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花子的励志小故事6篇
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收集的6篇关于叫花子的故事,供各位参考,希望您能喜欢。叫花子的贫富姻缘
这一年的正月十六下午,天气很冷;正月十五晚上刚刚下过了一场大雪。在仝家庄村西头儿上,财主仝章正站在自家大门口同正在扫雪的邻居闲谈;他不时地向西边张望着。他在想:我老婆带着女儿去走娘家也该回来了。正在这时,有个十几岁的小男孩儿手打着竹板儿来讨饭;细看这小男孩儿虽然面黄肌瘦,但是两眼放光很是精神!小男孩儿穿的单薄破烂,冻的浑身直打哆嗦。小男孩儿唱了几句顺口溜,邻居便拿出一个玉米饼子给了这小男孩儿,这讨饭小男孩儿礼貌地躬身谢过。邻居是个贫穷之户,他见这小男孩儿和一般讨饭的不同,就对仝章道:这小孩儿真不错,象是知书达礼。仝章撇着嘴顺口道:再好也是个穷要饭的!穷命穷相穷骨头!讨饭小男孩儿听了顺口唱道:自从盘古到现今,贫富从来不生根;大爷帮我一口饭,一层报你十层恩。
仝章不耐烦地道:你一个穷要饭的拿什么报恩啊?快走吧!我的干粮晌午喂狗了,你快走吧! 正说话间,仝章的老婆和女儿坐的马拉轿车已停在了大门前。仝章对那讨饭小男孩儿吼道:快走吧!我用不着你报恩! 讨饭小男孩儿打起竹板,又唱出四句顺口溜:为人一世天下行,所谓事情千万重;不论你我贫与富,永不求人不可能! 这段顺口溜被车上仝章的女儿仝巧云听了个真真切切,她心里想:这小讨饭的说话出口成章,长大必有出息!看他冻饿不轻,我得帮帮他。巧云想到这里就和母亲下了车,她让丫环把走亲带回的馒头拿了六七个送给了讨饭小男孩儿。巧云又对母亲道:娘,我们回来时我外公怕我脚冷,给了一件破棉袄盖脚,那么破了也没人穿,何不送给这位小兄弟?母亲见心肠好的女儿说了,就点头让丫环又把破棉袄送给了小男孩儿。仝章在一旁气得目瞪口呆!讨饭小男孩儿深鞠一躬道谢:谢谢大娘大姐好心肠!小男孩儿又顺口唱道:大娘大姐好心肠,大姐必配状元郎!羞得那仝巧云面色绯红,忙低头走进了家门。 讨饭小男孩儿回头刚走了几步,他往身上一披那破棉袄,忽然立刻就站住了!原来小男孩儿觉得破棉袄口袋里有东西!他拿出来一看,是些铜钱和一张纸。这小讨饭的以前父母在世时读过几年书,不幸因家乡闹水灾父母双亡,自己才流浪到此地。当他打开那张纸一看竟是一张五十两的银票!他急忙回头边往回跑边大声喊:大娘!大娘!仝章忙拦在大门前道:别不识抬举!给了你这么多东西,你怎么又回来了?讨饭小男孩儿把铜钱和银票双手递上道:大爷,这是口袋里的东西,还给您吧。仝章接过铜钱,他不识字就把银票往地上一丢道:这破纸要它何用?讨饭小男孩儿忙拾起又递给他道:这是五十两的银票啊!这时,仝夫人和女儿巧云闻声也来到了大门口。巧云识字,她上前一看果然是银票!她看了看小讨饭的道:小兄弟,谢谢你了!巧云又对仝章道:爹爹,明天你去送还外公吧。仝章看了看讨饭小男孩儿道:你还算个有良心的,进我家喝口热水吧。讨饭小男孩儿未语回头就走;仝巧云在后边急问道: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啊?小讨饭的回头道:我叫丁杰。说罢转身快步走远了。 一晃几年过去了。这一年六月的一天,仝章带着女儿巧云去他一个朋友家串门。这时巧云已是二十岁,出落成了一个俊秀的大姑娘,但还没有定亲。仝章的朋友有个公子比巧云大两岁,前些天仝章的朋友托人来提亲,仝章觉得门当户对就想答应这门亲事;巧云说没见着男的啥样执意不应,仝章就这么一个女儿只好凡事由着她。仝章以会朋友为名带着女儿前往他的朋友家,他为的是让巧云相相那家公子。当仝章带着女儿来到他的朋友家,他的朋友领着其子出来迎接时,不仅巧云就连仝章也怔住了!原来他朋友的公子又矬又胖还歪嘴口吃!仝章勉强和朋友说了一会儿话,推却朋友的挽留连饭也没吃,就让车把式赶车回家。 六月的天真是说变就变,刚才还挺好的大晴天,转眼之间一阵大风刮来了大片黑云!瓢泼大雨便从天而降!仝章他们正走在路上,一看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无处避雨,就只得暂避在车棚中。但谁知他们停车的地方是个洼地,顷刻之间雨水已没了车轴!车把式急道:东家,咱们得赶紧往前走,不然车会陷在这里!仝章点点头车把式便赶着马车继续往前走。