焚身作法事的地方一直挖到寺庙后的一片竹林里的。只要大火一起,灵山和尚就可以趁着烟雾直窜下隧道,来到竹林,一走了之。
那灵山和尚跟着许县令他们从隧道来到了竹林,在竹林处早有一辆小马车在等着他呢,于是,灵山和尚赶紧叫了一个跟在他身边的家人带了许县令给他的五千两银子在竹林处等他。随后,他来到了桥北准备焚身作法。
焚身时辰一到,那些善男信女富绅财主生意人都高呼佛号,大家更是把银子投入到募捐箱内,然后大家看到大火熊熊而起,而端坐在柴火上的灵山和尚转眼就被烟雾笼罩住了。看着冲天的大火,站在许县令旁边的县丞担心地问道:大人,您说,您给了那和尚五千两银子,我们剩下的就只有五千两了,这修桥还是缺一大半呢?许县令还是微微一笑:你说,我能让这花心、贪心的和尚带走这五千两银子吗?我已经派人封了竹林处的出口了,现在,这和尚只能真的被火化了,谁叫他这么贪心和花心呢?
熊熊烈火中,许县令叫人带了万两银子回到县衙,准备叫工匠马上动工修桥。可就在这时,却传来母亲得了重病的消息,这许县令可是一个大孝子啊,他赶紧来到了母亲的床头,询问母亲的病情。原来啊,今天许县令的母亲到安阴桥头喝腊月水,安阴县有个习俗,说每月的正月初三,只要喝一碗腊月水,就能保一年的平安和健康。可谁想许县令的母亲一喝完水回来,就觉得肚子发胀,肚子挺如孕妇。这还得了,许县令赶紧叫医生来诊治,可医生来问诊一通,却说不出什么病来。这可急得许县令满头大汗,看着母亲难受的样子,他真不知道如何是好。这时,县丞带进来一个人。许县令一看,是个巫婆,他就生气地喊起来:你带这样的人进来干什么?快给我带走!那县丞却说:今天,好几个人喝了腊月水,都得了大肚病,我听说只要按这个巫婆的要求去做,那些人就病好如初了!为了母亲的病,许县令只好一试。
只见那巫婆手指一碗清水,念念有词。不久,那巫婆对着许县令摇摇头,说:大人,你家的祖坟正对着安阴桥,现在安阴桥一倒,这块地就成了凶地,你必须迁走祖坟,否则你母亲将有性命之虞。没办法,许县令就赶紧叫人新找了块风水好地,把祖坟迁了过去。果然,不到三天,许县令母亲的大肚病就奇迹般的好了。
许县令迁走祖坟救母的事情传遍了安阳县,而更奇怪的是,那些喝了腊月水得了大肚病的人的祖坟也恰巧都在桥南不远的地方。于是,那些人也请来了那个巫婆作了法事,按巫婆的要求纷纷把祖坟迁走了,那些得了大肚病的人的大肚病也迅速地好了起来。
接着,许县令接受了一位造桥巧匠的建议,直接把新桥从桥北断桥处接到那些迁走祖坟地方的山下,说这样就能把这块凶地给压住,而且还省了好大的一段水上距离,既节约了桥的距离,也节省了不少银两。桥建好后,许县令一不做二不休,把剩下的银两在桥南的空地上建起了安阴最大的市场,提供给老百姓自由贸易。
转眼,春节到了,在安阴县,春节可是一年中最热闹的日子啊,从初一到十五,大年连着小年,到处都是一派红红火火的景象。按照惯例,过完正月十五,这个年就算正式结束了。新建成的桥南市场方圆几公里内更是人声鼎沸,车水马龙。商家的货摊是一个连着一个,决不会浪费半个空隙,甚至有些商家为了占据有利的售货位置,往往在正月十五晚上就会出动,架起货摊,摆设商品,冒着寒风等待第二天的到来。来此逛庙会的群众更是数以万计,不管买不买东西,总要在会上走一圈。人与人摩肩接踵,彼此碰一下、踩一脚反倒成了顺理成章的事,绝无人去追究,而挂在老百姓口中最多的,却多赞扬许县令修桥的事情。
许县令一身书生打扮,搀扶着母亲逛庙会,看着母亲那一股乐呵劲,许县令还是一片忏悔:母亲,您受苦了,为了能建好这座桥,我让手下装作打腊月水的人给您和那些祖坟都在桥南边家人喝了掺了腹胀药的草药,还设计了一个巫婆迁走了祖坟,让您受罪了,孩儿不孝啊!许县令的母亲用手捋了捋额前的白发,笑吟吟地说道:傻孩子,为了安阴县的老百姓,我受的这些苦,又能算什么呢?
今年的古城安阴,万人空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