走了一段路雨渐渐停了,可这时忽然又狂风大作!车的右车轮突然陷入到一个泥坑中!车一下子歪倒了!哪知祸不单行,这时路旁沟边上有棵大杨树猛地被狂风刮倒了!刮倒的大树正砸在前车盘上!幸亏车把式正在车前牵马拉车,要不然大树就正砸在车把式头上非出人命不可!真是好悬!大树死死将车压住,仝章和车把式二人拼命抬那树可怎么也抬不动!正在无可奈何之际,这时从后边来了一个骑马的人,仝章上前求道:老哥请帮帮忙吧。那人看了看这粗大的树和树上的烂泥,不言不语地拉马从旁边走了过去。一会儿后边又来了一位拿伞的书生,仝章忙又上前求助,那书生伸手拍了拍大树身子道:别说咱们仨人儿,就是再来仨人儿也抬不动!说罢书生也走了。这时又从后边走来一个讨饭的小伙子,小伙子边走边打着竹板。车棚内的巧云对仝章道:爹!这不是那位叫丁杰的小兄弟吗?快叫他帮帮忙吧。仝章一听没好气儿地道:不是!不是!就算是也没用!一个人能顶啥用?讨饭的小伙子正是那丁杰,如今丁杰已长成了一个大小伙子!所以刚才仝章也没能认出是他,可丁杰已认出了财主仝章!仝章本来看不起要饭的,可事到如此境地,他不得不上前道:小伙子,请帮帮忙吧。那讨饭的小伙子丁杰顺口唱道:早知今日遭祸殃,当初何必出言狂;不忘大娘大姐恩,今天一定帮你忙! 讨饭小伙子边唱边仔细地看了看马车和压着马车的大树;这时巧云从车棚内探出头来观望,她简直不敢认了!才几年的功夫,丁杰已经长成了一个英俊魁梧的大小伙子!巧云下了车道:丁杰兄弟,快帮帮忙吧。丁杰爽快地应道:哎!这时天上又响起了雷声,大雨又要来了!丁杰道:大姐您等着!说罢,丁杰就跑走了。叫花子吃肉
张黑赤天生是个吃肉胚子,一顿能吃几斤肉。可惜他生在穷苦人家,吃肉吃得沦落成了叫花子。
这天,张黑赤到西城口要饭,正好算命的刘半仙在卦摊上吃红烧肉。张黑赤顿时就迈不动腿了,流着口水喊着要吃肉。刘半仙刚想骂却心眼一转,打算耍他一回,便说:要吃肉是吧?告诉你个好去处,晚上三更去城门口等着,包你吃个够。说罢还假装掐指一算,胡说道,你命中禄米旺,将来要吃一辈子肉,今晚你去西城门,鸿运从此高照。 这话谁都不会信,偏偏他张黑赤却当了真,三更天果然来到西城门内,远远看见一伙人打着灯笼提着食盒走来。张黑赤早闻见那是粉蒸肉的香气,心想刘半仙还真准,便饿虎般的扑了上去,却被那几个人死死地扭住。这可是县太爷的夜宵,哪里吃得? 原来县太爷喜欢搓麻将,夜夜在悦春园和几个财主打到五更天,三更左右衙役会到醉仙居酒楼拿订好的粉蒸肉给他当夜宵,这些刘半仙都知道,所以他糊弄张黑赤来讨打。 再说张黑赤被锁在县衙的石狮子上,直到五更天县太爷散了场,才给提出来审。县太爷喝问他为何抢肉?张黑赤头一昂,大声说:刘半仙说了,这是我命中注定的肉,当然要吃!县太爷看他傻里傻气,正要赶他走,可又心里一动,笑问张黑赤:你真想吃肉?张黑赤连连点头。县太爷又哄道:肉尽管吃,但要听话。张黑赤听了忙兴奋地喊:有肉吃就听话! 县太爷命人端来一碗红烧肉,张黑赤扑上去,张开大嘴就吃,喉结里还嗯嗯有声。县太爷看着他的贪吃相,嘴角露出一丝坏笑。 第二天晚上,悦春园的牌局打到二更多,王员外的家丁送夜宵来了。到了走廊里,家丁看见王员外靠在条桌上打盹,心里嘀咕,员外这是咋了?不搓麻将反倒坐在这里偷闲,莫不是肚子饿了等在这里吃夜宵? 家丁把食盒放在桌上,躬着腰说:老爷,夜宵送来了。话音刚落,就见王员外猛地坐起来,揭开食盒,端出夜宵就吃。这是一碗卤猪肉,香气四溢,王员外吃得喉管呜呜作响。家丁一看王员外一副多年没吃肉般的吃相,心里嘀咕:不对呀,员外今天怎么这副德行?再就着微弱的灯光仔细一瞅,妈呀,弄错了,这人根本不是王员外。家丁急忙揪着那人就打。 你猜那人是谁?就是张黑赤! 原来最近一段时间,县太爷手气不好,被王员外赢了一大笔银子。县太爷看见张黑赤身材相貌有点像王员外,头脑里就猛地闪出一个歪主意:让张黑赤冒充王员外pian*吃他的夜宵,也算煞煞王员外的手气。 这时候,张黑赤和家丁的吵打声惊动了屋里打牌的人,王员外气得吹胡子瞪眼,要把张黑赤送到县衙,让县太爷狠狠法办。可县太爷挥挥手说:这是个浑人,何必和他一般见识,今晚的夜宵我请了。来来来,继续打牌,别扫了雅兴。县太爷发话了,王员外不好再说什么,眼瞅着张黑赤大摇大摆地走了。 还真巧,张黑赤这么一搅,王员外后半夜输了个光,县太爷赢得哈哈笑。散局后,王员外铁青着脸回到家,家丁忙上前赔笑说:老爷,我把张黑赤抓来了,您消消气。王员外赶紧拿着马鞭劈头盖脸抽了张黑赤一顿,骂道:你胆子不小,敢吃我的肉,我抽死你。张黑赤熬不过打,大哭说: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你赢了县太爷太多银子。王员外一愣,停了下来,问了个仔仔细细,气得青筋爆出。 这时,管家凑上前小声说:老爷,去知府大人那里告一状。原来,王员外之所以不买县太爷的账,敢赢县太爷的银子,是因为知府大人是他的女婿,那可是县太爷的顶头上司。 王员外亲自押着张黑赤到女婿面前告了一状,要女婿帮他出口恶气。知府大人笑着劝慰了他一番,说:这还不简单?他唆使叫花子吃了你的卤猪肉,我叫他加倍还你不就是了? 过了几天,县太爷正在处理公事,忽然手下人来报,知府大人派差办来公干。县太爷急叫快请,待这差办一进来,县太爷的眼珠差点掉了下来。来人竟然是张黑赤! 只见张黑赤穿着公服,对着县太爷傻笑,还送上了知府的文书。县太爷愣了好一会才看,上面大意是:因邻县正在闹猪瘟,为防止传染,知府衙门决定督促预防,今差遣差办张黑赤检查预防事宜,为时一个月。叫花子大义救知县
蒋知县赴任阳武县后,除兴修水利之外,还办理了不少案件,深得一方百姓爱戴。一天,蒋知县把全体办案人员召集到府衙,宣布准许他们休假一天。
这则消息实在令人兴奋,接连数月办案,府衙上下早已人困马乏,可卢捕快听后不解,上前问道:蒋大人,南村盗窃案还未了结,我等怎能在家安心休闲?
蒋知县哈哈一笑:南村盗窃案为小案,不必记挂在心,老夫自会定夺。
他稍作沉吟后,叫卢捕快随其步入内堂,在耳旁轻声说了几句。
卢捕快听后,面露喜色,立马说道:我这就回去,按蒋大人的意思去办。
回到家中,卢捕快找到正在做女红的韩月,拉着她的手动情地说:自从娘子跟了我,这些年来默默操持家务,真是有愧于你呀!
官人何出此言?韩月用手堵住卢捕快的嘴,娇羞道,小女子此生做牛做马都难以报答官人的救命之恩。
话说当年韩月随父母去都城汴京,路上遇到一帮山贼。山贼抢了银两后,见韩月颇有几分姿色,便想把她抢到山上。父母把她挡在身后,誓死不让山贼得逞,结果被乱刀砍死。眼看韩月被强行拉上马,就在这时,卢捕快快马加鞭赶到,打败山贼救起韩月。为报答救命之恩,韩月跟随卢捕快来到家中,照顾其饮食起居,时间一久,两人渐生情愫。
看着含情脉脉的韩月,卢捕快说:蒋大人准许我们休假一天,恰好今日良辰美景,我看不如我们今夜喜结良缘。
韩月听后喜不自禁,她早就盼望这一天了,低着头一脸羞涩地说:我去厨房准备饭菜。
当晚,皓月当空,置方桌于院中,摆上祭品,点上香烛,两人向着月亮三拜九叩,正式结为夫妻。
喝完交杯酒,忽然响起敲门声,卢捕快打开门一看,让他吃惊不小,门外站着的人竟是蒋知县。蒋知县拱手说道:卢捕快今日大喜,老夫特来道喜,顺便讨杯喜酒喝。
卢捕快忙赔着笑说道:不知蒋大人要来,有失远迎,还望蒋大人海涵。
蒋知县捋了一下胡须,笑嘻嘻地步入院中,看见一身红衣的韩月,说:韩月姑娘花容月貌,卢捕快风流倜傥,你俩可谓是天设一对、地造一双。把韩月说得脸上红晕朵朵,忙躬身施礼,请蒋知县入座。
蒋知县小酌几杯后,顿生清冷乏味之感,就对卢捕快说:大喜之日岂能没有器乐演奏。说着,朝院门拍了拍手,喊了一声,你们都进来吧。
话音刚落,从门外进来一帮衣冠不整的叫花子,手持唢呐、笛子等各种乐器。
韩月看得目瞪口呆,推了推卢捕快,小声问道:这明明是来讨饭的,哪像是来演奏的?
蒋知县看出韩月的心思,他说:别看这些人穿得破烂,个个都是吹拉弹唱高手,只因得罪当今皇上,才被贬为庶民,我看他们流落街头怪是可怜,就把他们带过来给你们助兴,完了给些银两让他们吃几顿饱饭。
听蒋知县这么说,卢捕快也不便说什么,安排那些人就地开始演奏,完了好早点打发他们。
很快,喜庆的乐曲响彻院落。蒋知县雅兴大增,和着节拍跟着哼唱起来,不一会儿,几杯酒就下了肚。
卢捕快生怕蒋知县喝醉酒,忙劝说道:蒋大人,恕小人多言,刘美逍遥法外,对方在暗,我们在明,还是少喝些酒谨慎些为好。
蒋知县听后脸上不悦:有你卢捕快在,有何惧怕?
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正说着,门外闯进两个蒙面人,举刀就向蒋知县冲了过来。卢捕快反应敏捷,从座位上一跃而起,双方很快扭打起来。
对方来势汹汹,目标很明确,就是想行刺蒋知县。卢捕快自然不敢怠慢,蒋知县若在自己家中出了意外,他也难辞其咎,只好竭尽全力拼sha保护蒋知县。
几个回合下来,卢捕快发现慢慢招架不住了,连忙朝那帮叫花子大喊一声:谁来帮我?
只见人群中站出一人,应声道:卢捕快,你且坚持住,我来帮你。
哪想到,那人并非真的要帮卢捕快,从身上抽出匕首就向蒋知县刺去。一直淡定观战的蒋知县,让韩月躲进屋里,冲着那人哈哈说道:刘美,你终于现身了,快快受降,招出同伙,我保你性命。
刘美摇摇頭,露出狰狞面目,说:蒋知县,你追得我无处藏身,你的话我怎能相信,今天我们来个了断,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蒋知县继续劝说刘美:放下刀,向官府投降才是你唯一的出路。一边命令卢捕快他们三人别打了,过来速速把刘美拿下。
卢捕快听令,调转身体刚想挪步,俩蒙面人挥刀就朝他砍去,他机灵地一躲闪,可手臂还是被划出一道口子,鲜血直往外流。蒋知县顿时傻了眼,难道他们背叛了?
原来,刘美善于乔装打扮,行踪飘忽不定,大大增加了抓捕难度。这一次根据线人报告,刘美混进一帮喜好吹奏的叫花子中,为了能将刘美顺利抓捕归案,蒋知县授计卢捕快和韩月办理婚事,自己带上那帮叫花子以道喜之名引诱刘美现身。另外挑选两名衙役假装刺客行刺,缠住卢捕快,给刘美创造刺sha机会。本以为滴水不漏,万万没想到,那两衙役却被刘美收买了。
卢捕快也看出事情不妙,一心想前去解救蒋知县,可那俩蒙面人把他紧紧咬住,让他无法分身。
刘美得意地狂笑,指着蒋知县嚷道:蒋大人,你平日廉洁奉公,可你却没有管住手下,看来你的死期不远了。
此时蒋知县惊恐至极,手无寸铁的他自知打不过刘美,只好围着方桌与他周旋。刘美追不上蒋知县,气得咬牙切齿,一用力把方桌掀翻在地,这下蒋知县的处境越发危险。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人群中又站起一人,高声对众叫花子说:蒋大人给我们吃喝,我们才不至于饿死街头,现在人家危难之时,我们不能袖手旁观,弟兄们,不怕死的都给我冲上去!
众叫花子听后群情激昂,蜂拥而上。刘美见势不妙,乘机想逃跑,可哪还来得及,被人一把夺去刀,反绑着手跪在地上。他不停地求饶:各位爷,求求你们把我放了,我把金银财宝全部给你们,以后你们就不用上街乞讨了。
刘美这话激怒了带头的叫花子:你假装穷困潦倒求我们收留,以此想掩盖自己的罪行,要不是发生今天这事,说不定日后被sha害的就是我们。说着,让人把刘美押到蒋知县面前等候发落。俩衙役见刘美被抓,慌忙扔掉手中的刀,跪行到蒋知县面前,请求宽恕。
蒋知县察看卢捕快的伤势,不是很严重,唤来韩月替他包扎伤口,接着传令当场升堂审理三人。在强大的攻势下,刘美认罪,供出了其他同伙。蒋知县让卢捕快火速回府衙调集人马,一举抓获全部嫌犯。
第二天,蒋知县让人在城中张贴告示,通告南村盗窃案结案,大快人心。另外着手整顿衙役,打造一支忠实可靠的办案队伍。
那帮叫花子因救助有功,蒋知县赏赐他们许多银两,又帮他们租借地方,成立一个喜庆班子,专为百姓喜庆服务,慢慢就有了名气。
叫花子宰相传奇
清朝康熙年间,安徽桐城出了一位才子叫方苞。方苞从小天资聪颖,四岁能作对联,五岁能诵章句,七岁能读《史记》,十岁开始,经书古文都能背诵如流。一天,方苞在野外玩耍,当时正是乡村五月农忙时节,男女老少在田野拔秧、插秧。田头一个拔秧的老农一边用稻草捆秧,一边随口念道:
稻草扎秧父抱子。方苞听了老农的话,皱着眉头站站在老汉面前不走了。老农见是一小孩站在这里,又把刚才的话念了一遍,笑着问方苞:这位后生,你能对出下联吗?方苞认真寻思,自言自语地说:稻草,父也;秧苗,子也。他举目四望,见不远处的竹林里,几个村姑正把竹笋投入竹篮里,他眉毛一扬,高声对道:竹篮装笋母怀儿。老农惊喜不已,直夸方苞真是个神童。从此,方苞的江南才子名声慢慢地传开了。方苞16岁时,随父亲到安庆参加科举考试,在岁试中名列第一。24岁来到京城,入国子监,以文会友,名声大振,被称为江南第一才子。大学士李光地称赞方苞文章是韩欧复出,北宋后无此作也。方苞32岁考取江南乡试第一名。康熙四十五年(1706年)考取进士第四名。方苞虽然年少得志,但后来的命运就不怎么样了。考中进士后,他因为母病回乡而没有参加殿试,以后就一直走下坡路,连续考了五次都名落孙山、铩羽而归。方家祖祖辈辈在明朝为官,是江南的名门世家。如今方苞混得一文不名,他早就对大清朝窝着一肚皮的火。便与当时的反清名士李恕、戴明世等常相往来,诗酒相酬。他的同乡与老朋友戴名世写了《南山集》,收集了大量南明逸闻,方苞看后非常欣赏,还亲自为《南山集》写了序言,从此留下了祸根。这天,康熙皇帝招几个大臣议事,御史赵申乔拿出江南才子方苞的一篇文章给皇帝看,康熙直夸方苞文思泉涌,疏朗飘逸。赵申乔jian笑着说:圣上当斜目而视!由于古时的文章都是竖着读的,康熙又歪着头横着看了半天,还是没有看出有什么蹊跷。赵申乔上前指点,他横七竖八地在字里行间挑出了十个字:夺朱非正色,异种也称王康熙不知诗句来由,赵申乔又进一步挑拨说,这句诗出自戴明世《南山集》里的一首咏黑牡丹诗,朱色是红色,指的是朱明王朝。诗中把满清夺了大明的江山,说是夺朱非正色,又把满族人统一中国称做是异种也称王。康熙闻言大怒,当即下令把戴明世、方苞一干人押解进京,戴明世被判腰斩,方苞也被判死罪打入死牢。方苞被打入刑部死牢一关就是两年,等死却死不了。原来,清朝重臣李光地极力保护方苞,在皇帝面前说尽量方苞的好话。康熙也感到方苞学问天下莫不闻,他法外开恩,赦免方苞无罪,还封他为上书房行走。能到上书房里办差,在老百姓眼里可是相当于宰相的官哪!皇帝对方苞的格外恩宠,方苞一概不知。咋啦?原来,陷害戴明世、方苞的赵申乔也遭了报应,他的儿子也犯了事。这小子收受贿赂,徇私枉法,公然为死刑犯开脱。他找人冒名顶罪去替死,真凶却逍遥法外。这在当时被称为宰白鸭。案发后赵申乔的儿子被处死,许多无辜的白鸭都被放了出来。刑部的官员糊里糊涂,把已经免罪升官的方苞也作为白鸭给放走了。方苞还以为自己侥幸拣了一条命,潜出京城,落荒而逃。这时,他已经无家可归,无处安身,只好隐名埋姓,流落天涯。他一路乞讨,餐风露宿,受尽了千辛万苦,偷偷回到了江南。方苞走后,康熙夜梦贤臣,想起了方苞,他微服私访,也来到江南寻找方苞。话说方苞流落到运河边的骆马湖镇上,天降大雨,无处存身,就在一家大户人家的门洞里安身躲雨。雨下个不停,他两天没有吃东西,肚子饿得咕咕叫,家院看他可怜,就端来一碗米粥让他喝。方苞喝完米粥后,央求这家主人收留他当个家庭私塾先生什么的,不要工钱,只图混一口饭吃。这家人恰好正需要一个家庭教师,女主人就唤方苞入内,但她看见方苞头发胡须老长,穿的破破烂烂、拉里邋遢,就皱起了眉头。说自己家是什么样人家?亲家翁是当朝御史,自己家是江南望族,找个叫花子来当先生,岂不让别人笑掉大牙!这家的太太存心取笑方苞说,敢问先生高姓大名?方苞随口答道,在下名叫万一。他是把方字拆开来胡乱给自己起了个新名字。太太随手拔下身上的缝衣针在方苞面前晃晃,故意奚落方苞说,万先生就用我这根针为题,作一首诗让我听听。方苞知道这女人是在嘲弄自己,他窝着一肚皮的火,不假思索,随口就是一首诗:小小钢针赛如银,一天到晚手中存;眼睛长到屁股上,只认衣服不认人!女主人一听大吃一惊,她没有听出先生是在骂自己,只感到这个叫花子虽然貌不惊人,但是才思敏捷,出口成章,学问好生了得!自己当即做主,留下方苞当了小儿子的教书先生。原来这家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陷害方苞的御史赵申乔的亲家翁、告老还乡的京官林大人。林大人看到自己的顽皮小儿在万先生的教育下,日有长进,也对方苞另眼看待。方苞后来虽然知道林大人是仇人赵申乔的亲戚,但他想到林大人与自己无怨无仇,所以也不计较什么,教育学生尽心尽力。慢慢的,方苞脸色红润了,衣服光鲜了,完全没有了往日叫花子的形象。由于他学识渊博,温文儒雅,渐渐地成了骆马湖镇上的名人。前来请教的、索求字画墨宝的人络绎不绝。叫花子大义救知县
蒋知县赴任阳武县后,除兴修水利之外,还办理了不少案件,深得一方百姓爱戴。一天,蒋知县把全体办案人员召集到府衙,宣布准许他们休假一天。
这则消息实在令人兴奋,接连数月办案,府衙上下早已人困马乏,可卢捕快听后不解,上前问道:“蒋大人,南村盗窃案还未了结,我等怎能在家安心休闲?”
蒋知县哈哈一笑:“南村盗窃案为小案,不必记挂在心,老夫自会定夺。”
他稍作沉吟后,叫卢捕快随其步入内堂,在耳旁轻声说了几句。
卢捕快听后,面露喜色,立马说道:“我这就回去,按蒋大人的意思去办。”
回到家中,卢捕快找到正在做女红的韩月,拉着她的手动情地说:“自从娘子跟了我,这些年来默默操持家务,真是有愧于你呀!”
“官人何出此言?”韩月用手堵住卢捕快的嘴,娇羞道,“小女子此生做牛做马都难以报答官人的救命之恩。”
话说当年韩月随父母去都城汴京,路上遇到一帮山贼。山贼抢了银两后,见韩月颇有几分姿色,便想把她抢到山上。父母把她挡在身后,誓死不让山贼得逞,结果被乱刀砍死。眼看韩月被强行拉上马,就在这时,卢捕快快马加鞭赶到,打败山贼救起韩月。为报答救命之恩,韩月跟随卢捕快来到家中,照顾其饮食起居,时间一久,两人渐生情愫。
看着含情脉脉的韩月,卢捕快说:“蒋大人准许我们休假一天,恰好今日良辰美景,我看不如我们今夜喜结良缘。”
韩月听后喜不自禁,她早就盼望这一天了,低着头一脸羞涩地说:“我去厨房准备饭菜。”
当晚,皓月当空,置方桌于院中,摆上祭品,点上香烛,两人向着月亮三拜九叩,正式结为夫妻。
喝完交杯酒,忽然响起敲门声,卢捕快打开门一看,让他吃惊不小,门外站着的人竟是蒋知县。蒋知县拱手说道:“卢捕快今日大喜,老夫特来道喜,顺便讨杯喜酒喝。”
卢捕快忙赔着笑说道:“不知蒋大人要来,有失远迎,还望蒋大人海涵。”
蒋知县捋了一下胡须,笑嘻嘻地步入院中,看见一身红衣的韩月,说:“韩月姑娘花容月貌,卢捕快风流倜傥,你俩可谓是天设一对、地造一双。”把韩月说得脸上红晕朵朵,忙躬身施礼,请蒋知县入座。
蒋知县小酌几杯后,顿生清冷乏味之感,就对卢捕快说:“大喜之日岂能没有器乐演奏。”说着,朝院门拍了拍手,喊了一声,“你们都进来吧。”
话音刚落,从门外进来一帮衣冠不整的叫花子,手持唢呐、笛子等各种乐器。
韩月看得目瞪口呆,推了推卢捕快,小声问道:“这明明是来讨饭的,哪像是来演奏的?”
蒋知县看出韩月的心思,他说:“别看这些人穿得破烂,个个都是吹拉弹唱高手,只因得罪当今皇上,才被贬为庶民,我看他们流落街头怪是可怜,就把他们带过来给你们助兴,完了给些银两让他们吃几顿饱饭。”
听蒋知县这么说,卢捕快也不便说什么,安排那些人就地开始演奏,完了好早点打发他们。
很快,喜庆的乐曲响彻院落。蒋知县雅兴大增,和着节拍跟着哼唱起来,不一会儿,几杯酒就下了肚。
卢捕快生怕蒋知县喝醉酒,忙劝说道:“蒋大人,恕小人多言,刘美逍遥法外,对方在暗,我们在明,还是少喝些酒谨慎些为好。”
蒋知县听后脸上不悦:“有你卢捕快在,有何惧怕?”
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正说着,门外闯进两个蒙面人,举刀就向蒋知县冲了过来。卢捕快反应敏捷,从座位上一跃而起,双方很快扭打起来。
对方来势汹汹,目标很明确,就是想行刺蒋知县。卢捕快自然不敢怠慢,蒋知县若在自己家中出了意外,他也难辞其咎,只好竭尽全力拼sha保护蒋知县。
几个回合下来,卢捕快发现慢慢招架不住了,连忙朝那帮叫花子大喊一声:“谁来帮我?”
只见人群中站出一人,应声道:“卢捕快,你且坚持住,我来帮你。”
哪想到,那人并非真的要帮卢捕快,从身上抽出匕首就向蒋知县刺去。一直淡定观战的蒋知县,让韩月躲进屋里,冲着那人哈哈说道:“刘美,你终于现身了,快快受降,招出同伙,我保你性命。”
刘美摇摇頭,露出狰狞面目,说:“蒋知县,你追得我无处藏身,你的话我怎能相信,今天我们来个了断,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蒋知县继续劝说刘美:“放下刀,向官府投降才是你唯一的出路。”一边命令卢捕快他们三人别打了,过来速速把刘美拿下。
卢捕快听令,调转身体刚想挪步,俩蒙面人挥刀就朝他砍去,他机灵地一躲闪,可手臂还是被划出一道口子,鲜血直往外流。蒋知县顿时傻了眼,难道他们背叛了?
原来,刘美善于乔装打扮,行踪飘忽不定,大大增加了抓捕难度。这一次根据线人报告,刘美混进一帮喜好吹奏的叫花子中,为了能将刘美顺利抓捕归案,蒋知县授计卢捕快和韩月办理婚事,自己带上那帮叫花子以道喜之名引诱刘美现身。另外挑选两名衙役假装刺客行刺,缠住卢捕快,给刘美创造刺sha机会。本以为滴水不漏,万万没想到,那两衙役却被刘美收买了。
卢捕快也看出事情不妙,一心想前去解救蒋知县,可那俩蒙面人把他紧紧咬住,让他无法分身。
刘美得意地狂笑,指着蒋知县嚷道:“蒋大人,你平日廉洁奉公,可你却没有管住手下,看来你的死期不远了。”
此时蒋知县惊恐至极,手无寸铁的他自知打不过刘美,只好围着方桌与他周旋。刘美追不上蒋知县,气得咬牙切齿,一用力把方桌掀翻在地,这下蒋知县的处境越发危险。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人群中又站起一人,高声对众叫花子说:“蒋大人给我们吃喝,我们才不至于饿死街头,现在人家危难之时,我们不能袖手旁观,弟兄们,不怕死的都给我冲上去!”
众叫花子听后群情激昂,蜂拥而上。刘美见势不妙,乘机想逃跑,可哪还来得及,被人一把夺去刀,反绑着手跪在地上。他不停地求饶:“各位爷,求求你们把我放了,我把金银财宝全部给你们,以后你们就不用上街乞讨了。”
刘美这话激怒了带头的叫花子:“你假装穷困潦倒求我们收留,以此想掩盖自己的罪行,要不是发生今天这事,说不定日后被sha害的就是我们。”说着,让人把刘美押到蒋知县面前等候发落。俩衙役见刘美被抓,慌忙扔掉手中的刀,跪行到蒋知县面前,请求宽恕。
蒋知县察看卢捕快的伤势,不是很严重,唤来韩月替他包扎伤口,接着传令当场升堂审理三人。在强大的攻势下,刘美认罪,供出了其他同伙。蒋知县让卢捕快火速回府衙调集人马,一举抓获全部嫌犯。
第二天,蒋知县让人在城中张贴告示,通告南村盗窃案结案,大快人心。另外着手整顿衙役,打造一支忠实可靠的办案队伍。
那帮叫花子因救助有功,蒋知县赏赐他们许多银两,又帮他们租借地方,成立一个喜庆班子,专为百姓喜庆服务,慢慢就有了名气。
叫花子吃肉
叫花子吃肉
讨肉吃
张黑赤天生是个吃肉胚子,一顿能吃几斤肉。可惜他生在穷苦人家,吃肉吃得沦落成了叫花子。
这天,张黑赤到西城口要饭,正好算命的刘半仙在卦摊上吃红烧肉。张黑赤顿时就迈不动腿了,流着口水喊着要吃肉。刘半仙刚想骂却心眼一转,打算耍他一回,便说:要吃肉是吧?告诉你个好去处,晚上三更去城门口等着,包你吃个够。说罢还假装掐指一算,胡说道,你命中禄米旺,将来要吃一辈子肉,今晚你去西城门,鸿运从此高照。
这话谁都不会信,偏偏他张黑赤却当了真,三更天果然来到西城门内,远远看见一伙人打着灯笼提着食盒走来。张黑赤早闻见那是粉蒸肉的香气,心想刘半仙还真准,便饿虎般的扑了上去,却被那几个人死死地扭住。这可是县太爷的夜宵,哪里吃得?
原来县太爷喜欢搓麻将,夜夜在悦春园和几个财主打到五更天,三更左右衙役会到醉仙居酒楼拿订好的粉蒸肉给他当夜宵,这些刘半仙都知道,所以他糊弄张黑赤来讨打。
再说张黑赤被锁在县衙的石狮子上,直到五更天县太爷散了场,才给提出来审。县太爷喝问他为何抢肉?张黑赤头一昂,大声说:刘半仙说了,这是我命中注定的肉,当然要吃!县太爷看他傻里傻气,正要赶他走,可又心里一动,笑问张黑赤:你真想吃肉?张黑赤连连点头。县太爷又哄道:肉尽管吃,但要听话。张黑赤听了忙兴奋地喊:有肉吃就听话!
县太爷命人端来一碗红烧肉,张黑赤扑上去,张开大嘴就吃,喉结里还嗯嗯有声。县太爷看着他的贪吃相,嘴角露出一丝坏笑。
pian*肉吃
第二天晚上,悦春园的牌局打到二更多,王员外的家丁送夜宵来了。到了走廊里,家丁看见王员外靠在条桌上打盹,心里嘀咕,员外这是咋了?不搓麻将反倒坐在这里偷闲,莫不是肚子饿了等在这里吃夜宵?
家丁把食盒放在桌上,躬着腰说:老爷,夜宵送来了。话音刚落,就见王员外猛地坐起来,揭开食盒,端出夜宵就吃。这是一碗卤猪肉,香气四溢,王员外吃得喉管呜呜作响。家丁一看王员外一副多年没吃肉般的吃相,心里嘀咕:不对呀,员外今天怎么这副德行?再就着微弱的灯光仔细一瞅,妈呀,弄错了,这人根本不是王员外。家丁急忙揪着那人就打。
你猜那人是谁?就是张黑赤!
原来最近一段时间,县太爷手气不好,被王员外赢了一大笔银子。县太爷看见张黑赤身材相貌有点像王员外,头脑里就猛地闪出一个歪主意:让张黑赤冒充王员外pian*吃他的夜宵,也算煞煞王员外的手气。
这时候,张黑赤和家丁的吵打声惊动了屋里打牌的人,王员外气得吹胡子瞪眼,要把张黑赤送到县衙,让县太爷狠狠法办。可县太爷挥挥手说:这是个浑人,何必和他一般见识,今晚的夜宵我请了。来来来,继续打牌,别扫了雅兴。县太爷发话了,王员外不好再说什么,眼瞅着张黑赤大摇大摆地走了。
还真巧,张黑赤这么一搅,王员外后半夜输了个光,县太爷赢得哈哈笑。散局后,王员外铁青着脸回到家,家丁忙上前赔笑说:老爷,我把张黑赤抓来了,您消消气。王员外赶紧拿着马鞭劈头盖脸抽了张黑赤一顿,骂道:你胆子不小,敢吃我的肉,我抽死你。张黑赤熬不过打,大哭说: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你赢了县太爷太多银子。王员外一愣,停了下来,问了个仔仔细细,气得青筋爆出。
这时,管家凑上前小声说:老爷,去知府大人那里告一状。原来,王员外之所以不买县太爷的账,敢赢县太爷的银子,是因为知府大人是他的女婿,那可是县太爷的顶头上司。
王员外亲自押着张黑赤到女婿面前告了一状,要女婿帮他出口恶气。知府大人笑着劝慰了他一番,说:这还不简单?他唆使叫花子吃了你的卤猪肉,我叫他加倍还你不就是了?
送肉吃
过了几天,县太爷正在处理公事,忽然手下人来报,知府大人派差办来公干。县太爷急叫快请,待这差办一进来,县太爷的眼珠差点掉了下来。来人竟然是张黑赤!
只见张黑赤穿着公服,对着县太爷傻笑,还送上了知府的文书。县太爷愣了好一会才看,上面大意是:因邻县正在闹猪瘟,为防止传染,知府衙门决定督促预防,今差遣差办张黑赤检查预防事宜,为时一个月。
县太爷心知肚明,这是知府大人在帮王员外出气。可是派来的人虽是个浑人,事却是个正经事,邻县确实在闹猪瘟,如果真的传到本县,可以将他定个预防不力,革职查办的罪名。
县太爷只得命人看座,忍气吞声地问:张差办,不知你对预防猪瘟有何高见?本县尽力筹办。张黑赤头一昂,嘴一撇,说:知府大人说了,我是来吃肉的,不满一个月不许回。
县太爷知道张黑赤是个浑人,有理说不清,只得派了两个衙役好酒好肉地服侍他,还专门给他配了个大厨,顿顿变着花样做。
看着一个叫花子满嘴油腻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县太爷恨得牙痒痒,就给总督大人写了一封信。俗话说,朝中无人不做官,县太爷不学无术能当官,靠的是他叔叔总督大人。
总督大人看了县太爷的信,就发文给知府大人,说总督衙门人手不够,要调张黑赤去总督衙门当差。知府大人拿着公文愣了半晌,只得照办。
张黑赤恋恋不舍地带着对酒肉的思念,离开县衙,去了总督衙门。
谁知过了几天,张黑赤摇身一变成了总督衙门的书办,捧着总督衙门的公函来知府衙门公干。公函里说朝廷拨了一批银两修理河道,总督大人特委派张黑赤来督促工期,时间是半年。张黑赤是个浑人,哪里懂什么修理河道?知府大人哭笑不得,知道这是总督大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替县太爷报仇来了。他让叫花子吃县太爷一个月的肉,总督大人就让叫花子吃他半年肉。
知府大人当然知道怎样款待张黑赤,好酒好肉管够。可是知府大人心里不舒服,就给恩师吴太师写了一封信。
吃不完的肉
这吴太师也不是省油的灯,马上写起了奏章。这天,太后正带着小皇帝批奏章,就看见了他那份,参总督藐视朝纲,派叫花子督促河道工期。太后早习惯了这种内官和外官的争斗,随手把奏章扔在旁边。小皇帝却好奇地问:母后,这叫花子吃肉真这么厉害?
小皇帝一问,太后心里一动。原来小皇帝厌食,怎么哄都不好好吃饭,还特别讨厌吃肉,所以长得病恹恹的。皇帝身体好,才是江山社稷的福气啊,太后没少为这事操心,可各种方法都想尽了,无奈小皇帝就是吃不下饭。太后想到这儿,忙下懿旨召张黑赤进宫。
总督不知其中奥秘,赶紧派人锦衣装扮把张黑赤送进宫。太监教了他些礼仪,把他带进偏殿。太后和小皇帝坐在龙椅上,下面摆着只红泥小炉,炉上支着口锅,锅里炖着热腾腾的肉,足有五斤多,香气四溢。张黑赤眼瞅着猪肉,咽着口水,食欲大动。太后刚说让他吃,他就饿狗般冲上前,早把礼仪抛在脑后。
张黑赤大口大口吃着肉,喉咙里发出狗一样的低呜声,嘴唇烫起了泡也浑然不觉,一脸的满足样,连太后都被他狼吞虎咽的粗鄙吃相逗笑了。
不多会儿,张黑赤就风卷残云,竟然把五斤多肉一口气吃完了,撑得只打饱嗝,嘴角上流着肉汁,衣服上全是油渍,满足地傻笑着。小皇帝被勾起了食欲,嚷着要吃肉。太后早有准备,命宫女端上肉来,看小皇帝香喷喷地吃着,太后赞许地点着头。
这以后,张黑赤就成了小皇帝的陪吃。自从有他陪吃,小皇帝再也不厌食了,身体自然也越来越好。张黑赤虽然浑,却懂得一个硬道理,那就是把小皇帝哄好了,他就有吃不完的肉。于是他平日里学狗学猫地打着滚叫,逗小皇帝开心,弄得小皇帝离开他就茶饭不思。太后一高兴,封了他为四等护卫,专门陪侍小皇帝。
几个月后,张黑赤告假还乡,要给爹娘修墓,县太爷领了命,鞍前马后地陪着。路过算命摊时,张黑赤掏出二十两银子直往刘半仙怀里塞,说他算命准,自那晚后自己果然飞黄腾达了。
刘半仙惊讶地接下银子,瞅着张黑赤穿着锦衣玉袍远去的背影,一个劲地发呆,心里直嘀咕:这世道怎么了?叫花子真吃到天鹅肉了!